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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丹站在山下,見眾人都已經按原計劃,開始運作起來了。於是對盛魯牛說道:“盛大俠,你和黃老伯先跟我去一趟大德教的正門吧。”


    盛魯牛和黃洵沒有多問,隻是跟著易丹一起,來到了大德教正門的大石門前。


    易丹三人換上大德教的服飾,站在門口喊道:“大德弟子迴山複命,請守門師兄打開大門。”


    這時,一個黑衣蒙麵的男子站在太白山頂,望著山下的一切。旁邊一個男子小聲問道:“湖護法,請問那些人是要做什麽?”


    那蒙麵男子說道:“看樣子,他們是要聲東擊西,前後包抄,一舉滅了大德教。”


    “可是,咱們教主交代,要咱們聯合大德教才行。咱們要不要去通風報信?”男子問道。


    “不必了。那黃月天自視甚高咎由自取,得讓他吃點苦頭才行。”蒙麵男子說道。


    “這麽說,那黃月天還有利用價值了?”男子問道。


    “不錯,那黃正是個草包,太急躁了,所以被黃月天喂了野狼也不足為奇。雖然那黃月天自視甚高,不過也算是一個有頭腦的人,這次咱們得讓他先吃點苦頭,再出手。到時候保準讓他死心塌地地效忠咱們東義教。”蒙麵男子說道。


    “湖護法高明,這樣那黃月天就可以心甘情願地為咱們東義教賣命了。”男子說道。


    那蒙麵男子得意地點點頭說道:“看吧,一場好戲馬上就要上演了。”說罷,眼角露出了一些邪惡的微笑。


    這時,隻見大德教的山門緩緩打開。二十幾個弟子手持鐵鍬,列隊走了出來,將易丹與盛魯牛、黃洵幾人團團圍住。


    易丹連忙說道:“我是大德弟子,迴山複明,還請守門師兄放行。”


    一個領頭模樣的教徒走過來說道:“還想騙我們,這人是上次來打傷了咱們教主的人,咱們抓住她。烹了吧。”


    眾教徒高舉鐵鍬大聲唿道:“烹了,烹了…”


    易丹見計策被識破,隻好拔出背後隱藏的寶劍,三下五除二。便挑下了十幾人手中的鐵鍬。她迅速地點了教徒們的幾處昏睡穴,教徒們紛紛倒在了地上。


    易丹趕忙吩咐黃洵道:“黃老伯,快將繩子拿過來,把這些人的手腳都綁上,越牢越好。”


    黃洵得令。利索地拿出十幾條繩子,將這些教徒的手腳都牢牢地綁上,放到一邊空地上,排成一排。


    易丹拿出一大包鹽巴,在他們周圍灑上一圈,留出一團空地,也被鹽巴牢牢地包圍。然後小聲地對盛魯牛說道:“盛大俠,你先倒一些豬血在那邊,然後周圍用幹柴和火油圍住。一會兒等蠱蟲全部爬到豬血裏,你立馬點燃柴火。”


    “嗯好。之前見藥王這麽做過,我知道怎麽做了,你放心吧。”盛魯牛說道。


    易丹點點頭,從身上摸出一個葫蘆。葫蘆裏是之前準備好的驅蠱解藥。她捏住這些人的嘴巴,將驅蠱藥一個個灌了進去。不一會兒,眾人額頭冒汗,全身發熱。皮膚下麵有千萬個小黑點蠢蠢欲動地似要往外躥。突然,見幾條筷子一般長短的黑邪螞蝗,從教徒們身上破皮而出。它們如針尖一樣的嘴巴,輕易就刺破了皮膚。逃竄出來。很快又又一大群大大小小的蠱蟲。陸陸續續地紛紛破皮而出。它們落地後,本想四下逃竄,可是碰到周圍的鹽巴後又縮了迴來。這時,一條蠱蟲聞到了豬血的腥味。開始往豬血的方向拱躥。緊接著,大約幾萬條大大小小的黑邪螞蝗,都開始朝著豬血裏爬去。原本鮮紅的豬血,全部被黑邪螞蝗層層疊疊地包裹,變成了一坨黑色的蟲團。


