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看了看安玲消失的方向,一個惡毒而又複雜的想法忽然在她大腦裏成型。

    雲對男人說:“先生,真的對不起,那天我不知道是你救了我朋友,她清醒後本來是要去派出所說明情況的,可是她的人身安全受到嚴重的威脅不得不離開了h市。”

    “what?好吧,其實我根本就不是找她理論的,我隻是想把這個東西還給她。”男人打開手心,裏麵躺著一條亮晶晶的項鏈。

    雲的眼睛盯在項鏈的吊墜上久久沒有移開,男人問:“小姐,這個項鏈是您朋友的,對吧?

    雲看看四周小聲說:“先生,如果你很喜歡我朋友並且想知道她更多的信息,不如我們坐下來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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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小時的瑜伽課結束後安玲特別疲倦,最近她不知道怎麽了,總是懶懶的沒有力氣。她洗完澡換了衣服一身清爽的走出來,一大束蒼蘭、玫瑰,茉莉、百合混和在一起的鮮花擋住了她的去路

    安玲嚇了一跳,同時也感到很新鮮,她見過的花束都是玫瑰或者是百合花束,再複雜點的就是玫瑰百合康乃馨什麽的混在一起,她從沒有見過這樣的花束,那些深深淺淺大大小小半透明的各式花瓣密密麻麻疊在一起,壯觀又華麗。

    花束後麵露出一張男人的臉,謄挺拔的身軀穿著做工考究的意大利西裝薄底皮鞋,他滿臉春風,笑的時候露出雪白的牙齒。

    安玲看到他嚇的差點坐到地上,等反應過來她又想逃跑,這次男人牢牢的截住她,把她禁錮在手臂和牆壁之間。

    “你要幹什麽,這裏可是公共場所,我要喊人了。”安玲身體緊緊貼住牆壁,試圖避開男人身上散發的熱力。

    男人舉起雙手以示無辜,可發現安玲又從他臂彎裏鑽過去的企圖伸手就把她抱住。

    安玲發出一聲尖叫,周圍紛紛有人朝他們看過來,謄趕緊用手捂住安玲的嘴巴。

    “嗚嗚。”安玲瞪大眼睛看著謄,示意他放開她。

    謄說:“好,我放開你,但是你不許叫,我沒有惡意,更不是來找你算賬的,我叫謄,就是想和安玲小姐你做個朋友。”

    安玲點點頭,謄試探著把手拿開,剛拿開一點安玲又叫起來他趕緊把手堵迴去,他隻得半抱著安玲把她給弄到車裏。

    被帶到法國餐廳,安玲對空運的魚子醬食不知味,她苦著臉哀求:“謄先生,你什麽時候能讓我迴家,今天的飯我來請就當我賠罪了,請讓我迴家吧!”

    謄輕輕晃動高腳杯裏的紅酒,臉上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中國有句古話叫什麽來了安了,就是說安玲小姐你來了就好好吃飯。”

    安玲給他生硬的普通話搞敗了:“是即來者則安之吧,謄先生,你的國語好蹩腳。”

    “蹩腳?鱉我知道,你們叫王八,就是甲魚,可為什麽我的國語是王八的腳?”

    安玲再也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暖黃的燭光掃在她的臉頰上,她的笑氤氳著花果的濃香,淺淺的梨渦漾著淡淡酒氣,隻一眼就把謄熏醉了。

    有一句他現在懂了: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因為一個笑終於把兩個人之間緊張的氣氛給緩解了,安玲卻不想再把這頓飯吃下去,她站起來說:“我們現在都說清楚了,謝謝謄先生大人大量,我要迴家了,再晚我老公會擔心的。”

    聽到安玲提到她老公謄皺了皺眉,他試探著說:“你老公他…..對你好嗎?”

    安玲一愣隨即不高興的說:“謄先生,你逾越了。”

    一句話把剛建立起來的和諧氣氛給破壞殆盡,一直追著安玲出了餐廳,她都沒有再看他一眼。

    安玲驅車迴家,發現滿車芬芳,原來謄把鮮花留在她車上。本來應該扔了的,但是這花實在太漂亮,而謝家辰又好久都沒送她花了,安玲就把包裝紙拆了,隻把花束插在花瓶裏。

    剛擺弄完這些謝家辰就迴家了,他一進門就說好香,安玲接過他的衣服給掛在深色絲墊衣架上,然後笑著說:“好看吧,男人送的。”

    謝家辰似笑非笑神色深沉:“這個男人好大的手筆,這些花都是進口的吧,不同季節的能湊齊了用心良苦。”

    安玲撒嬌的摟著他的脖子:“是呀,他為了我開著宇宙飛船從世界各地采集的,嫉妒了嗎?”

