俄羅斯，伊希姆河流域的位置，商議了足足半天的俄軍終究是在缺乏工具和材料的情況下放棄了對六階水怪的挑釁。
原因無它，他們耗費了許久時間才編織而成的大網被水流衝毀，而精心準備好的肉食也被其它變異魚種吞食。
至於伊希姆河底下的水怪，卻是自那之後再也沒有露麵，仿佛一切水麵上的喧囂都離它遠去，就算人類和低階獸在它頭頂折騰良久，也沒能讓它吐出個不滿的泡泡。
反複磋磨了一段時間，無奈之下，眾軍人隻能放棄，隨即便抓緊時間沿著流域勘察，直到將大大小小的地方踏滿了足跡，這才抱著一絲遺憾慢慢朝著這片原始森林的外圍走去。
不同於其它軍人和異能者未能交手試探的不甘，隊伍中的水係異能者一路上都是副神經過敏的模樣。
他們像是驚弓之鳥，總覺得有什麽可怕的東西一直注視著他們，仿佛被掠食者盯上了一般，讓他們一度活在恐慌中。
然而這時，隊伍距離伊希姆河已走出很遠，對於水係異能者的說法，戰士們雖然在意，卻找不出根源。
隻除了一開始就被雲默“提點”過的金嫻珠，她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雲默的神色，片刻後終於按捺不住心思，一點點地靠了過去。
“隊長，那頭六階體，真的是在河裏嗎？”金嫻珠搓了搓手臂，饒是隔著衣服，她也感覺到意外的寒冷，“總覺得它跟著我們……”
“它沒跟上來。”雲默否決道，“隻不過。在自己看中的獵物身上打下標記是每個高階生物都會做的事情而已。就像獅子用自己的氣味標明領土一樣。”
金嫻珠臉色一白：“那我們，怎麽會被標記的，根本……我們根本沒有接觸它。”
他們這批戰士最高不過是三階，要是被六階體盯上，無異於一群兔子被一匹餓狼纏上一般，左右都是個死字。死亡陰影會一直伴隨著他們，就算活著走出這片領域也不可能抹除。
“魚腥味。”雲默口中突然吐出了這幾個字。“我們食用了它地盤上的獵物。也沾染了足夠死亡水氣，它已經記住了我們的氣味。再加上你們這批鮮嫩的水係異能者，恰恰符合它的胃口……”
“即使它不會輕易離開伊希姆河流域。可是當你們再次踏足這裏，且失去我的庇護時，就要麵臨對方的捕食。”雲默不緊不慢地說道，“我會不會再次來到這裏。是個未知數，但你們。肯定會再踏足這片領域。”
“為什麽……”金嫻珠的臉色慘白得像鬼，“明明知道有危險，為什麽……還要踏足？”
“你忘了嗎？我說過這裏是試煉場。”雲默唇弧輕勾，淡淡說道。“作為先遣者的你們，是有必要帶領後輩熟悉森林的。”
這下子，金嫻珠指骨發緊。一把拽緊了自己的衣服：“隊長……那該怎麽辦？我們……我們……”
“好好提升實力吧。”雲默說出了最終的目的，“死亡的鞭子抽得緊實了。你們才知道奮進。等再度進入森林，怕是月餘之後，按照目前人類對晶核的掌握來看，一月的時間升到二階，除了累一點，應該沒有很大的問題。”
“怎麽？你對自己沒有信心嗎？”雲默偏過頭看著她，慢慢說道，“你在怕什麽？我記得你說過，要成為讓父母驕傲的人。”
金嫻珠微微一怔，隨即狠狠地一點頭，再沒有任何異議。
這支進入平原足有半月的軍隊一步一個腳印地走出了平原，迎接他們的，是坎迪帕夫上將幾乎熱淚盈眶的臉。這位年紀已大的老將軍看到三十個人一個沒缺地迴來，心頭的激動簡直溢於言表。
當戰地記者將寶貴的資料遞交給這名上將時，他除了連聲說“好”，竟是再也說不出其餘的話來。
雲默領著金嫻珠迴到華夏的陣營，頭發亂七八糟的應天揚睡眼惺忪地從帳篷裏爬出來，將收拾妥當的資料交給了雲默。
“接下來如何？迴到莫斯科商量聯盟事宜，還是先前往西歐將動蕩的局勢平定？”應天揚黑眼圈濃重，一看就知道許久沒有休息好，“西歐局勢談不上好，蟲族雖然在病毒中死去了一批，可最新孵化的大軍一直在彌補之前的空缺。”
“根據情報所得，每一個蟲群都會有一隻母蟲，而這隻母蟲的等級至高，光是生育能力……就是異形母體的幾十倍。”應天揚揉了揉額角，頭痛道，“平均每小時產下兩百萬數量的卵體，每半天裏，就有百分之五十能成功被孕育，就算幼蟲廝殺到隻剩下最強大的部分，這個數量也有幾十萬。”
