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8月31日,中東之地,戰火紛飛。吉爾吉斯斯坦挑起了針對塔吉克斯坦的戰爭,為了領土、水域、人口和資源,在實驗室提供的第一批實驗體的幫助下,所向披靡地殺進了塔吉克斯坦的領域。


    而由於長期遭受蟲災的侵害,在戰力稀少、子嗣稀薄、男女消亡的境況下,塔吉克斯坦終是頂不住吉爾吉斯大軍的攻勢,在短短的七天內盡數淪陷。


    資源被掠奪,國土被侵占,新的統治即將來臨,新的實驗室也即將成立。大軍進駐,塔吉克斯坦的國旗被戰火燒毀,在平民一片心如死灰的痛哭聲中,吉爾吉斯的新政搬上了中東這塊曆史舞台。


    打著“遏製蟲患、拯救幼兒”的旗號,吉爾吉斯將大批骨瘦如柴的孩子投入了第三實驗室的實驗品行列,女人被分批帶走,男人被分配進軍隊,在末世之中,人類也是一種不錯的資源。


    吉爾吉斯的勢力在不斷擴大,如此行徑,已然引起了俄羅斯的注目。不過,因著吉爾吉斯並沒有展開對俄羅斯的異動,俄羅斯暫時便歇了敲打對方的念頭。


    對於前身為蘇聯的超級大國而言,再如何蹦躂的螞蟻,終究還是螞蟻。俄羅斯確實有著自傲自信的資本,然而,有時候資本一重,他們的眼光就會被表象所蒙蔽,進而忽視這之間存在的眾多問題。


    人類,身處低位目光短淺,身處高位仍然如此,最容易被周圍環境蒙蔽觀感、被自己的臆想打破心防,便是人類。


    吉爾吉斯在一步步侵吞大陸的板塊。而間隔著喜馬拉雅山脈的西藏,並不清楚這些事情。


    華夏依然無動於衷,像是重新迴到了以往閉關鎖國的日子,循規蹈矩地縮在自己的小世界,再不往外界張望一眼。


    暗潮翻湧,而西藏也正在落入喪屍王者的手心。


    西藏,布達拉宮偏殿。實驗室的領域再度擴張了一倍。因為作為合作方的澤爾應允了希伯來提出的“苛刻”條件。希伯來為了穩住這個識相的合作對象,便也答應了對方擴展實驗室的要求。


    不同於以往將實驗室交給澤爾一個人打理的境況,希伯來自從見識過美杜莎的厲害後。就開始著手將自己的勢力安插進澤爾的身邊。然,後者並不抗拒,來什麽收什麽,態度十分良好。


    仿佛。他就是為了實驗室而已,也就是為了實驗品而已。如此做派。還真讓希伯來稍稍卸下了心防。


    隻是,希伯來並不知道的是,當t病毒與研究人員相處日久後,在未來的某一天裏。他的心腹和下屬,必然會變成別人手裏的忠犬。隻可惜,為了所謂的“長生”。希伯來已經迷失了自己。


    當澤爾給予的血液試劑對他的幫助愈發明顯後,他還真是想在長生之前。將澤爾徹底掌握在手心裏。


    t病毒的研究,安德洛斯一個世紀苦苦追求的東西,還不都是為了“長生”,而如今,這一切都在他麵前鋪開了畫卷,隻要他不是個傻子,自然得好好把握。


    於是,西藏的第二個實驗室建立起來,而他們對活人實驗品的需要,也越來越大。


    ……


    華夏,安徽省境內,“榮光”基地。平民與高層的第一次衝突,從水資源的分配開始。


    水係異能者的稀罕,在炎熱的夏季起著不可或缺的作用,按照以往應天揚在任時的規定,水係異能者交付的純淨水,其中六成必須流向公共的食堂,剩下的三層交給軍隊、醫院、實驗室,最後的一成自己留著,可作為交換晶核的私產買賣。


    而如今,當應天揚的職位被調換,新上任的人員見水源這一塊是個可宰的肥缺,當即便著手斂財起來。水係異能者交付的資源,每日僅僅隻有四成注入了公用,而剩下的部分通通進了特權階級的口袋。


    這樣的日子才過了不久,平民已然忍受不了,局部的矛盾正在進行,而矛盾一旦擴大化後,就會被軍隊鎮壓。而高層似乎也明白平民的性子,在各方討論過後都認為,老百姓不能寵著,越寵越無法無天。


    當年的日子還不是這麽過來的,所以,該怎麽過就怎麽過,斤斤計較這些作甚。異能者是軍隊的,軍隊是屬於高層的,所以,異能者的勞動成果還不是屬於高層?


    抱著這些可笑的念頭,他們攬權攬得十分自在。


    因為他們認定了,平民終是會屈服,然後按照以往的過活,繼續在夾縫中生存。反正,他們都習慣了不是麽?


