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了半天,李善等人也迴到了船上,準備再次出發了。


    李善讓彥昭和卓成警惕船隻身後,是不是會有船跟著。雖然當時李善是讓那個漢子傳話了,但是李善也不確定那些海盜會不會來,小心期間,還是加強警惕的好。


    李善的船上有一個非常明顯的優勢,就是他們的望遠鏡,有了望遠鏡就可以輕易的看到數十裏之外的東西,是人眼遠遠不能及的。而其他的船上沒有此物,因為製作望遠鏡所需要的透明玻璃很少,大多都是以貢品或者珍貴器件運送道唐朝的,李善當時在荊州製作的第一個望遠鏡就花了十幾兩銀子呢。


    因此望遠鏡的使用一直沒有得到推廣,隻有李善自己一直在使用,其他人還不知道這個東西的好處。


    在海上,望遠鏡的好處就體現的淋漓盡致了。人的目力有限,分辨率有限。一艘船當離著數裏之外的時候,人眼就看不清楚了,而再離的遠些,就隻能看到一些小黑點,不能分辨是不是船了。但是如果有望遠鏡,就可以輕鬆的看到數十裏外的船隻,甚至可以分辨船上的人數,貨物,航向等等。


    同樣的距離,你看得見別人,而對方看不見你,你就完全掌握了主動權,相當於明眼人打瞎子,你自己是完全占據主動權的。你不想打,他找不到你,你想打,就可以尋找最好的戰機。


    果然,到了傍晚時分,卓成所在的船有旗語打出了信號,告訴李善,有十幾艘快船跟到了身後,看樣子來者不善。


    當然,他們也一定看到了李善的樓船規模,十艘樓船,出來采購的船員更是有數百人之多。隻是他們不知道船中的船員更多,而且訓練有素,裝備精良。


    李善笑道:“看來他們果然是要吃我這條大魚了,隻是不知道他們胃口是不是真有這麽大,別到時候吃不下我,反把自己撐死了。”


    鄭鵬道:“再往前行就是馬六甲海峽的出口了,前麵往西是淺灘,如果我是海盜的話,就會故意在東麵起火進攻,迫使船隻往西跑,然後在貼身進行白刃戰。”


    李善道:“既然你是這麽認為的,那麽海盜估計也不會有其他意見。那我們就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李善的十艘樓船並不是分攤貨物的。李善特意打造的四艘防護艦是由特殊結構的。無論是龍骨還是船身的撞頭都用大量的鐵皮固定,更是開了火炮射擊需要的射口,而且主要的兵力也都是住在這些船上,每艘船中都有四百人。因為不需要裝貨,隻裝有火藥和軍械,所以並不擁擠。


    這四艘船就是護衛艦,所以雖然李善的樓船沒有小船保護,卻比寶船更加厲害。既然海盜擅長夜裏突襲,他們李善也正好利用夜幕的掩護打一個反包圍。


    海盜自然是不知道李善已經發現了他們的行蹤的,同時,夜幕降臨之後,因為失去了視野,貨船大多數會選擇收起風帆慢慢的漂流,而海盜則會在這時候進行突襲。


    果然,不出李善所料,夜裏李善的貨船東麵突然出現火光,十幾艘飛艦迅速的朝貨船靠攏。楊妙菱與李善就站在主艦上看著。楊妙菱看著不斷射過來的火箭,有些擔心的看著李善道:“寧惹君子勿招小人,這些家夥都是亡命之徒,這次把他們得罪了恐怕以後我們的商船就永無寧日了。”


    李善笑道:“恰恰相反,這些海盜的存在就是為了讓我們永無寧日的。他們在這海上肆意妄為本就是危害我們的上船,隻有將他們斬草除根才能無後顧之憂。這些海盜隻能說是活該遇到了我,算他們倒黴。”


    海盜的喊殺上逐漸的近了,李善早就安排好了戰術。既然海盜想把他們趕向海灘,那麽李善就反其道而行之。


    李善的四艘護衛艦就停靠在船隊的東麵,海盜的船隻從東麵進攻,李善一點都不擔心,而且利用自己船身巨大的優勢,先是往西移動,讓海盜以為自己得逞了。其實是將樓船散開分到了兩側。