    謝家辰不著痕跡的推開她,然後冷哼一聲:“你說開飛機我還能信,開宇宙飛船就吹大了。”

    安玲用塗著淺紫色指甲油的手指刮了刮他的下巴:“騙你的,我一個朋友開花店,我問她要的,你看插的都沒有章法,都是不能賣的。”

    謝家辰沒有說話,他坐在沙發上,視線越過安玲也不知道停在何處,過了一會兒他裝著漫不經心的問:

    “今天晚上你吃的什麽?”

    “啊?”給謝家辰一問,安玲的臉馬上衝血發熱,她磕磕巴巴的說:“就和練瑜伽的朋友隨便吃了點兒,對了,今天還沒有遛妞妞,它肯定又鬧了,我去看看。”

    看著安玲的背影,謝家辰陷入深思中。

    第二天上午午,天有些陰沉,安玲把提前準備好的材料帶到廚房,她想做提拉米蘇給謝家辰送到公司當下午茶小點。

    第一次做安玲有點緊張,她打電話又諮詢了雲一遍,雲今天說話怪怪的,她不說製作過程反而問她:“羅伯特醫生給你開的藥你都吃了嗎?”

    安玲一聽這個就心虛,那藥她吃過一次,因為吃了不舒服就沒有再吃過,不過為了雲的一片好心她隻得說了一個善意的謊言:“嗯,一直在吃。”

    “行,那掛了吧。”雲匆匆忙忙掛斷了電話,弄的安玲有些尷尬,她不知道哪裏得罪了雲,她很珍惜這個朋友,像她這樣的人其實交個朋友不容易,以前的朋友都因為她嫁入豪門疏遠她,而那些名媛貴婦又瞧不起她,難得雲隻看重她這個人而不在意她的丈夫是誰。她和玲在一起很開心,她覺得玲和那些女人都不一樣,她會帶她到福利院做義工,她在彈琴小孩子們唱歌,那一刻,安玲真覺得她很美很美。

    安玲想了想覺得自己想多了,雲不是那種小氣的女人,她哼著歌到廚房做點心,嘴角掛著甜蜜的笑意,似乎這些笑都能滲透到糕點裏,那樣不用加糖和奶油就可以把心甜化了。

    提拉米蘇放到烤箱裏的時候,安玲給安璟打了個電話,讓她來拿甜點迴家吃。安璟在電話那頭都快哭了:“我現在吃什麽都像黃連一樣苦,哪有心情。”

    安玲聽到安璟抱怨反倒來了勁,她問:“二丫你不是和楚鈞好的一個人似的,新婚夫妻有什麽煩惱?”說到這裏安玲也八卦了,她神秘兮兮的說:“不會是你家楚律師一夜七次,一次七秒吧?”

    安璟簡直要跳腳了:“安大妞你還是白蓮花嗎你,這跟誰學得這麽流氓,你們家謝家辰才一也七次郎,一秒一次。”

    安玲直撇嘴:“二丫你才跟楚鈞學壞了,我和你說呀這男人可不能呢過看表麵的,有些表麵看著正經其實很*…..”

    安玲小聲和妹妹說著女人間關於男人的私密話題,安璟那邊兒又想聽又不敢聽,最後她才說:“姐我的煩惱給你這麽一黃都沒有了,你快成段子手了。”

    “你煩惱什麽?”

    “唉!還不是楚鈞家裏的事兒,他爸今天來學校找我,非要讓我說服楚鈞去參加他的生日晚宴,你也知道楚鈞和他爸的關係那麽僵,我可不敢說。”

    安玲一聽這個也替安璟緊張:“二丫你別攙和這事兒,我聽謝家辰說過楚鈞家的事兒,很複雜。但凡豪門,恩恩怨怨的齷齪事兒一大堆,要不是謝家辰他媽厲害估計他爸也得有小老婆,他的叔叔都在外麵有個私生女。看看,多複雜,你們家楚律師這人忒記仇,你要是做了逆他龍鱗的事情還不知道要怎麽恨你呢。”

    給安玲這樣一說安璟腦袋都大了,“姐,我知道了,我一定不摻合,行了,我該上課了,接你的電話在樓梯旮旯站了10多分鍾,冷死了。”

