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結婚之後，整個家庭的負擔都落在你身上，你讓我做家庭主婦，說你要養我一輩子，可我知道，你在外麵工作的很辛苦。我不能為你分擔工作上的辛苦，就隻能把這個家打理好，讓你少一點煩心事。”
“那件事情，我背地裏問過媽，媽起初不肯告訴我，在我的軟磨硬泡下，終於肯對我說了。你一定不知道，你爸年輕的時候是幹什麽的吧？”
扯來扯去，怎麽又扯我爸身上了？
我看著王瑛，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王瑛深唿吸一口氣，：“你爸當過兵，你知道嗎？”
這我還真不知道。
王瑛說，“你爸當兵那幾年都幹了什麽，沒人知道，連你媽也不知道。那個姓梁的就是因為你爸才找上你們家的，他要拿你們家人做實驗，肯定是有原因的，這個原因，隻有你爸知道了。我當時問媽怎麽不報警，媽說，報警沒用，還會連累其他人。他們要拿他們老兩口做實驗，那就讓他們做吧，反正他們都是一隻腳進了黃土的人，死了也就死了吧。”
我心酸的厲害，眼淚忍不住在眼眶裏麵打轉轉。
王瑛說，“爸被打殘疾的事情，你知道為什麽嗎？一半的原因是，把他弄殘疾了，他就沒法跑了，另一半的原因，據說那個實驗是和疼痛有關的。還有，你是不是一直覺得爸是那種為老不尊的？那次我們在房間裏那個，你在門口發現了一道影子，隨後又發現了一灘白色的東西，你以為那是男人的那玩意？你以為那是爸在偷窺我們？”
王瑛說著說著，激動起來，眼眶紅紅的，“那是他的疼痛發作了，他疼的沒法安靜地呆著，隻能靠運動來分散注意力。那灘白色的液體，是從他腿上的傷口裏流出來的，你一定沒見過他腿上的傷口吧？就像……就像樹瘤一樣，隔一段時間就會分泌出一些白色的濃稠的液體，會讓他的疼痛加劇，就像拿錘子在錘他渾身的骨頭一樣。”
“你是不是還以為爸跟我有什麽？跟我媽有什麽？我告訴你，那天你看到的爸在用手指摳我的手心，那是他在我手心裏寫字，他不讓我把這些告訴你。還有我媽那次，也是爸的疼痛症犯了，我媽一個女人家力氣太小，折騰了好半天才把爸放到輪椅上……”王瑛說著說著，說不下去了，捂著臉嗚嗚地哭。
我抓著她的手，“為什麽不早告訴我，為什麽不早告訴我？”
如果能早一點告訴我，我就不會對他存在偏見，就不會說那麽多過分的話，也就不會把他氣死了。
王瑛別開我的手，“你以為我不想？這些話憋在心裏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我明知道你誤會我，明知道你把我們都想的那麽陰暗，我還不能對你說實話，我他媽的心裏才苦呢。”
我狠狠地揪自己的頭發，感覺自己就是個混蛋，徹頭徹尾的混蛋。
王瑛抽噎了一陣，又說：“知道我為什麽這麽上心難過嗎，因為我和你爸媽一樣，都為你付出了很多很多，可是，你根本看不到我們的付出，你的心裏隻有懷疑懷疑再懷疑。林涵，你問問自己，你還是以前的那個林涵嗎？”
我苦笑，“哪個我是以前的我？剛從家裏出來在社會上打拚的我？還是被生活所迫跟了胡斬做那些事情的我？亦或是忘記了那段不堪的往事和你重新開始的我？還是說，是現在……隱約記得一些又似乎什麽都不記得多疑的我？”
王瑛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什麽，但終究是什麽也沒有說。
我突然抓著她的肩膀，問道，“既然你知道那麽多，那你知不知道，我爸媽是怎麽和那個姓梁的聯係的？”
“我、我不知道，媽沒跟我說。”
“怎麽可能，她那麽多事情都跟你說了，為什麽這件事情沒說？”我也是急昏了，想起什麽就問什麽。
我的樣子有那麽恐怖嗎，把王瑛都嚇的神色恍惚了？
