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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恐懼基因》五、就是那個東西害死了我的女兒
“胡海，胡海……”看著病床上的人緩緩睜開了迷蒙的雙眼，陸翔大喜。
“我，我這是在哪裏啊？”
“你在醫院。”陸翔不忍心地看著胡海腦袋上那層帶血的厚厚白沙布，“在即將看完《血祭》的時刻，你撞門自殺了，你還記得嗎？你這個傻瓜，你怎麽會想到要自殺的？你真的嚇傻了嗎？”
“我本來就是個傻瓜。”胡海的雙眼慢慢恢複了清明，“對了，現在外界的反應如何？我女兒的案子，可以立案了嗎？”
“為了這個，你就可以連命都不要了嗎？”陸翔猶有後怕，“要是你真的出了事，我會自責內疚一輩子的，身為一名冥界偵探，我卻連受害者的家屬都保護不了……”
“別說這些沒用的，你隻告訴我，我女兒的案子可以立案了嗎？”胡海急急地說。
“你放心，警察已經立案了，這兩次的網絡直播便是最好，也是最直觀的證據——慕川的小說確實會致命。警方傳召了慕川，現在正在審訊。而公眾的態度也傾向於你這一方了：很多人不敢再看慕川的小說，他們跟你一樣，認定慕川的恐怖小說的確能殺人。”
“太好了太好了。”胡海激動得滿臉通紅，“老天開眼了。”
“不過，還有一小部分狂熱分子在為慕川鳴不平，他們說你的自殺是造假，是你為了迫害慕川而耍的花招。”陸翔有點不忍心打斷胡海的興奮，但還是把這些話說了出來。
“膚淺，愚昧，白癡！”胡海連珠炮似地噴出一連串“炮彈”。
“胡海，當時，你到底看到了什麽？你為什麽會嚇得自殺？”陸翔不想跟胡海繼續讀者那個話題，轉而說道，“我猜，那一定是一種比死亡還恐怖的東西！”
果然，胡海的注意力被轉移了，他不再提讀者為慕川抱不平的事，臉色一下陰沉了下來，似乎驟然想到非常恐怖的事，他身體哆嗦了一下說：“不，我不是被嚇到想要自殺的！”
“不是想要自殺的？”陸翔不解地說，“那是什麽？”
“我是真的想要自殺！”胡海的話石破天驚，
“你、你說什麽？你瘋了嗎？”饒是陸翔一向冷靜自持，現在也不禁臉色大變。
“陸翔，你別急，聽我說。”胡海用一種稍顯虛弱的詭秘聲音說，“那個時候，我又看到了那張模糊的臉，我很怕，但我硬逼著自己讀了下去。後來，那張臉竟然逐漸變得清晰，那張臉，我很熟悉，那是我女兒蘭蘭的臉……”
說到這裏，胡海的眼眶濕潤了，而陸翔則用一種震驚異常的眼神盯著他看。
“真的是蘭蘭，她很痛苦，她哭著說自己在另外一個世界，她說她很難受，很孤單，她說她很想我，她想讓我去陪她……我的心都碎了，在那一刻，我無法再思考其它，失去了蘭蘭，我本就生不如死。所以，我才想到要自殺，我要去陪蘭蘭……”
“原來如此！”陸翔臉上的疑惑逐漸轉為了然大悟，“我知道了，我知道慕川所持有的冥界物品是什麽了！”
“是什麽？”胡海激動起來，“就是那個東西害死了我的女兒！”
“胡海，你現在醫院好好休養生息，我現在馬上去警局！”
小小的拘留室裏悶熱一片，蚊子“嚶嚶”飛舞。慘白日光通過牆壁上一個小小的窗戶投射進來。
門“吱”的一聲打開了，陸翔走了進來。
那靠在牆邊的小床上坐了一個人，聽到聲音，這人抬起頭來看了陸翔一眼。
“我認識你。”那人說，“你不止一次地跟蹤過我，可是，都被我甩掉了！胡海進行網絡直播的時候，坐在旁邊的那個戴墨鏡的人就是你吧。”
“是我。”陸翔大大方方地承認了，“在我的職業生涯中，這樣的情況少之又少。”