    過了一會兒,已不見再有蠱蟲從教徒們體內鑽出。易丹對盛魯牛說道:“盛大俠。快點火。”


    盛魯牛拿出火種,吹了幾口,待燃出了明火,便點在了提前準備的火油以及幹柴之上。瞬間,隻見熊熊烈火將那堆黑邪螞蝗全部燒死。伴著“吱吱吱”的聲響,不一會兒便燒成了一堆灰燼。


    這時,易丹解除了那些教徒的昏睡穴。教徒們都虛弱地癱軟在地,也難怪他們會如此虛弱。因為他們體內的精華,都被這些黑邪螞蝗吸得差不多了,個個都瘦得僅剩皮包骨頭,縱觀整個大德教,也隻有那教主黃月天,胖得不成樣子。可見他吸幹了教徒們的鮮血,才練成了如此邪惡的大德氣血功。


    易丹見這些驅了蠱的教徒,都疲憊癱軟在地。連忙上前問道:“你們都清醒了嗎?”


    一個男子連忙說道:“謝謝女俠相救,我們已經清醒了。”


    其餘男子也都紛紛表示自己已經清醒過來。易丹說道:“你們醒了就好,請問你們可否願意助我鏟除黃月天?”


    剛才領頭那男子說道:“女俠,你替我們驅除了這邪惡的蠱毒,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我們願意聽候你的差遣。”


    易丹道:“嗯,太好了。一會兒你們假裝依舊是大德教弟子,迴去之後按照我的方法,將他們的氣舍和中府穴都封住,然後綁起來,送到後山那個豢養蠱毒的湖畔,我自會給他們驅蠱。不知你們可否願意?”易丹問道。


    那男子道:“沒問題的女俠。我們被那黃月天害得家破人亡,自己也中了蠱毒身不由己。我們都恨不得要將他碎屍萬段。不過,去那湖畔需要有黃月天的令牌才行。”


    “沒關係,一會兒自然有人會去幫你們把大門打開,你們放心吧。”易丹說道。


    那男子點點頭道:“好,那我們就按女俠所說的去做。”


    “既然如此,大家就趕緊去吧。黃老伯,請將繩子都給他們。”易丹對黃洵說道。


    黃洵將一把繩子都遞給了那男子。那領頭男子卻問道:“女俠,萬一咱們不小心被識破,又中了蠱毒怎麽辦?”


    易丹拿出一個瓶子說道:“這裏麵是濃鹽水,你們擦在裸露的皮膚上,隻要不去碰湖水,不被黃月天抓住,應該沒什麽大問題的。”


    “嗯好,多謝女俠。”男子說道。


    “事不宜遲。咱們趕緊分頭行動吧。記著將他們的鐵鍬也一並帶過去。”易丹說道。


    “是”眾人應允。


    於是,那領頭的男子依然還是擔任領頭的角色,他對其餘眾人分配道:“你們三個去天德部、你們三個去地德部、你們五個永德部、你們四個去寧德部。”


    易丹看了看那領頭的男子後問道:“請問這位大哥,你叫什麽名字?”


    那領頭男子答曰:“迴女俠的話。在下名叫李博,原本是山下村裏的人。我母親已經被大德教的人害死,家中年邁老父親,都不知現在怎麽樣了,自從我中了蠱毒不能自己。真是慚愧啊,哎…”


    易丹聽了這話,連忙問道:“你可是那小盛村,李老伯的兒子?”


    “是啊,莫非女俠你認識我家老爹?”李博問道。


    “沒錯,我見過他老人家,他今天也來了山上,就在湖邊挖土,你趕快辦了事,就去後山湖畔找他吧。”易丹說道。


    “太好了。謝謝女俠!”李博說道。


    “不必客氣,隻要大家齊心協力,一定能將邪教徹底鏟除。”易丹說道。


    “嗯,我相信你們,我們這就去了,各位,再見。”說罷,李博帶著眾人紛紛離去。


    易丹見事情有了一個良好的開端,於是沉下心來,對盛魯牛說道:盛大俠。黃老伯他熟悉地形,就讓他跟我一起進去。一會兒我跟黃老伯進去以後,你用先前備好的那把大鎖,從外麵將大門反鎖上。防止黃月天從這裏逃走。”


