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另外一個學生從書包裏掏出香燭的時候,廖元白大吼了一聲,“牲口,放下你的香燭,我還沒有去世好嗎?”那個學生手一抖,香燭全散落在了地上。廖元白深吸了一口氣,“你們究竟對我的課桌做了什麽?”他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惱怒的神情,整個課桌被香燭和牛奶、蘋果給填滿了。他都在想,是不是課桌裏麵也被什麽東西給填滿了?這……根本不能忍好嗎。“你是?”那個學生一臉懵懂地看著廖元白,還眨巴著眼睛,似乎想要努力辨認這人究竟是誰,為什麽要突然吼自己。“這是我的課桌,你們對我的課桌做了什麽事情?”廖元白原本想要發怒的,但是那個學生噗通的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嚇得廖元白往後跳,“你,你想要做什麽?你請來說話,男子漢大丈夫別,別動不動就跪地上耍賴啊。”“廖神保佑我期末一定要考好啊,否則我迴家一定會被爸媽教訓一頓的。”那個學生一邊說,一邊痛哭流涕著。廖元白被這樣的場景給嚇住了,似乎門外的學生也聽見了廖元白的名字一窩蜂的想要擠入九班的教室裏,吸一口廖元白的歐氣。看著黑壓壓的一片人,全都往教室裏擠,就像是喪屍圍城似的,廖元白整個人都不好了。好在班主任袁老師及時出現,這才阻止了踩踏事件的發生。看著課桌上擺滿的東西,袁老師也是一陣無語。“要不,廖元白你自己拿迴家吃吧?”袁老師看了廖元白一眼,雖然說廖元白過完暑假就要去京華大學上學了,可是現在說到底還是他的學生。而且這九班可是他的班級啊,不管是外麵那群探頭探腦的學生還是剛才在吆喝的本班學生,袁老師都是一個頭,兩個大。天天都這樣的話,也不是一個事兒啊。廖元白被特招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龍城,這件事情對於十七中來說,的確算得上是一件好事。但是具體到個人的話……就好像現在混亂的場景,袁老師的內心是絕望的。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這些學生竟然已經瘋狂到了這種地步。為了考好,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竟然都想出拜廖元白這種愚蠢的想法。不行,這件事情一定要和校長說一下。都什麽年代了,早就不興封建迷信那一套了。沒想到十七中的學生竟然還這麽迷信。“老師,你看這……我拿迴家也吃不完啊,要不你拿一點兒去辦公室,然後我在發一點兒給班裏的同學?”廖元白也是很頭疼,他剛才看了一下,不僅課桌上,連課桌裏麵都塞滿了牛奶水果之類的東西。這課桌簡直都沒辦法用了,袁老師帶了一些東西走,廖元白在發給了同學們一點兒。剩下的他處理不了,隻能帶迴家了。上課時間,老師取笑了廖元白一會兒,和他開玩笑說全校的學生都想要來拜一拜廖元白這個考神。對此,廖元白不想要發表自己的意見。都是老師開玩笑,他也沒有必要去計較什麽。在物理課上完之後,有一個同學讓廖元白到辦公室去。走進辦公室,廖元白便看見許多老師都在說說笑笑的吃著水果和牛奶。看見廖元白進來了,袁老師率先說話,“廖元白,我們剛才還在說呢,你這學期都在學校的話。我們這些老師連早餐的錢都給省下來了,每天都這麽多吃的,我們得長胖多少啊。營養太豐盛了!”“……”廖元白苦笑著說道,“我也不想啊,可是我也沒有辦法。”“好了。”袁老師放下手中的水果,溫和的說道,“待會兒有記者來訪問你,領導的意思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就在校門口進行訪談。這樣一來,既不耽誤大家的學習,也不至於發生什麽意外。”“好的,我知道了。”對於采訪這件事情,廖元白雖然不熱衷但是也不會拒絕。他點了點頭,眼珠子轉動了一下,“待會兒會問些什麽問題啊?”“放心吧,不會是什麽刁鑽的問題。”袁老師笑了笑,又繼續說道,“你還不放心我嗎?要是真的問了什麽不該問的問題,還有領導和老師幫你擋著呢。”袁老師站起身來,“走吧,咱們一起出去。領導已經在教學樓下麵等著了,已經催了好多次了。”袁老師領著頭,帶著廖元白走出了辦公室。一路上,所有的學生都好奇地打量著廖元白。時不時,還念叨著‘這就是咱們年紀的那個廖神嗎?看上去年紀很小啊’之類的話,廖元白一邊走,一邊聽著這些學生的談話,發現他們好像很熱衷於談論自己似的。當校長看見袁老師和廖元白走出來的時候,鬆了一口氣,急忙迎上來說道,“廖元白同學,你可算是出來了。記者都在校門口等著呢,現在咱們趕快去吧,要是晚了,這些記者又會發牢騷了。”走到校門口,廖元白發現許多的媒體都已經聚集在了校門口。保安似乎都已經快要壓製不住了,校長揮了揮手,讓保安將這些記者放了進來。所有的媒體全都湧入了校內,他們手裏拿著攝像頭和話筒一個勁兒地往廖元白麵前塞著。“廖元白我想請問一下為什麽你會被特招進入京華大學。”“請問一下,廖元白同學被京華大學特招你有什麽感想嗎?”