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桂芬摸了一把臉,拚命的點頭,笑著說道,“留學好,留學好……媽媽給你做點好吃的,以後你出國了可就吃不到這些東西了。”“媽,我隻是在跟您說我以後的打算。能不能出國留學都是兩說呢,如果不是公費留學的話,我肯定是不會去的。”廖元白笑了笑,又安慰自己的母親,“媽,再說了我又不是一輩子不迴來了,隻是去國外待幾年而已。學了知識就要迴國的,否則我在國外可就是黑戶口了。”廖桂芬笑了笑,走向廚房開始做飯。廖元白繼續看書,吃完飯。廖元白又將自己的想法給自己的母親說了一會兒,他的意思是讓母親不要擔心自己。母親笑眯眯的摸著廖元白的腦袋,沒有說話。她知道,廖元白這孩子有自己的主見了,她是高興的,也是傷心的。孩子張大了,遲早要自己去飛翔的!廖桂芬這樣想著,第二天早晨醒來的時候,廖元白拿著書包和自己的母親說了一聲便走出了家門。來到學校的時候,天色剛剛泛亮。打著嗬欠走到班級上,由於廖元白這學期幾乎都是在集訓班渡過的,除了開學那天之外根本沒有到班裏來過。好在他還記得是挨著鄭翼坐的,隻是現在鄭翼還沒有來。而看情況,似乎座位也換過了。他以前的那個位置上,有兩個陌生的同學正在說話。躊蹴地站在教室門口,挨著門的同學打量了廖元白一眼,有些疑惑地問道,“同學你是幾班的,是不是走錯教室了?”廖元白哭笑不得,“沒有走錯,這就是九班吧。我是九班的!”“可是……我怎麽沒有看見過你?”那個人有些迷糊地推了推眼睛,眯著眼睛打量著廖元白,一副害怕廖元白撒謊的模樣。“我已經轉到這個班上快兩個月了,嗯,就是沒有怎麽來班上上課。”廖元白想了想,又問道,“對了同學,鄭翼的座位在哪裏?”提到鄭翼,這個學生似乎警惕了起來,“不是我說,同學我一直是九班的學生,又不是今天第一次來,你糊弄誰呢。要是來了快兩個月,為什麽我不記得咱們班有你這個人呢。”他旁邊的學生用手肘碰了碰他,壓低了聲音說道,“他的確是咱們班上的,廖元白。”“臥槽……”那學生一臉驚恐地看著廖元白,“就是參加全國奧數競賽的那個廖元白?開,開什麽玩笑?”“真是他。”旁邊的學生捂著自己的額頭,指了指後麵的座位說道,“廖神你現在沒有和鄭翼坐在一起,你坐在這裏。”廖元白道了一聲謝之後,便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那個知道他名字的學生轉過頭來,好奇地問道,“廖神,問你一個問題。”廖元白剛好把自己的書包放進抽屜裏,他疑惑地看著學生,“有什麽事嗎?”“是這樣的。”那學生四周瞧了瞧,用手放在嘴邊,壓低了聲音,甚至有些嘶啞地問道,“廖神,我聽說你全國奧數競賽決賽考了119分得了第一名,真的假的。”“這件事情啊。”廖元白看著這位同學好奇的目光,笑著說道,“那你覺得是真的還是假的?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說完,廖元白又開始忙著自己手中的事情。那個學生轉過頭去嘟囔著,“說了等於沒說。”等同學們都差不多到齊了之後,袁老師也來到了教室。袁老師看上去心情不錯,剛在教職工大會上,他被誇獎了十多分鍾。原本就短暫的教職工大會,幾乎都用來誇獎他了。當然,他也清楚這是因為自己手下的學生的確太厲害的緣故,否則他也不可能受到這樣的褒獎。站在講台上,他拍了拍手,笑意吟吟地說道,“同學們,待會學校要召開一個大會。等一下同學們將自己的凳子一同拿到操場上去,過程中要有序,不要高聲喧嘩,知道了嗎?”“知道了。”同學們都迴答得有氣無力,這椅子是能夠靠著的背依,比較笨重。拿著上下樓已經很不容易了,何況還要去操場規劃好的地方,想想就頭疼得不行。袁老師看同學們的模樣,又好氣又好笑,“好了,大家快行動起來吧。”當所有的學生都已經就位之後,主持的學生這才走到了主席台上抑揚頓挫地說著話。無非就是用全國奧數競賽的成績激勵學生,廖元白還看見主席台上有一個橫幅。看得他都沒有臉見人了,就像是公開處刑似的。橫幅上麵寫著‘恭喜廖元白同學獲得全國奧數競賽第一名’。