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別人給的。你這是做什麽?”許墨將紀南風拉住,這個人的反應太過激烈, 好像自己好心分享給她的倒是什麽不幹不淨的□□。


    毒?他腦海裏忽然閃過一連串可怕的念頭, 呆愣楞的看著眼裏透著寒光的紀南風。


    “做什麽?你還要留著這種東西不成。別人給你的?別人給你就吃,別人要捅你兩刀你是不是也洗幹淨了脖子湊上去。”紀南風冷聲道。


    “可是這個“別人”不是無關緊要的人,他是我的親表哥。”許墨沉默了片刻, 再次響起的低沉聲音裏麵有掩飾不住的壓抑與受傷。


    他雖然活得放肆但還是知道什麽能碰什麽不能碰, 卻堤防不過“親情”外套下的“善意”引導。


    樓下熱鬧的氣氛絲毫沒受樓上這點變故的影響, 靠在欄杆的許默垂著頭看著下麵, 他親愛的表哥許霖一如既往的風度翩翩,以天之驕子的精英形象遊刃有餘的遊走在交際圈的中心。


    “還是先查清楚了再說。他說不定也是被別人騙了。”他悶悶的靠在那裏, 高大的身軀有些寂寥。


    紀南風不置可否,不願意相信現實的可憐人,唯有更殘酷的現實能讓他清醒。


    在紀南風要下樓的時候許墨叫住她:“你妹妹最近跟我表哥關係不錯。”


    你最好也當心一點?


    紀南風偏著頭轉過去看他, 我才不會像你這麽天真這一句到了嘴邊繞了一圈,話出口的時候卻變成了


    “謝謝。”


    許墨笑“你什麽時候這麽有禮貌了。”


    ~


    謝霖跟幾個中年男人說得熱火朝天, 見了紀南風便將她拉過去一一介紹。


    葉蟠看得眼紅,果然是親生的,她的謝雨什麽時候得過這樣的待遇, 這老頭這麽早就幫那死丫頭搭路目的簡直不能更明顯。


    “謝太太?”旁邊的婦人遞過來一瓶香檳,葉蟠笑著接了,神色又恢複了一貫的溫柔淡定,眼底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寒色。


    宴席開始前許墨終於下了樓, 許太太將他拉到中間, 燈光直直的打下來襯得他的臉色越發不好。


    許霖看著站在正中間母慈子孝的許墨與許太太, 端起一杯酒掩飾著不善的神色。


    明明他才是許家最出色的那一個,許墨那個廢物有哪裏好,不過是仗著命好有個出身名門的媽,一個能力出眾的爸。


    許霖放下手杯掏出手機準備看時間,一道白色的身影伴著一股淡淡的幽香跌了過來。


    “真是抱歉,裙子太長了。”紀南風有些不好意思的扶起被她“不小心”絆倒的許霖,大大的眼睛忐忑的看了過去,長長的睫毛不安的顫動著。


    漂亮的容顏,出挑的身材,手臂上的皮膚細膩如凝脂美玉。


    許霖被她這一眼看得神都飛了一半,哪裏還有什麽怒氣和抱怨。


    真真是天生麗質,小小年紀已經出落得這樣花容月貌賞心悅目。


    “你是謝初?”許霖一邊溫柔的安慰紀南風並沒有什麽關係,一邊突然想起來這人的身份,一時間心裏越發高興了兩分。


    “你認識我?”紀南風驚訝的看過去,好像在迴憶之前兩人碰麵的場景。


    “你是許霖?我們學校的優秀畢業生,曾經迴學校做過演講?”紀南風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雀躍的小女兒心態畢露無疑,眼神裏敬佩崇拜的光芒毫不掩飾。


    許霖有些自得,學習這一項他是拿得出手的。


    “對了,你的手機還給你。”紀南風蹲下去撿起剛才被撞在地上的手機,雙手遞了過去。


    柔弱無骨,纖長秀美,許霖心猿意馬的接過手機,眼神卻壓根沒分給手機本身一眼。


    “我先去父親那邊了,很高興認識你。”紀南風笑得俏皮,轉身前依依不舍的朝謝霖招了招手。


    看著那邊引人入勝的背影,從妙曼的腰肢到光潔的頸項,許霖笑,也許這就是緣分?


