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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安良道:“山上土匪眾多,你真要把他們給定住了,這些山賊該如何處理?怎麽也不能全都給殺了吧?”


    小聖尋思了一下,道:“那就押往縣衙,交給官府處理。”


    劉安良尋思了好一會兒,道:“我去過縣衙和府衙,他們都是一丘之貉,我還真有點信不著他們,如果偷偷將山賊放出來,我劉家可就慘啦!”


    劉財一旁道:“要我說,山賊哪有一個好人,用不著心慈手軟,多帶一些人去,一陣亂刀都給喀嚓了得啦!省著以後還出來禍害人。”


    小聖道:“那可是幾百條人命啊!我們真要把他們都殺了,不也成土匪了?”


    劉財道:“別人不殺可以,東方亮和李順這兩個王八羔子可不能留,萬一官府給他們放出來,那我們劉家可就真就慘了!”


    小聖道:“抓住東方亮和李順後,這兩個敗類就交給你來處理。”


    劉財興奮地叫道:“好嘞!”


    說話間,忽聽外麵傳來敲門聲,劉財打開房門,見梁紫葉走了進來,給劉安良行了一個禮。然後挨著小聖坐了下來。


    小聖問道:“這半天的時間你都去哪啦?”


    梁紫葉豎起雪白的纖手,一根一根地數著手指,道:“先去了大娘的房中坐坐,又去二娘的房中坐坐,再去三娘的房中待一會兒,最後在四娘哪裏吃了幾個水果,就出來啦。”


    劉安良問道:“那你五娘和小姐她們倆幹什麽去了?”


    梁紫葉搖了搖頭,道:“不知道,我始終就沒有看到過她們。”


    劉安良沉默了一會兒,道:“劉財,你把慕公子和梁小姐帶到上房去休息,我還有些事情要辦。”說完站起身來,很客氣地和他們點了點頭,然後走出門外。


    平日裏自己的女兒知書達理,今天不知道是怎麽了,不但吃飯不作陪,連個麵兒都不露,這對一向知書達理的女兒來說,很不符合常理。


    心裏暗道:“是不是出了什麽大事?”


    劉安良一路心事惴惴,徑直朝著女兒的閨房走去。


    他推開房門,直接走進女兒的臥室,見劉芳卉正坐在床上,眼角上還掛著晶瑩淚珠,母親和小翠一左一右坐在旁邊,都默不作聲。


    劉安良問道:“這是怎麽啦?家有客人,連麵都不著,坐在屋子裏哭哭啼啼的,究竟出了什麽事情?”


    五夫人站起身來,走到劉安良的身前,道:“老爺,你來的正好,我也覺得這事情有些蹊蹺,正想和你說道說道。”


    夫婦倆來到外屋,並肩坐了下來,五夫人道:“老爺,你還記得女兒常說在夢中夢見一個人嗎?今天來了,就是那個姓慕的公子,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啊?”


    劉安良道:“夢哪有真的?”


    五夫人很認真地說道:“老爺,你不能不信,我方才和方卉嘮了好半天,她把這些年所做的夢全都講給我了,而且有根有據的。我也不相信做夢是真的,但哪有一個人老夢見一個人啊?你不覺得奇怪嗎?”


    劉安良問道:“方卉都和你說什麽了?”


    五夫人道:“她說她前身姓楚叫楚曉茜,家住在昆明北部的一個山村,父親是開私塾的,還有一個母親和一個弟弟,十七年前她和一個叫慕太平的男人相愛過,後來不知道是怎麽陰差陽錯的投胎到怎麽家。她還說他們前生有過約定,十八年後來娶她。你算一算,我從懷孕到她出生,不正好十八年嗎?看來這是天意啊!”


    劉安良聽完,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道:“孩子她娘,有可能啊!這慕公子有一身的法術,和方卉所說的幾乎一樣,這夢中之事是不是真的?可人家有了妻室,怎麽也不能叫咱家方卉做小吧?”


    夫人道:“嗨呀!我說老爺呀,如果兩個人有緣,還管它什麽是妻是妾的,能在一起就行。這半年來,媒人把咱家門檻子都踢平了,除了她夢中之人,她肯嫁給誰?依我看咱就把這件事給定下來,土匪要是再來提親,咱也有個推辭。”


    劉安良喝道:“目下都火燒眉毛啦,你還有心思扯這個?那土匪不是來提親,而是來搶親!你就別再添亂了,等這件事平息了再說。”


    夫人道:“老爺,到那時候就晚啦,我聽那梁小姐說,他們還沒辦婚事呢,我的意思是把他們都留下來,兩樁喜事一起辦!”


    劉安良道:“我家的姑娘又不是嫁不出去!虧你想得出來?”


    夫人道:“老爺你怎麽不明白呢?不是咱家方卉嫁不出去,而是她不肯嫁人!”