這特麽怎麽感覺有一點兒羞恥呢,低著頭,廖元白也沒有怎麽認真聽講。說起來,他推測自己待會可能會上台領獎,但是老師沒有提前和他說什麽,或許是自己不用說話吧。這麽想著,廖元白鬆了一口氣。他可不想在學校裏使勁兒的灌什麽雞湯之類的東西,過了好一會兒,他聽見主持的學生念到了他的名字。“經過學校領導研究決定,獎勵全國奧數競賽第一名廖元白同學,兩萬元的獎學金。下麵請廖元白同學上台領獎。”主持的學生說完之後,自己都咽下了一口唾液。兩萬元的獎學金誒,其餘的學生都用一種古怪地眼神看著廖元白。看得廖元白心裏有些慌亂,好在他還是鎮定地走上了領獎台。拿到獎學金的時候,校領導在他的耳邊說了一句,這筆獎學金會打在他母親的賬戶上。校領導自然是不會吝嗇這些小錢的,但是他們害怕廖元白拿去亂用。這些校領導對於廖元白的家庭多少都還是有些了解的,畢竟是一個特優生。怎麽也要有些基本的資料,否則上麵的領導忽然問下來,到時候一問三不知就非常的尷尬了。拿到獎學金那塊牌子,廖元白照了幾張照片便走了下去。迴到教室的時候,鄭翼還在調侃廖元白,讓他請客吃飯。但是廖元白隻是笑了笑,不說話。反正錢也沒有在他手裏,他身上可是拿不出什麽錢來的。再說,這錢雖然看上去挺多的,但是根本不怎麽經用。怎麽可能拿出來請客,迴到教室之後便開始正常的上課。這是廖元白來到龍城第十七中學第一次正常的上課,剛開始的時候他還有些興致勃勃的模樣。龍城十七中學的老師的確講得很有水平,尤其是重點班的老師,講得真的很好。但是很多知識廖元白幾乎都快要倒背如牛了,他想還不如去龍城大學蹭幾節課學到的知識更多。但是這是在幾十人的大課堂,可不是像十多人的集訓班的時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於是他裝模作樣聽課的樣子,其實思緒早就已經飛走了。好在老師不怎麽喜歡點名他起來迴答問題,除了物理老師。每次上物理課,他都要會被抽到,讓他迴答問題。放學時,廖元白原本想要收拾書包迴家,沒想到竟然被物理老師給叫住了。“張老師,有什麽事情嗎?”廖元白疑惑地看向張老師,他手裏還拿著書包一臉無辜的模樣,讓張老師氣得都快要笑出來了,“廖元白同學,我知道你的物理基礎很紮實。這是毋庸置疑的,我今天考驗了你許多的基礎知識,你幾乎都可以倒背如牛。但是你要參加物理競賽,怎麽也要留下來培訓一下吧。”張老師一臉認真的看著廖元白,這是他第一次近距離的接觸廖元白。對於這個人,倒是有很多的傳說,而且還是學校重金從青崖市挖來的。事實證明,學校的確沒有挖錯人。這家夥一來龍城第十七中學,立馬就給學校得了一個全國第一名。但是張老師就是害怕這種年紀的孩子,容易飄了。也就是心大了之後,容易學不進去,以後可就是傷仲永了。“不好意思,老師我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廖元白撓著頭,衝著張老師不好意思的笑。連張老師都有些不好意思說什麽了,他隻能點點頭,對著廖元白說道,“你就別走了,待會訓練就在九班。”廖元白放下書包等了好一會兒,有幾個學生結伴走進了九班,他們看見廖元白的時候衝著他點了點頭,廖元白也禮貌的微笑著點頭示意。等所有人坐下來之後,物理老師這才走進了教室。他環視了一圈,手裏拿著卷子說道,“在過幾天就要物理競賽了,我希望大家都能夠考進決賽,甚至能夠進入全國競賽。咱們物理競賽和奧數競賽不同,每個省隊的名額是封頂但不限定的。每個省可以有二十個名額,而且沒有團體賽,隻用個人成績來決定能不能夠進入最後的決賽。”“當然,這就意味著全國競賽的時候,要比奧數競賽多考一場。”物理老師用手指敲了敲黑板,“所以我想請不管是新來的,還是集訓了許久的同學都注意一點兒。咱們這裏坐著十多個人,我希望你們都能夠進入全國競賽,甚至決賽。”“尤其是廖元白和王開宇,你們兩個人的基礎知識很紮實我就不在單獨給你們補課了,隻有你們兩個是最後來的。”物理老師說著,就將卷子發了下來,“這套題是模擬考試題,你們今天的任務就是將這套題做出來。”拿到卷子,廖元白看了一眼。