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瀟道:“現在隻能圍住他,我家王爺已經配置了專門對付他的解毒藥,馬上就要到了。”


    木九久道:“你也說鬼醫有保命的本事,雲沐風行不行啊?”


    “愛妃不信孤王?”一個清越冷然的聲音從身後飄來。


    雲沐風一襲墨衣,背負雙手站在她身後。袍角獵獵,襯得他白若冠玉的臉龐更加的冷峻,眉頭微鎖,往昔那熠熠生輝的鳳目此時也沁滿了冰霜。


    “嗬嗬!”木九久忙狗腿兒的笑道:“不是、不是,我是擔心你的安全。”


    毒這種東西,她真的沒辦法應對啊。


    怎麽她一個王牌特工,來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反而成了廢物了呢?


    唉!傷自尊啊!


    “那還差不多,”雲沐風唇角微勾,拿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藥丸喂給她,“吃了。”


    她聽話的張嘴吃了。


    他把瓷瓶扔給韓瀟,“給圍著的人一人吃一粒。”


    韓瀟接住瓷瓶,倒出一粒也喂給采詩。


    采詩甩了他一記眼刀,一把奪過藥丸扔進嘴裏。


    木九久蹭到雲沐風身邊,用胳膊肘捅了一下他,八卦的朝韓瀟努了努嘴。


    雲沐風一臉淡然,給她把麵巾戴上,攬著她的腰,兩個起落到了藥鋪後麵的小院內。


    他凝神一聽,朝最中間的一間屋子走去。


    “誰?”屋內傳來冷喝。


    雲沐風把木九久擋在身後,掌上運氣內力朝房門拍去。


    木九久乖乖站在他身後觀望,她的內力值還約等於零,一定是她的氣息驚動了裏麵的人。


    “轟”的一聲,房門碎裂。


    但裏麵並未有人出來。


    後窗處傳來箭矢和打鬥的聲音,肯定那人想從後窗逃走,被埋伏在那裏的暗衛堵住了。


    一聲慘叫,有人中箭。


    緊接著從破碎的房門裏竄出一個佝僂的人影,看到堵在門口的幾人揚手灑出一包藥粉。


    一陣花香味兒襲來,木九久覺得頭有些暈,但立刻恢複了清明。


    雲沐風挺立如鬆,單手扣住腰間的玉帶,另一手優雅一甩,數道寒芒射向那人。


    那人悶哼一聲,仰倒在地上,用蒼老的聲音說道:“你是誰?如何能解我鬼醫聖手的毒?還能對付老夫的移穴大法?”


    韓瀟跑上去,隻聽幾聲慘叫,已經利落的廢了他的武功。


    從懷裏掏出什麽東西,捏開他的下巴塞了進去,並點了他喉間的穴道,強迫他把東西咽了下去。


    鬼醫幹嘔兩下,毫無作用,“你給老夫吃的何物?你究竟是何人?”


    韓瀟嘿嘿笑道:“當然是好東西!你的東西可沒少用在我家主子身上,現在不過還你一點點罷了!”


    雲沐風道:“把他弄到屋裏去!孤王要和他好好敘敘舊!”


    暗處閃出兩個人影,把鬼醫像拖死狗似的拖進已經沒門的屋子。


    雲沐風又吩咐道:“把這藥鋪搜一遍,所有的東西都運迴府裏,注意暗格、密室、密道之類的隱秘場所。”


    暗影裏有人應答:“是!”


    呃!這睿親王還是個財迷!


    雲沐風拉起木九久的手進了房間。


    房間內已經點上了蠟燭,鬼醫像沒骨頭似的癱在地上,韓瀟和另外兩個黑衣人背著手站在他身邊不遠處。


    鬼醫不愧是鬼醫,長的比鬼還難看。矮個子、大羅鍋,賊眉鼠眼,滿臉疤痕,兩排大黃牙,嘴唇都掩不住。


    雲沐風眉毛一蹙,淩厲的目光掃視了房間一眼,最後落在蠟燭上,淡淡吩咐道:“換蠟燭!”


    鬼醫臉色一變,驚詫道:“你到底是誰?”


    韓瀟另外找一根蠟燭,讓雲沐風看過,然後把燭台上的蠟燭換下來。


    雲沐風淡淡道:“奇怪孤王為何這麽了解你?因為孤王多次中的你的招,隻好給恩師寫信,勞駕他老人家費心專門研究了對付你的方法。”


    “你是?慧明大師?!”鬼醫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你還俗了!”


    雲沐風冷冷道:“玉竹寺那晚你親自出馬,也沒弄死孤王,是不是很後悔?”


    怪不得那晚他受了那麽重的傷,原來是中了毒!


    木九久不知道是不是該感謝這鬼老頭兒,如果不是他的毒,她就找不到“解藥”,找不到解藥她就死翹翹了。


    鬼醫蒼老的臉上閃過絕望,“都是太子讓老夫做的,你應該去找他!”


    太子?!


    木九久冷聲問道:“那些媚藥也是出自你的手?”


    “嗬嗬嗬嗬!”鬼醫一陣陰惻惻的鬼笑,“好像跟我要過,但宮裏那種東西也不少。”


    木九久眼中閃過肅殺,“今天木府的柳兒來,買的什麽藥?‘七日黃泉’是誰買的?”


    鬼醫呲著大板牙陰笑道:“老夫為何要告訴你?”


    雲沐風冷冷的給韓瀟一下眼色。


    韓瀟會意,抬手捏住鬼醫的腳腕,隻聽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


    “啊!~”鬼醫麵部猙獰的慘叫,讓人毛骨悚然。


    木九久好心的提醒道:“他是鬼醫,這樣他會不會有一天自己接好啊?”


    韓瀟崇拜點頭:“不愧是女主子,果然聰慧!”從靴子裏抽出一把匕首。


    鬼醫怪叫道:“毒婦!你、你要幹嘛?”


    韓瀟笑的大眼睛眯成一條縫,抬手幹淨利索的把他另一隻腳剁下來。


    鬼醫連叫的力氣也沒有了,罵道:“最毒婦人心!”


    木九久故作天真無邪的笑道:“這就叫毒嗎?如果您老人家還不想說,我還建議把你削成人棍呢!”


    韓瀟在鬼醫的衣服上擦著匕首上的血,好學寶寶似的問道:“人棍是何物?”


    木九久笑的甜蜜,“人棍啊,就是把鼻子、耳朵、嘴唇、胳膊、腿,還有那個地方,所有突出的地方都削下去。”


    雲沐風臉色黑了黑,輕咳一聲提醒她注意言辭。


    鬼醫大罵:“你個毒婦!賤人!”


    “想做人棍就成全你!”韓瀟舉起匕首就朝他的胯部戳去。


    “不要!不要!”他老頭子還沒後呢,“我說!我說!今天那個小丫頭買的也是‘七日黃泉’。”


    木九久:“她買過幾次‘七日黃泉’?”


    “就這一次。”木九久蹙眉問道:“半月內有誰還來買過‘七日黃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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