    劉安良把眼一瞪,怒道:“好了,別再說啦!你們隻會給我添亂,先想一想目下怎麽保住我們一家的小命兒吧!我還有事情,自於閨女的婚事以後再說!”


    說完氣唿唿的摔門而去。


    五夫人又迴到女兒的房中,見她滿臉愁絲,仍然苶呆呆地坐在那裏,心裏像抓一把似的難受,她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挨著兒女坐了下來,一個沉默的女兒,又添一個憂傷的母親。


    這邊有一個人在為黯然傷神,卻不知這邊還有一位在和小聖大發雷霆。


    自從劉安良離開客廳之後,劉財就把他們二人安置在後院的一間客房裏,小屋整潔而又清淨,十分喜人。


    小聖本想本想陪著夫人在房中睡上一覺,沒想到劉財走後,梁紫葉卻做出異常的舉動,她先插上房門,蹭蹭幾步,來到小聖的麵前,叉腰而立,俏臉罩霜,眉目含嗔,氣唿唿地站在小聖的麵前。


    小聖正在床上坐著,見她如此這種表情,笑問道:“你這是怎麽啦?”


    梁紫葉一把將他推倒,嗔道:“你別在這給我裝傻充愣,我問你,你是不是想吃在碗裏看在鍋裏?”


    小聖用雙肘撐起了上半身子,一臉驚狀,莫名其妙的問道:“你說的是哪裏的話呀?”


    梁紫葉低聲喝道:“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今天和劉家小姐的眼神就不對!”


    小聖坐了起來,拉過她的手,很平和地說道:“紫葉,你坐下,我也覺得這件事很奇怪,正想和你說說呢。”


    說完,把她拉到床邊坐下,小聖道:“你知道我見到劉小姐後為什麽那麽震驚嗎?因為我看到她第一眼時,就發現她的頭上閃著靈光,而且有一種似乎與她相識很久的感覺,當時我也覺得納罕,後來我才發現,她的身上竟然有我的靈片。”


    梁紫葉登時一驚,問道:“你的靈片怎麽會在他的身上?那她是誰?”


    小聖緩緩地抬起頭來,常常地歎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就是十八年前投胎重生的楚曉茜。”


    梁紫葉問道:“楚曉茜是誰?”


    小聖道:“十八年前,你消失了,不久師父也升天了。那些小仙們又對我嫉妒成仇,火燒聖廟,砸了清平觀,一連串的打擊叫我喘不過氣來。為了排遣心中的苦悶,我就毫無目的走進一座村莊,並且在一戶姓楚的人家過的年,沒想到由於我的草率,竟然害了一個姑娘的一生。”


    接著,小聖就把在西夏村所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詳細地講了一遍。


    梁紫葉聽完小聖講訴,她柔腸百轉,眼淚盈盈欲滴。把身子向這邊挪了挪,把她那顆溫柔的頭顱依附在小聖的肩膀上。


    歉意地說道:“太平,我誤會你了,對不起。”


    小聖抓過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親切叫道:“紫葉,自從你化成花枝飛走之後,我以為咱們今生不會再見麵了,所以做了很多對不住你的事。如今你已經迴到了我的身邊,我不會再做出對不住你的事。”


    梁紫葉抬起頭來,深情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擺了擺手說道:“不,太平,現在我完全想明白啦。男人縱有三妻四妾,是很正常不過的事。如果那顆殘缺靈片,還能喚起劉姑娘對前世的記憶,哪管是模糊的、哪管是隻言片語的迴憶。這足以證明,你還永遠活在她的記憶裏!她沒有把你忘記,她依然在欣賞你,她依然在愛著你。太平,我說一句不著聽的話,是你毀了她的前世,你應該用你的全部去……”


    小聖一把將她推開,然後一股身站了起來,衝著她大聲地嚷道:“夠啦,夠啦!我用不著你的忠告!我用不著你的善意!我問你:你是不是後悔了?在這短短的一天裏,你是不是發現我身上有諸多的毛病?使你對我產生了討厭感?你想借機把我推向給別人,然後在一走了之?你光明磊落!你大公無私!你是世間絕有的活菩薩?”


    梁紫葉“撲哧”的一笑,又把他拉坐在自己的身旁,哧哧笑道:“難怪你做過乾坤護使,無愧是行走在天地間的人,聯想的事情就是和別人不一樣?佩服!佩服!”


    靜默了一會兒,梁紫葉正色地說道:“太平,你知道嗎?自從我走出封印的那一刻起,我就有勸你納妾的打算。因為我畢竟是花中的仙子,不能給你生兒育女,而你不同,你的身子裏自幼就長著一根凡骨,而且還有一個凡人的**。應該娶一個凡世女孩為妾,日後在凡世給你留下一道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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