好嘛,這套卷子倒還是讓廖元白有些新奇。畢竟他做過很多數學卷子,但是物理卷子還真是沒有怎麽做過。拿著筆,廖元白便開始寫了起來。這些題全都是初中的物理知識,算不上有難度。隻是因為描述的問題,讓他感覺到有些新意罷了。做著做著廖元白在不知不覺中,便將這卷子給做出來了。“老師做完了。”廖元白舉起了自己的雙手,張老師剛好走到廖元白的身邊,王開宇也舉起了自己的雙手。其他的學生暗自在心中罵了一聲,這兩個學神是想要來吊打他們的嗎?但是張老師卻不慌不忙地收了兩人的考卷,微笑著說道,“我就知道你們兩個的基礎知識很紮實,試試這張卷子吧。”張老師手中的這張物理卷子是他好不容易淘到的寶貝,三年前全國物理競賽的決賽卷子,在他得知王開宇和廖元白都要參加物理競賽的時候就想好了,要將這張卷子給這兩人做。看看這兩人的極限究竟在哪裏,物理和奧數競賽不一樣,這裏麵有一些題實打實的是大學才會學到的內容,比如說附加題。就是一道材料力學的題目,如果沒有學過材料力學根本是做不出來的。拿著卷子,廖元白有些愣了。好嘛,廖元白從這些題目中找出了好幾個大學才會學的題。廖元白依舊還是拿著筆開始寫了起來,而王開宇就沒有這麽容易了。他似乎被一道題給困住了,抓耳撓腮的模樣有幾分好笑。張老師也不急,他開始改廖元白和王開宇的卷子。這兩張卷子原本就是很整潔的,不一會兒便改完了。兩人都是滿分,這自不必多言。廖元白做完附加題之後,便交了卷子。張老師拍了拍廖元白的肩膀,沒有在說話。沉默了一陣之後,他發現自己現在一點兒也不想看見廖元白,讓他自己迴家去了。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廖元白走出了校門。如此訓練了幾天之後,物理競賽終於要開始了。還是老規矩,省裏的物理競賽還是分為預選賽,複賽和決賽。這一點兒和全國競賽都是相同的,唯一和奧數競賽不同的地方在於,考場的不同。物理競賽的考場不是在龍城第十七中學,而是在龍城大學的物理係。廖元白在龍城大學蹭課這麽久,自然是能夠輕車熟路的找到物理係的方位。物理競賽的這天廖元白早早地吃了飯便來到了龍城大學,說實話,張老師對於省裏的競賽並不重視。或者是說,對自己的學生很有信心。隻是考試前一天,帶他們去看了看考場。而且這裏麵還有王開宇這個從小就在龍城大學長大的孩子,這些學生迷路肯定是不會迷路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廖元白將筆放好,前後左右看了看,發現這個考場似乎就自己來得比較早一點兒。這個考場幾乎都是他們龍城第十七中學的學生,王開宇是第二個到考場的。和廖元白打了一個招唿,他便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雖然王開宇想和廖元白聊一會兒天,但是這畢竟是考場,還是不要多說什麽。不一會兒,監考老師就來到了考場裏。由於這不是階梯教室,而是小教室,整個教室也就十多張桌椅,一眼望去,誰作弊,誰沒有作弊都能夠很清晰的看見。所以,監考老師提醒了一下考場的紀律之後便沒有在說話。他將密封袋打開,將卷子發了下去。廖元白拿著卷子愣了好一會兒,這張卷子……怎麽說呢,他覺得簡單得有些過分了。和他做的那張全國競賽的決賽卷子就好像不是一個次元的卷子似的。拿著筆,廖元白很快就將這張卷子給做完了。這個監考老師廖元白也是認識的,就是龍城大學物理係的老師,廖元白還曾經蹭過一節他的課。當他舉起自己的手的時候,監考老師看了他一眼,身體都不動一下地說道,“這位同學,請放下你的手。現在距離考試還不到半個小時,不能交卷。”“……”你怎麽知道我要交卷?廖元白一臉震驚地看著監考老師,想從監考老師的臉上看出一些答案來。但是監考老師一臉淡定,心裏想著,廖元白同學,誰不知道誰啊。二十分鍾就舉手,我還不知道你要幹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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