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抓文雪柔的麵包車裏,一共下來了四個人,而在不遠處,同樣還停著一輛麵包車,兩輛麵包車都是一起的,見這邊失手,那邊在不遠處觀望的人也連忙下了幾個人,跑來幫忙,想要依靠人多的優勢,圍追堵截,一舉抓住目標。

    可沒想到,這女人看著弱不禁風,但身手卻異常敏捷,左閃右躲,很輕易的就避過了圍堵,然後就朝著一條路逃跑。

    這一下沒抓住目標,許多人都擔心目標會叫喊唿救,可追了一段路,見目標一聲不吭,隻知道逃跑,還一個勁的往人少的地方逃,不禁暗自慶幸這女人估計是嚇傻了,慌不擇路,甚至連喊救命都給忘記了,便也一聲不吭,緊追其後。

    雙方一陣追逐,前麵女人跑,後麵十幾個男人追,路上的行人看了都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加上前麵跑的女人即不喊也不叫,自然也沒人敢隨便打電話報警,隻是都有些遲疑的看著。

    文雪柔跑了一陣,迴頭望了眼有多少人追她,粗略的數了數,大概有十個人左右,心想,這吳盛強大老板派這麽多人來抓她一個女人,就算以安全和失手的可能來考慮,對付一個女人,也用不著十個大男人吧?這情況顯然有些不正常,是不是他知道了些什麽?

    一麵想著這件事,腳下一麵保持著不快不慢的速度,就像是在領跑,吊著後麵一大群人。她沒有往自己居住的小區裏跑,那裏畢竟還有人住,她出手時不想被人看見,所以盡往人跡罕至的地方跑去。

    這種地方很多,畢竟這裏周邊大部分區域都是要拆遷的地方,很多房屋的主人都已經遷移,留下了一棟棟空蕩蕩的房屋,猶如無人鬼城,如果再往遠處看去,就可以看到這邊已經拆遷了一半,此時還有大型工程車在工作,用摧枯拉朽的姿勢推倒房屋,來往的運輸車輛把一車車建築垃圾運往外麵。

    隨著文雪柔所居住的小區業主和開發商談妥拆遷費,這種情形很快就要在這一片區域蔓延開來,而她,又要成為無家可歸的人了。

    此時她倒是沒想這麽多,在鑽進拆遷區之後,就盡往胡同裏鑽,感覺周圍應該沒有外人後,便在一個死胡同裏站住了腳跟,等著後麵的一群人趕過來。

    人多,體質自然也有差異,有人跑的快,有人跑的慢,為了不被追上,文雪柔一直都是維持著均速,隻跟追得最緊的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可就算如此,那些追來的混混還是拉長了一條線,等文雪柔在死胡同裏停住腳步時,隻有三個人還能跟上,其他人肯定是平時少做運動,跑這麽一點距離就跟不上了。

    最先趕到的三人也是氣喘籲籲,一個個累的夠嗆,叉腰扶牆的喘著粗氣,其中一人跑的都快喘不過氣來了,還不忘放狠話,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道:“跑、跑,我讓你跑!”

    就這說話的一會兒工夫,後麵陸陸續續又有人趕到,不一會兒十個人到齊,文雪柔數了下人頭,十分滿意的點點頭,沒耽誤多少時間,都是在她停下腳步之後,間隔兩三秒鍾就追了上來,顯然是沒落後多遠。

    死胡同裏,被堵的女人笑意吟吟,堵著入口的一群男人麵麵相覷,最後一名追到這裏的人喘了幾口粗氣後,也明顯發現氣氛有些怪異。

    明明他們這邊人數占盡優勢,麵對的也僅是一個女人,可不知為何,現在想想,似乎總感覺心裏隱隱有些不安,有人東張西望,懷疑是不是中了圈套,也有人冷笑,覺得這女人在故弄玄虛。

    僵持了一會兒,氣氛確實有些怪異,但什麽事都沒發生,所有人都感覺自己像是被耍了,竟然被一個女人的氣勢給鎮住,這要傳出去,那他們還怎麽在道上混?

    這條死胡同寬不過一米多,十個人不可能全擠進來,所以正麵麵對文雪柔的,也就隻有三四個而已。文雪柔腳邊正好有一根木棍,也不知做什麽用的,她用腳一挑,將它挑起,抓在手中,揮舞了幾下,感覺挺順手的,便朝一群人走了過去,一麵說道:“人都到齊了吧?那我就要動手了。”

    張律師調查文雪柔,除開空白的那一段經曆外,其它的事情倒是調查得很詳細,就像文雪柔和郭寧城在紅葉大廈決鬥的事情,最初隻在紅葉大廈裏鬧的沸沸揚揚,但不久還是傳了出去,有人聽了覺得是扯淡,也有人聽了覺得很有意思,但不管是誰,都僅是把這件事當做八卦來聽的,在聽別人講述這場決鬥之前,更多的還是不知是誰腦補出來的,莫須有的,男女雙方的愛恨糾葛。

