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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鶴仙子急著問道:“誰?”


    鳥王道:“南海觀世音菩薩!”


    他看了一眼羽鶴仙子,又接著說道:“幾年前,我在南極仙翁那裏,有幸和菩薩見過一麵,交談中無意間提到了梧桐樹這件事。hp://772e6f742e6f%6菩薩告訴過我:梧桐是靈根異種,按凡世種植的方法是種不活的,但有一樣,如果能剪下樹上鮮嫩的枝條,放到她淨水瓶中浸泡一日,再插到土中,就能生根發芽,一百年後可長成參天大樹,目下宇宙中隻有貧僧一個人能夠做到。”


    羽鶴仙子道:“既然希望還在,不妨咱試一試,臣明天就走趟南海,求菩薩大發慈悲,植活梧桐神樹,賜我鳥界一個安靜清寧的棲息場所。”


    次日,羽鶴仙子果然去了南海,見到觀音菩薩後,說明了來意,觀音菩薩果然大慈大悲,二話沒說,就把這節梧桐樹的枝條插在淨水瓶中。


    三日後,靈苗育成,羽鶴仙子謝過菩薩後,手捧著一株梧桐樹苗迴到了太陽城。


    鳥王見到樹苗,欣喜若狂,高興的同時,又怕樹苗擱放時間過久,靈根受損,當即喚來飛天狐蝠、攫魂夜鶯、般旄等三大怪鳥護送,自己與羽鶴仙子一同前往西海去了。


    鳳凰展翅,翱翔天際,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西海的上空,俯身向下一望,果然大海的中央兀立著一座山峰。


    山為長形,中間寬,兩端窄,酷似螺殼;怪石嶙峋,山石皆為乳白色,清空萬裏,站在雲中下望,山如雪浪漂浮,極為壯觀!


    神鳥們徐徐下落,飄落在山前,翅膀收迴,現出了人形。四下望去,見山下水草茂盛,景色旖旎;四麵環水,遠離塵世,境地幽絕,宛如蓬萊仙境。


    鳥王豎起拇指,脫口讚道:“好去處!好去處!”


    山崖下,沙洲點點,雜草叢生,野花紛披。羽鶴仙子道:“這裏較為平坦,把樹就栽到這裏吧?”


    般旄道:“這可得問問大王。”


    鳥王遠眺海心,波濤澎湃,蔚為壯觀,心裏不由得的一陣激動。


    他麵南而立,對著南海的方向深深地拘了三個躬,朗聲說道:“多謝觀世音菩薩慈悲,鳳鳥新的家園有望,現將梧桐神樹栽植到這裏,還望菩薩保佑,待家園安定,鳥神一定連燒高香拜謝菩薩!”


    祈禱完畢,又作了一個長揖,這才轉過身來,用手一指腳下,道:“把樹就栽植到這裏!”


    飛天狐蝠用手在地上挖了一個大坑,載上樹苗,填上了土,又在島上找來淡水澆灌完畢。


    鳥王道:“幼樹得之不易,關係到鳥界的未來,必須精心伺候,容不得半點疏忽。從即日起島上天天留人看護,按時澆水施肥,防風遮雨。三大怪鳥,今天你們三個就留在島上,日後再作替換。”


    三大怪鳥滿心不悅,你看看我,我看你,但都沒說什麽,各自點了點頭,也就答應了。事已完畢,鳳凰、仙鶴變迴原形,拍動翅膀朝東方飛去。


    孤獨的海島上,隻剩下三個怪鳥,他們都來自不同的種族,本來就沒有共同的誌向,今天鳥王突然把他們安置在這裏,好像故意把他們拋棄一般,心裏大為不暢。


    般旄原是水族的一個家奴,因罪而被封印一百零八年,後來棄水投鳥,本以為是棄暗投明,會得以重用,沒想到給他一個信使的官銜,心裏本來就有所不滿。


    今天又把他留在孤島上,日子不知長短,加上他們三鳥怪異,群鳥們總把他們三個視為異類,不大喜歡他們


    般旄心裏暗想:“是不是鳥王有意這樣安排的?用這種辦法將他們驅離?”


    他本來性情陰鷲,喜歡搬弄是非,加之方才一陣胡思亂想,變得更為瘋狂。他賊目溜掃一下這二人,見飛天狐蝠正坐在海邊以草為鈎,興致勃勃在釣魚。


    攫魂夜鶯更為清閑,早已現出鳥形,蹲伏在嶙峋的岩石上,兩眼半閉半睜,脖頸迴縮,雙翅下垂,好像睡去一般。


    他極為惱怒,大聲罵道:“你們這兩個沒心沒肺的東西,我們都成了天涯淪落人啦,你們還有心玩樂睡覺?過來合計合計,想個辦法,另謀一條出路,離開這鬼地方!”


