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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聖見血液還未凝固,人死時間不會兒過長,行兇者覺不會走的太遠。他飄身退出房中,徑直向村口奔去。


    村口出有個丁字路口,一條向東,一條通向西南,他定睛看了看路邊的足跡,見通往西南這條小路上,路邊的野草有被剛剛踩踏的跡象,一片草葉上還留有淡淡的血跡。


    他駕起清風一氣追出四五裏地,發現山路上走著兩個紅衣喇嘛。先前聽過大娘說起過兩個番僧,斷定這起殺人案定是惡僧報複殺人所為。


    但這裏接近西藏,常有喇嘛行走川藏康滇之間,雖然怒火中燒,但還是唯恐殺錯了人,按奈一下心中的怒火,還是先察明真相再說,以免錯殺無辜。


    想到此處,搖身一變,又變成在廟前那個中年漢子的模樣,相距一兩丈遠之時,猛然叫道:“喂!兩位大師,慢點走!”雖然是一聲召喚,但心中怒火猶存,還是帶有斷喝之音。


    兩個喇嘛僧絲毫沒有察覺後麵有人,忽聽有人喝喊,本來就是做賊心虛,這一喊更是下了一跳。


    猛然轉過身來,立目亮起手中刀鏟,攔住去路,惡狠狠地吼道:“來者何人?快通名受死!”


    小聖不想打草驚蛇,固裝恐懼的樣子,急忙蹲伏在地上,雙手抱著頭,結結巴巴地叫道:“佛爺饒命!佛爺饒命!我就是一個過路的,獨走山路有些害怕,想與兩個佛爺結伴同行。”


    兩個喇嘛上下打量一下小聖,見他粗衣布襖,肩頭上還挎著一個藍布包裹,一看就是過路的鄉巴客,相互對視了一眼,唧哩哇啦地說了一陣藏語,臉上的兇相頓時收斂,一個瘦小喇嘛皮笑肉不笑、用生不生熟不熟的漢語說道:“起來吧,我們是朋友,結伴同行有何不好?”


    小聖緩緩地放下手來,仔細看了看這兩位番僧,見兩個人模樣非常醜陋古怪,左邊一個喇嘛生得頭如笆鬥,眼若銅鈴,獅鼻闊口,麵孔上布滿了血絲,像一層紅絲網罩在臉上,在大紅的袈裟映照下更為鮮紅,連鬢絡腮的硬胡須,像刺蝟的硬針一般,根根直立,手中握著一條九環錫杖,樣子十分兇惡。


    右邊這位卻是瘦小如柴,白刷刷的一張臉,幾乎接近透明,青筋條條可見,眼睛半閉半睜,偶爾睜開精光暴閃,手中握著一把柳葉刀,脖子上掛著九顆骷髏,黑洞洞的凹陷的眼窩裏,似有螢火閃動,隻消一望令人色變。


    這高大的喇嘛叫雷迦利都,瘦小的那個叫多多蒙海,是西藏有名的高僧,江湖上號稱川邊雙惡,縱橫在川藏康滇之間。雙惡不但性情古怪,武功高強,還是一個采花大盜。


    去年他們途經大黑山時,碰上一個年輕少婦,見她秀色可餐,便色心陡起,上前調戲。沒想到這女子更是x蕩不拘,三個人一拍即合,找到一個避靜處,便幹起那種無恥的勾當來。


    這兄弟倆平日經常出沒妓院,對補腎壯陽頗有研究,幹起這種事來可說是威力無限。見這小女子要一女來抵兩個猛男,心生歹念,非要讓她倒地起不來不可。


    兩個人輪番上陣,個顯神威,在她的身上恣意揮灑,直到一切都消耗殆盡時,便有一種神智迷離,亦真亦幻的感覺。可那少婦依然激情不減,大戰幾個迴合之後,變得更加年輕漂亮了。


    兩個番僧大為驚駭,起身想逃,可兩腿發軟,站都站不起來,女子站起身來,分別在他們的頭頂輕拍了一下,放蕩的一笑道:“兩個寶貝,威力不淺啊?以後就留在這吧!”


    說話間,把口一張噴出一團黑霧,頓時化霧成雨,一落到地上便匯聚一汪黑水湖,湖水越來越深,不一會兒就將這兩個番僧淹沒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迷迷糊糊如同做夢一般,睜眼一看,已是夜晚時分,天空中月朗星稀,暖風輕拂,雖然能看到天空月色,細細看去,卻置身在一個洞府之中。


    從此他們性情大變,對山裏的一切一切都充滿了癡迷般的喜歡和愛戀,對洞中的女主人更是百依百順,衷心無二,無論什麽事都俯首聽命。


    這女子並非人類,兩年前不知從哪裏來的妖怪,潛入山中,自稱文墨穀主,善噴黑霧,無論人神,一旦進入山裏,都四方難辨,頭昏腳軟,休想走出山穀。


    文墨穀主吃人成癮,起初單靠色相勾人,求陽護元,完畢後,妖相露出,十指如勾,獠牙如刀,隻在喉嚨上用力一吸,血幹肉淨,一個大活人瞬間就成了一堆白骨。


    一年後,文墨穀主又生出十個小妖,三男七女,妖性難滅,和他母親一樣殘暴荒淫。妖多肉少,穀主自生下小妖後,還留下一個毛病,每天早晚必須要喝兩碗人血,不然就會消瘦變老,為此兩個番僧和小妖經常以不同的手段,引騙人們上山。


