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凱旋台小區以後，柳默瓷在心中鬆了口氣。
因為之前和溫睿有過曖昧，所以她現在麵對蘇純的時候，總覺得有些不自在，而且她能感覺得出來，蘇純現在對她的態度。也有些微妙。
和薑婉那樣沒心沒肺的小姑娘不同，無論是柳默瓷還是蘇純，都是十分聰明的女人，很多事情大家雖然沒有明說，但都心照不宣。
而正是因為彼此都懂的局麵，才會讓人格外尷尬。
因為一個男人，她們姐妹倆之間，終究是產生了些距離感。
“請問是柳警官嗎？”
正在柳默瓷心中想這些事情的時候，一個梳馬尾的學生女孩兒朝她走了過來。表情有些怯怯的。
柳默瓷有些疑惑：“我是，你有什麽事情嗎？”
她確認，自己並不認識這個小姑娘。
女孩兒向四周看了看，略作猶豫之後，鼓足勇氣說道：“我聽說你在查梅芙的死因，我曾經是三君弄月的服務生，那天晚上，就是我第一個發現了梅芙的屍體。”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這句話最可以形容此刻柳默瓷的心情。
當時溫睿陪她去過一趟三君弄月之後，她私底下一直在尋找這名女服務生，可是怎麽都沒有找到，柳默瓷甚至已經懷疑對方已經遇難，沒想到現在剛出小區，對方卻自己送上門來了！
雖然作為一線刑警，柳默瓷明知道這其中存在問題，但是職責所在，她還是第一時間調整心態，嚴肅道：“我不知道這些天你在哪裏，又經曆了什麽，為什麽突然來找我。但是我以自己人民警察的名義發誓，我會保證你的安全。”
女孩兒聞言，大大的眼睛瞬間就紅了，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
天知道，最近這段時間她有多擔驚受怕。
柳默瓷溫柔的遞給她一包紙巾。輕聲說道：“別哭了，你現在之所以害怕，是因為擔心還沒有繩之以法的壞人打擊報複，但隻要你說出來事實的真相，壞人受到處罰，你就安全了。”
“可是。那樣的壞人，真的能被繩之以法嗎？”女孩兒一邊哭泣一邊詢問，表情很是絕望淒慘。
柳默瓷被這樣的目光盯著，一時間竟然有些心虛。
是啊，能夠悄無聲息在三君弄月殺死梅芙的人，能量何其巨大。怎麽可能輕易被抓？
“姐姐，我知道你是好警察，這些事情你辦不到，我也不會為難你，因為我現在選擇站出來，也就沒有再考慮以後的事情。”女孩兒抹掉臉上的淚水，說道：“殺死梅芙的，是三君弄月的接待經理彭劍生。”
柳默瓷表情微變：“萬寶路的人？”
要知道，上次去三君弄月，還是這個叫做彭劍生的家夥接待的她和溫睿。
果然如溫睿所說，這個彭劍生有問題。
“不，他不是萬寶路的人。表麵上，他投靠了萬寶路，其實他是皇天樞的人。”女孩兒搖搖頭。說道：“殺死梅芙構陷溫睿，就是皇天樞指使他做的。”
皇天樞！
柳默瓷沒想到這件事背後竟然這麽繞，思忖片刻。她皺眉問道：“你可有證據？”
空口無憑，可不能亂說，更何況，這次指證的人還是龍焱太子皇天樞。
女孩兒從兜裏掏出手機，說道：“我錄了視頻，彭劍生殺死梅芙的視頻。”
柳默瓷接過手機。沉默著看完幾分鍾的小視頻，再次抬起頭來，眸子裏一片堅定：“跟我來，我帶你去個地方。”
她知道，現在溫睿正在龍焱做某些事情，而現在她手裏的關鍵性證據，完全可以助溫睿一臂之力。
因為，鐵證如山！
……
……
龍焱。
當小姑娘推著輪椅，有些吃力的走進小院子裏的時候，眾人的表情都很驚詫。
“唐夫人？”
“自從唐主去世以後，唐夫人就再也沒有來過龍焱吧？”
“她剛才說，她就是證據？難道說……”
在一片議論紛紛中。唐奶奶抬頭看向陳青岩，說道：“陳老頭兒，你是看老唐死了。現在忍不住要對我這老婆子下手了嗎？現在我來了，看看你這張老臉還打不打算要！”