    巨大的樓船形成了包圍圈將十幾艘飛艦包圍到了裏麵,而兩頭的正是護衛艦,利用船身堅固的撞頭全速衝擊,直接將飛艦撞的七零八落。然後就是一陣火炮箭弩亂射,瞬間飛艦就損失慘重。


    但是飛艦上的人顯然並沒有被嚇到,立馬調整位置,讓飛艦貼近了樓船,拋出飛矛定到了樓船上,一個個的海盜開始了登船戰。


    但是令他們失望的是,樓船上的人數眾多,而且裝備精良,水手更是訓練有素,完全不像是普通的水手。


    有兩艘飛艇因為要靠著樓船登艦,反而被兩艘防護艦直接撞碎了,一時間,船上的海盜隻能跳船逃生。


    因為轟天雷的轟炸,幾艘飛艦也已經起火,眼看著不滅火的話,這飛艦也保不住了,但是因為樓船上火力的壓製,根本沒有辦法滅火。


    就聽著飛艦上的人高喊著:“我們要談判,能不能請樓船老板出來說話。”


    喊話的人是用阿拉伯語和漢語分別喊的,看來這海盜也是有外交能力的,看來聯合起來的海盜裏估計是什麽人都有,無論是阿拉伯人還是唐人。


    李善舉起火把示意樓船停止進攻,十艘樓船將飛艦圍在中央。飛艇上出來一艘小船登上了李善的主艦。


    上船的是三個人,一個絡腮胡子的看樣子是阿拉伯人,而另一個是見麵說的是漢語,想必是唐人。還有一個不知道說的是什麽話,估計是馬六甲海峽的土著。果然這隻海盜還是聯合軍。


    唐人海盜上前對李善道:“這位大人,我們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您的船隊,請大人高抬貴手放我們一條生路。”


    李善笑道:“哦,是你們先要搶奪我的貨船,現在打不過了,又想要讓我們放你一條生路,這未免太說不過去了吧?”


    唐人海盜道:“我們兄弟在這片海域上也算是有些名頭,手下也有幾千號兄弟,這次是我們輕敵大意了,我們認栽,這一次就算是不打不相識。隻要老板可以高抬貴手,以後我們就是朋友,您的商船我們一定好來好送絕不侵犯。”


    李善道:“你們的這些飛艦在我的樓船麵前根本不堪一擊,就算是想打劫我也沒有這個實力,我何必要交你這個朋友呢?沒有你們我照樣可以在這海峽上安然通過,你們對我有什麽用?”


    唐人海盜道:“話不能這麽說,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多個朋友多條路,誰都有個虎落平陽之時。這馬六甲海峽上海盜眾多,我們兄弟也算上一號,多多少少都能賣個麵子,你說呢?”


    李善搖頭道:“我是個商人,不講究什麽朋友義氣,隻看重利益。放了你們我能有什麽好處?我看你們也應該打劫了不少錢財吧?不知道這飛艦上可有,交出來,我放你們一條生路?”


    李善這話純屬是開玩笑,海盜打劫的時候會帶著金銀財寶出海嗎?肯定不會啊。


    唐人海盜道:“做人留一線,他日好想見。做事情太絕可不好,你要是不想放過我們,我們拚著魚死網破也能幹掉你兩艘貨船,你何必要弄得兩敗俱傷呢?”


    李善哈哈大笑道:“你還真以為自己能逃的了嗎?你當真以為我實在和你談條件?”


    說著李善對著身後一揮手,瞭望台上的旗語兵拿著火把揮動了一下。


    “嘭,嘭,嘭!”


    在所有的飛艦底下都發生了劇烈的爆炸,頓時所有飛艦都船艙破漏,已經開始大量進水了。李善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他們,不過強行圍殺確實會造成一些損失,所以李善才會假意與他們談判。而停火的同時,李善就傳令讓水性好的水手帶著轟天雷潛水到了飛艇身邊安置炸藥了。


    這些轟天雷都是特質的,外麵用豬油浸泡的油紙包裹,不怕浸水。所以可以直接放到水中引爆。這一下所有的飛艦都漏水了,海盜們也是插翅難逃。


    這三個海盜見到此景怒不可遏,拔出刀就衝著李善砍過來,李善身後早站著十幾個弓箭手直接一起發射,三個海盜根本沒有任何還手的機會就被幹掉了。李善對於敵人,從來不會施舍仁慈。因為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三個海盜一死,下麵的海盜也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純粹是單方麵的屠殺,直接被消滅殆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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