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在外麵編兵,任命中低層軍官,這邊,張軍把惠靜壽孫福達楊懷兵高固幾將叫到了辦公室。


    “某等見過郎君。”


    “見過郎君。”


    “坐。幾日整訓,諸位將軍到是頗有改觀,某甚至是欣慰呀。”


    “全賴郎君栽培。”


    “客氣了,隨意坐吧。人之作為全靠自身,旁人旁事不過引導罷了,都是賴自己努力才會有所得,這個功勞某不敢貪冒。”


    “導者為師。不瞞郎君,開始的時候某甚是不以為意,感覺這排隊走路甚是可笑,胡鬧玩樂而已。幾日行走下來,某,羞愧。


    郎君所行所為俱有深意,某等受教,某等拜服。日後必當時刻以郎君為楷模,學而時習之。”


    這小話說的,甚是漂亮啊。張軍感覺身體有些發輕,趕緊坐直了些。


    “某原來計劃,新軍整訓以三月為期,三月編練成軍。可是事情總是在變化,現在來看,原本的計劃是行不通了。


    據最新戰報,李懷光與朱泚鬧反了,現在李懷光要率部東走河中。


    李懷光一走,整個京畿就隻剩下朱泚……某認為,他的好日子沒有幾天了。


    經某和劉少尹,李長史,張都兵幾番商討,決定發兵涇陽。”


    張軍指了指窗外:“張都兵正在編練軍士,此次,預備出動我新軍四個團,某與張都兵,楊都尉,高都尉各領一團。


    某駐涇陽,楊都尉駐三原,張都兵駐富平,高都尉引兵據在華原,機動伺應。


    以某估測,李部諸將必不思刀兵,此戰以逼退為旨,但也不敢就憑著猜測能夠決定,所以還是作好接戰的準備。


    我們三個團擺在前麵,高都尉做為後應,哪裏開戰就打向哪裏。同時,高都尉,你要小心李部人馬襲渡同官,若是發生,即以你為前部,某為你後應。”


    “驅守同官?”楊懷兵看了看牆上的地圖,琢磨了一下,嘶的吸了一口涼氣:“郎君,可是要借此機拿下坊州?”


    張軍意外的看了楊懷兵一眼。哥們可以呀,是怎麽從我關心同官就想到坊州的?


    “正是。諸將,有什麽想法現在都可以說說,一旦大軍出營須嚴肅軍令,依計行事,不得怠慢疏忽。”


    “正該如此。”楊懷光拱了拱手,表示會服從命令。


    “敢問郎君,”孫福達抱拳施禮:“不知郎君可有驅馳?”老大,你沒安排我呀,我是不如他們嗎?


    惠靜壽也抱拳拱了拱,看著張軍沒吱聲。


    “惠校尉留守大營,此番出兵某等必是無瑕顧及,鳳翔一府就交與惠校尉了。”張軍衝惠靜壽拱了拱手。


    “職下,肝腦塗地。”惠靜壽站起來敲了敲左胸,有那麽點激動。被接納承認的感覺。


    “孫校尉,”張軍看向孫福達:“你帶一隊人馬,待大軍開拔後,去奉天聯絡守將,告之吾軍驅逐李逆的行動,要他莫要誤會。


    同時也要防範李逆突襲奉天。另外,若奉天守為名將,孫校尉可以告訴他,待此次平定,某當親赴奉天結拜,共議興複長安之策。”


    所謂名將,並不是現在意思的非常有名的將領,而是指官爵高,在朝堂能排得上名字的。


    這會兒大家你來我往打來打去的,一城守將或許就是哪個撿校尚書,也或許就是某部校尉,這都不好說,如果隻是哪個部分的校尉,自然沒資格讓張軍去商議大事。


    “謹唯,郎君令。”孫福達站起來抱拳領命,表示一定完成任務。


    “郎君,此次出征,打起來的可能有多大?”楊懷兵問了一句。


    “按某與張都兵的商議,怕是打不起來,不過,打的準備還是要做好,免得到時候被動。此為我鳳翔重整後首次發兵,必須萬無一失。”


    “敢問郎君,此次發兵目的何在?”高固問。


    “自然是送李太尉營軍東渡。某以為李太尉必會縱軍劫掠,某還以為,劫掠一事大不可為,鳳翔新軍以護佑一方為主旨,自當出頭。”


    “若是李部強橫如何?”


    “那就打到他軟下來。我們手裏沒有刀槍麽?”


    “諾。”明白了,就是乖乖快走就沒事兒,撅腚就揍他。


    “李部若不與我等纏綿最好,到時候,張都兵會引兵墜後,一直把他們送至夏陽。到時候,高都尉可隨後,至蒲州止步紮營即可。


    若前軍無戰事,高都尉可代某去同州拜會康節度,告訴他,鳳翔軍憂君思民,願以兵馬壯其行在,一起固鞏同關護佑關中。”


    “諾……若是康刺史不允又如何?”


    “允或不允,此次就是見麵過一句話,剩下的都是後麵的事情了,你把某的意思帶到即可。在蒲州等張都兵迴軍。”


    “諾。”


    “郎君怎的不問潼關?”


    “此次算了,潼關憑河據巒而守,周圍也沒有強敵伺望,以後再說吧。這次出兵基本就是這樣,諸將可有補充?”


    “郎君即求坊州,為何未見安排?”楊懷兵問了一句。這家夥腦袋比較聰敏,總是能看到關鍵的地方。


    “坊州張都兵自有安排,與我等此行無幹。不過……”張軍皺起眉頭扭頭看向地圖,想了一會兒,站起來走到牆加,圍著長安上下左右的看了一圈,指了指涇州。


    “若是此行順利,歸程之時,楊都尉可否敢去拿了涇州?”


    “郎君但有所指,懷兵無往不利。”楊懷光毫不猶豫的接下了這個任務。至於這是去攻打一座城池的事兒他毫沒在意。


    張軍看了看楊懷兵:“某為鳳翔少尹,你至涇州城下,可冒某之名聲拜關求入,就說你是鳳翔散兵,願納入涇州以獲辟佑。


    涇州守田希鑒現為朱逆偽節之職,但此人猥瑣,即受朱逆之封,又欲迎唐皇之抱,左右逢之搖擺不定,是貪焚之輩。


    你以利引之就行了,相信他會動心。就算什麽都沒有,你這一團人馬估計他也能歡迎。


    待見麵,不必逢迎,徑直殺了就是。


    得了涇州以後你就在那裏駐守,同時可以派快馬去百裏城,告訴他們涇州我鳳翔暫借,以為謀複原州之用,如果他們有心到是可以合兵一處。”


    “涇原馬都督之處?”


    “無妨,馬都督現在隨王駕禦梁州,已經顧不上這邊了,安心。再說他找來也是找我,你耽什麽心?”


    “嘿嘿,隻是怕給郎君添了麻煩。”


    “不怕,隻要能得到地盤兒,讓他等排著隊一起來罵我好了,我定如沐甘淋,欣然受之。”


    “郎君,整編完畢,凡四團,每團一千五百戰卒,騎四百,刀三百,弩三百,三百跳蕩,二百機動。諸級軍吏夥曹均以妥當。”張良大步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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