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律師團隊一登場就亮瞎了一大片鈦合金狗眼,賀一飛和黑婕雙劍合璧,第一次合作竟然是為楚鈞辯護。


    黑婕一身黑色西裝,白襯衣,淺色的絲巾,一頭長長的黑發高高的綁了個高馬尾,頗有些女俠的風範。


    今兒我們騷包的賀大律師也是黑西裝白襯衣,係了條和黑婕絲巾顏色差不多的領帶,他利落的板寸根根兒豎起,鬢角處露出湛清的頭皮,難得的是今天的胡子剃的挺幹淨,可以看到他弧度很性感的嘴唇,看來今天我們老賀是豁出去了,為了大楚不惜出賣色相,要用上麵這張嘴兒迷糊住中年女法官。


    公訴方律師一看他們的陣勢就有點腿肚子轉筋兒,這滅絕師太和韋小寶搭檔會掀起什麽樣的妖孽風浪呀?而且他媽的被告還是個獨臂大俠楊過,這官司怎麽看著就有點抽象。


    不過想歸想,公訴方律師也是經驗豐富的老江湖,而且這次楚鈞打人可是被幾十個人圍觀,難道他們真有白馬非馬的本事不成。


    開始的時候一切進行的有條不紊,法庭調查階段,公訴方列舉了大量的人證物證證明楚鈞在公共場所前來探病的李森打成重傷,情節惡劣,而楚鈞也對出手打人的事實供認不諱,甚至賀一飛和黑婕都沒有發問幾句,安璟雖然不懂,但是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兒,而且從身邊這些記者的竊竊私語裏,她也聽出來了現在已經對楚鈞大大不利。


    +庭審進行到法庭辯論階段,黑婕和賀一飛對視了一眼然後很快站起來,接著安璟就看到黑律師那張大嘴哢哢哢一直說不停,然後這樣那樣的證據忽然一下子全出來了,具體的安璟不懂,但是她看懂了黑婕出示的當時楚鈞的身體體檢報告,還有一份法證部門根據他的身高體重及身體狀況模擬的拳腳速度和力量,一個身體多處軟組織挫傷。胸腔肋骨一側塌陷的人怎麽可能給對方造成脾髒破裂的傷害?


    最後一段視頻才是致命的,視頻上清晰的顯示受害人李森在出事前一小時被人群毆,其中最關鍵的打在脾髒上的一拳竟然是大韓集團的樸總揮出的。


    案子出現驚天逆轉,公訴方懷疑證據的合法性,要求法庭不予采證,黑婕那張和茱莉亞羅伯茨一樣性感的大嘴微微一笑,她把一張紙交給審判長,審判長看後神色凝重,大聲說證據來源絕對合法化,因為涉及到另一樁案件的秘密取證,所以來源不予公開。


    楚鈞勝訴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但是黑婕和賀一飛卻提出反訴,控告李森和老樸蓄意傷害及汙蔑要求立案調查,轉眼間原告稱被告,被告成為原告,安璟經曆了這個驚心動魄的過程才知道律師的心髒是多麽強大。


    一審大獲全勝,當晚這幫人非要慶祝,開始安璟還擔心楚鈞身體不行,可是楚鈞一個勁兒說沒事,他們出晚飯還意猶未盡又去k歌。


    大概大家許久都沒這麽輕鬆過,大家喝的都微醺,特別是賀一飛和黑婕,兩個人勾肩搭背狼狽為殲一進門兒就擼袖子要劃拳。


    黑律師絲巾扯下來襯衣扣子開到鎖骨上,修長的大腿踩著凳子那叫一個豪爽,賀一飛哪還顧得上劃拳,一雙狗眼順著人家的衣服一個勁兒往裏溜,也不知道看到了多少*。


    難得大孕婦安玲也來了,安璟低眉順眼的小心伺候,開始安玲根本就不待見她,這個死孩子好好的一個酷帥狂霸拽的大土豪不要非要吃這口迴頭的老草,缺心眼兒不?但是看著安璟像個老媽子一樣對楚鈞管東管西的樣子,她隻能歎一口氣賴在老公懷裏求安慰,唉,嫁出去的姑娘果然是潑出去的水呀!