“那當然，我可是寫恐怖小說的，我的偵查能力和反偵查能力都是一流的。”
“慕川，這個拘留室，我可不是第一次來了，上一次，我來這裏的時候，胡海還被關押在這裏。而這一次，被關押的人換做了你。”陸翔毫不在意地在小床上坐下，“看得出，你並不是一個喪心病狂的人，可是，你為什麽要處心積慮地利用邪惡的冥界物品來害人？”
“冥界物品，原來那個東西是冥界物品！”慕川淡淡地笑了，“看來，我這個使用者對它的了解還不如你這個外人來得深。”
“我不信你會不知道那個東西的危害！”慕川的笑刺疼了陸翔的心：胡蘭死了，那可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啊！
“如果我說，一開始我真的不知道，你會相信我嗎？”慕川苦笑道，“等我知道的時候，一切都來不及了……你知道嗎？我曾經隻是一個默默無聞的生物學家，在生物學上，我毫無建樹。直到我發現了那個東西——它能自動傳輸出一些能讓人驚懼交加的文字！我想出名，我用這些文字出版了小說，結果大受歡迎！我獲得了我夢想中的一切：名譽，地位，金錢，世人的崇拜……其實私下，我也懷疑過這個東西是什麽邪惡的化身，可是，比起它給我帶來的一切，這點懷疑微不足道。直到胡蘭因為閱讀我的小說而生生嚇死，我才直到這個東西的真正恐怖之處。可是，我已經停不下來了……在胡海網絡直播的過程中，我一直備受煎熬。我害怕繼胡蘭之後，會有更多的人因為閱讀我的恐怖小說而受到傷害。所以，我在微博上提出了許多降低恐懼感的方法，我甚至真的打算不再寫恐怖小說了……可我讀者們的反應是那麽激烈，甚至有人用自殘的方式來威脅我，他們需要我！我早就身不由己了！現在好了，他已經找到了確實的證據證明我的恐怖小說能殺人，而我，也可以不用每天活在矛盾和猶豫之中了。”
“那個東西現在在哪裏？”陸翔沉沉地問。
“在我家的地下室裏。”慕川歎了口氣，“本來，我一直是把它藏在保險箱裏的，隻有需要寫作的時候才拿出來使用。可胡蘭出事以後，我對那個東西也生出了本能的恐懼，我把它放在陰暗的地下室裏，盡量不去想……”
“你知道它究竟是什麽嗎？”
“想，我想知道它為什麽擁有編輯恐怖小說的能力，我想知道它為什麽擁有殺人的魔力！”慕川的表情有些迷狂。
“你知道嗎，讓人遭遇不幸的並非是你所謂的恐懼基因共鳴，而是‘鬼咒’——這是冥界最為陰毒，也最為殘忍的一種魔咒！咒語下達之後，一個死亡循環無可避免地開啟。”
“鬼咒？”這個駭人的字眼讓慕川的瞳孔驀然放大。
“是的，這個詛咒擁有無窮的魔力，它能先殺死一個人，控製其靈魂。這個靈魂還擁有生前的意識。可是，他被禁錮了，詛咒讓他無時無刻不處於極度的痛苦之中。要擺脫這樣的困境，他隻能尋找下一個替死鬼。而他尋找替死鬼的辦法便是利用恐怖到難以言喻的文字來生生奪走讀者的生命。如果他無法用文字為自己找到下一個替死鬼，他就會一直飽受煎熬，生不如死。”陸翔緩緩地說，“所以，你的恐怖小說才能讓人斃命，這正是鬼咒在起作用。”
“怎麽會這樣？”慕川難以置信。
“你所擁有的那個冥界物品的確也可以稱為‘轉碼器’，可是，它不是用來轉碼恐懼基因的，而是將中了‘鬼咒’的靈魂的腦電波轉化為活人可以識別的信息！比如文字。活人可以通過這些看起來狗屁不通的文字信息和靈魂毫無障礙地溝通，交流——那個時候，胡海正是看到了女兒的臉，聽到了女兒的哭訴，才想到要自殺的——女兒在那個世界活得太痛苦了，他想去陪她！這個冥界物品和‘鬼咒’是配套使用的，它們一個有形，一個無形，兩者聯合起來，往往能殺人於無形。”