“媽害怕我把這些事情告訴你，就沒把那個姓梁的信息跟我說，害怕我們報警，害怕我們報複他。林涵，如果我知道了，我會不告訴你嗎？”
我冷冷地瞪著她，“那你為什麽慌張，為什麽神色閃躲？”
“我沒有。”王瑛一口否認。
她嘴上說著沒有，可那神情，那眼神，無不在顯示，她是在說謊。
王瑛啊王瑛，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是不肯對我說實話？我林涵到底哪一點虧待你了？
我憤怒極了，但又無奈極了，麵對王瑛，我竟不知道該怎麽做了。
我跪在王瑛麵前，淚流滿麵，“我求求你，如果你知道的話，就告訴我吧。我已經對不起他們了，我是個混蛋，是個混球，你就讓我這個混蛋為他們做點什麽吧。我求求你了。”
這輩子沒跟誰磕過頭，王瑛是第二個。
我一下又一下地磕，王瑛呆愣愣地坐著，好像元神出竅了似的。
我抓著她的雙手求求她，隻見她的眼淚嘩啦嘩啦地往下掉，也不知道怎麽迴事？
“林涵，我真的不知道。”半晌，她就吐出這麽一句話。
我無力地垂下雙手，翻身躺在床上。既然她不想說那就算了，我相信，總有辦法能找到那個姓梁的。
但是對於王瑛，我是徹底的死心了。
如果說以前還抱有一絲希望的話，那現在，那一絲希望也破滅了。
她什麽都可以瞞著我，出軌也好，利用我也罷，甚至是轉移我的財產，我都無所謂，但是，在麵對父母的這件事情上，她不該瞞著我。
她更不應該在我已經猜到了她是知道那個姓梁的信息的時候，還假裝什麽也不知道的欺騙我。
王瑛，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甚至懷疑，那個姓梁的，是不是和她有著某種密切的關係？
會不會，幾年前我們的相遇，也是她的一場設計？
嗬嗬，愛情？婚姻，都他媽的扯淡，都是騙子，都是騙子。
這一晚，我們倆背靠著背睡著，但我想，兩個人肯定都沒睡著。
我胡思亂想了一個晚上，隻怕王瑛是擔驚受怕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天還沒亮我就起床了，王瑛閉著眼睛，似乎在沉睡，但她的眼皮在微微晃動，很明顯，她是在裝睡。
我沒有叫她，一個心都不在你身上的人，留著她有什麽用？
孟母起的很早，農村人一般起的都比較早，有的要下地幹活，有的要忙別的事。
“明子，你咋起這麽早啊？幹什麽去？”
“嬸，我要去鎮上一趟，你不用管我，早飯你就不用給我準備了。”我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往外走。
孟母追上來，“呀，你這黑眼圈也太重了，昨晚沒睡好啊？快去補一覺去，這麽早去鎮上，人家都還沒開門呢。”
孟母說著，往樓上瞥了一眼。過來人，到底眼尖，一眼就看出我和王瑛之間出了問題。孟母將我拉到一邊，小聲的提醒我，“這瑛子第一次來咱們這，你就把人家一個人丟在這裏，就不怕走丟了？一會等瑛子醒來了，你們倆一起去，啊。”
大家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罷了，我也不想把我和王瑛之間那點破事鬧的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於是我就說：“讓她多睡會吧，我一個人也行的。”
“明子，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快點上去陪瑛子去，吃了早飯再走。”
孟母這麽熱情的樣子，讓我不由得想起了母親，一時間鼻子酸的厲害。
我迴到房間，王瑛還睡著，但我知道，她壓根就沒睡著。
我坐在床邊，沉思了一會，說道：“你最好跟那個姓梁的沒什麽關係，否則……”