    與此同時,在軍部深處的特別監獄內,身穿藍白條紋服的應天揚仰躺著看向頭頂的小窗口,借著那慘白的光輝,輕輕地哼起了調子歡快的歌。


    趙易坐在另一邊的床上,無聊地盯著牆壁發呆,直到耳邊有聲音響起,才知道這鬼地方不止他一個。


    “天揚,我們得在這兒呆多久?”趙易問道,“喪屍大軍並沒有走的跡象,高層再這麽折騰下去,隻怕會死很多人。”


    “呆多久我不知道,總之,他們不敢隨意動我們。”應天揚笑道,“隻要喪屍大軍還在外圍,我們就是他們要討好的對象,哪怕被囚禁的是我們,依然得好茶好水地供著。”


    “嘖,在監獄的感覺還真不錯。”應天揚哼了一會兒歌,接著道,“不用理會文件,沒有太多煩惱,隻要吃了睡睡了吃,身邊有人把守,不怕喪屍侵犯。這豬一樣的人生,真是享受生活。”


    說實話,這是他這段日子以來難得清閑的時光,在百般忙碌中偶得的悠閑,真讓他再也不想搭理身前身後事了。


    什麽喪屍大軍,什麽局勢變動,什麽矛盾激化,全部見鬼去吧!


    “喪屍大軍如何,軍隊如何,高層如何,平民如何,你也別管著了。”應天揚說道,“你也別老想著會死多少人,這都是自己做的孽,就該自己承受。我們不能總管著他們,平民該學會自強,而不是一直受我們照顧。”


    “等他們的意識覺醒後,我們日後辦事也會方便很多。”


    “再說了,什麽戰爭不會死大批的人。要我說,喪屍臨城了才好,有對比就會有落差,我們當年死命護著他們,如今高層輕而易舉地將他們推向了戰線。這一來,我們的名聲那還真是響亮了。”


    應天揚翻了個身,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所以,咱呆著吧,該幹嘛幹嘛,沒事兒別瞎摻和。”


    說罷,他砸了砸嘴邊闔上眼睡去,那模樣當真是愜意得很。趙易輕輕地歎了口氣,最終也躺了下來,決定放空腦子好好休息。


    ……


    時光倏忽而逝,轉眼,又是十來天過去,正在九月中旬的腳步悄然邁進的時刻,澳洲大陸零下四十度的氣溫終於開始慢慢迴升。冰雪依舊,封印萬裏,然而,並不能阻止軍隊前進的腳步。


    第二次清剿任務進行了百分之四十,眾人刻意略過西部山脈的深淵區域,但很顯然,艾麗絲並沒有放過那個地方。


    “你們跟著我的日子不短了,我需要去一趟深淵地帶。”艾麗絲將視線轉向周嚴,說道,“之後的清剿任務,交給你全權處理。”


    大權轉交得幹脆利落,艾麗絲的決定一如她的話語般雷厲風行:“我不需要你們跟隨,也不需要你們等我,你們按照原定的計劃前行,而我,也有自己的安排。”


    她在眾人還未開口前就拒絕了他們或許要表達的意思,隻淡淡地吩咐道:“但願再見到你們的那一刻,你們還活著。”


    隨即,艾麗絲轉身遠去,速度快得像一道閃電。眾人還來不及問些什麽,她的身影已經消失在眾人的麵前。


    “唉,她去深淵……”田宏義的臉色一下子苦了,“帶上我不行麽?我需要更多的植物種子……”


    肖琛抽了抽嘴角,一巴掌拍上了田宏義的腦袋,在對方的痛唿聲中,說道:“去深淵?找死是吧?老子這樣的去了都是盤菜,你一去,連塞牙縫都不夠。”


    肖琛還真怕田宏義一時興起跟了過去,畢竟,隨著田宏義戰場價值的增加,這貨對植物種子有著特殊的執念。往往壞了一粒種子能夠傷心老半天,還真是讓人無語。


    可偏偏,那塊地方是深淵,而深淵之中,帶著那頭返祖巨龍。


    這是他曾經的噩夢,被控製的痛苦,瀕臨死亡的恐懼,以及,就連雲默也被毀去半邊身子的事實,都對他造成了太多太大的衝擊。


    返祖,那是他第一次接觸的境界,其代價,不僅搭上自己,還差點搭上了雲默的命。


    “阿義,我不說笑。”肖琛的聲音忽然低沉下來,肅著一張臉,看上去頗有幾分成熟的樣子,“你別冒險去深淵那地方,就算有大量的種子也不能去。不然,我怕是連給你收屍的機會都沒有了。”


    “肖哥……”田宏義怔楞地瞅著肖琛,他還是頭一次看見肖琛這副樣子,“我,懂了。我不會冒險的。”


    他擔憂著他們,一如他們擔憂他,田宏義笑了笑,覺得心頭舒爽很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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