    時當中午,陽光媚好,遼闊的海洋上波光粼粼,海風輕拂,空氣中充滿了野花的清香。


    飛天狐蝠坐在岩崖前垂釣,他的漁具很是奇怪,瞧來就是一根長長的綠草,把一頭折彎為鈎,上麵掛上一隻蚱蜢,但在波浪中竟然紋絲不動,筆直地浮在水麵。


    他靜坐了半晌,仍不見動靜,這時般旄的喊罵聲傳來,他轉過身去,剛想答話,猛然水麵“嘩啦”的一響,急忙轉身迴看,見水麵碧波湧起,一道顏色微黑的魚鰭破浪擺舞。


    他見有魚咬鉤,急忙伸手去抓草棍,可惜晚了一點點,那魚把頭一晃,水花濺起,草棍頓時沉入水中,漣漪朵朵,慢慢地消失了,不一會兒,那根綠草又浮出水麵,隨著波浪漸漸地駛向大海的深處。


    飛天狐蝠跑了魚,心裏很是懊惱,又聽般旄嘮叨起來沒完沒了,極為生氣,怒吼道:“你他媽的有完沒完了?大王臨走的時候不是說了嗎,讓我們先在這裏看護一天,明天來人替換,磨磨唧唧的,就你聰明似的,你願意走你自己走!”


    般旄撇了撇嘴,用手指來迴點了幾下他們二人,一臉苦色,拿出一副很是無奈的樣子,道:“唉!我說你倆啊!一對木頭疙瘩的腦袋,難怪你長的一副鳥不鳥獸不獸的模樣,原來你長個鳥身豬腦袋啊?”


    “你敢罵我!”飛天狐蝠氣得是脖上的青筋暴起,一股身站了起來,雙拳緊握,飛身衝到般旄的身前,眼冒兇光,怒罵道:“狗奴才!你在說一句!”


    般旄見他真的惱羞成怒,知道他法術高強,不是人家的對手,立刻軟了下來,拿出一副奴才相,小牙一呲,連忙賠笑,道:


    “看看,看看,和你開個玩笑還真生氣了,我這也是為了咱仨好啊!嘿嘿嘿,狐蝠莫惱,狐蝠莫惱,到什麽時候咱們都是好兄弟嘛。”


    狐蝠見他服了軟,也就沒有動手,心想,“畢竟是自己人,同守一個孤島上,為幾句話而大動幹戈,有傷和氣不說,傳出去也被人恥笑啊!”


    想到此處,氣也消了一半,狠狠地瞪了般旄一眼,一屁股坐在石頭上,唿哧唿哧地喘著粗氣。


    般旄又繼續說道:“我覺得大王留下的那句話,就是給我們的開心丸,你們倆也想想,我們三個都是些什麽人?我臭名昭著,就不用提了。狐蝠,你來自獸界,長相似鳥,實質是獸,與鳥婚配都不行,大王能重用你嗎?”


    說道此處,扭頭看了看攫魂夜鶯,又接著說道:“夜鶯雖是鳥界之人,可他晝昏夜明,白天睡晚上走,和誰也沒個交往,能有好人緣嗎?咱們三怪誰都不用說誰,在鳥界都是姥姥不親,舅舅不愛那夥兒的!不把咱們三個打發出去,那可對起誰啊?說是替換,等著吧!百年以後興許有那一天。”


    飛天狐蝠剛想動怒,攫魂夜鶯驀地把眼睛睜開,射出一道綠幽幽的寒光,電火一般射向般旄的雙眼,嚇得他連連後退幾步,急忙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遠遠地躲到一旁,再也不敢再吭聲了。


    攫魂夜鶯見他嚇成這樣,起初還在偷笑,陡然間麵現猙容,發出怪如梟鳥的口音,極為刺,說道:“別在那嘚不嘚,嘚不嘚的,你那麽聰明、那麽有能耐,怎麽沒當上大王呢?這兒有梧桐樹,你住上去……”


    話說半截,就在這時,隻聽海麵“嘩”的一聲響亮,驀地出現一個巨大的漩渦,海水急轉,浪花如菊,突然咆哮起來,好像要將小島吞噬一般。


    驚駭之際,海麵突然激起了衝天巨浪,直入雲霄,浪尖處,一個黑黑之物在空中連翻幾個筋鬥,越來越大,定睛看去,竟是一個黑麵妖人。隻見他的身子快要接觸地麵時,驀地把身形一轉,頭上腳下,輕飄飄地落到了地麵上。


    波浪迴落,海島的西岸,瞬間形成一片汪洋,那怪物如蜻蜓點水,向這邊飄飛而來。


    夜鶯叫道:“妖怪來了!快來護樹!”


    三怪搶身來到梧桐樹前,列成一排,架勢拉開。那怪人距他們一丈多遠的地方止住了腳步。見三怪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不禁仰天一陣朗笑,顯得極為蔑視和輕狂。


    三怪定睛望去,見來者身材矮小,渾身黝黑,長相如同螞蟻一般,一看就是蟲界中人。


    初蹬孤島,便遇妖人。三怪的心裏委實害怕,相互觀望了一下,見這妖人並無惡意,般旄咋著膽子問道:“來者何人?快報上名來!”


    那妖人一抖袍袖,昂首挺胸,把雙手往後一背,朗聲說道:“你們都站穩當了,別一報名把你們嚇一個跟頭!某家就是蟲界大王、蟻——力——大——仙!”


    妖人有意向三怪示威,聲音寬大而洪亮,有如天雷爆發,震得海浪騰起,腳下的海島開始搖晃了起來,三怪急忙用雙手掩住耳朵。


    飛天狐蝠、攫魂夜鶯法術畢竟高強,在抖顫中勉強而立,般旄早已經趴在了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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