後麵的話我不知道該怎麽說出口，但我用餘光往王瑛那邊瞥了一眼，她的眼睛已經睜開了。
“那件事情，我背地裏問過媽，媽起初不肯告訴我，在我的軟磨硬泡下，終於肯對我說了。你一定不知道，你爸年輕的時候是幹什麽的吧？”
扯來扯去，怎麽又扯我爸身上了？
我看著王瑛，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王瑛深唿吸一口氣，：“你爸當過兵，你知道嗎？”
這我還真不知道。
王瑛說，“你爸當兵那幾年都幹了什麽，沒人知道，連你媽也不知道。那個姓梁的就是因為你爸才找上你們家的，他要拿你們家人做實驗，肯定是有原因的，這個原因，隻有你爸知道了。我當時問媽怎麽不報警，媽說，報警沒用，還會連累其他人。他們要拿他們老兩口做實驗，那就讓他們做吧，反正他們都是一隻腳進了黃土的人，死了也就死了吧。”
我心酸的厲害，眼淚忍不住在眼眶裏麵打轉轉。
王瑛說，“爸被打殘疾的事情，你知道為什麽嗎？一半的原因是，把他弄殘疾了，他就沒法跑了，另一半的原因，據說那個實驗是和疼痛有關的。還有，你是不是一直覺得爸是那種為老不尊的？那次我們在房間裏那個，你在門口發現了一道影子，隨後又發現了一灘白色的東西，你以為那是男人的那玩意？你以為那是爸在偷窺我們？”
王瑛說著說著，激動起來，眼眶紅紅的，“那是他的疼痛發作了，他疼的沒法安靜地呆著，隻能靠運動來分散注意力。那灘白色的液體，是從他腿上的傷口裏流出來的，你一定沒見過他腿上的傷口吧？就像……就像樹瘤一樣，隔一段時間就會分泌出一些白色的濃稠的液體，會讓他的疼痛加劇，就像拿錘子在錘他渾身的骨頭一樣。”
“你是不是還以為爸跟我有什麽？跟我媽有什麽？我告訴你，那天你看到的爸在用手指摳我的手心，那是他在我手心裏寫字，他不讓我把這些告訴你。還有我媽那次，也是爸的疼痛症犯了，我媽一個女人家力氣太小，折騰了好半天才把爸放到輪椅上……”王瑛說著說著，說不下去了，捂著臉嗚嗚地哭。
我抓著她的手，“為什麽不早告訴我，為什麽不早告訴我？”
如果能早一點告訴我，我就不會對他存在偏見，就不會說那麽多過分的話，也就不會把他氣死了。
王瑛別開我的手，“你以為我不想？這些話憋在心裏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我明知道你誤會我，明知道你把我們都想的那麽陰暗，我還不能對你說實話，我他媽的心裏才苦呢。”
我狠狠地揪自己的頭發，感覺自己就是個混蛋，徹頭徹尾的混蛋。
王瑛抽噎了一陣，又說：“知道我為什麽這麽上心難過嗎，因為我和你爸媽一樣，都為你付出了很多很多，可是，你根本看不到我們的付出，你的心裏隻有懷疑懷疑再懷疑。林涵，你問問自己，你還是以前的那個林涵嗎？”
我苦笑，“哪個我是以前的我？剛從家裏出來在社會上打拚的我？還是被生活所迫跟了胡斬做那些事情的我？亦或是忘記了那段不堪的往事和你重新開始的我？還是說，是現在……隱約記得一些又似乎什麽都不記得多疑的我？”
王瑛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什麽，但終究是什麽也沒有說。
我突然抓著她的肩膀，問道，“既然你知道那麽多，那你知不知道，我爸媽是怎麽和那個姓梁的聯係的？”
“我、我不知道，媽沒跟我說。”
“怎麽可能，她那麽多事情都跟你說了，為什麽這件事情沒說？”我也是急昏了，想起什麽就問什麽。
我的樣子有那麽恐怖嗎，把王瑛都嚇的神色恍惚了？
“媽害怕我把這些事情告訴你，就沒把那個姓梁的信息跟我說，害怕我們報警，害怕我們報複他。林涵，如果我知道了，我會不告訴你嗎？”
我冷冷地瞪著她，“那你為什麽慌張，為什麽神色閃躲？”
“我沒有。”王瑛一口否認。
