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唐末晚跟魏曉晨都震驚了,沒想到會這麽順利,麵麵相覷後唐末晚笑著說,“沒關係,陸醫生,我知道我確實不太方便,那真是謝謝你了。”


    陸立風點頭:“魏曉晨是吧,沒事的話現在就可以去外麵工作,一樣,三個月的試用期。做的不好,誰的麵子也不會給。”


    魏曉晨真是又驚又喜,本來還以為要費很大波折,沒想到就這麽輕易解決了。


    唐末晚也是由衷的高興:“謝謝你陸醫生。”陸立風揮了揮手,兩人從他的辦公室退出來,此時辦公室外已經有了一個穿白大褂的男醫生,應該是新來的,唐末晚對這裏熟悉,就領著魏曉晨大概逛了一圈,因為魏曉晨要留下來,所以她隻能一個人走


    。


    魏曉晨感激又抱歉,唐末晚笑笑:“謝什麽,他會不會用你還得看你自己本事,我還要迴去準備麵試呢,也沒時間,好了,那你好好上班,我先走了。”


    揮別魏曉晨,離開診所,她臉上的笑容慢慢落了下來,說不失落,那是假的。


    眼見著同伴們一個個有了著落,她也不知道自己繼續讀研的決定是否正確。


    其實,她的情況比魏曉晨也好不到哪裏去,彭媛早已像丟了她這個女兒似的,不再費心。


    自從上一次到傅紹騫的別墅後過去這麽長時間,也是一點音訊都沒有。


    傅紹騫剛結束會議,就看到手機上有陸立風的未接來電,立刻給他迴了過去。


    陸立風在那邊調侃:“傅總真忙,找個人都找不到。”


    “有事說事,沒事掛電話。”傅紹騫言簡意賅。


    陸立風搖頭:“晚上請你喝酒。”“不去,沒時間。”傅紹騫拒絕的毫不留情,今年難得可以早點走,他準備接唐末晚去吃飯,可是陸立風卻調侃,“看來最近夫妻生活很和諧啊,不過也不能有異性沒人性啊,還記不記得你以前出事時我是怎


    麽陪你的,現在可好,過河拆橋。”


    傅紹騫突然有些煩躁:“你別這麽婆婆媽媽行不行,到底什麽事,趕緊說。”


    “晚上陪我喝酒我就告訴你,關於唐末晚的,很重要的。”


    “……最好是很重要的事情。”傅紹騫掛了電話,迴到辦公室,秘書卻告訴他,“傅總,剛剛有位商小姐來過,送了個袋子上來,說是您預訂的,已經幫您放在位置上了。”


    傅紹騫點頭,推開辦公室的大門,一個緊扣的袋子放在桌上,他走過去打開,清點了一下,似乎還多了兩樣,裏麵還有商謹如留的小紙條:“另外兩樣小玩意私人贈送,包君滿意,錢記得轉支付寶。”


    ……傅紹騫盯著袋子裏那輕如薄紗的幾件衣物,以及商謹如的私人贈送,眸子頓時暗黑幾分。


    唐末晚漫無目的走在大街上,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還僅剩的半年大學生活,是有很多人像陸立風說的,好好玩耍一番去了。


    但那適合她嗎?顯然不適合。


    前方的道路上小廣告如雪花飛舞,唐末晚微微皺了皺眉,剛走近,手裏就被塞了飛快的塞了一張,她也不惱,隻是在看清給她塞廣告的人後,震驚了:“曉曼?怎麽是你?”


    張曉曼穿著一套海綿寶寶的玩偶套裝,頭套因為太沉重而被放在了一邊,她頭發淩亂,眼神紅腫,看起來憔悴又木然,她隻是機械而麻木的做著塞廣告的工作,唐末晚大驚失色,拉住她的手:“曉曼!”


    張曉曼茫然的眼神微微動了動,像是終於找迴一點神智,定定看著唐末晚。


    才過了一個年,張曉曼竟然瘦的眼窩凹陷臉上沒有一兩肉,唐末晚真的徹底驚呆了,拉著唐末晚就到一邊去:“曉曼,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你會在這裏?還發廣告?怎麽不去學校?”


    張曉曼卻執意要先發完小廣告,唐末晚跺了跺腳,接過她手中的廣告紙。春寒料峭的三月裏,氣溫還是低的嚇人,張曉曼穿著厚厚的玩偶裝,尚能抵禦那逼人的寒氣,唐末晚穿著米色的大衣,又沒戴手套,沒一會兒整個人都凍僵了,那些發出去的小廣告被人隨手丟棄,在她們


    的腳下蜿蜒了一路。


    好不容易派我,她終於理解張曉曼為什麽會那麽麻木,站的久了,除了冷,早已沒有其他的知覺,血液像是凝固了,做什麽,都慢半拍。


    見不遠處有一家賣熱飲的奶茶店,唐末晚抬著僵硬灌鉛的雙腿跑過去要了兩杯熱珍珠奶茶,又急速跑迴來,遞給張曉曼一杯。


    坐在街邊的長椅上,張曉曼換上了自己的羽絨服,終於慢慢活泛了起來。


    不過唐末晚也看清,她瘦的竟然隻剩皮包骨了。


    “曉曼,你什麽時候迴來的,為什麽不告訴我們呢?”


