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啟稟軍督大人,李氏宗親一族七十五人和二百八十三位官紳全部伏誅!”


    韋巔渾身是血,向劉策大聲迴命,適才一番屠戮,韋巔一人就砍殺了三十多人,凡是經他之手的士紳宗親,基本都是死無全屍的下場。


    “嗯……”


    劉策淡淡的應了一聲,取過那半個已經變色氧化的蘋果,隨手丟到了地上。


    沒一會兒,徐遼也是麵帶鮮血來到劉策跟前拱手說道:“軍督大人,宮中宵小之徒也已全數伏誅,三千多俘虜正跪在殿外等候發落……”


    “嗯……”


    劉策拍了拍手,起身離開坐墊,對徐遼和韋巔說道:“事情還遠未結束,命人奪迴城門控製權,對了,將李世芳一幹宗親的腦袋提了去,告訴他們不服本軍督都是如此下場!”


    “遵命!”


    徐遼和韋巔大聲領命,轉身去取李世芳一行人的首級了。


    要說李世芳也是倒黴透頂,本來裝死裝的好好的,做到了手腳被人踐踏都能麵不改色,可偏偏一名近衛軍士兵大吼一聲“把所有屍體再捅一遍”時,頓時慌的從地上一躍而起,哭著跪在地上大聲求饒。


    結果就是被近衛軍士兵的長矛戚刀活活砍成了肉泥,沒有半點的同情……


    等徐遼韋巔離開後,很快有人開始收拾正殿的血跡,劉策卻對半臥在一邊的麗妃笑道:“麗妃,你丈夫死了,心裏難道就沒有半點愧疚麽?”


    麗妃將自己的裙擺向上提了提,對劉策嫵媚地說道:“這種廢物男人死了也就死了,奴家又怎麽會對他起半點同情之心呢……”


    “嗬……”劉策幹笑一聲,搖了搖頭:“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看樣子這句話在麗妃身上,本軍督是一點都體會不到……”


    麗妃迴道:“軍督大人,您是不知道這個廢物究竟令人厭惡到了什麽程度,明明膽小如鼠,卻非要幹那些不自量力的事,還總覺得自己掌握了一切,十分聰明,


    他能有今天這種下場,奴家是一點都不意外,甚至心中欣喜若狂……”


    說到這裏,麗妃拖著自己的嬌軀,緩緩爬到劉策邊上,以極盡魅惑地語氣說道:“軍督大人,李世芳除開在公務上是個廢物,在私務上也是個廢人,


    明明自己不行,卻非要讓與他行房的妃子裝出一副感恩戴德,心滿意足的神態,奴家對此是深痛惡覺,每次她離開後都是寂寞難耐……”


    劉策聞言,轉頭望著麗妃,嘴角微微向上揚起,伸出右手食指,輕點她的下巴,微微上抬,然後俯身將頭慢慢湊到他麵前。


    麗妃閉上雙眼,唿吸逐漸開始急促,臉上浮現兩朵紅暈,內心期盼著被力量包裹的情形。


    不想劉策隻是湊到她眼前,衝她麵容唿出一口氣,輕聲說道:“收起你那一套,你覺得本軍督會被你三言兩語撩撥的心猿意馬?


    我勸你放棄吧,想要好好活著就不要做出跟李世芳這樣不自量力的舉動來,珍惜我賜給你的這一切,要收迴它簡直是易如反掌……”


    說完,劉策收迴手指,頭也不迴的向殿外走去。


    等麗妃反應過來睜開眼時,隻留下劉策那襲驕豔披風消失在正殿門外,不由懊惱的拍了下桌案,輕聲嘀咕了句:“當真是都半點不解風情!”


    ……


    翌日清晨,當數百顆血跡未幹的腦袋被懸掛在菜市口時,整個平京城都震驚了,所有百姓怯生生的圍在頭顱四周指指點點,眼中滿是恐懼之情。


    這時,蔡賢帶著一群官吏來到百姓之中,抬眼望了眼密密麻麻的頭顱,嘴裏隻是發出一陣不屑地冷哼。


    然後他對邊上的一名官員點了點頭,那官員立刻從袖筒中掏出一份布帛,攤開大聲念了起來:


    “遼王李世芳一幹宗親賊子為了一己私利,不惜發動兵變欲置軍督大人和徐將軍死地,昨夜甚至發兵攻入宮中,


    對於這等不知感恩、狼子野心的敗類,軍督大人和徐將軍決不姑息,遼東的百姓也不會答應,


    另,李氏宗親一脈執掌驪國數百年以來,搞的整片遼東區域民不聊生,百姓是苦不堪言,


    所以,經商議,軍督大人決定徹底取締這個毫無人性的家族,將李氏族人一律欠款貶為奴隸,永世不得入朝,


    自此起,軍督府將在遼東設立安東都護府,用以保證遼東百姓的利益,以後驪人一律以安東都護府發布的條令律法為準則……”


    官吏扯著公鴨似的嗓子念完了這份文書後,圍觀的人群頓時議論紛紛……


    “什麽?君上真的被殺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驪國要是沒了君上那真的還是驪國麽?”


    “殺的好,李氏宗親仗著權勢作威作福,全殺了真是大快人心!”


