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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在小聖的心裏早有了打算,本月農曆十八,天庭每年都要召開一個“聚仙大會”,小聖也決定參加,一是出於禮貌;二是借機想見見王母娘娘,向王母求個人情,把襄君招上天庭,再把她度化成仙女。


    此次出遊,為的就是讓她玩的開心快樂。倘若獨自在山上纏綿,恐怕激情難控,說不定會犯下大錯。因為有過李家莊之行,他對襄君頗為了解,一旦在諸位兄弟麵前鬧出笑話來,豈不難堪?於是他改變了想法,向西海的南部飛去。


    羽鶴在清鳴中快速飛翔,茫茫大海倒退如飛,小聖手搭涼棚向遠處觀瞧,發現前麵有一座海島,三麵環水,綠樹成蔭,隱隱有在島上出入。


    小聖道:“前麵有一座孤島,還有人煙,我看風景不錯。不如我們去島上看看去。”


    襄君道:“今天我體驗到駕鶴翔遊的樂趣,已經很知足了,去哪兒都行,反正你去哪裏我就跟到哪裏。”


    小聖念動咒訣,羽鶴在在清鳴中盤旋下行,雙翅剛一收攏,襄君便從仙鶴的背上跳了下來,挽住小聖的手,向島上走去。


    微風送涼,陽光燦爛,島上的落英紛紛揚揚地隨風飄落,粉色的、白色的花瓣繽紛地散落在他們的身上,又隨風巻舞,落到碧綠的海波上飄蕩。


    穿過一片樹林,眼前豁然開朗。


    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座座竹樓。這竹樓皆用原木和香竹建成,未塗油漆,也無勾心鬥角,流簷飛瓦,仿佛是隨心搭建,隨手架成,但在花樹的襯托下,別具一格。


    蒼海茫茫,人煙稀少,這座孤島上居住的都是流荒野民,他們一聽到仙鶴的清鳴,都紛紛走出房門,出來觀看。


    見島上來了兩個俊逸美麗的少男少女,身後還跟著仙鶴,都認為他們是神仙下凡,還未打招唿,“唿啦”的一下,跪倒了一大片。


    襄君掩口偷笑,小聖急忙上前勸阻,可這些蠻野居民聽不懂漢語,言語不通,小聖比劃了一陣子,居民們也沒明白什麽意思。


    小聖見無法和他們交流,便對襄君道:“這些人大多都是流寇海盜,來自蠻荒一帶,別看現在大禮膜拜,一旦知道我們是出來遊玩的凡人,他們就會對我們動手,況且語言不通,無法和他們溝通,我們還是離開這裏,到別的地方去。”


    襄君點了點頭,纖手連揮,微笑著和他們打著招唿,居民們揮手狂唿,但聽不懂他們喊的是什麽。二人轉過身子,帶著羽鶴向島下走去。


    二人下了海島,一時不知要去什麽地方,小聖登上一塊礁石,定睛向四周望去。海水灰藍,遠處迷茫一片,當轉向正西方時,影影綽綽看見有連綿的山峰,小聖道:“西麵有山,不是海島就是漁村。”


    襄君騎上羽鶴,乘鶴飛行,須臾之間便到了西海岸。


    豔陽高照,白沙碧水,海風中滿是鹹濕溫熱的氣息,沙灘上橫七豎八擱了十多艘漁船,五顏六色,錯落有致,七八個漁家婦女正在海邊曬網,瞧見這對俊男靚女朝這邊走來,紛紛放下手中的活計,交頭接耳,不知道在議論著什麽。


    二人到了近前,都恭敬地行了一禮,婦女們見二位不但長的好看,還這樣懂得禮貌,很是喜歡。


    一個年歲稍大一點的婦女道:“有事你們就說吧,還行什麽禮。”


    小聖道:“我們是西山來的,想到海邊遊玩幾天,請問貴村叫什麽名字?這裏有沒有漁船船出租?”


    那婦女答道:“我們都是西海灣的,你們租船幹什麽?”


    襄君接過話來:“當然是玩了,我們可以多給錢。”


    另一個婦道:“呦,一看這姑娘就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出口就是這麽大方,隻可惜今天是禁海的日子,這船恐怕誰家也不敢往出租,主要是你們來的不是時候。”


    “為什麽?”襄君問道。


    一位婦女道:“不瞞二位貴客,近些日子西海灣來了五個海神,頒布一項規定:每月的一、四、七為捕撈日;每逢二、五、八是進獻日、每逢三、六、九是禁海日;每月初十是自由日。今天是五月初九,誰敢下海啊,你沒看到我們這些船都靠岸了嗎?”


    小聖一旁問道:“那我偷偷的下海他們能知道嗎?”


    一個年齡稍小的姑娘答道:“那海神手眼通天,船一下水他就知道,前些日子,村西頭老李家爺倆。半夜偷偷地下海了,結果大海起了風浪,不但船翻了,兒子的屍首都沒找到,幸虧漁船入水不深,那李家的老頭算是遊上了岸。”


    小聖又問道:“這海神長的什麽樣子的?”


