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石聽了張九言的話,似懂非懂,茫然的點頭。


    “嗬嗬嗬,,,小子。”


    張九言笑了一聲,一下也是心情放鬆很多,繼續打馬揚鞭,上路了。


    ,,,,,,


    “快點,快點,你們快點,再敢磨蹭,小爺抽死你們。”


    一支馬隊行進在官道上,行進的方向是長安。


    “表少爺,這一連趕路好幾天了,不說我們這些下人,便是老爺太太,還有小姐,他們也是累啊,不如找個客棧旅店歇一下吧。”


    一個管家模樣的人來到這少爺麵前,對他說道。


    這少爺眼睛一瞪,喝道:“你說什麽,找打。”


    少爺說著,那是動真格的,揚起手裏的鞭子就要打。


    管家嚇了一跳,但是迫於身份,他又是不敢躲,隻得是壯著膽子站著,等鞭子抽打。


    “顯兒,劉忠乃是舅父身邊的老人,你莫要無禮。”


    這時,一個老爺走了出來,細看之下,這不正是那劉家莊的劉仁慶劉老爺嗎?


    他怎麽會在這裏?


    原來那個要打人的少爺,是劉老爺的外甥,名叫高顯。


    前幾日高顯來看望劉老爺,一聽說這米脂出了一個張九言,兇名赫赫。


    而且看表妹劉儀寧的樣子,每每提起張九言,她都是有種別樣意味,似乎對張九言有意思。


    這下高顯坐不住了,因為打小他就喜歡劉儀寧,對劉儀寧那是心儀已久。


    害怕劉儀寧被張九言搶了去,於是高顯極力慫恿劉老爺離開米脂,跟他去長安,也就是去他家。


    他家就在長安。


    高顯說世道越來越亂,毛賊越來越多,一次幸運,不可能每次都幸運,這樣的世道,留在米脂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而長安是西安府的治所,而西安府又是陝西的首府,地位獨特,


    而且高官顯貴多不勝數,駐防的官軍也是精兵強將,又有城高牆厚的優勢,


    不管外麵亂成什麽樣,也不會亂到長安來。不管外麵死多少人,也死不到長安來。


    在他的鼓動下,劉老爺一番權衡,最後決定還是去長安避避風頭,等米脂太平了,再迴來不遲。


    就這樣,劉老爺帶著一家老小,便是踏上了去長安的路。


    當然,劉老爺的寶貝女兒劉儀寧,她是不同意去長安的。


    說實話,她對張九言那確實是有好感,心裏也有那麽點意思,她還巴不得哪天張九言再去她家,兩人可以見上一麵。


    所以劉儀寧哪裏舍的離開米脂。


    但是這樣的理由,畢竟一個女孩子說不出口啊,再加上劉家一家上下都是感覺長安比米脂安全,都讚成先去長安住一段時間,


    劉儀寧沒有充足的理由反對,細胳膊拗不過大腿,最後她也是隻能跟著一起來了。


    高顯見劉老爺來說情,自是不敢再打,一臉討好的走到劉老爺麵前,解釋道:


    “舅父,我這不是怕路上不安全,想著走快一點,我們可以早點到長安嘛。”


    劉老爺滿意的點點頭,欣慰說道:“顯兒,你有這個心是好的,隻是凡是切勿操之過急。


    舅父知道你是一片好意,但管家也說對了一句話,那就是這幾天的趕路,舅父也確實是乏了。”


    高顯一聽,立馬說道:“舅父累了,你怎麽不早說啊,這要萬一把你給累著了,你叫我如何向我娘交代,如何向寧妹妹交代啊。”


    說著,高顯連附近的客棧也不找了,立即是指揮家丁奴仆,讓他們就近選了一個地方,搭帳篷,暫時歇腳,休息一晚。


    劉老爺見外甥這麽照顧自己,這麽聽自己的話,那自是十分高興。


    “顯兒啊,你若是我的兒子就好了,可惜舅父沒這個福氣啊。”


    高顯一聽,頓時來勁,趕緊接口說道:“舅父說的哪裏話,我是你的外甥,這不就跟你的兒子一樣嗎?


    而且舅父你也是知道的,外甥我一直對寧妹妹很是鍾愛,若是舅父願意,我們豈不是可以親上加親。”


    劉老爺對這個外甥那是很喜愛的,再加上古人對近親結婚也不怎麽排斥,


    有的人反而還很熱衷,要不然,也不會有親上加親這一說。


    至於像高顯和劉儀寧這樣表兄妹之間的通婚,那在古代更加是多不勝數。


    所以劉老爺在心裏是不介意的,相反,他還比較樂見其成。


    不過劉老爺心裏雖然滿意,但還是有他的難處。


    劉老爺說道:“顯兒,你的心思舅父知道,但這事舅父我也不能為寧兒強行做主,得她自己同意才行。”


    高顯頗為失望,鼓動道:“舅父,自古以來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舅父你寵愛寧妹妹是對的,但凡是也得有個度,這挑選郎君是一輩子的大事,


    舅父哪裏還能由得寧妹妹胡來,你得把關做主才是。”


    劉老爺見高顯說的也是有理,也確實,高顯這話挑不出錯。


    劉老爺頗為為難,答應不是,不答應也不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迴答。


    “這個,,,這個,,,寧兒還小,這事情還是以後再說吧。”


    劉老爺沒辦法,隻得是用起了拖字訣,把這事情暫時給搪塞過去。


    說完,劉老爺不等高顯再說,走了。


    高顯見自己說了半天,劉老爺還是不肯替劉儀寧做主,又溜了,不由得是心裏惱火,


    高顯在後麵恨恨低聲罵道:“老東西,這點主都做不了,要你何用!”


    高顯此時眼神狠戾,臉色猙獰,絲毫不見開始在劉老爺麵前的恭順,前後畫風變化之快,令人愕然。


    “小姐,馬車停了,我們下去走走吧,坐了一天馬車,悶死了。”


    車隊停下,劉儀寧的馬車裏,丫鬟小環對劉儀寧說道。


    劉儀寧自打出了家門,那就沒笑過,靠在馬車裏,對丫鬟小環的話聰耳不聞。


    小環搖搖頭,調皮道:“小姐,那我就先下去看看了,再不下去,我都要悶死了。”


    說完,小環吐吐舌頭,下車了。


    劉儀寧掀起車簾,看著後麵米脂方向,喃喃說道:“張九言,張九言,張家有個人叫九言,九言,張九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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