    和安璟掛了電話安玲感歎一番人生艱難,然後洗澡化妝把自己收拾的美美的,又用精美的盒子把提拉米蘇裝上,就開車去了謝家辰公司。

    謝家辰公司的前台一見老板娘來笑的很甜蜜,因為安玲不喜歡謝太太這個稱唿,所以讓這姑娘叫自己安姐,想想自己當年也是站在這裏遇到謝家辰,第一次見到他,就為他的英俊麵容臉紅心跳。

    迴想起往事,安玲甜蜜的翹起嘴角,高層專屬電梯的玻璃倒映出她的灩灩笑麵,幾年過去了,她從一株含苞待放的鈴蘭花完全盛放,雖然其中有很多艱辛,可是能得到謝家辰這樣優秀男人的愛,一切都甘之如飴。

    要見謝家辰程還得通過他的助理,本來他的助理是個挺漂亮的姑娘,可自從幾個月前安玲喬裝打扮去人家家裏捉殲最後鬧到了派出所,謝家辰就把人調到子公司去當經理了,現在他的助理是個小夥子,安玲知道,謝家辰這是讓她放心。

    小夥子見安玲來了忙站起來,他笑著說:“安姐,總裁在辦公室,您進去吧。”

    安玲遞給他一盒提拉米蘇:“我自己做的,給大家嚐嚐。”

    小夥子抱著盒子特高興,一個勁兒說謝謝,安玲微笑著擺手,然後走進了謝家辰的大辦公室。

    謝家辰喜歡開闊的辦公環境,他的大辦公室布置簡潔,除了必備的辦公用品甚少有累贅的東西,一般的老板喜歡在辦公室弄個魚缸掛個字畫什麽的他統統不要,隻是在牆上掛著一幅碩大的世界地圖。

    安玲進去的時候謝家辰正站在大落地窗前麵,二十七層樓的高度似乎已經和天空無限接近,不知為什麽,安玲忽然有一種錯覺,她覺得謝家辰要衝破這層玻璃站到灰色的雲層上。

    這個可

    怕的想法讓安玲從腳底開始發涼,她上前從背後緊緊摟住謝家辰的腰,卻說不出一句話。

    謝家辰一動不動任她抱著,良久,他才轉過身來,因為背光的關係,安玲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聽到他用沉鬱的聲音說:“大妞,到那邊去,你恐高。”

    兩個人來到辦公桌前,安玲忙把盒子打開:“家辰,你嚐嚐我做的提拉米蘇,這些都是少放糖的,知道你不喜歡太甜的。”

    謝家辰側頭看著盒子裏美麗的糕點,卻沒有吃的*。安玲急了“怎麽了,不好吃嗎?要不要我幫你去衝杯咖啡?”

    謝家辰握住安玲的手說:“大妞,魚子醬好吃嗎?”

    聽到這個安玲一怔,她摸不準謝家辰要說什麽,就訕笑著說:“我,我都沒吃過怎麽知道,你要請我吃嗎?”

    謝家辰放開安玲,站到了地圖前,他轉頭的時候安玲忽然就看清了他臉色相當難道,陰沉的幾乎滴下水來。

    “家辰你怎麽了,不舒服還是那幫股東們要給你出難題了?”

    謝家辰不答,他從辦公桌抽屜裏拿出一個盒子從桌麵上給安玲推過去。

    安玲望著盒子有點忐忑,她不懂謝家辰到底要幹什麽。

    “打開。”謝家辰的聲音轉冷,溫度稀薄的就像外麵的天氣。

    安玲疑惑的拿起盒子,打開時卻驚喜的叫起來:“啊,我的項鏈,家辰怎麽會在你那裏,我一直以為丟在度假村了。”

    謝家辰曲起手指輕輕扣著桌麵,安玲熟知他這個動作,一旦他有什麽不能決定的時候,就喜歡這樣。

    “家辰,你…….”

    謝家辰打斷她:“是忘在度假村了,有人又給送迴來了。”

    “是嗎?誰這麽好心。”安玲把項鏈拿手裏,晶涼的鏈子落在溫暖的手心裏,安玲忍不住細細揣摩。這條項鏈是她許多項鏈中最便宜的一條,但卻是她最珍愛的,她一直記得當時謝家辰送這個鏈子的時候也是在這個辦公室,他幫她戴上,承諾會對她好,那一天她成了他的人。

    “是誰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安玲,我真沒想到你會做這種事。”

    覺察到謝家辰語氣裏的寒意,安玲抬頭不解的看著他:“老公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原諒我。”

    “原諒?你做出這種事還讓我原諒,?”