“蟲族的實力很強大，它們一出生就麵臨優勝劣汰。”應天揚喃喃自語，“法英德三國耗費了近五萬的兵力，以全軍覆沒的代價……終於掏出了一隻五階的母蟲，現在安置在研究室做研究，這些就是最關鍵的數據。”
哪怕應天揚口中的信息雲默早已知道，可關於局勢問題，終究還得慎重。
她陰沉著臉一張接一張地翻閱著資料，許久之後，她才緩緩說道：“英、法、德、白俄、波蘭……已經自成聯盟？”
“是的，不過關係不太穩定，畢竟誰也不服誰。”應天揚蹙眉道，“你曾經在澳洲培養的那批兵種帶出了足夠優秀的戰士，可蟲族數量太多，再拖下去不是個事兒。”
確實，西歐那塊地方，優秀的戰士很多，可強橫到能夠左右局勢的異能者卻很少。
換句話說，整個世界的人類都缺乏足夠的時間來完成自己的成長，隻要聯盟生成，隻要堡壘建立，一切的一切，都會往好的方麵發展。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每一步都處在被動的位置，被局勢支配得團團轉。
“先前往莫斯科。”雲默淡淡地說道，“隻有俄羅斯和華夏的盟約建立了，我們才有更大的資本將西歐收入囊中。”
“那麽……收入囊中之後呢？”應天揚不由地問道，“如果不能將大陸勢力有效統一，聯盟的成立也不過是一句空話，到時候這局勢還不是該幹嘛就幹嘛。沒有分毫的改變。”
“所以。聯盟成立之後，堡壘的建設就提上了日程。”雲默頭也不抬地說道。
“哦，堡壘……等。等等，你剛剛說什麽？”應天揚忽然愣道，“堡壘？”
“嗯，在外蒙古區域建立一個大型堡壘。那裏是最重要的中樞係統。而其餘的堡壘，則按照衛星城市的軌跡。依次排布。”雲默慢慢說道，“譬如榮光、京都、莫斯科、蜀都等等，都將成為中樞之外的堡壘城市。”
“這樣，除卻中樞保留的火種。我們還有更多的退路可以選擇。”雲默繼續道，“現在，你會覺得一切都不切實際。畢竟危機嚴重，我們沒有很多時間可供花銷在堡壘的建設上。當然。你也會覺得這是天方夜譚，建立一個與外蒙古一般麵積的巨型基地，無異於在一個世紀前讓清朝造出航空母艦。”
“但，我就問問你，你信我麽？”雲默扭頭，鄭重地問道，“信我麽？關於堡壘的建設。”
應天揚不自覺地點了點頭，這話要從別人口總問出來，他或許不當一會事兒。可一旦換成他的隊長，他就不由自主地相信了。
因為，雲默從來都對她說出的話負責，也從來辦到她承諾的事。光憑這一點，他就該付出信任。
“隻是……這要是建造起來，人力物力和財力的方麵……”
“隻需要付出物力，即可。”雲默平靜地說道，“你或許不了解，艾麗絲可是個鍛造武器的大師。而堡壘，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個武器，且這個武器十分簡易，隻要有足夠厚實的盔甲，一切都好。”
應天揚不再多問，雲默既然這麽說了，那手頭的把握大抵是有了八成。
……
埃及，開羅城內，高級實驗室中，培養皿裏的液體緩緩上升，吹出一串小泡泡。
浸泡在內的女子眼眸微微一動，遍布青筋紫紋的皮肉微微抽搐著，蜜色的皮膚下似乎有東西在緩緩蠕動。
她的眸子慢慢睜開，一片猩紅的色澤映入澤爾的黑色的眼睛裏，內中的暴虐和殺意，洶湧非常。就像是一頭真正的高階體喪屍一樣，她目中的情緒已無波動，剩下的，便是無邊無際的食欲。
“三階……”澤爾微笑著測試著新產品的威壓，對於這一具女屍的綜合能力，他是非常滿意的。
白色帽兜下的臉蛋精致異常，他輕輕勾起的笑弧十分迷人。像是對待自己的孩子般，澤爾“溫和”地敲打著器皿的鋼化玻璃，說道：“埃及第一個成品，我該叫你什麽好呢？”
“就叫‘豔後’怎麽樣？這可是你們埃及傳說中的女人。”澤爾惡意地說道，“豔後，殺了你所有的子民，宰光你的孩子。”
當鮮血染滿了整個世界，你才配得起這個“豔”字。
