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綦捏著信,天人交戰中……


    等一下,這信上並沒有寫葉清晏的名字!


    對,他完全可當做不知道這封信是她的。而白南蓮的信,他當然可以看,萬一有什麽機密呢。


    蕭長綦給自己找了一個借口,便撕開了信……


    然而,打開信後的第一反應並不是看信,而是把它扔了!


    緊接著他的手指一片烏黑……


    “該死!”


    蕭長綦忙用靈力逼毒,但是這毒根本就不怕他的靈力,順著他皮膚毛孔就透進了皮下。


    葉清晏沐浴完後,迴了寢殿,卻看到蕭長綦的手變黑了,明顯是中了毒。


    忙疾奔過去,“陛下,你怎麽了?”


    蕭長綦指著地上的信,“有毒。”


    葉清晏忙看信,是白南蓮給她的那封信。


    而信封的封口已經打開。


    “你看臣妾的信?”


    “……”蕭長綦想要說他想好的那個借口,但是話到嘴邊就變成了——


    “誰知道是不是你背著朕,勾三搭四。”


    這一口的酸醋啊。


    葉清晏忽然樂了,然後就要彎腰撿起信。


    蕭長綦攔住她,“不行,有毒。”


    葉清晏從收納鐲中取出一副手套,給蕭長綦看看,“臣妾有準備防護的,白南蓮是個藥師也是一個毒師,臣妾當然會做好防毒準備了,不然在路上就已經看過它了。”


    蕭長綦看看自己的手,“不行,還是朕來看,反正都已經中毒了,也不用再怕了。”


    葉清晏看看他的手,點頭,“嗯,你來看吧。”


    雖然她沒有說,但白南蓮應該知道她又有身孕了,大概全燕朝也沒多少人不知道她懷孕的事,畢竟蕭長綦心情大好之下,特開恩科,還是專門對寒門士子。


    如此,他對一個孕婦用毒,要麽是並不傷人。要是傷人的話,他怕是會把整個錢莊推到蕭長綦的敵對麵。白南蓮不是一個蠢人,怎麽會幹這種事。


    而且蕭長綦的手,乍一看很嚴重,但是又好像隻是手黑了,其他的都還正常。


    蕭長綦撿起信封,從裏麵抽出信,然後第一行字,就讓他想要把白南蓮提到麵前,暴打一頓!


    ——此毒名三日嫋雄,隻對男人有作用,會雙手雙足變黑,並無其他不適,三日後毒消黑褪,無須解藥。如果非要解,可浸泡童子尿一刻鍾!


    “他是不是知道,朕會看這封信。”蕭長綦看著自己黑掉的雙手,就跟在墨汁裏浸泡過一樣,一陣鬱悶……


    葉清晏忍俊不禁,“信上說了什麽?”


    蕭長綦這才繼續往下看,麵色微變。


    葉清晏見他表情有變,也湊過去看。


    看完第一行,就忍不住‘噗哧~’笑了出聲,這白南蓮,雖然姓白但是心眼兒可不白,還三日嫋雄呢。


    蕭長綦把信看完後道:“白南蓮確實有點兒本事。”


    葉清晏不無欽佩的迴道:“何止是有點本事,是大本事才對。他不光管理著天和錢莊,自身的實力還是宗師,又擅長藥理毒性,難得的文武雙全之材,隻可惜……是一個殘魂!”


    本來聽葉清晏誇白南蓮,臉色越來越不好看的蕭長綦,聽到最後又恢複如常,“殘魂?什麽意思。”


    “應該是自生下來後,就被人抽了兩魄,雀陰和吞賊。沒有吞賊還好,雀陰的話,則要斷子絕孫了。”


    “你還關心他這個?”蕭長綦瞥她。


    “……”這家夥怎麽什麽醋都吃,“臣妾隻是實事求是而已,再說他跟臣妾非親非故的,關心他後代幹嘛。對了,他信上都說了什麽,臣妾的滿月香殞是誰下的毒?”


    蕭長綦道:“是閆嬤嬤。”


    “啊?”葉清晏也很意外,“怎麽會是她?臣妾還以為是女刺客呢。”


    “朕命姬月用真言蠱,問過風月山莊的每個人,閆嬤嬤也沒有落下,卻沒有任何人承認,閆嬤嬤也沒有。”


    “姬月?”


    “嗯。”


    “好吧,你們之間的交易,臣妾懶得管……但白南蓮沒有必要騙臣妾吧?這種瞎話,他有必要對臣妾編嗎?”


    “兩種情況,要麽白南蓮確實是在騙你。要麽,就是閆嬤嬤的記憶被人做了手腳,閆嬤嬤忘了她給你下毒的事。”


    “那滿月香殞,是誰給閆嬤嬤的?誰手裏有滿月香殞?”


    “華菀。你死了,她以為就可以往朕身邊安排人,從而控製朕。”


    “這女人還真是對權勢有種執著的欲望。”


    “她是在先太後身邊長大的,深受其影響。而且還最喜歡背地裏做手腳,操控別人。”


    “嗯,大公主好像又迴京城了,你的眼線有發現嗎?”


    “你怎麽知道?”


    “明伯說的。而明伯在江湖上混了幾十年了,人脈關係很廣。”


    “朕會讓人留意。”


    葉清晏打了個哈欠,“睡了睡了,今天一天臣妾做了好多事,有點兒累得慌了。”


    “朕陪你。”


    “好。”


    葉清晏確實是累著了,幾乎躺在榻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蕭長綦看看自己黑漆漆的手,罷了,便忍上三天吧。


    ……


    次日一早,上朝時,文物群臣便看到他們的皇帝陛下,罕見的戴上了一副毛皮手套。


    難道天氣已經很冷了嗎?


    任然也很好奇,蕭長綦從沒有戴手套的習慣,怎麽突然戴手套了。


    有道是事出反常必有妖,看來這件事有蹊蹺。


    散朝後,任然去了玄德殿。以往很順利能見到陛下,今日被擋在了殿外。


    “宮總管,陛下的手……是不是有事啊?”任然問宮程。


    宮程笑眯眯的迴道:“陛下的手很好,能批閱奏章,能下棋喝茶。”


    “聽著很好啊,那為什麽會戴手套?”


    宮程朝一邊走了走,然後小聲的對任然道:“聽說,是皇後送給陛下的,陛下舍不得摘。”


    “……”任然聞言,頓生一股氣惱,“感情是在炫耀啊!”


    “皇後還有給陛下做常服,隻是皇後娘娘不太擅長女紅,所以現在還沒有做完,但陛下已經很期待了。”


    “什麽?!還有常服!”任然更是一腔嫉妒之火熊熊燃燒著!


    “勞煩宮總管轉告陛下,臣身體不適,請假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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