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一手,把風跡鎮住沒敢亂來,還特意留了一段時間等蒲潼荏的‘開大’。  結果隻等來了對方一句‘他怎麽還不動手’!  風跡當即怒了,這特麽比他還能,想當初,他一舉突破到入門級時也沒他這麽囂張!  這能忍?!  揮手就是一片密密麻麻駭人的風刃丟過去,至於異能者不能殺普通人?  笑話,他殺的普通人還少嗎?  蒲潼荏終於等到對方的大招,麵露微笑,飛蛾撲火般迎身上去。  忽地,張開的手臂上多出一隻爪子,未等他罵人,一股拉扯的大力拽著他撲向一旁的地上。  “啪嘰”一聲,蒲潼荏四肢著地,疼的他嬌貴的‘嚶嚶’了兩下,迴頭怒視打斷他‘開大’的人。  兀地,眼睛卻在郝曜顏滿身細小的傷口上頓住。  他看起來比之前還狼狽,不止衣服被‘風刃’劃成一條一條掛在身上,身體更是被一道道傷痕沁出的鮮血染紅。  整個人,看著像個血人似的。  蒲潼荏遲疑了幾秒,硬巴巴吐出一句話,“你、你不用這麽拚的,你要是想和他打,我可以讓給你。”  大不了我不重生了,你這麽努力,我突然覺得自己好過分。  正在努力調整體內暴走異能的郝曜顏吐出一口血,得了,他的擔心是多餘的。  和任盛交了一個眼神,郝曜顏手指一動,衝向正注視著他的風跡。  他速度很快,幾乎看不到人影就拉近了與風跡之間的距離,宛如捏著東西的手伸向對方。  “鐺—”  意料之中被擋下,隻是郝曜顏看著被對方拿著手裏當‘擋箭牌’的鍋皺眉。  風跡看向他空無一物的右手,似乎詫異明明沒有武器為何會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音。  “迴來。”郝曜顏順著和鍋的那點聯係下指令。  同時,被風跡拿在手裏的鍋像聽懂了他的話似的動了一下,風跡一愣,詫異又驚喜地將鍋拿起橫放在視野正前。  隨後對郝曜顏輕笑了一聲,手中猛地爆發出刺眼的青芒,這種光芒徑直將鍋完全籠罩,直致鍋開始慢慢吞噬這道光芒。  郝曜顏臉色極差無比,眸低深處卻如一汪死水,沒泛起半分波瀾。  他平靜的態度,讓風跡心生警惕,手中的異能輸出再次加大,平底鍋吸收的速度也越快。  但一直到風跡將體內十分之一的異能耗完,都不見平底鍋有別的反應。  郝曜顏知道他在做什麽,無外乎想通過異能來隔斷自己和鍋的聯係。  一般情況下,想要將有主的法器、靈器和他的主人分開,共有三種方法。  第一種:自動解除契約;第二種:找到契約法器和靈器的方法,重新簽訂契約,隻要雙方實力判定通過,就算成功;至於第三種,直接殺了原主人,找鑒器師詢問契約方法,當然這是專門針對靈器還是私人訂製的靈器,通常法器沒必要,空靈器不用。  現在,風跡赫然用的是第二種,雖然有點不對。  郝曜顏眼角謹慎地瞄了一眼蒲潼荏,發現任盛如他所想那般拉他出了戰鬥會波及的範圍內後,手虛握著‘空氣’砍了過去。  風跡背後像長了眼睛,身體如風吹柳絮,輕鬆的避開,他死死地盯著鍋,隻露在外麵那一點的下巴緊繃著。  任盛扯著蒲潼荏往旁邊去,過程不太美好,索性結局還是好的。  蒲潼荏表情不太情願,和其他幾個異能者躲在一邊,抬頭又看見風跡霸占他鍋的小動作,這點不悅直接上升到無法忽視的程度。  他有很多年沒這種強烈的情緒,此時再次複蘇,竟有種重新為人的恍惚感。  