    嚴可和謝家辰都挺清醒的,一個是要照顧老婆,一個是要照顧醉倒的那倆,楚鈞一晚上沒沾酒卻已經醉了七八分,一份眼睛管不住似得一個勁兒往安璟身上黏。


    謝家辰掰迴他的狗頭,讓他眼睛看著自己:“明天唐漠就到了,展蔚言把進口商的案子交給他來做,他勝訴展蔚言的日子就好過了,但是你的日子就難了,怎麽說這都是你律師生涯的敗筆,負麵影響肯定很大。”


    楚鈞苦笑:“現在我還在意這點負麵影響嗎?老謝,我想過了,這些事完結後我就不當律師了。”


    嚴可白了他一眼:“說我放下手術刀可能,讓你不當律師可能嗎?”


    楚鈞身體上後倚在自己手臂上:“我累了,真累了。最後一戰如果我不死就好好纏著二丫,把她綁迴到我身邊。”


    謝家辰倒是沒什麽好奇怪的,他看了看和不遠處坐在一起的姐妹花,低聲說:“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大韓那裏已經完全不成氣候,他們的股票全線下跌,估計離破產不遠了,那蘇沁呢,你想好怎麽對付他了嗎?”


    楚鈞看著嚴可晃動高腳杯裏的紅酒,濺到杯璧上的液體猩紅殘酷,他咬咬牙:“按照原計劃辦,那個女人不見棺材不落淚,就這幾天她已經把頤達的不少資產轉移到那支國外基金上,我覺得她要背水一戰。”


    謝家辰的眼睛裏露出興奮的光芒,他像狼一樣嗅到了食物的血腥味道:“我很多年沒這麽瘋狂了,這一戰後我也該隱退了,領著我的老婆孩子過些悠閑的生活,不過蘇沁背後的男人太有背景,你們一定要小心行事。”


    楚鈞拍了拍嚴可的背:“這次有我們偉大的黑客出山,加上現在正反貪風刮得緊,這麽多證據不怕搞不死他。”


    嚴可看看自己拿慣了手術刀的手輕輕一笑:“他那裏的防禦牆對我就是小孩過家家,好久沒這麽玩過了。”


    “好,幹!”


    “幹!”


    “幹!”


    三個人的手緊緊的疊在一起,暫時忽略了那個有了女人就忘了兄弟的賀一飛。


    夜宴完畢,自然是各迴各家各找各媽,謝家辰帶著老婆開車迴家,嚴可本來想送賀一飛和黑婕的,結果那對狗男女早就跑的沒影子,估計呀是去附近的酒店開 房了。楚鈞讓嚴可把安璟送迴家,嚴可想了想說先送安璟迴家然後再送楚鈞迴醫院。


    安璟從南方迴來後一直住在這裏,她怕迴家爸媽說著說那就在這裏躲清靜。


    到了地方,安璟跟他們告別下車,楚鈞忽然狠狠的踩了嚴可的腳一下,多年的默契馬上讓他會意,大聲說想要借用安璟家的洗手間。


    楚鈞趕緊厚臉皮的跟著,水喝多了需要釋放一下,不介意肥水流進你家的田嗎?


    被楚鈞跟著擠進洗手間,嚴可嚇了一跳,他忙捂著褲襠問:“你什麽意思,快滾出去。”


    楚鈞抱著他的腰哀求:“嚴可,我的親哥哥,一會兒你迴醫院替我陪著jone,我今晚想留下來。”


    嚴可瞪著他:“你是澀域熏心嗎?安老師能允許?”


    “反正你走就是了,她還能把我趕出去?”