器皿中的女人微微轉動著眼珠，當對上澤爾的那刻，流露出的情緒卻是十足十的恭敬。她死了，現在她成了它，它擁有為人時的記憶，可剩下的部分都成了虛無。
這就是喪屍，哪怕擁有智慧和記憶，也找尋不到丟失已久的感情。就算現在麵對它思念最深愛得最深的孩子，隻怕它也會毫不猶豫地下手，一把結果了他。
t病毒的實驗還沒有完成，喪屍的進化還在繼續，既然已經將吉爾吉斯推上了台麵，他就應該加倍地安置好埃及這個腹地。
在半年的時間內拿下非洲，這是他的目標，至於吉爾吉斯，那可是暴露的棋子，必須拖住整個亞洲的步伐。
澤爾剛想離開實驗室，而後頭的門忽然被一陣大力推開，他猛地迴頭望去，森冷的目光猶如毒蛇，直勾勾地釘在杜穆凱的臉上。
“澤爾！”杜穆凱身後的孩子被他擋了過去，他一雙血眸緊緊盯著他，說道，“你……把那個女人怎麽了？”
澤爾忽然輕笑起來，退開了身子指向後頭的器皿，緩緩說道：“你看，就這樣。”
器皿中的女人毫無聲息地沉浮著，杜穆凱身後的達沙一聲尖叫，穿著大號的病服就這樣撲了上去，可杜穆凱牢牢抓住了他，將這孩子拖到自己身後。
“為什麽？”
“為了治病。”澤爾的理由從來無懈可擊，“我告訴過你，除了屍化，他們別無選擇。達沙的母親與達沙是一樣的病，馬上就要麵臨死亡。”
他不緊不慢地用埃及語再度重複了遍，為的就是說給那孩子聽。果然，達沙不再掙紮。
杜穆凱帶著達沙一步步接近器皿，以他的直覺，自然很容易判斷出裏頭的怪物是個什麽等級。
三階體的程度，逐漸擴展的食欲和領地意識，單薄的威壓緩緩圍繞，簡直讓人心驚。
但，除卻這些，屍體保存得十分完整，甚至連模樣，都變得年輕了些許。病毒改變了一切，卻又沒改變一切，杜穆凱靜靜地合上眼，不再言語。
達沙輕輕觸碰著器皿，小手拍打在外，而聲音的傳遞驚醒了內中的人形體。它猛地睜開血色的眸子死死盯著達沙的麵孔，裏麵卻再沒了一絲人類的感情。
達沙被嚇了一跳，卻沒有做多餘的事情。反而母親的紅眸讓他偷偷覷了眼杜穆凱，反複對比後，他天真地認為這是強者的象征。
而對於澤爾曾經灌輸給他的概念，突兀地相信了起來。
原來，真的有一種手段可以治好他的病，且，可以讓他變得強大。
達沙捏了捏衣角，這一次瞅了瞅杜穆凱後，便轉頭對澤爾說道：“是不是這樣，就可以治好我的病了？”
“達沙……”
“是的。”
澤爾的聲音蓋過了杜穆凱，這讓孩子的眼底迸射出希望：“那……我，現在就想接受治療，可以嗎？”
“我想活下去，我也想變強，可以嗎？”
澤爾慢慢笑了，當然可以，我需要的棋子。(未完待續)
ps：感謝【墨潕心】親打賞的588點！臥槽最近我總是有小魚仔吃！人品大爆發！
感謝【淺夏飄零】親打賞的十點幣！麽麽噠我可以買糖吃了嗷嗷嗷！果然是人品！
最後，我表弟說，他要棄文！我的心好痛，我受到了傷害，不就是沒寫你嗎？弟弟君你何必呢？弟弟君，姐姐還是愛你的，酷愛迴來看正版媽個雞你看了一年的盜版別以為我不知道！有這種表弟吾輩已經醉了啊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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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像是驚弓之鳥，總覺得有什麽可怕的東西一直注視著他們，仿佛被掠食者盯上了一般，讓他們一度活在恐慌中。
然而這時，隊伍距離伊希姆河已走出很遠，對於水係異能者的說法，戰士們雖然在意，卻找不出根源。
隻除了一開始就被雲默“提點”過的金嫻珠，她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雲默的神色，片刻後終於按捺不住心思，一點點地靠了過去。