    “行,沒問題,那鎖上以後呢?”盛魯牛問道。


    “鎖上以後,就請你迴到剛才那裏,好好保護這些運鹽的夥計們。若有應付不了的情況,你就使勁兒敲鑼。我便下山接應你。”易丹說道。


    “好的,我會好好保護他們的,你自己也要小心啊。”盛魯牛說道。


    “嗯沒問題,那咱們就分頭行動吧。”說罷,易丹與黃洵二人便順著大門走了進去。盛魯牛將大門拉過來,從外麵牢牢地反鎖起來。


    易丹與黃洵二人進入大德教之後,易丹借著大殿內微弱的燈光,看了看四處地形,對黃洵說:“黃老伯,請你領我到之前他們囚禁你的那個牢房去吧。”


    “好的,沒問題,請跟我來吧。”黃洵帶著易丹來到那個囚禁了他二十年的牢房。


    易丹看了看鐵門說道:“黃老伯,請把另一把鐵鎖給我。”


    黃洵拿出鐵鎖,遞給易丹。易丹將牢門鎖上後說道:“黃月天想從這個天洞逃走,我先將它鎖上。讓他無路可逃。”


    “沒想到你這小丫頭心思真細,我這個曾做過渤海國將軍的人,都自愧不如了。”黃洵忍不住誇讚道。


    易丹微微一笑,剛想鎖上牢門。這時巡視而來的火護法正好走了過來。他見前麵二人的行徑可疑。趕忙從背上拿下那對火器金拔,走上前問道:“你們是誰?”


    易丹與黃洵轉過臉來,那火護法大驚失色地說道:“哼,原來是你們兩個。怎麽老頭兒,是不是嫌外麵住得不習慣,還是住牢裏比較舒服是吧?”


    “我勸你還是趁早迴頭吧,別再助紂為虐執迷不悟了。”黃洵對火護法勸說道。


    “我說你這老頭,天下哪個父親不希望自己的兒子有權有勢?你為何胳膊肘往外拐?”火護法質問黃洵。


    “人家有權有勢,都是靠自己真本事打下來的。坐也坐得踏實,不像你們,盡靠這些見不得光,坑人害人的下三濫手段。讓我何以安心?”黃洵反問道。


    火護法道:“管它什麽手段,隻要能達到目的就行了。”


    “呸,一派胡言,我看你也中蠱了吧?”黃洵道。


    “少廢話,想讓我聽你的,除非打贏我才行。”說罷,那火護**起左右兩片帶有旋轉齒輪的鋒利金拔,朝向黃洵砍過去。


    黃洵運功提氣,徒手接住了火護法左邊一拔。另一拔卻朝他右邊打了過來。黃洵措手不及,被打得口吐鮮血。易丹趕緊拉住受傷倒地的黃洵問道:“黃老伯,你沒事吧?”


    “哎。老了不中用了,武功幾十年不用,也廢了。”黃洵不禁感歎道。


    易丹將黃洵扶到一邊:“黃老伯,你先休息一下。這裏交給我來吧。”


    “那好,你自己小心點啊。”


    易丹抬起手中的劍,對那火護法說道:“你竟敢打傷黃老伯,上次沒有殺你,是你運氣好。今天我要給你點顏色看看。”


    “我大德教與你素無恩怨,為何要苦苦相逼?”火護法問道。


    “大德教多行不義,江湖上人人得而誅之,何必還要問我為什麽”易丹說道。


    “好,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罷,火護**起金拔,又朝易丹擊打過來。


    易丹拔劍飛刺,迎麵一擊。火護法接二連三地擋住了易丹的攻擊,發出哐當的聲響。


    不一會兒。火護法不敵易丹的精妙劍法。隻要後退散步,然後使勁兒搓揉金拔,噴出一幾團火焰,向易丹打過去。易丹連連避讓。易丹被那火護法逼到牆角,她翻轉一躍,後腳在從牆上一蹬,飛到火護法背後,狠狠一掌,將他貼在了牆上。