    兩個惡僧很久沒敢在周邊露過麵,這次是奉穀主之命來房長溝的,專為查清房中財死活而來,以免泄露山上的機密,兩個番僧直闖房家,還真在家中發現了房中財,結果殺人滅口,大卸八塊,這才有上篇的一幕一幕。


    兩個番僧不但殺了人滅了口,而且神不知鬼不覺,迴家的路上還遇上一個送上門的該死鬼。二僧喜上眉梢,用藏語合計一番,打算用花言巧語,誘騙這位中年男子上山。


    他們那點兒心思早已被小聖識破,一見他嬉皮笑臉、一身偽裝的樣子,更為惱火,憤怒之極,反而勾起他的玩心,心裏暗罵道:“賊人!你想騙我還想騙你呢!我非得耍耍你們不可!”


    雷迦利都把手中禪杖往地上一戳,哈哈笑道:“施主,我們佛家無處不慈悲,我們就護送一一程吧!”


    多多蒙海也上前關心似的問道:“施主,你是哪個村的?怎麽一個人到這荒山野嶺來了呢?”


    小聖裝作一臉沮喪的樣子,談了一口氣,道:“哎!別說了,人要倒黴喝口涼水都塞牙。本是到這看親戚,一進院子,碰上了殺人案,來了許多官差,差一點沒把我抓起來,幸好村裏的人有認識我的,又使了點銀子這才把我放出來。你說那個王八蛋挨千刀的這麽狠,殺了人不說,還給人大卸八塊,你說缺德不缺德,我看殺人者必遭報應,將來不得好死!”


    雷迦利都一聽這是在罵他們,有點掛不住勁了,把眼一瞪,厲聲喝道:“別說了,我們佛家弟子不喜歡聽殺人等血腥之事,你要去哪?快跟我們走吧!”


    向前走了幾步,扭頭對多多蒙海用藏語說了一會兒話,大意是:“我看這小子有點來氣,把他綁了算了,咱們換班扛著他。”


    多多蒙海小眼睛轉了轉,也用藏語答道:“大哥,休要惱怒,我看這小子有點傻,不如把他用好言把他騙上山去,路途遙遠,讓他在多走幾步,如要耍什麽花樣的話,在綁他也不遲啊!”


    小聖雖然不懂藏語,但從表情上來看,兩個惡人已經把我給盯上了。我怎麽玩他呢?想了想,突生一個損招來。


    他把心念一動,指尖處現出兩條毛毛蟲,個頭不大,蔥心綠那麽綠,隻有眼睛是黑色的,毛茸茸,身上長滿了毒刺,在指尖上屈伸爬行著。


    屈指輕輕一彈,兩條毛蟲曲成一團,弧線飛出,正落在他們的後脖頸子上,順著領口向後背滾了下去。


    毒針刺背,火辣辣的疼痛,兩個喇嘛嗷的叫了一聲,發瘋似地跳了起來,“我的媽呀!什麽玩應?”


    急忙甩掉袈裟,脫掉僧袍,細細察看,裏裏外外找了個遍,也沒發現什麽,雷迦利都嘟嘟囔囔地罵道:“什麽狗屁玩應!咬的這麽疼,還什麽也沒有,真他媽的出鬼了?”


    他們走到一起,相互看了看後背,每個人的後背上都有紅紅的一道子,上麵長滿了雞皮疙瘩,輕輕一碰,痛撤肌膚,個個呲著牙咧著嘴,嘶嘶哈哈的連聲叫痛!


    小聖見這兩個惡人被自己戲耍成這樣,又開心又解恨,一時得意忘形,手舞足蹈跳了起來,真形現出卻渾然不知。


    多多蒙海見人形有變,不禁大吃一驚,把自己的眼睛揉了幾揉,定神望去,確實是一個白袍少年,恍然知悉,一切都是這小子所為,厲聲問道:“何方妖人?竟敢在此戲耍你家佛爺?”


    兩個番僧用藏語交流了一下,縱身躍到一旁,亮出手中的兵刃,攔住去路。


    小聖見事以暴露,將身子就地一轉,盔甲披身,把手一晃,現出白龍神槍,丈八尺長,寒光閃閃,浸人皮膚。二僧隻是一望,怕得連連後退,機靈靈的打個寒顫。


    小聖厲聲喝道:“該死的番僧!你們不修佛道,反而與妖為伍,殘害百姓!房中財是個本分良民,你們不但殘忍的將他殺害,還屍分八塊,首級懸梁,這是你們佛家之人所能幹的嗎?你們心狠手辣,殘忍至極,天良喪盡,禽獸不如,我太平小聖今要為佛界清除敗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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