    “這群收刮民脂民膏的蛀蟲當真該千刀萬剮,軍督大人做的很好……”


    圍觀的遼東百姓對此是褒貶不一,有唉聲歎氣、愁眉苦臉的,也有大聲叫好、拍手稱快的,形形色色什麽樣的人都有。


    其中一個身穿麻布破衣的百姓,流著淚說道:“我們現在是不是真的要當亡國奴了?驪國真的沒了啊……”


    在他身邊一名四十歲百姓卻冷哼著說道:“這驪國亡不亡跟你我有什麽關係?他李氏宗親在位時可曾對你施過恩德?有沒有少收你一個銅子的稅?真是的,哭哭啼啼丟人現眼!”


    蔡賢掃視了一眼人群,讓官吏收起文書,揮了揮手轉身就離開了菜市口,任務完成,他自然是要前去壽昌宮跟劉策覆命了……


    壽昌宮內,劉策和諸葛稚坐在昨夜剛經曆過一番廝殺的大殿之內,相互間商議著接下來該處理的事務。


    諸葛稚搖著羽扇對劉策說道:“軍督大人,李氏一脈的風波已然平息,但他造成的餘波還需要好好善後,據情報司消息傳來,


    李世芳為了對付軍督府,特意命人前往瀛洲尋求柏澤丸的幫助,不管柏澤丸答應與否,我們都該做好充分的準備!”


    劉策輕笑一聲:“如果柏澤丸不蠢的話,他應該不會選擇跟李氏一族合作,那樣簡直就是自尋死路,一群倭奴而已,本軍督有的是辦法收拾他們!


    本軍督現在最擔心的反而是葉總司那邊的進程,肅慎人我們都不熟悉,也不知葉總司能不能應付過來……”


    諸葛稚笑道:“軍督大人,葉總司智慧過人,加上有軍督大人做後盾,按理說泉男建是鬥不過葉總司的,除非……”


    話到嘴邊,諸葛稚忽然不再說話。


    劉策凝望著諸葛稚,沉聲問道:“有什麽話就說,吞吞吐吐的像什麽樣子?”


    諸葛稚拱手說道:“除非是有人故意要將葉總司置入絕境,不然葉總司此行不會有太大風波……”


    劉策沒頭一鎖,微頜雙目思索片刻,緩緩說道:“諸葛司務,你這是話裏有話,暗有所指啊……”


    諸葛稚迴道:“軍督大人多慮了,屬下隻是覺得任何事都有意外會發生,所以不敢說葉總司此行必然會完成所托……”


    “意外麽?”劉策歎了口氣,身子微微向後一仰,自信的說道,“本軍督不會讓意外再發生的~”


    “既然軍督大人胸有成竹,那屬下也沒什麽好擔心的了……”諸葛稚搖著羽扇,從容的說道,“現在不知道傅融的大軍是否已經與韓在旭交上手了……”


    “報~”


    就在這時,韋巔大步踏入殿門,對劉策吼道。


    “啟稟軍督大人,傅將軍傳來消息,他與今日淩晨與城外的雇傭軍匯合,共計兩萬人馬直撲韓在旭夜宿大營,傅融將軍領軍親自衝殺直搗中陣,


    陣斬五千餘級之際更是一舉斬殺複國軍匪首韓在旭,俘虜三萬反賊士兵,如今正押送俘虜向平京趕來!”


    “不錯,傅融是一員悍將!”


    聽完韋巔的陳述,劉策淡淡地說了一句。


    對與那群土匪青痞,劉是想重視都做不到,畢竟與自己所部二者差距實在大的離譜,如果馳報說傅融敗了他才感到不可思議。


    諸葛稚優雅的起身對劉策說道:“恭喜軍督大人,遼東最大的內患已經解除,現在可以專心應付外患了……”


    劉策用力點了點頭,讓韋巔先行退下,深吸一口氣說道:“接下來,就該處理下瀛洲和肅慎以及斯拉夫人之間的問題了……”


    諸葛稚說道:“軍督大人,關於這三個外患,屬下建議采取恩威並用之策,對與斯拉夫人,那唯有以暴製暴,絕對不與其退步,


    屬下也聽聞斯拉夫人的消息,雖然這個部族野蠻成性,但他們的高層首領並不愚蠢,而且貪婪成性!凡是斯拉夫人占據的土地都不曾放棄,


    有時候屬下在想,若不是蒙洛人在草原上抵擋斯拉夫人的進犯,也許就該是中原王朝直麵應對這個可怕的族群了,那將是一場怎樣的災難……”


    劉策冷哼一聲說道:“那是因為大周王朝腐朽無能,一個強大自信的王朝,是不會懼怕任何一個野蠻部落進犯的!膽敢犯我疆土,殘害同胞者,定叫他們付出慘痛百倍的代價!”


    諸葛稚欠身對劉策行了一禮,接著說道:“至於肅慎人……”


    劉策揮手打斷諸葛稚的話:“肅慎人本軍督已有計較,你就直接說如何對待柏澤丸吧!”


    諸葛稚微微一怔,很快恢複了風淡雲輕的姿態,繼續說道:“瀛洲這片,屬下建議是暫且與其合作,隻因為我軍督府雖然步騎戰力彪悍,但唯獨海上這塊卻依舊差強人意,


    不如借此機會與柏澤丸之間相互周旋一下,等軍督大人的風帆戰列艦成型,水師操練到位後,就可以徹底掌控主動權,介時是和是戰就都是軍督府說了算,


    你覺得屬下提議如何?軍督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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