旁邊的溫睿聽聞這話，暗中咂舌。
唐奶奶終究是唐奶奶。走到哪裏都是嘴巴不饒人。
陳青岩一直冷峻的表情，在看到唐奶奶以後終於鬆動，聲音似乎還帶著些許無奈的味道：“你怎麽也來摻和小輩們的事情？”
“小輩們的事情？”唐奶奶冷笑一聲，說道：“即使因為懷疑我手裏拿著龍焱令，你這個好徒弟，讓齊衡和龔卓在我小區外麵守了兩年。老婆子我兩年都沒能出去過，這事兒，你陳青岩不可能不知道吧？”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看向皇天樞的目光頓時帶著鄙夷與敵意。
對一個老太太使用這樣的下作手段，可以說是非常卑劣了。
更何況，唐夫人還是唐主的遺孀！
“還有這種事情？簡直荒唐！我陳青岩主管龍焱二十年，豈能是一塊牌子就能隨意認同否定的？”
陳青岩聞言臉色一片鐵青，沉聲說道：“齊衡，龔卓，為什麽發生這樣的事情沒來告訴我，任由皇天樞為非作歹？”
齊衡與龔卓對視一眼，二人雙雙出列，齊衡說道：“因為皇天樞級別比我高，若是我違背他的意願，他將不會給我出任務的機會，永遠隻能窩在燕京自生自滅。而且……”
說到這裏，齊衡有些猶豫。
陳青岩問道：“而且什麽？”
龔卓接過齊衡沒說完的話，咬牙說道：“而且皇天樞說，這是陳主授意的。”
既然是陳主授意，那何需多此一舉，跟陳青岩告狀？畢竟，師徒一心。
“無稽之談！”
陳青岩一聲怒喝，在唐奶奶嘲諷的目光中，轉身看向皇天樞，吼道：“這些年我看你在燕京也算是有些名聲，以為你自己可以做得很好，所以也就對你缺乏管教。對你的事情，我向來是不怎麽插手。可你現在，是越來越膽大包天了，還不跪下認錯！”
皇天樞抬起頭來，師徒兩人目光對視，雙方各有深意。
片刻後，皇天樞說道：“我沒錯，為什麽要認錯？”
因為之前和溫睿有過曖昧，所以她現在麵對蘇純的時候，總覺得有些不自在，而且她能感覺得出來，蘇純現在對她的態度。也有些微妙。
和薑婉那樣沒心沒肺的小姑娘不同，無論是柳默瓷還是蘇純，都是十分聰明的女人，很多事情大家雖然沒有明說，但都心照不宣。
而正是因為彼此都懂的局麵，才會讓人格外尷尬。
因為一個男人，她們姐妹倆之間，終究是產生了些距離感。
“請問是柳警官嗎？”
正在柳默瓷心中想這些事情的時候，一個梳馬尾的學生女孩兒朝她走了過來。表情有些怯怯的。
柳默瓷有些疑惑：“我是，你有什麽事情嗎？”
她確認，自己並不認識這個小姑娘。
女孩兒向四周看了看，略作猶豫之後，鼓足勇氣說道：“我聽說你在查梅芙的死因，我曾經是三君弄月的服務生，那天晚上，就是我第一個發現了梅芙的屍體。”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這句話最可以形容此刻柳默瓷的心情。
當時溫睿陪她去過一趟三君弄月之後，她私底下一直在尋找這名女服務生，可是怎麽都沒有找到，柳默瓷甚至已經懷疑對方已經遇難，沒想到現在剛出小區，對方卻自己送上門來了！
雖然作為一線刑警，柳默瓷明知道這其中存在問題，但是職責所在，她還是第一時間調整心態，嚴肅道：“我不知道這些天你在哪裏，又經曆了什麽，為什麽突然來找我。但是我以自己人民警察的名義發誓，我會保證你的安全。”
女孩兒聞言，大大的眼睛瞬間就紅了，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
天知道，最近這段時間她有多擔驚受怕。
柳默瓷溫柔的遞給她一包紙巾。輕聲說道：“別哭了，你現在之所以害怕，是因為擔心還沒有繩之以法的壞人打擊報複，但隻要你說出來事實的真相，壞人受到處罰，你就安全了。”