    張曉曼歎了一口氣,聲音嘶啞:“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你們了,老天一次又一次的為難我,我真的承受不起了,就這樣吧,我欠你很多了,也不想再麻煩你了。”


    唐末晚震驚:“是不是又出什麽事了。”


    張曉曼積壓了太久的情緒,忽然就爆發出來,抱著唐末晚,眼淚啪嗒啪嗒的落下來,但不管唐末晚怎麽問,她還是絕口不提,而且不願意迴學校去,她隻給了唐末晚一個現在住的地址,然後就告別了。


    唐末晚悶悶不樂的,看著她瘦削而孱弱的身影融入暮色中。


    包裏的手機突然響起來,沒想到是傅紹騫的電話,這還是傅紹騫第一次打電話吧,她難掩激動和緊張:“喂。”


    “在學校嗎?”站在熙攘的接口,聽他醇厚的嗓音自手機裏傳來,暖了她的心。


    “不在,我在外頭,你要過來接我嗎?”她的耳根子緩緩紅了幾分。


    他搖頭:“現在去不了,晚上有點事情,你吃過晚飯就去龍湖春江吧,今晚不迴別墅了。”


    是因為別墅有傅梓遙所以不迴去了嗎?唐末晚心跳驀然加快,抱著手機,聲音甜軟:“那你什麽時候迴來?”


    “等結束了就會迴去,是陸立風謝明堂他們,你要過來嗎?”傅紹騫也不知道最後那句話怎麽就這麽自然而然的說出口了。


    唐末晚連連搖頭:“我就不去了,那你們玩得開心點。”


    “嗯,那你早點迴去吧。”


    “好,我等你。”


    唐末晚看著前方燈火璀璨的百貨商場,心頭萌動,突然加快了腳步。


    商場內的內衣專櫃鱗次櫛比,她走進其中一家,還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很快被那玲琅滿目的各種樣式給淹沒。


    導購熱情的過來為她作參考,問她需要什麽樣子的,她支支吾吾的羞紅了臉,導購頓時明白:“是為了增加夫妻間的情趣嗎?”


    她羞澀的一點頭,導購立刻引她進入裏麵的專櫃,這一看,她頓時目瞪口呆。原來,好東西都藏在裏麵呢。


    “小姐,需要什麽樣的都有,你自己慢慢選。”輕如蟬翼,薄的透明,這樣似有若無欲遮還羞的設計,到底是哪個天才想出來的?唐末晚一眼就相中了眼前一套黑色的薄紗,剛準備去拿,結果從旁邊伸出來一隻纖纖玉手更快的拿走了,並且征詢身後人


    的意見:“子慕,你覺得我穿這套好看嗎?”傅子慕,他穿了白襯衫,係著藏青色的細領帶,外麵一件黑色呢子大衣,簡單淩厲的剪裁勾勒出他頎長筆挺的身姿,他身邊這個穿著白色貂皮和緊身黑皮短裙身材火辣的女子舉著那套都不能稱為遮羞布的


    睡衣在他麵前揮了揮,極具撩人的曖昧效果。


    唐末晚認識這個女人,是剛剛演了一部電視劇稍微有點名氣的小演員,應該叫夏舒。


    得不到傅子慕的迴應,這濃妝豔抹的女子又追問了一遍:“好看嗎,子慕,我晚上穿給你看好不好?”那甜膩妖媚入骨的嗓音,幾乎可以把人給融化了。


    唐末晚搓了搓胳膊,尷尬的收迴手,無法繼續在這裏呆下去,轉身就走,但是沒走兩步,手腕就被追上來的傅子慕給扣住了,他手上拿著被那個女人搶去的那套睡衣,眼神斜挑:“你喜歡?”


    “不喜歡。”唐末晚隻想揮開他的手,“隨便看看,你們要喜歡就拿去好了。”


    “隨便看看?看上了不就要買嗎?穿給誰看?”他問的咄咄逼人。


    唐末晚卻覺得可笑:“這跟你有關係嗎?拜托放手。”


    “子慕,她是誰啊。”夏舒見傅子慕拉著唐末晚,心生警惕,假笑著踩著蓮花步款款前來。


    “跟你無關,我有事了,你先走吧,迴頭再找你。”他生硬的打發著夏舒,毫不憐香惜玉。


    夏舒一愣,精致的臉龐立刻閃過不甘:“子慕……”


    “滾!”傅子慕盛氣淩人的一聲怒吼,夏舒再也不敢造次,拎著包跺了跺腳就走了。


    唐末晚掙紮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放手。”


    “你不想想買嗎,那我陪你買啊。”傅子慕強硬的說著,叫來導購,隨手一指,包了五套樣式顏色各異的睡衣。


    唐末晚的臉瞬間紅透,大罵:“傅子慕,你有病啊。”


    “我是有病,但還他麽不都是你們逼的!”他忽然暴躁的開口,提了袋子就拽著唐末晚的手往外走,“你氣走了我女伴,剩下的你負責。”


    明明就是他自己耀武揚威的把人罵走的,這會兒卻全賴到她身上來了,唐末晚真是氣的不輕,在商場內跟他拉拉扯扯的警告:“傅子慕,你再不放手我就叫人了。”


    “你叫好了,我傅子慕這張臉,很多人都認識,我不介意跟你一起上個娛樂版,你叫吧,越大聲越好!”他真是混賬,把唐末晚氣的臉色發青。


    “你要知道,我現在可是你小嬸嬸!”


    “是嗎,小嬸嬸,你知道我重口,最喜歡跟後媽啊小嬸嬸什麽的一起玩了,你不是我小嬸嬸我還不愛玩呢。”


    越說越離譜,卻也都是事實,唐末晚真是氣的臉都綠了:“傅子慕,你真是有病!”


    “嗯,你就當我病入膏肓了吧,再罵可不可以換個新詞兒,我聽得耳朵都要生繭子了。”傅子慕這樣的口吻行徑活脫脫一個痞子無賴。唐末晚被他拖著走,很快就來到地下停車場,心裏閃過不少的念頭,她隻好放軟了姿態:“傅子慕,你到底想怎麽樣,要帶我去哪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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