慕川徹底地驚呆了，他怔怔地癱在床上，臉上卻是悔痛和恐懼。
“如果不盡快迴收這個‘轉碼器’，死亡循環將會無限地延續下去，會有更多的人死於非命！如果胡海也死於非命，他也會以同樣的方式再次殘害一條無辜的生命，就是還會有新的讀者遇害，而這名讀者遇害後，隨後將會有另一個無辜的人遇害……”
“真的是這樣嗎？”慕川的臉色煞白，不安地說。
“你用了這麽久，沒有感覺到這個東西的可怕之處嗎？”陸翔急了，他霍然起身，“我現在馬上就去你家迴收這個可怕的東西，不能再讓這個東西害人了。請你告訴我，那東西在地下室的什麽地方放著？我這就去迴收。”
慕川並不說話，似乎不甘心冥界物品被迴收。
“我說你倒是說話啊。”陸翔用力地晃著慕川的肩膀，“你想讓更多的人遇害嗎？他們可都是你的忠實讀者，你就這樣對待你的讀者？”
慕川還是不說話，他咬了咬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慕川，我真是看錯你了！”陸翔憤恨地說，“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家夥，為了名利，你濫用‘轉碼器’；出事之後，你又做不到及時抽身，改邪歸正。我還以為你的靈魂受到了煎熬，我以為你猶豫過，矛盾過，可我錯了，你的心裏根本沒有一絲憐憫，你真是視讀者的生命如草芥！”
“我不會告訴你的！”慕川冷酷地笑著說。陸翔注意到，他眼裏僅存的人性消失了，剩下的隻有冰冷的殺意。陸翔明白，此刻的他已經被冥界物品“反噬”，即使自己再問下去，也不會有任何收獲。索性一咬牙，離開了這裏。
在陸翔離開的時候，慕川的眼角出現了大顆的淚珠，這眼淚滑過他的臉頰，跌落在地麵上，瞬間消隱。
第153章《恐懼基因》五、就是那個東西害死了我的女兒
“胡海，胡海……”看著病床上的人緩緩睜開了迷蒙的雙眼，陸翔大喜。
“我，我這是在哪裏啊？”
“你在醫院。”陸翔不忍心地看著胡海腦袋上那層帶血的厚厚白沙布，“在即將看完《血祭》的時刻，你撞門自殺了，你還記得嗎？你這個傻瓜，你怎麽會想到要自殺的？你真的嚇傻了嗎？”
“我本來就是個傻瓜。”胡海的雙眼慢慢恢複了清明，“對了，現在外界的反應如何？我女兒的案子，可以立案了嗎？”
“為了這個，你就可以連命都不要了嗎？”陸翔猶有後怕，“要是你真的出了事，我會自責內疚一輩子的，身為一名冥界偵探，我卻連受害者的家屬都保護不了……”
“別說這些沒用的，你隻告訴我，我女兒的案子可以立案了嗎？”胡海急急地說。
“你放心，警察已經立案了，這兩次的網絡直播便是最好，也是最直觀的證據——慕川的小說確實會致命。警方傳召了慕川，現在正在審訊。而公眾的態度也傾向於你這一方了：很多人不敢再看慕川的小說，他們跟你一樣，認定慕川的恐怖小說的確能殺人。”
“太好了太好了。”胡海激動得滿臉通紅，“老天開眼了。”
“不過，還有一小部分狂熱分子在為慕川鳴不平，他們說你的自殺是造假，是你為了迫害慕川而耍的花招。”陸翔有點不忍心打斷胡海的興奮，但還是把這些話說了出來。
“膚淺，愚昧，白癡！”胡海連珠炮似地噴出一連串“炮彈”。
“胡海，當時，你到底看到了什麽？你為什麽會嚇得自殺？”陸翔不想跟胡海繼續讀者那個話題，轉而說道，“我猜，那一定是一種比死亡還恐怖的東西！”
果然，胡海的注意力被轉移了，他不再提讀者為慕川抱不平的事，臉色一下陰沉了下來，似乎驟然想到非常恐怖的事，他身體哆嗦了一下說：“不，我不是被嚇到想要自殺的！”