    火護法起身,口鼻皆流出了鮮血。見不是易丹的對手。便伸手想去抓黃洵來威脅。他剛出手,便被易丹看中了心思,易丹使出刀鋒掌,將他手裏的金拔打落在地。再一劍飛過去。插在了脖子旁的石牆上,劍身發出一陣彈響。那火護法嚇得跪在地上連連求饒道:“女俠饒命,女俠饒命,我也是受了黃月天脅迫,他抓了我爹娘,逼我入教。請女俠饒命,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易丹聽火護法的話,開始有些心軟,畢竟一說起父母,便是她心中的最柔弱的痛處。火護法這樣一說,易丹不再忍心殺他。


    “滾,快滾,別再讓我見到你。”易丹說道。


    “好,好,好,我滾,我這就滾。”說罷,火護法連滾帶爬地慌張離開。


    易丹將此牢門拉過來緊緊地鎖上後對黃洵說道:“黃老伯,我看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咱們先去湖邊吧。”


    易丹與黃洵二人,來到大德教後麵的山穀。易丹看了看左右兩個關口,然後向著右邊那個通往蠱湖的關口山門奔去。


    這時,火護法逃竄迴到黃月天所在的院落裏。


    此時黃月天還正在練功房裏,吸了兩個教徒的鮮血練功。他反複驅動真氣,不解地自言自語道:“奇怪,這百毒丹究竟是何物製成?為何我中毒之後,感覺血脈通暢,精力充沛,功力大增?莫不是迴光返照不成?”多疑的黃月天,根本想不到易丹給他吃的是療傷神藥蟲草九珍丹,而並非什麽百毒丹。於是焦慮得坐立不安,總是想以真氣將毒氣驅散,反反複複地試了,都沒有任何作用。


    “教主,教主,不好啦。”火護法在左邊關內的院落群裏,一邊奔跑一邊大聲疾唿著,卻不知道黃月天具體所在的位置。


    黃月天聽見火護法的唿喊,立馬收起招式,摁動機關,從另一個院落裏走出來問道:“喊什麽喊?慌慌張張地幹什麽?”


    “教主,原來你在這裏啊,大事不好了。”火護法大聲說道。


    “發生什麽事了?”黃月天問道。


    “那些人,昨天那些人殺上山來了。”火護法說道。


    “在哪裏?”黃月天瞪大眼睛問道。


    “就在大殿,不過現在好像往湖邊跑去了。”火護法說道。


    “豈有此理,你為什麽不攔著他們?”黃月天問道。


    “敵人太厲害了,屬下攔不住啊。請教主你親自出馬,殺殺那幫賊人的銳氣,不過…”火護法吞吞吐吐地說道。


    “不過什麽?”黃月天問道。


    火護法道:“不過,好像教主你的父親,也跟他們一起上山來了。”


    黃月天聽了這話,氣憤地說道:“哼,我就說嘛,外人根本就沒法破我大德教的機關。當初我念在父子之情,沒有殺他,沒想到他竟然和外人一起來反對我,這次休怪我對他不客氣。”


    “教主,他們人多勢眾,你要多加小心才是啊。”火護法叮囑道。


    “不怕,在太白山還沒人能把我黃月天怎麽樣。快,把我的兵器拿來,我今天要讓他們有來無迴。”黃月天說道。


    這時,兩個教徒將一把開山大斧頭抬過來遞給了黃月天。黃月天拿起斧頭說道:“召集所有教眾,馬上跟我去聖靈湖。”


    火護法說道:“教主,不如我帶人,走另一條路,咱們前後包抄,將他們一網打盡?”


    黃月天想了想說道:“他們既然能如此輕易,不動聲色地找上山來,想必也知道那條隱蔽小道了。我看你就這樣去的話,也討不到什麽便宜。”


    “那,這可如何是好啊?”火護法問道。


    “事到如今,隻能你帶一部人,走咱們的秘密小道吧。不過要小心,別讓他們發現了咱們的密道,這條密道我挖了二十多年,可是能一直從地下,通往幽州城外的。”黃月天說道。


    “屬下領命,請教主放心,屬下一定不會讓他們發現的。”火護法說道。


    “嗯好,現在我唯一信得過的人就是你了,你快去吧。”黃月天說道。


    “是,屬下告退。”說罷火護法帶著幾個弟子轉身離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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