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的西安熱的要命,中午的太陽毒辣的很,三輛警車嚎叫著衝出了北門,林亞恩正拉著兒子走在大榕樹下,父子倆人各拿一個雪糕,林亞恩瞄了瞄警車,然後笑了一下。

    “老林,你笑什麽?”兒子仰起頭問林亞恩。

    “老爸是想啊,咱們又有錢賺了。”林亞恩笑著說。

    “為什麽?”兒子好奇的問。

    “別老顧著說話,趕緊吃雪糕,兩塊五一個呀,想當年老子吃的可是一毛錢一個冰棍兒,沒錢了就拿酒瓶子去換。別浪費了,嘴角自己擦擦,你左邊口袋裏有紙巾。”林亞恩大口咬了口雪糕。

    “咦,老林你怎麽知道我左邊口袋有紙?”兒子掏出紙巾擦擦嘴角。

    “廢話,你小子有錢了,能那麽張揚嗎?你口袋鼓鼓的,肯定是紙巾了,要是錢你早就不知道塞什麽隱秘的地方去了。”林亞恩無聊的說。

    真不知道有這樣的老爸是一種幸福,還是一種不幸。你連個小秘密都沒有,在這樣的老爸麵前你就是一張白紙。

    “老林前麵的好像是郭老師哎!”林小恩鬆開老爸的手,連忙朝前麵跑去,一邊跑一邊喊,“郭老師,郭老師……”雖然有近百米的距離,但是林小恩一眼就認出了他的老師

    果然是郭秋雅,她打著一把太陽傘,微笑著迎接飛奔來的林小恩。

    “慢點跑,雪糕兩塊五一個呢!?”林亞恩大喊著。他倒是把剩餘的雪糕一口塞進嘴裏,然後擦擦嘴角。

    郭秋雅拉著林小恩走了過來,兩個人微微一笑,林亞恩說:“你待會兒有事兒嗎?”

    “怎麽了?”郭秋雅問。

    “幫我把這小子帶迴去,我有活幹了。對了你買到書了嗎?”林亞恩問。林亞恩知道剛才三輛警察同時出動,肯定是大事兒,再說了,這三輛警察都是刑警隊的,林亞恩早就把車牌號記得滾瓜爛熟。

    郭秋好奇的問:“你怎麽知道!”

    “哦,你來的那條路是專門買書的,你這麽白的女孩肯定不會沒事兒在這麽毒辣的太陽下麵轉悠,縱然是打著傘;你也不會是去訪友,那邊也不適合人居住啊,很吵鬧的,所以我猜你買書去了。”林亞恩說。

    “真不知道世界上還有什麽事兒能瞞得了你,我去買本鋼琴譜,買到了。你要有事兒你先去忙吧,我帶著小恩迴去。”郭秋雅說。

    這時候電話響了,林亞恩打開一看是老鄭的電話,林亞恩對郭秋雅聳聳肩,“唉,沒辦法,現在的殺人兇手太聰明了。老鄭應該還算是這幫警察裏麵很聰明的了,他給我打電話要麽是詢問,要麽是叫我去。”

    這種不言而喻,誰都明白,他是最聰明的。

    “喂!老鄭,怎麽了?”林亞恩對郭秋雅笑了笑。

    “北郊這兒有兇殺案,你來看看,還是那個價格。好了,快點啊!”老鄭說完就匆匆掛了。

    “你去吧,我把小恩帶迴去,”郭秋雅皺起小鼻子,她說:“順便也看看兩個爺們兒生活的地方。”

    林亞恩笑著點點頭,然後就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走了。

    郭秋雅帶著林小恩沒有先迴家,而是帶著林小恩朝相反的方向去了。

    林亞恩進了兇案現場,地上躺著一個快三十多歲的女人,死狀很可怕,臉部扭曲,明顯是在痛苦中死去的。

    死者家裏沒怎麽好好裝修,隻是大概的粗裝了一下,沒有像樣的家具,沙發也很陳舊,但是卻很幹淨,林亞恩四處轉了轉,他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地方。

    老鄭帶著白手頭在四處查看,過了幾分鍾,他也一無所獲,倆人又重新站在死者的麵前。劉倩走了進來,她打開一個藍色的文件夾,然後對倆人念起了文件:“死者叫餘曉紅,年齡三十六歲,是18路公交的票務員,丈夫在安康工作;對麵的鄰居說前天半夜三點多聽見她家裏開門聲,三天前她休假在家,單位的人也沒有看見過她。

    “死者有一個女兒在上初中,是住校生,三天來沒有迴家,隻是這兩天接到父親的電話。死者的朋友也都以為她這幾天都在家裏。”

    林亞恩認真的觀察著屍體,他問:“是誰發現死者的?”

    “還是對麵的女鄰居,她是因為中午炒菜,鹽用完了,過來借鹽,敲了很長時間的門沒人應聲,平時隻要女鄰居一敲門就會應聲的。”劉倩說。

    “那萬一她在家不開門呢?”老鄭問。

    “女鄰居打了死者的電話,聽見死者的電話一直響著就是沒人接電話,於是死者便叫老公敲門,敲了半個小時也沒人開門,於是他們報了警。”劉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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