“不是想要自殺的？”陸翔不解地說，“那是什麽？”
“我是真的想要自殺！”胡海的話石破天驚，
“你、你說什麽？你瘋了嗎？”饒是陸翔一向冷靜自持，現在也不禁臉色大變。
“陸翔，你別急，聽我說。”胡海用一種稍顯虛弱的詭秘聲音說，“那個時候，我又看到了那張模糊的臉，我很怕，但我硬逼著自己讀了下去。後來，那張臉竟然逐漸變得清晰，那張臉，我很熟悉，那是我女兒蘭蘭的臉……”
說到這裏，胡海的眼眶濕潤了，而陸翔則用一種震驚異常的眼神盯著他看。
“真的是蘭蘭，她很痛苦，她哭著說自己在另外一個世界，她說她很難受，很孤單，她說她很想我，她想讓我去陪她……我的心都碎了，在那一刻，我無法再思考其它，失去了蘭蘭，我本就生不如死。所以，我才想到要自殺，我要去陪蘭蘭……”
“原來如此！”陸翔臉上的疑惑逐漸轉為了然大悟，“我知道了，我知道慕川所持有的冥界物品是什麽了！”
“是什麽？”胡海激動起來，“就是那個東西害死了我的女兒！”
“胡海，你現在醫院好好休養生息，我現在馬上去警局！”
小小的拘留室裏悶熱一片，蚊子“嚶嚶”飛舞。慘白日光通過牆壁上一個小小的窗戶投射進來。
門“吱”的一聲打開了，陸翔走了進來。
那靠在牆邊的小床上坐了一個人，聽到聲音，這人抬起頭來看了陸翔一眼。
“我認識你。”那人說，“你不止一次地跟蹤過我，可是，都被我甩掉了！胡海進行網絡直播的時候，坐在旁邊的那個戴墨鏡的人就是你吧。”
“是我。”陸翔大大方方地承認了，“在我的職業生涯中，這樣的情況少之又少。”
“那當然，我可是寫恐怖小說的，我的偵查能力和反偵查能力都是一流的。”
“慕川，這個拘留室，我可不是第一次來了，上一次，我來這裏的時候，胡海還被關押在這裏。而這一次，被關押的人換做了你。”陸翔毫不在意地在小床上坐下，“看得出，你並不是一個喪心病狂的人，可是，你為什麽要處心積慮地利用邪惡的冥界物品來害人？”
“冥界物品，原來那個東西是冥界物品！”慕川淡淡地笑了，“看來，我這個使用者對它的了解還不如你這個外人來得深。”
“我不信你會不知道那個東西的危害！”慕川的笑刺疼了陸翔的心：胡蘭死了，那可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啊！
“如果我說，一開始我真的不知道，你會相信我嗎？”慕川苦笑道，“等我知道的時候，一切都來不及了……你知道嗎？我曾經隻是一個默默無聞的生物學家，在生物學上，我毫無建樹。直到我發現了那個東西——它能自動傳輸出一些能讓人驚懼交加的文字！我想出名，我用這些文字出版了小說，結果大受歡迎！我獲得了我夢想中的一切：名譽，地位，金錢，世人的崇拜……其實私下，我也懷疑過這個東西是什麽邪惡的化身，可是，比起它給我帶來的一切，這點懷疑微不足道。直到胡蘭因為閱讀我的小說而生生嚇死，我才直到這個東西的真正恐怖之處。可是，我已經停不下來了……在胡海網絡直播的過程中，我一直備受煎熬。我害怕繼胡蘭之後，會有更多的人因為閱讀我的恐怖小說而受到傷害。所以，我在微博上提出了許多降低恐懼感的方法，我甚至真的打算不再寫恐怖小說了……可我讀者們的反應是那麽激烈，甚至有人用自殘的方式來威脅我，他們需要我！我早就身不由己了！現在好了，他已經找到了確實的證據證明我的恐怖小說能殺人，而我，也可以不用每天活在矛盾和猶豫之中了。”
“那個東西現在在哪裏？”陸翔沉沉地問。