“隊長，那頭六階體，真的是在河裏嗎？”金嫻珠搓了搓手臂，饒是隔著衣服，她也感覺到意外的寒冷，“總覺得它跟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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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它不會輕易離開伊希姆河流域。可是當你們再次踏足這裏，且失去我的庇護時，就要麵臨對方的捕食。”雲默不緊不慢地說道，“我會不會再次來到這裏。是個未知數，但你們。肯定會再踏足這片領域。”
“為什麽……”金嫻珠的臉色慘白得像鬼，“明明知道有危險，為什麽……還要踏足？”
“你忘了嗎？我說過這裏是試煉場。”雲默唇弧輕勾，淡淡說道。“作為先遣者的你們，是有必要帶領後輩熟悉森林的。”
這下子，金嫻珠指骨發緊。一把拽緊了自己的衣服：“隊長……那該怎麽辦？我們……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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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你對自己沒有信心嗎？”雲默偏過頭看著她，慢慢說道，“你在怕什麽？我記得你說過，要成為讓父母驕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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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默領著金嫻珠迴到華夏的陣營，頭發亂七八糟的應天揚睡眼惺忪地從帳篷裏爬出來，將收拾妥當的資料交給了雲默。
“接下來如何？迴到莫斯科商量聯盟事宜，還是先前往西歐將動蕩的局勢平定？”應天揚黑眼圈濃重，一看就知道許久沒有休息好，“西歐局勢談不上好，蟲族雖然在病毒中死去了一批，可最新孵化的大軍一直在彌補之前的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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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陰沉著臉一張接一張地翻閱著資料，許久之後，她才緩緩說道：“英、法、德、白俄、波蘭……已經自成聯盟？”
“是的，不過關係不太穩定，畢竟誰也不服誰。”應天揚蹙眉道，“你曾經在澳洲培養的那批兵種帶出了足夠優秀的戰士，可蟲族數量太多，再拖下去不是個事兒。”
確實，西歐那塊地方，優秀的戰士很多，可強橫到能夠左右局勢的異能者卻很少。
換句話說，整個世界的人類都缺乏足夠的時間來完成自己的成長，隻要聯盟生成，隻要堡壘建立，一切的一切，都會往好的方麵發展。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每一步都處在被動的位置，被局勢支配得團團轉。
“先前往莫斯科。”雲默淡淡地說道，“隻有俄羅斯和華夏的盟約建立了，我們才有更大的資本將西歐收入囊中。”
“那麽……收入囊中之後呢？”應天揚不由地問道，“如果不能將大陸勢力有效統一，聯盟的成立也不過是一句空話，到時候這局勢還不是該幹嘛就幹嘛。沒有分毫的改變。”
“所以。聯盟成立之後，堡壘的建設就提上了日程。”雲默頭也不抬地說道。
“哦，堡壘……等。等等，你剛剛說什麽？”應天揚忽然愣道，“堡壘？”
“嗯，在外蒙古區域建立一個大型堡壘。那裏是最重要的中樞係統。而其餘的堡壘，則按照衛星城市的軌跡。依次排布。”雲默慢慢說道，“譬如榮光、京都、莫斯科、蜀都等等，都將成為中樞之外的堡壘城市。”