    但在張律師的調查下,多少還是知道了當時發生的一些事情,決鬥的起因或許調查不到,但至少明白,這女人很能打,能把一個空手道黑帶三段的男人打趴下,顯然武力值略高,可就算如此,也不是派這麽多人抓一個女人的理由,要知道,雙拳難敵四手,亂拳打死老師傅,現實不是電影,以一敵二,敵三的人或許是有,但絕對不可能是一個女人。

    女人從先天體質上就弱了男人不少,一vs一的情況下,或許還有勝算,但一vs二,vs三,vs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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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律師雖然把文雪柔的情況告知了那個四爺,但四爺並不是很重視,如果不是張律師強硬要求必須有十個人以上的話,恐怕四爺最多也就找三四個人來綁文雪柔,不過,看在張律師這麽重視這女人,還強硬的要求必須十人以上的時候,四爺也留了個心眼,把目標人物武力值略高的事情告訴了自己的手下,讓他們小心點,別陰溝裏翻船,丟了臉。

    所以當文雪柔拿著木棍走過來的時候,距離她最近的三人走了出來,很謹慎的靠近,然後同時衝了上去,揮拳,踢腳……雖然他們對於一個女人有多厲害很不以為然,但既然老大說這女人有點厲害,那他們自然也要重視起來,畢竟,他們能發展到現在,也多虧是老大的小心謹慎,就如同老大經常說的一句話,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文雪柔腳下輕輕後退了一步,拉開了一小段距離,木棍上猶如塗抹了強力膠水,先是粘上了一人伸得最長的那隻腳,一拉扯之下,失去平衡,整個人就邁出了遠超他所能承受的距離,比一字馬還要大的闊步,在聽到褲子襠部處撕裂的聲音時,一同響起的還有根部骨頭斷裂的聲音。

    很清脆,傳入耳中,卻讓眾多男人感同身受般,夾緊了腿。隨後,這人被一棍甩開,趴在牆壁上,口吐白沫緩緩倒在了地上。

    木棍隨後又粘上了一人的拳頭,被粘的人當真感覺這木棍太邪門了,明明隻是沾了一點皮膚,卻彷佛跟長在了上麵似的,怎麽也擺脫不掉,但他也來不及想更多,就感覺一股強大的,遠超他所能對抗的力量從棍子上傳遞了過來,讓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一扭,整個人就懸空,飛了起來,麵朝牆壁整個趴開,撞了上去。

    不等用臉撞牆的人落地,第三個人的攻擊已至,文雪柔手中木棍一敲這人的拳頭,然後在他胸口一點,人便一邊吐著血,一邊踉蹌著不斷往後退。

    這說起來長,實際上從三人攻擊,到文雪柔出手結束,幾乎是電光火石間,短短一兩秒鍾而已,三個人就倒的倒,趴的趴,吐血的吐血,沒有一個完好的。

    剩下的人麵麵相覷,互相打了個眼色,更多人衝了上去,文雪柔卻是閑庭卻步,不斷揮舞著手中的木棍,就聽一陣劈裏啪啦的亂響,隨後便是一連串的慘叫聲,其間還夾雜著似乎是骨頭斷裂的清脆聲響,彷佛誰彈奏了短短幾秒鍾的共鳴曲,胡同裏就一下清靜了。

    胡同外麵還剩下三人,都是因為胡同有些窄,擠不進去的關係,但不管是什麽原因,當一切都在短短幾秒鍾結束之後,看到躺了一地不斷呻吟的同夥,這三人隻覺一股寒意從後脊背竄了上來,然後頭皮一陣發麻。

    這些人大概也算是四爺手下一小部分精銳,曾經跟著四爺拿著砍刀打天下,架沒少打,也不是沒有見紅受傷的,現在雖然收斂了一些,但那也是因為地盤比較穩固,沒有人敢挑釁他們,骨子裏的那股兇狠還保留得很完整。

    就算是曾經最慘的時候,受了傷到醫院,還能說說笑笑講自己剛才砍了幾個人,可現在,麵前就這樣一個女人,卻揍得一群男人毫無反抗之力,一場原本應該一邊倒的戰鬥真的是一邊倒,隻是倒的方向不是對麵,而是他們這邊。

    這情形太古怪了,這女人就算能打,也沒必要厲害到這種地步吧?餘下三人各自使了個眼色,約好一起上,可沒想到的是,隻有倆人衝了上去,被文雪柔一棍一個敲斷了腿,最後一個卻是雙膝一軟,整個人跪在了地上,口中唿喊道:“女俠饒命!”

    剛剛還使著眼色一起衝的人頓時像是被雷劈了一樣,或許是想不到平時看著挺狠的一個人,怎麽會在這個時候跪地求饒,以往砍人打架,他不是最英勇的一個嗎?怎麽現在這麽輕易就求饒了,兄弟間的情誼跑哪去了?!

    不管躺了一地的混混作何感想,文雪柔聞言,卻是差點被這人給逗笑,他以為這是在演戲嗎?連女俠饒命都喊出來了!但可惜,她卻是不會饒了他。

    許多人都是事已至此才想到了後悔,可沒做這件事情之前,又想什麽去了?既然做了,而且還翻了船,那就不要想著會被人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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