    紀南風麵握著手中與許霖一模一樣的手機,臉上有幾分嘲弄,還好她不喜歡粉色,買的是如今最流行的這款手機的黑色版。


    夜色漸深,觥籌交錯之後祝壽的人漸漸散去,謝家兩個孩子都在上高中更是早早就離開了。


    許霖發現自己的手機壁紙異常陌生的時候才猛然醒悟,大概是那位冒失的姑娘拿錯了。


    他沒有絲毫不快,倒有幾分別樣的感觸。


    這樣戲劇性的發展,像足了如今小女孩愛看的偶像劇。


    紀南風的房門緊閉,一盞橙黃色的小台燈照在她的臉上,她眼睛不眨的翻弄著掌心的手機。


    ~


    第二日早自習的時候紀南風有些困乏,牢牢的趴在桌麵上堆起的書冊後麵。


    蘇瑤以為她運動會的時候太過勞累,極其盡責的幫她打著掩護,將自己的書借出去半堆將紀南風圍得嚴嚴實實的。、


    許墨沒來上課,座位上空蕩蕩的,他現在大概在某家醫院或者療養院?


    許霖的手機一大早就差人送了迴去,同時送上的還有她不小心拿錯手機的歉意。


    紀南風打了個哈欠,換了個方向將自己的頭重新埋下去,謝雨也跟許霖在一個地方拿的貨,不知道她的那些東西又放到哪裏去了?


    英語老師睜一隻閉一隻眼縱容著紀南風的行為,運動會才剛剛過去,不止紀南風,一大半的學生都鬆散了不少。


    清脆的鈴聲響起,老李頭精神抖擻的進了教室,腳步都是一顛一顛的,臉上滿是得意。


    他帶的一班,平時的測驗成績自然不必說,這次的運動會也取得了十分亮眼的成績,在辦公室的時候他嘴上謙虛了兩句,心裏麵卻早就樂開了花。


    站到講台,老李頭掃了下麵一眼,抖出藏在背後的錦旗。


    教務處發的,新鮮出爐的“年紀第一”,閃閃發光的大金色字體,配上老李頭一張笑成菊花的臉。


    台下的學生都配合的發出了“哇”的驚歎聲。


    “同學們,運動會的榮耀已經是過去式,今後兩年我們最大的目標依然是高考。征服了高考,你們才能去更廣闊的地方翱翔。”老李頭慷慨激昂的揮灑著熱情。


    “為了幫助大家提高自信樹立合理的目標,今天老師要將近幾年各大高校的錄取信息相關的資料發放給大家。大家找準自己心裏的目標,堅持不懈的努力下去,一定能收獲理想的錄取通知書。”


    江寧接過老李頭遞過來的厚厚一遝資料,這些他早就在網上查過了,為了找一所適合紀南風的學校。


    “我要求不高,隻要能上a校就好了。”蘇瑤指著資料上最高的一行,滿臉期待的說著。


    紀南風撇了一眼那上麵的分數,稍微一算,自己好像一半都不見得能考到。


    “你想上什麽學校?”蘇瑤湊過來問紀南風。“你也去a市的大學好不好,放假的時候我們可以一起去圖書館。”


    圖書館?紀南風一副你瘋了麽要謀害本宮的表情。


    資料上的學校一行一行的掃過去,以她的分數,列出來的這些好像一所都靠不上邊。


    江寧迴頭看一眼漫不經心拿著筆在資料上胡亂圖畫的紀南風,頗有些擔憂。


    迴家的時候在客廳裏等待的人多了一個,謝霖這些日子難得清閑,早早的就迴來了。


    紀南風進門的瞬間他就起身迎了過來。


    今天一班班主任打來了電話,大力表揚了紀南風最近的表現。


    作業交的夠分量,質量也是逐步上升。老李頭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聯合家長的力量將定目標大學的任務早早提上日程。


    有了目標才更有動力不是。


    “小初啊,你想讀哪一所大學。”


    謝霖笑得和藹可親,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的女兒。


    他手裏捏的資料比老李頭發的還要厚,麵上細細的圈點了好幾所出來。


    “這個政法大學怎麽樣?”謝霖一臉期待的看著她。


    紀南風頭開始疼,在學校已經煩了一輪,如今又來?