    嚴可算是明白了,這孫子準備把黑鍋給他背,可是有什麽辦法,誰知道當年一不小心交上了這個禽 獸兄弟。


    從洗手間出來嚴可找個機會就遛了,楚鈞直到汽車的引擎聲兒消失在耳朵裏才裝模作樣的喊:“嚴可,你放水完了嗎?我們該迴去了。”


    嚴可當然聽不到,安璟從廚房裏泡茶出來楚鈞趕緊問:“二丫,你看到嚴可了嗎?這孫子好像不等我自己偷跑了。”


    安璟輕輕的把茶杯放下:“你可以給他打電話呀,估計他這時候沒走多遠。”


    楚鈞傻傻的愣了5秒鍾,他都不知道二丫的智商咋這麽高了,不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楚大臉掏出手機裝模作樣的把嚴可的手機少按了一位數,結果打了好幾遍都沒打通,他還得意的揚揚手機給安璟看:“那孫子什麽破手機打不通,還說剛換的腎6.”


    安璟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抿著唇不說話。


    楚鈞捏著手機,手心裏竟然緊張的出了汗,他囁嚅著說:“二丫,你看吧,今晚上老賀喝醉了,你姐夫又要在家守著你姐姐,嚴可也不知道怎麽了,我,我要不去坐公車吧,哎,這個點兒還有幾路,不過我這身體要是走過去……”


    沒等楚鈞說完安璟就走開了,他就像唱戲沒了觀眾一下子就卡了殼,楚律師難道鬧了個大紅臉,他看著安璟苗條的背影難過的低下頭。


    人家主人都不見了,楚鈞還傻站個什麽勁兒,他手搭在沙發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亂劃,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浴室裏傳來了嘩嘩的水聲,估計安璟在放水洗澡。楚鈞歎了口氣,趿拉趿拉走到門口,心裏的失落就像水管子流出的水,一股子一股子從心裏冒出來流到了四肢百骸,簡直連抬手開門的力氣都沒有。


    安璟從浴室裏出來,抬頭就看到楚鈞要拉門,她問:“你幹什麽?”


    楚鈞滿嘴的酸澀,就像舌根子底下壓著枚青橄欖:“我,這不天都這麽晚了,我去坐車,如果運氣好說不定能打到車。”


    安璟把手裏的浴袍扔他身上,“大半夜了瞎搗鼓什麽,洗澡,睡覺。”


    “啊?”


    楚鈞再一次智商降為負值,他抱著浴袍好一陣兒才明白過來安璟說的是什麽,雖然二丫人已經上樓了,但是他姑且把浴袍當一迴二丫,舉起來就親了一口,好家夥,這二丫也太會整人了,差點就給她玩出心髒病來。


    迅速的把自己洗的香噴噴的,甚至還把小楚同學也好好洗了一下,當然大楚可不認為小楚今晚有一展雄風的機會,他是早想好了要睡客房。站在樓梯口他還是禁不住朝著臥室觀望,那裏黑著燈大概是安璟早睡了。


    客房裏還亮著燈,那肯定是安璟早給他準備好的,他認命的走了進去。


    卜一進門,他就愣住了,客房裏寬1.5米的小牀上安璟正倚著靠枕看書,暖黃色的燈光淡淡的打在她的臉上,顯出她秀美優雅的側臉弧度,她的鼻梁秀挺,垂下的長睫毛像倒垂的花蕊一樣幾乎要落到鼻翼上。


    她覺察到楚鈞的視線,抬起頭來微微一笑:“我最近一直住在這裏。”


    這句話楚鈞咂摸不出什麽意義,沒有趕他也沒有留他反而讓他不知道怎麽辦,訕訕的站了一會兒,楚鈞才說:“我去別的房間。”


    “楚鈞”安璟叫住他,“主臥的那張牀我準備拿到舊貨市場去賣掉。”


    “為什麽,那可是queen size的,買的時候花了十幾萬呢。”楚鈞記得安璟一直很喜歡這張牀,現在怎麽突然要賣掉,那根本就不可能賣出價錢的,而且他們睡過的牀承受著他們無數次歡好的牀賣給別人總感覺很別扭。


    “因為髒,我覺得髒了,就算換個牀單我也忘不了那一幕,你們一家三口在那張牀上躺著的畫麵,楚鈞,我很小氣的。”


    “什麽,二丫,你說什麽,誰一家三口了,那牀就jone在上麵躺過,等等,那晚上你跑出去把餃子扔在門口就是看到我和蔣婷躺在那上麵?”