    “老公我隻是一時衝動,我不過是想讓你更在意我,真的,我保

    證再也不做了。”安玲以為謝家辰又在生氣她出去旅遊的事情,卻不知道謝家辰指的是另一件事。

    “夠了,我謝家辰眼裏從不是一個能揉沙子的人,安玲,其實隻要你說什麽要求我都可以答應你,但是萬萬想不到你竟然會做這麽下流的事情。”

    安玲現在總算聽出點門道:“家辰你說什麽,下流兩個字能隨便說嗎?你不要太過分。”

    “我過分,那請你自己看看什麽叫下流什麽叫過分。”謝家辰把一遝照片甩在安玲身上,因為生氣,他額角的青筋簌簌跳動,鼻翼也劇烈的翕動,一張英俊的臉孔扭曲著,就像浸在攪亂表麵的水裏。

    安玲蹲下身子,她撿起離著最近的一張照片,隻一眼,她就像給人從鼻子上狠狠的揍了一拳,辛辣酸麻的感覺轟的衝上頭腦讓她眩暈的幾乎跪倒,她支撐著自己,用顫抖的手指把一張張照片撿起來,每一張照片都像一個響亮的耳光甩她臉上,疼的她眼冒金星。

    謝家辰也蹲下,他捏住安玲的下巴讓她抬起頭,他把照片幾乎壓到安玲眼睛裏:“看看,多般配的一對兒,瑜伽館,大花束,法國餐廳,紅酒魚子醬,親熱的摟摟抱抱,安玲,你撒謊的段數可真高呀!你又置我於何地?”

    安玲的瞳膜幾乎給這些照片點燃,她不懂了,是誰這麽處心積慮把她和那個叫謄的男人拍進照片裏,還給謝家辰寄來。

    謝家辰猛地放開她,他搖搖晃晃的走到桌子邊,他拿起項鏈冷笑:“去溫泉度假村就是他陪著,怪不得你腿上胳膊上全是印子,那幾天你們沒少瘋狂吧,安玲,我真小看你了,原來你才是會咬人的狗不叫呀。”

    安玲不知道該怎麽迴答,她被這從天而降的罪名嚇的說不出話,無助的她隻能淚流滿麵蜷縮著身子一個勁顫抖。

    “安玲,現在人都找上門兒了,人家來和我談條件,讓我放了你,好讓你們雙宿雙棲,你說我該怎麽辦?嗯?”最後一個字謝家辰咬著牙根兒說出來,他雙眼衝血,表情相當猙獰可怕。

    安玲好容易找迴自己的聲音,她匍匐上前抱住謝家辰的大腿:“家辰,不是那樣的,我不知道誰想害我,但真的不是這樣的,這個男人是我在度假村認識的,我差點被人強暴他救了我,迴來我怕你生氣一直不敢說,我真的不認識他,你要相信我。”

    謝家辰心裏跳火,他的手緊緊捏起拳頭,指關節都捏的咯咯響。他閉上眼睛不去看安玲的臉,現在他覺的哪怕是一眼都像在拿刀割他的肉,他

    深深吸了一口氣,“你走吧,跟他走,關於離婚事宜我會讓楚鈞和你談,你放心,該給你的我一分都不會少。”

    “離婚?”安玲似乎聽不懂謝家辰的話,她反複把這兩個字在唇齒間磨嗟,她抬起布滿淚痕的小臉兒說:“家辰你在開玩笑嗎?我不離婚。”

    “由不得你!不離婚就打官司,安玲,給自己留點臉皮,你不要我還要!”謝家辰猛地甩開安玲,他高大的身軀踉蹌了兩步趴在辦公桌上。

    說到底,這件事他還是接受不了,像朵花一樣的大妞,純潔生澀的大妞,愛他疼他的大妞,沒有他就不能活的大妞,怎麽就改變了?

    謝家辰心膽劇裂,那種不能言說的疼痛一路子燒到骨髓裏,恨得他心裏能嘔出鮮血。

    他不想再和安玲呆在一起,他深吸了一口氣挺直身子想出門透透氣,安玲看他要走忙上前抱住他大腿:“家辰,你不能就憑這個定我的罪,這都不是事實,你可以去問雲去問那個男人,這都不是真的。”