    她在這個世界壓根兒呆不到上大學的時候好麽。


    “爸爸,快期中考試了。我想等考試成績出來了再參照著選。現在我想先去看書寫字背單詞了。”


    紀南風說得一臉正義凜然,腳下卻溜得飛快。


    她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希望期中考試的成績讓這位小老頭清醒一下。


    謝霖看著自家女兒急迫奔向學習的背影,感動得無以複加,再一細看,他的崽好像都累瘦了,真是可憐。


    門鈴響了,做家教的陳同學踩著點來的。


    謝霖滿意的看著這位“大功臣”,驚訝的發現怎麽陳同學越發沉默了些,好像也比先前瘦了不少。


    天知道陳同學為了精確計算錯題數量花了多少心血,想起樓上那位美若天仙的女子如何陰測測的威脅決不能被學校看出半點代筆的跡象時的場麵他就有些戰戰兢兢。


    這位學生的字真的難看得不好模仿。


    “今天來得晚了些。”紀南風翻看著雜誌,門口的陳同學弱弱的迴著“路上堵。”


    桌上堆著的作業比前幾日多上一倍,運動會堆出來的分量都擠到了一起。


    陳同學默默歎一口氣,順從又哀怨的掏出筆繼續奮鬥著久違的高中作業。


    ~


    葉蟠陪著謝雨迴了房,紀南風請了家教後謝霖為了顯示一視同仁曾經問過謝雨需不需要也請一個,謝雨拒絕了,反正她成績好,自己學也是一樣。


    葉蟠下樓的時候謝霖正靠在沙發上打著盹,即便快要睡著了,他嘴邊的笑意依然藏不住似的跑了出來。


    葉蟠盯著他的臉看了半晌,終於露出一股嫌惡與怨恨,這麽多年了,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偏愛紀南風。


    前幾日安插的眼線來提醒她,謝霖簽好了一份財產轉讓書,要將一半的身家當做生日禮物送給親生女,隻等那死丫頭十八歲一到,謝家的一半家產就到了她手上。


    自己有意無意提醒謝霖他身體還好用不著這麽早分財產的時候,謝霖明確的告訴她這一半的東西是屬於謝初的母親的,理應謝初一個人獨得。


    言下之意不就是幾年之後屬於他的那一份還要再分,到時候難道能少了謝初那一份?


    這樣偏心的分法,謝初不就活生生占去了謝家的大半財產?


    這是她絕對不能忍受的,她進門這麽多年,沒將謝霖的心完全籠絡過來已經是失敗,要是錢財上也占不了便宜她絕對不能接受。


    葉蟠理了理頭發轉身去了廚房,林媽正在熬著她吩咐做的補湯。


    謝霖小睡一會兒又恢複了清醒,睜開眼的時候林蟠剛好從廚房端著湯出來。


    “我也不知道怎麽了,最近老是覺得困乏。大概是人老了。”謝霖笑著接過葉蟠手裏的碗。


    這湯是葉蟠去老中醫那裏拿的方子,加了幾味中藥,配了足足的補品細細的熬出來。喝起來效果很好,提神補身,還越喝越好喝。


    “什麽老不老的,你再瞎說。不過是前些天忙積了勞,慢慢補迴來就好。”葉蟠看著他將一碗湯喝得幹幹淨淨,露出了饜足的表情。


    ~


    轉眼到了期中考試,許墨也重新迴了學校。


    經曆了療養院清靜無聊的日子,他也算想明白很多事,整個人沉穩了不少。


    表哥許霖的事他瞞著家裏沒說,紀南風給他的證據他悄悄刪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做得對不對,但是那時候讓他真的麵對麵指控許霖他是做不到的。


    早自習下課的時候,紀南風桌上久不見蹤影的酸奶迴來了,依然是從後排精準的丟過來的,包裝袋上有新鮮的水珠,摸上去涼爽一片,是逐漸炎熱的天氣裏難得的慰藉。


    許墨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這是謝禮。”


    紀南風一邊拿著酸奶不撒手一邊不滿的抱怨:“救命之恩就拿這個打發我。”


    許墨笑出聲,“救命之恩?喂,那要不要我以身相許。”


    他一邊說著一邊上前,故意扯開衣領的扣子,露出大片健康的膚色。


    “交作業。”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江寧默默的插了進來,擋在許墨麵前。


    許墨指指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的問:“叫我交?”


    江寧墨黑的眸子波瀾不驚的與許墨對視半秒,繼而堅定的點了點頭。


    許墨退迴去,開什麽玩笑,他從來就沒交過作業,何況他今天才剛來上課!


    許墨委屈,班長分明在針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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