“廖元白同學,聽說你是因為有關係才會被特招的,你對此有什麽看法嗎?”“廖元白同學,你被龍省的學生叫做考神,我想請問一下除了考試之外你還會什麽嗎?”“廖元白同學……”“廖元白同學……”媒體的話筒幾乎擋住了廖元白的視線,校長這時候大吼了一聲,“一個一個的來,都多大的人了一點兒素質都沒有,還不如我們學校的學生呢。”校長這一嗓子,所有的媒體都安靜了下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然很不服氣,但是被人這麽說,多少還是有些羞恥心的。他們手裏拿著話筒沒有在說話,校長隨意點了一個記者說道,“這位記者小姐先說吧。”“好的。”這個記者點了點頭,“你好廖元白同學,我是南山周末報的記者,我們了解到有些學生說你在全國物理競賽能夠拿到第一名是因為你有關係,甚至是因為作弊。對此,廖元白同學你有什麽說法嗎?”當這個記者說了一句,廖元白的眉頭就蹙起來半分,這哪是采訪,分明就是在找事。“這位記者話可不能亂說啊……”校長看著廖元白的模樣就知道,他很不高興。趁著廖元白沒有說話,他就想要澄清這一點,否則待會兒廖元白越說越黑。這對十七中可不是什麽好事,而且所有人十七中的人都知道。參加全國競賽,最不可能有關係的人就是廖元白。畢竟,廖元白是什麽家底,沒有人比十七中的學生和老師更清楚。但是這位記者似乎就是想要搞一個大新聞,非但沒有停止自己惡意的揣測,而是變本加厲的說道,“這位先生,我現在是在采訪廖元白同學,我想要聽聽廖元白同學對於這件事情的看法。”校長被氣得不輕,他用眼珠子瞪著這位記者。但是這位記者仿佛就像是正義的化身似的,一點兒也不氣弱地和校長平視,就好像是想要將廖元白這個有關係的老鼠屎給拉出來遊街示眾一樣。廖元白原本很難看的臉色,一下子就輕鬆了下來。他咳嗽了一下,對著記者遞過來的話筒問道,“這位記者小姐,在我迴答這個問題之前,我想反問你兩個問題。”這群記者的眼睛一亮,看見廖元白這個模樣,仿佛是想要迴懟提出這個問題的記者。當然這些記者其實心裏也很清楚,廖元白是不可能會作弊的。畢竟是全國大賽,作弊的可能性幾乎是沒有的。隻是這個記者想要弄個大新聞,非要搞些噱頭。要是廖元白一個迴答不好,估計就要被印上作弊進入京華大學的標簽了。“哦?”南山周末報的記者饒有興趣地看著廖元白,“廖元白同學有什麽問題嗎?”“第一點,是誰說我作弊的,請問這位記者小姐真的有采訪過嗎?還是說,你隻是胡亂編了一個理由就來參訪我。如果是第二個理由的話,我對於南山周末報很失望,沒想到享譽全國的報紙竟然會聘用你這樣的記者。都說國外有什麽野雞大學,我看這位記者小姐也是……”廖元白說道這裏的時候沒有在說話,隻是笑了笑。但是這個笑意,諷刺意味極為濃厚。甚至連旁邊的記者也跟著笑了起來。這是在嘲笑這個南山周末報的記者,讓你胡亂說話。讓你揣著明白裝糊塗,現在被懟了吧。“這個……廖元白同學你不用擔心,我們的消息有可靠的來源。倒是廖元白同學你,想要知道究竟是誰舉報的你,莫非是你心裏有鬼?”南山周末報的記者臉色有些發白,她緊咬著自己的牙關,看向廖元白,心裏想著這下看你怎麽說。廖元白風輕雲淡地眯著眼睛,“那麽我想問這位記者小姐第二個問題,你們接到了這種無端的指控沒有去實地考察嗎?沒有暗中調查過我的背景嗎?我一個從小鎮出來,單親家庭的人。我母親不過隻是一個超市的收銀員而已,你現在告訴我,我背景通天。我差點兒自己的都信了你的謠言,倒是這位記者小姐,你在做采訪之前都不查一下被訪問者的資料?”說到這裏的時候,場上所有的記者都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看來這位被京華大學特招的廖元白同學不是什麽書呆子,能在這麽多記者的壓力下迴懟這位記者,而且邏輯清晰,甚至對於記者這個行業似乎都有些了解。“如果你調查了我的資料還能說出這種話來,我對於你的職業道德非常的失望。沒想到,記者隊伍中竟然混入了你這樣的老鼠屎,真是敗壞廣大群眾對於你們這些無冕之王的好感。如果你沒有調查我的資料就來詢問我這種問題,我對於南山周末報很失望,沒想到享譽全國的媒體的記者竟然就這麽一個水平。”廖元白看著這位南山周末報的記者臉色越來越白,毫不客氣地說道,“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喜歡刊登花邊新聞的造謠媒體呢。”“哈哈哈哈哈……”笑聲幾乎都快傳染到了教學樓那邊,所有的記者都在嘲笑著這個同行。看著這個記者連拿著話筒都在顫抖的手,廖元白心裏冷哼了一聲,愚蠢!隨後校長綻放出了一絲微笑,“下一個。”“你好,廖元白同學。”接下來是一個男記者,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兒將話筒遞到了廖元白的嘴邊說道,“我是南沙都市報的記者,我想請問你一下,有人說你是華國應試教育最後的榮光和最大的悲哀,你怎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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