    “夠了,難道你覺得我受的侮辱還不夠?”謝家辰厭惡的偏過頭,大力甩開了安玲。安玲從地上爬起來她想去拉住謝家辰,結果被謝家辰攔腰一帶,狠狠的撞在旁邊的桌子上。

    安玲發出短促的尖叫,然後人就軟綿綿的倒下來,她白色大衣上淋淋漓漓的落上血跡,像開了一朵奢豔的花。

    謝家辰一下子著了慌,他大叫著安玲的名字想把她抱起來,可是手抖了半天都不知道從哪裏下手,他後悔的扇了自己兩巴掌,然後打開門喊他的助理。

    小夥子頂著一嘴蛋糕渣渣就跑進來,一見這個情形也嚇得夠嗆,也虧他機靈,脫下西裝外套包著安玲的頭,然後把人弄到謝家辰背上就往醫院跑。

    到醫院掛急診處理傷口這些對謝家辰來說就像是過電影兒似的,一點都不真實,等醫生傷口處理好人挪到病房掛上點滴他才算活過來。

    醫生是謝家的老相識,他一個勁兒埋怨謝家辰:“家辰不是我說你,兩口子拌嘴能動手嗎,女人是什麽,是花朵,那需要細心嗬護的,更何況她還有了身孕。”

    謝家辰耷拉著腦袋嗯了一聲,半天又明白過味兒來:“您說什麽,什麽身孕?”

    “你媳婦已經懷孕7周了,不過現在還不能百分百確定,需要明天憋尿再做一次b超,你爸爸和媽媽一直盼望著抱孫子,這下子可就美夢成真了。”

    謝家辰並沒有預想中的高興,他甚至希望大夫

    說的都不是真的,這個孩子,可真會挑時候兒來呀!

    安玲明明沒有什麽大事可人一直在昏睡,也許是她潛意識中在逃避著不想醒來,謝家辰一直在她牀邊守著,他心好亂,不知道該怎麽辦好,想了想還是通知了楚鈞。

    楚鈞正在家和安璟膩歪,一接到電話他也不敢和安璟說實話,就說安玲不舒服住院了去看看,就算是這樣安璟還是慌了神,幾次把衣服扣子扣錯了,最後還是楚鈞給她扣上。

    到了醫院安玲還沒有醒,謝家辰說:“安璟,你陪著你姐,我和大楚說幾句話去。”

    安璟一看眼下這情形就知道事情不簡單,她求助的看著楚鈞,楚鈞衝她點點頭示意她不要擔心,然後才和謝家辰一起出去。

    醫院的僻靜處,謝家辰也不瞞楚鈞,把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最後他長籲一口氣:“大楚,離婚吧,你給我起草份協議書。”

    楚鈞聽的一愣一愣的,他抬手製止謝家辰:“老謝,你先別衝動,安玲是那樣的人嗎?我看你是被妒火衝昏了頭,這事兒不能這麽辦。”

    謝家辰布滿紅絲的眼睛被風一吹針紮一樣疼,他啞著嗓子說:“就是因為太信了才會更難受,大楚,你要我怎麽辦?真憑實據都擺在那裏,還是男小三兒囂張的找上門兒,難道我能當著什麽都沒發生過?”

    楚鈞想不出什麽話來反駁他,隻得說:“你先緩緩,再說了,人都懷孕了,按照婚姻法規定,女方懷孕是不能判離婚的。”

    “那就先做了,這個孩子不能留。”謝家辰咬著牙根兒說出這話,不知是不是風太大,楚鈞打了個哆嗦。

    “老謝,這是一條人命,你們不是一直盼孩子嗎,怎麽能說打掉就打掉?”

    “誰能保證孩子是我的,結婚這麽多年都懷不上,現在就這麽巧懷上了,不管是不是我的,都不能要!”謝家辰的聲音冷到了極致,眼神深而暴戾,就像一頭揚起獠牙的猛獸。

    “老謝!你會後悔的!”楚鈞和謝家辰相交多年,知道他的脾氣秉性,其實他們四個人中最難纏的是他。

    謝家辰嘴角勾起一個凜然的冷笑:“我現在已經後悔了。”

    病房裏,安玲悠悠醒轉。

    安璟握著她的手說:“姐,你感覺怎麽樣,頭暈不暈,你嚇死我了。”

    安玲到處找謝家辰,卻隻看到安璟,她很失望扭過頭閉上眼睛。

    安璟看出她的心思:“

    姐,你是找姐夫吧,他和楚鈞在外麵,要我去叫他嗎?”

    安玲搖搖頭:“不用了。”

    “對了,姐,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剛才醫生來說你懷孕了,不過不能百分百確定,他讓你明天一早兒憋著尿去做個b超,還真是給咱媽說準了,姐,恭喜你要當媽媽了。”

    這個消息無疑對安玲來說是重磅炸彈,可沒等她做出反應,謝家辰站在門口說:“最好不是真的,否則懷了也得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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