    安璟偏過臉去看著窗簾,“算了,都過去了,說這些幹什麽,睡覺。”


    楚鈞走上前,他單膝跪在牀上扳過安璟的下巴:“二丫,是因為這個嗎?雖然事情真的已經過去了,但是我還是要向你發誓,當時我真不知道她也躺在牀上,我和jone本來在屋子裏,她一個人在客廳裏的,後來我醒了她也是在客廳裏的,你能相信我嗎?”


    安璟看著他的眼睛,她的瞳孔裏倒映著他的,清清亮亮,波光粼粼,瞬間有種天長地久的感覺。


    “一開始是衝動了,當時發生了那麽多事,我很生氣一個人在大街上遊蕩,後來冷靜了也就想明白了,楚鈞,其實我從來沒有不信你,我隻是不信我自己。”


    楚鈞歎了口氣,目光柔的能滴出水來,他雙手扶著安璟的肩膀輕聲說:“都過去了,一切都是我的錯,原諒我好不好?”


    安璟伸手撫平他眉間的皺褶,聲音越發溫柔:“算了,都過去了就什麽也別說了,上來睡覺吧。”


    就這樣,楚鈞這個大尾巴狼終於一嚐夙願,成功的爬上了安璟的牀。


    牀很小,他們靠的很近,因為用的是一個牌子的洗發水和沐浴露讓他們的氣息毫無違和感的交融在一起,成為夜最嫵媚的*。


    楚鈞伸出手臂,安璟很自然的把頭靠上去,然後楚鈞收緊手臂把人擁在懷裏,懷裏的人每一分柔軟的起伏都貼合著他的剛硬,完美的仿佛她真的就是他的一根肋骨。


    楚鈞用下巴輕輕的蹭著她細軟的頭發,一個接一個的吻落在上麵,安璟不掙紮不逃避,像隻溫順的小貓咪依偎在他懷裏。


    抱了一會兒,楚鈞的身體開始發熱,即便是極力在控製,欲念還是洶湧而至,後浪打前浪,一浪就把楚鈞拍倒在沙灘上。


    洗的香噴噴的小楚頂在安璟的胯骨上,她動了一下身子,楚鈞馬上製止她:“二丫,別動。”


    “你,硬了。”安璟的聲音有些沙啞,黑夜裏看不到她桃花開遍的臉頰,但是卻羞得腳趾頭都蜷縮起來。


    “別管,你別管,這是正常的反應,一會兒就好了,你不用緊張,我不會把你怎麽樣,就是想現在這種身體素質也不允許。”


    安璟果然不動了,可是楚鈞好像說的不對,都過了好一會兒,小楚還是很精神,根本就不想趴下睡覺。


    安璟把臉從楚鈞的胸膛裏抬起來,她仰著臉問:“你---還好吧?”


    楚鈞憋得都快內出血了,他猛然想坐起來:“我去一下洗手間。”


    安璟忽然按住他的腰,滑嫩嫩的小手從他的褲子鑽進去,一把就攥住了小楚。


    大楚嚇壞了,他差點把舌頭都咬了,他含混不清的說:“二丫,你幹什麽?”


    安璟學著他平常耍流 氓的調調:“幹你!”


    接下來楚鈞根本無暇考慮別的,他徹底*在安璟的手裏……..


    紫羅蘭色的織錦窗幔閃著一條縫,金色的陽光從這裏投射進來,折射到地板上,形成一個圓圓的光點。楚鈞睜眼卻摸了個空,原來身邊的人早就起來了。


    楚鈞披衣下地,他急切的下樓,當終於在廚房裏找到人時他才放下心來。


    他靠在推拉門上眯著眼睛看安璟在廚房裏忙碌,她比前段時間瘦了些,腰更細了。彎腰煎蛋的時候,纖細的腰身和脊背彎成一條優美的曲線。她的側臉沉靜安然,眼眸專注認真,仿佛煎蛋也和教書一樣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看著看著,楚鈞的眼睛濕潤了。


    安璟看到了他,衝他微微一笑:“傻站著幹什麽,快去梳洗,今天是我給你做的最後一頓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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