她嘴上說著沒有，可那神情，那眼神，無不在顯示，她是在說謊。
王瑛啊王瑛，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是不肯對我說實話？我林涵到底哪一點虧待你了？
我憤怒極了，但又無奈極了，麵對王瑛，我竟不知道該怎麽做了。
我跪在王瑛麵前，淚流滿麵，“我求求你，如果你知道的話，就告訴我吧。我已經對不起他們了，我是個混蛋，是個混球，你就讓我這個混蛋為他們做點什麽吧。我求求你了。”
這輩子沒跟誰磕過頭，王瑛是第二個。
我一下又一下地磕，王瑛呆愣愣地坐著，好像元神出竅了似的。
我抓著她的雙手求求她，隻見她的眼淚嘩啦嘩啦地往下掉，也不知道怎麽迴事？
“林涵，我真的不知道。”半晌，她就吐出這麽一句話。
我無力地垂下雙手，翻身躺在床上。既然她不想說那就算了，我相信，總有辦法能找到那個姓梁的。
但是對於王瑛，我是徹底的死心了。
如果說以前還抱有一絲希望的話，那現在，那一絲希望也破滅了。
她什麽都可以瞞著我，出軌也好，利用我也罷，甚至是轉移我的財產，我都無所謂，但是，在麵對父母的這件事情上，她不該瞞著我。
她更不應該在我已經猜到了她是知道那個姓梁的信息的時候，還假裝什麽也不知道的欺騙我。
王瑛，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甚至懷疑，那個姓梁的，是不是和她有著某種密切的關係？
會不會，幾年前我們的相遇，也是她的一場設計？
嗬嗬，愛情？婚姻，都他媽的扯淡，都是騙子，都是騙子。
這一晚，我們倆背靠著背睡著，但我想，兩個人肯定都沒睡著。
我胡思亂想了一個晚上，隻怕王瑛是擔驚受怕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天還沒亮我就起床了，王瑛閉著眼睛，似乎在沉睡，但她的眼皮在微微晃動，很明顯，她是在裝睡。
我沒有叫她，一個心都不在你身上的人，留著她有什麽用？
孟母起的很早，農村人一般起的都比較早，有的要下地幹活，有的要忙別的事。
“明子，你咋起這麽早啊？幹什麽去？”
“嬸，我要去鎮上一趟，你不用管我，早飯你就不用給我準備了。”我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往外走。
孟母追上來，“呀，你這黑眼圈也太重了，昨晚沒睡好啊？快去補一覺去，這麽早去鎮上，人家都還沒開門呢。”
孟母說著，往樓上瞥了一眼。過來人，到底眼尖，一眼就看出我和王瑛之間出了問題。孟母將我拉到一邊，小聲的提醒我，“這瑛子第一次來咱們這，你就把人家一個人丟在這裏，就不怕走丟了？一會等瑛子醒來了，你們倆一起去，啊。”
大家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罷了，我也不想把我和王瑛之間那點破事鬧的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於是我就說：“讓她多睡會吧，我一個人也行的。”
“明子，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快點上去陪瑛子去，吃了早飯再走。”
孟母這麽熱情的樣子，讓我不由得想起了母親，一時間鼻子酸的厲害。
我迴到房間，王瑛還睡著，但我知道，她壓根就沒睡著。
我坐在床邊，沉思了一會，說道：“你最好跟那個姓梁的沒什麽關係，否則……”
後麵的話我不知道該怎麽說出口，但我用餘光往王瑛那邊瞥了一眼，她的眼睛已經睜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