蒲潼荏初來一心想死也不是沒理由,心心念念成了人卻發現和不為人時沒兩樣,這與記憶深處殘留的前前世為人的意識相差太大,如果非要給他這種狀態做個定義,那就是人型木偶。  再加上當時原身還時有時無的‘撩撥’他,這讓蒲潼荏深刻地認識到他是哪出了問題。  不是沒想恢複,而是他根本不知道怎麽辦。  現在此刻正有這麽一個機會,蒲潼荏激動的直接隨心甩開任盛攔住自己的手臂,興衝衝跑向正在打架的兩人中間。  風跡因為始終都不能將郝曜顏刻在‘靈器’上的印記契約抹消掉,早已失去了耐心。  注意到手中的‘靈器’開始掙脫,他冷哼一聲,調動體內的異能凝聚成一把比之前更為強大的利刃,隨著它的出現,周圍的空氣好似凝固了一般,使在場的人感到沉重又無力。  壓下湧上嘴邊的氣血,任盛鐵青著臉看看躺了一地的下屬和頭也不會衝向那邊的蒲潼荏。  急色一閃而逝,在身上覆蓋完一層淡黃色的異能後,‘馬不停蹄’朝蒲潼荏追去,同時對還算清醒的幾個異能者吩咐,“待在這兒別動,發消息給餘令中。”  羅蓉強撐著被敵人異能壓製的痛苦,推開暈倒在自己身上的同伴,拿出手機撥通了第一個標記紅色的號碼。  對麵響了兩聲,就被接起,隻是對麵好像也遇到了麻煩,時不時能聽到那邊爆炸、混亂、各種尖叫的聲音,由於信號不太好,電流聲一陣接著一陣,好不容易停歇了幾秒,一道疲憊略肅殺的男音響起。  “什麽事?”  “餘哥,快迴來,有人攻上門了……嗤…嗤…喂、喂?”羅蓉話沒說完,對麵徹底沒了信號,剛想大罵兩句,抬眼的瞬間瞥到不遠處的場麵。霎時,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就連手機從指尖滑落都沒反應。  “怎、怎麽會…”羅蓉兩眼無神,腦中隻剩下蒲潼荏被異能貫穿的身影。  郝曜顏也懵了,不可思議地看著突然出現在他前麵的人及漫天的血霧,他呆呆的用手抹了抹臉上溫熱的液體,下意識接住即將倒在地上的人。  “叮,5000作死值已扣,痛覺感知200%效果清除,當前作死值剩餘6000。”  “叮,宿主遭遇致命一擊,觸發技能判定中……非自殺(通過,成功率+1%)、非正常死亡(通過,成功率+1%)、獲得致死之人4000作死值(成功率+4%),主動作死(成功率+10%)高級死亡次數成功率50%,當前成功率66%”  “叮……觸發技能中…觸發成功”  “恭喜宿主,成功觸發‘恕我直言,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時限:十分鍾。”  “請繼續不要大意的作死下去,481誠摯地為你服務。”  蒲潼荏嘴一抽,原本的痛楚逐漸減弱,且被洞穿的胸口處傳來愈合的異動,很快,血湧似泉的傷口不再流血。  這點異樣沒瞞過接住他將他抱在懷裏的郝曜顏,郝曜顏先是一怔,隨後抿著嘴緊繃著臉,不動聲色用手擋住傷口。  感覺自己渾身來勁的蒲潼荏拍拍他放在自己傷口上的手,安撫道:“扶我起來,看爸爸弄死他。”  果然又重生了,真他媽刺激!  郝曜顏用力按住他的身體,深吸一口氣阻止,“別動,你休息,我來。”  說著,從他身上爆發出一股讓人心悸的氣息,他看向正被任盛纏上的風跡,將蒲潼荏放下默默起身,右手微動一把散發著冷冽氣息的古樸長劍出現在他手中。  “啪”  郝曜顏一抖,疑惑地看向蒲潼荏覆蓋在自己手背上的手。  “你打不過。”蒲潼荏站起來直視他的眼。  郝曜顏:……屁!誰說的,我發起飆自己都控製不住。  “瞎說,我可厲害了,不信你看著。”  蒲潼荏反手就是一擊輕飄飄的掌心。  哪來這麽多廢話,好好躺贏不好嗎?  郝曜顏還沒反應過來,身體被一種無法反抗的力度推向旁邊,再迴神,他已遠離戰鬥圈,而蒲潼荏背對著他,拿著一把鍋鏟蹲地往地上一拍。  刹那間,鋪滿大理石的地麵由他所在的位置程反射狀往四周裂開。  裂縫還在加大,不出半分鍾,“哢”的一聲,大廳的柱子開裂,裂紋快速往上攀爬,一直到樓頂,甚至樓頂麵都開始出現裂紋,灰塵更是‘颼颼’往下掉,不一會兒,所有人俱是灰頭蓋臉。  這一動靜讓還在打鬥的任盛和風跡停下了動作,一齊看向罪魁禍首。  任盛不敵風跡,他自己知道,所以他隻能盡量拖延時間,等待實戰隊的迴來。  畢竟留下的人,幾乎大半都是輔助型異能者,在已經有了入門級實力還是五行異能者的風跡麵前根本不夠看!  能躲著不受傷就不錯了。  隻是他沒想到,他和風跡你來我往十幾招都沒能把大廳翻起來,卻讓一普通人給敲翻了地麵。  一時間,任盛和風跡腦中忍不住想:現在的普通人都這麽牛逼的嗎?  不僅身有‘靈器’,還能拍動地麵?第二十四章   再震驚,任盛也不會在這時候拆台,趁著同樣嚇了一跳的風跡走神,手中不在藏私,從腰間拿出蓄藏已久的異能槍,迅速輸入異能打向風跡。  異能槍是專門為異能者準備的,使用時需要輸入異能,威力和普通槍對普通人差不多,隻是異能槍更費異能。  風跡又驚又怒,忙閃身避開,然而,終究慢了一拍,被從異能槍中射出的異能子彈從臉邊穿過還打掉了兜帽。  一時,他被遮掩的相貌露了出來。  草!  任盛手一抖差點拿不住異能槍。  雖說他一直聽說‘特殊通緝名單’前十中,風跡不露臉是因為長相不符合大眾的審美。他一直以為他頂多是臉上有個胎記的那種,可沒想到,他完全猜錯了。  任盛一言難盡看著眼前的人,如果這還能稱之為人。  風跡意識到自己的臉暴露在旁人眼中,不似人的眼裏閃過慌亂。  他的長相很奇怪,應該說將‘賊眉鼠眼’這個成語放大了數百倍,尤其是鼻子,竟然和老鼠的鼻子差不多,臉頰兩邊更是長著幾根鼠須,看著就像一隻老鼠。  風跡眼裏怒火中燒,僅剩的理智徹底被‘獸性’抵消,尖嘴中發出一聲刺耳的低吼,同時他的身體開始發生變化。  看著他越發膨脹的身體,任盛心裏咯噔一下,腦中閃過一個念頭。  莫非,他是和動物融合變異的‘異人’?  隨著他的‘變身’,任盛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頓時,舉著異能槍的手緊了緊,全身進入戒備狀態。  要真是‘異人’那麻煩大了!  任盛內心苦澀的不行,忍住罵娘的衝動。  要是‘實戰隊’的人留下幾個,他也不會陷入這等局麵!  隻是希望風跡別再受刺激,更別‘暴走’!  “這是…老鼠嗎?”什麽時候,老鼠都能長這麽大了?  蒲潼荏迷茫地看著漲大到有三米多高的風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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