“在我家的地下室裏。”慕川歎了口氣，“本來，我一直是把它藏在保險箱裏的，隻有需要寫作的時候才拿出來使用。可胡蘭出事以後，我對那個東西也生出了本能的恐懼，我把它放在陰暗的地下室裏，盡量不去想……”
“你知道它究竟是什麽嗎？”
“想，我想知道它為什麽擁有編輯恐怖小說的能力，我想知道它為什麽擁有殺人的魔力！”慕川的表情有些迷狂。
“你知道嗎，讓人遭遇不幸的並非是你所謂的恐懼基因共鳴，而是‘鬼咒’——這是冥界最為陰毒，也最為殘忍的一種魔咒！咒語下達之後，一個死亡循環無可避免地開啟。”
“鬼咒？”這個駭人的字眼讓慕川的瞳孔驀然放大。
“是的，這個詛咒擁有無窮的魔力，它能先殺死一個人，控製其靈魂。這個靈魂還擁有生前的意識。可是，他被禁錮了，詛咒讓他無時無刻不處於極度的痛苦之中。要擺脫這樣的困境，他隻能尋找下一個替死鬼。而他尋找替死鬼的辦法便是利用恐怖到難以言喻的文字來生生奪走讀者的生命。如果他無法用文字為自己找到下一個替死鬼，他就會一直飽受煎熬，生不如死。”陸翔緩緩地說，“所以，你的恐怖小說才能讓人斃命，這正是鬼咒在起作用。”
“怎麽會這樣？”慕川難以置信。
“你所擁有的那個冥界物品的確也可以稱為‘轉碼器’，可是，它不是用來轉碼恐懼基因的，而是將中了‘鬼咒’的靈魂的腦電波轉化為活人可以識別的信息！比如文字。活人可以通過這些看起來狗屁不通的文字信息和靈魂毫無障礙地溝通，交流——那個時候，胡海正是看到了女兒的臉，聽到了女兒的哭訴，才想到要自殺的——女兒在那個世界活得太痛苦了，他想去陪她！這個冥界物品和‘鬼咒’是配套使用的，它們一個有形，一個無形，兩者聯合起來，往往能殺人於無形。”
慕川徹底地驚呆了，他怔怔地癱在床上，臉上卻是悔痛和恐懼。
“如果不盡快迴收這個‘轉碼器’，死亡循環將會無限地延續下去，會有更多的人死於非命！如果胡海也死於非命，他也會以同樣的方式再次殘害一條無辜的生命，就是還會有新的讀者遇害，而這名讀者遇害後，隨後將會有另一個無辜的人遇害……”
“真的是這樣嗎？”慕川的臉色煞白，不安地說。
“你用了這麽久，沒有感覺到這個東西的可怕之處嗎？”陸翔急了，他霍然起身，“我現在馬上就去你家迴收這個可怕的東西，不能再讓這個東西害人了。請你告訴我，那東西在地下室的什麽地方放著？我這就去迴收。”
慕川並不說話，似乎不甘心冥界物品被迴收。
“我說你倒是說話啊。”陸翔用力地晃著慕川的肩膀，“你想讓更多的人遇害嗎？他們可都是你的忠實讀者，你就這樣對待你的讀者？”
慕川還是不說話，他咬了咬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慕川，我真是看錯你了！”陸翔憤恨地說，“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家夥，為了名利，你濫用‘轉碼器’；出事之後，你又做不到及時抽身，改邪歸正。我還以為你的靈魂受到了煎熬，我以為你猶豫過，矛盾過，可我錯了，你的心裏根本沒有一絲憐憫，你真是視讀者的生命如草芥！”
“我不會告訴你的！”慕川冷酷地笑著說。陸翔注意到，他眼裏僅存的人性消失了，剩下的隻有冰冷的殺意。陸翔明白，此刻的他已經被冥界物品“反噬”，即使自己再問下去，也不會有任何收獲。索性一咬牙，離開了這裏。
在陸翔離開的時候，慕川的眼角出現了大顆的淚珠，這眼淚滑過他的臉頰，跌落在地麵上，瞬間消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