“這樣，除卻中樞保留的火種。我們還有更多的退路可以選擇。”雲默繼續道，“現在，你會覺得一切都不切實際。畢竟危機嚴重，我們沒有很多時間可供花銷在堡壘的建設上。當然。你也會覺得這是天方夜譚，建立一個與外蒙古一般麵積的巨型基地，無異於在一個世紀前讓清朝造出航空母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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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天揚不自覺地點了點頭，這話要從別人口總問出來，他或許不當一會事兒。可一旦換成他的隊長，他就不由自主地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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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皿中的女人微微轉動著眼珠，當對上澤爾的那刻，流露出的情緒卻是十足十的恭敬。她死了，現在她成了它，它擁有為人時的記憶，可剩下的部分都成了虛無。
這就是喪屍，哪怕擁有智慧和記憶，也找尋不到丟失已久的感情。就算現在麵對它思念最深愛得最深的孩子，隻怕它也會毫不猶豫地下手，一把結果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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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爾！”杜穆凱身後的孩子被他擋了過去，他一雙血眸緊緊盯著他，說道，“你……把那個女人怎麽了？”
澤爾忽然輕笑起來，退開了身子指向後頭的器皿，緩緩說道：“你看，就這樣。”
器皿中的女人毫無聲息地沉浮著，杜穆凱身後的達沙一聲尖叫，穿著大號的病服就這樣撲了上去，可杜穆凱牢牢抓住了他，將這孩子拖到自己身後。
“為什麽？”
“為了治病。”澤爾的理由從來無懈可擊，“我告訴過你，除了屍化，他們別無選擇。達沙的母親與達沙是一樣的病，馬上就要麵臨死亡。”
他不緊不慢地用埃及語再度重複了遍，為的就是說給那孩子聽。果然，達沙不再掙紮。
杜穆凱帶著達沙一步步接近器皿，以他的直覺，自然很容易判斷出裏頭的怪物是個什麽等級。
三階體的程度，逐漸擴展的食欲和領地意識，單薄的威壓緩緩圍繞，簡直讓人心驚。
但，除卻這些，屍體保存得十分完整，甚至連模樣，都變得年輕了些許。病毒改變了一切，卻又沒改變一切，杜穆凱靜靜地合上眼，不再言語。
達沙輕輕觸碰著器皿，小手拍打在外，而聲音的傳遞驚醒了內中的人形體。它猛地睜開血色的眸子死死盯著達沙的麵孔，裏麵卻再沒了一絲人類的感情。
達沙被嚇了一跳，卻沒有做多餘的事情。反而母親的紅眸讓他偷偷覷了眼杜穆凱，反複對比後，他天真地認為這是強者的象征。
而對於澤爾曾經灌輸給他的概念，突兀地相信了起來。
原來，真的有一種手段可以治好他的病，且，可以讓他變得強大。
達沙捏了捏衣角，這一次瞅了瞅杜穆凱後，便轉頭對澤爾說道：“是不是這樣，就可以治好我的病了？”
“達沙……”
“是的。”
澤爾的聲音蓋過了杜穆凱，這讓孩子的眼底迸射出希望：“那……我，現在就想接受治療，可以嗎？”
“我想活下去，我也想變強，可以嗎？”
澤爾慢慢笑了，當然可以，我需要的棋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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