“可是。那樣的壞人，真的能被繩之以法嗎？”女孩兒一邊哭泣一邊詢問，表情很是絕望淒慘。
柳默瓷被這樣的目光盯著，一時間竟然有些心虛。
是啊，能夠悄無聲息在三君弄月殺死梅芙的人，能量何其巨大。怎麽可能輕易被抓？
“姐姐，我知道你是好警察，這些事情你辦不到，我也不會為難你，因為我現在選擇站出來，也就沒有再考慮以後的事情。”女孩兒抹掉臉上的淚水，說道：“殺死梅芙的，是三君弄月的接待經理彭劍生。”
柳默瓷表情微變：“萬寶路的人？”
要知道，上次去三君弄月，還是這個叫做彭劍生的家夥接待的她和溫睿。
果然如溫睿所說，這個彭劍生有問題。
“不，他不是萬寶路的人。表麵上，他投靠了萬寶路，其實他是皇天樞的人。”女孩兒搖搖頭。說道：“殺死梅芙構陷溫睿，就是皇天樞指使他做的。”
皇天樞！
柳默瓷沒想到這件事背後竟然這麽繞，思忖片刻。她皺眉問道：“你可有證據？”
空口無憑，可不能亂說，更何況，這次指證的人還是龍焱太子皇天樞。
女孩兒從兜裏掏出手機，說道：“我錄了視頻，彭劍生殺死梅芙的視頻。”
柳默瓷接過手機。沉默著看完幾分鍾的小視頻，再次抬起頭來，眸子裏一片堅定：“跟我來，我帶你去個地方。”
她知道，現在溫睿正在龍焱做某些事情，而現在她手裏的關鍵性證據，完全可以助溫睿一臂之力。
因為，鐵證如山！
……
……
龍焱。
當小姑娘推著輪椅，有些吃力的走進小院子裏的時候，眾人的表情都很驚詫。
“唐夫人？”
“自從唐主去世以後，唐夫人就再也沒有來過龍焱吧？”
“她剛才說，她就是證據？難道說……”
在一片議論紛紛中。唐奶奶抬頭看向陳青岩，說道：“陳老頭兒，你是看老唐死了。現在忍不住要對我這老婆子下手了嗎？現在我來了，看看你這張老臉還打不打算要！”
旁邊的溫睿聽聞這話，暗中咂舌。
唐奶奶終究是唐奶奶。走到哪裏都是嘴巴不饒人。
陳青岩一直冷峻的表情，在看到唐奶奶以後終於鬆動，聲音似乎還帶著些許無奈的味道：“你怎麽也來摻和小輩們的事情？”
“小輩們的事情？”唐奶奶冷笑一聲，說道：“即使因為懷疑我手裏拿著龍焱令，你這個好徒弟，讓齊衡和龔卓在我小區外麵守了兩年。老婆子我兩年都沒能出去過，這事兒，你陳青岩不可能不知道吧？”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看向皇天樞的目光頓時帶著鄙夷與敵意。
對一個老太太使用這樣的下作手段，可以說是非常卑劣了。
更何況，唐夫人還是唐主的遺孀！
“還有這種事情？簡直荒唐！我陳青岩主管龍焱二十年，豈能是一塊牌子就能隨意認同否定的？”
陳青岩聞言臉色一片鐵青，沉聲說道：“齊衡，龔卓，為什麽發生這樣的事情沒來告訴我，任由皇天樞為非作歹？”
齊衡與龔卓對視一眼，二人雙雙出列，齊衡說道：“因為皇天樞級別比我高，若是我違背他的意願，他將不會給我出任務的機會，永遠隻能窩在燕京自生自滅。而且……”
說到這裏，齊衡有些猶豫。
陳青岩問道：“而且什麽？”
龔卓接過齊衡沒說完的話，咬牙說道：“而且皇天樞說，這是陳主授意的。”
既然是陳主授意，那何需多此一舉，跟陳青岩告狀？畢竟，師徒一心。
“無稽之談！”
陳青岩一聲怒喝，在唐奶奶嘲諷的目光中，轉身看向皇天樞，吼道：“這些年我看你在燕京也算是有些名聲，以為你自己可以做得很好，所以也就對你缺乏管教。對你的事情，我向來是不怎麽插手。可你現在，是越來越膽大包天了，還不跪下認錯！”
皇天樞抬起頭來，師徒兩人目光對視，雙方各有深意。
片刻後，皇天樞說道：“我沒錯，為什麽要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