    那姑娘道:“就是五個長的很怪異的小孩。明天是初十,海神不能來;初一不能來,你們要是不走,初二在魚行大門口準能看到他們。”


    小聖感到很奇怪,抬頭看了看西麵的山峰,又聽到西海灣這個名字,覺得如此這麽熟悉,他想了想,恍然想起,幾個月前曾和哪吒在這裏降伏過章魚精,莫非這裏又住進了新的妖怪?


    小聖再次問道:“村子裏誰知道這五個海神的來曆?”


    一個婦女道:“我們都沒有去過海神宮,不過我們村子裏有人見過。”


    說話間,她向小聖使了一個眼色,又探出手指,偷偷地指了一下在東邊曬網的婦女,用極其微小的聲音告訴小聖:“她家男人和海神不錯,你去問問她。”


    小聖雖然沒有聽清,但從她口型可以看出,是讓他問一問這個女人的意思。小聖看到婦女們一提起這事,個個禁口,猜想到,他家的男人一定和海神關係不一般,因此引起眾人的不滿。


    小聖和襄君也不細問,徑直走到這位婦女的身前。


    這位大姐三十多歲,麵容姣好,看上去一臉和氣。襄君上前打個招唿:“大姐,你忙著呢?”


    這婦女放下手中的活計,抬頭看了看眼前這二位陌生人,問道:“你們找我有事嗎?”


    襄君道:“哦,是這樣的,我們是從西山過來的,長這麽大還沒看過大海,這是第一到海邊來玩,沒想到還碰上了禁海令,運氣果然差了一點。大姐,我聽那邊幾位大姐說,你家男人和海神關係不錯,能不能為我們通融一聲,叫我們到海上玩上幾天?”


    她衝著襄君笑了笑道:“你也太高看我的家男人了,他那有那個能耐?唉!姑娘,不瞞你說,我家男人就是愛貪小便宜,給人家跑跑腿,學學舌,有事幫助張羅張羅,要我說呀,他就是人家的一條狗腿子!你還是等上一天吧。”


    襄君親切地道:“大姐,我們千裏迢迢的來一迴,到頭來還沒坐到船、下過海、撈過魚,你說是多麽的遺憾啊?大姐,你就行行好吧!通融不了,就讓我們到你家住上幾日,等明天禁海令過了,我們玩幾天再走。我不會虧待你的。”


    那婦女見襄君張口大姐閉口大姐的叫著,猶豫了一下,道:“到我家住是行,也有空閑的屋子,隻是……”


    “隻是什麽?”襄君追問道:“是不是怕我們不給你房錢啊?”


    那婦女連忙擺手道:“不是,不是。到我家住是行,可是我家男人心眼小,說道多,況且下海人有個規矩:外來客男女不能住在一起,我看你們小兩口兒好像剛剛結婚不久,真要把你們的蜜月給拆散了,那多不好啊!”


    小聖道:“大姐,你別誤會,她是我的……”


    襄君連忙搶過話來:“哦,我是他妻子不假,但不是新婚妻子,我們結婚已經快半年了,已經算是老夫妻了,沒什麽,今晚我就和姐姐住,讓他和我大哥一起住,咱們姐倆正好說說夜話。”


    “行!”


    那婦女道:“我第一眼就喜歡這個妹子了,說不出的投緣,走,就到我家去住!”


    她跳下漁船,仿佛又想起了什麽,臉上露出了難為之色,吞吞吐吐地說道:“我說妹子,你還是另尋一戶人家去住吧,我家男人他太小心眼兒,萬一……”


    襄君道:“沒關係,房錢我照付,飯錢我多花,保證讓你家男人說不出啥來!”


    “中!”那婦女道:“如果你們不嫌棄,我是一百個願意,這活計今兒也不幹了,走,我迴家給你們做飯去!”


    襄君見這女人很是爽快,心裏也是說不出的喜歡,幫她拾起幹活的工具,跟著這位姐姐向村裏走去。


    向前沒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轉過身來,對這群姐妹們說道:“幾位姐姐,我先走了,你們幹完活兒都到這位姐姐家去,今晚妹子買酒買菜,請你們吃肉喝酒!”


    婦女們見襄君性格開朗,隨和無拘,大家都很喜歡她,齊聲答道:“行,等我們幹完活就去,一定去看妹子。”


    襄君和這位婦女並肩走在前頭,小聖緊跟其後。那婦女問道:“妹子,我都把你當成親妹妹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襄君道:“我叫襄君,姐姐。您呢?”


    那婦女道:“我叫李月霞,以後你就教我霞姐吧。”


    “好啊!霞姐,姐夫是是幹啥的?”


    “嗨!他能幹啥,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們這兒靠大海,全村基本都以打漁為生,你姐夫當然也是打魚的嘍。”


    說話間,李月霞迴頭看了小聖一眼,低聲對襄君道:“哎,你那個郎君可不錯呀!稱得上人中的呂布,馬中的赤兔。”


    襄君得意洋洋,一笑道:“他呀,嗯!怎麽說呢,還算湊合吧!但和我比起來,我還是覺得有點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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