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老婦人夫家姓馮,大家都叫她為馮大娘,家裏遭了災,就隻剩下她和兒媳婦馮家的,還有一個小孫子才七歲,叫根寶。


    馮大娘與人為善,且勤勞肯幹,經常幫別人幹活,所以在滿月坊人緣一直很不錯。


    她這忽然就死了,馮家的哭的跟什麽似的,立刻拜托了一個婦女:“李嫂子,麻煩你幫去找官差來!我要查清楚我娘是怎麽死的!”


    “嗚嗚嗚,奶奶你起來啊,奶奶,嗚嗚嗚……”根寶推搡著馮大娘,大大的眼睛裏都是恐懼。


    他不明白奶奶怎麽好端端的就倒下了,怎麽叫也睜不開眼。


    到了他這個年紀,已經懵懵懂懂的知道了什麽叫做“死”了。


    逃難的這一路上,他沒了爺爺,沒了爹爹,沒了姑姑還有哥哥姐姐……


    嗚嗚嗚,他要奶奶!要奶奶活著啊!


    “你放心,我這就去找官差來,一定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定不會讓馮大娘枉死的!”


    李嫂子匆忙去了。


    有人忽然想起來,立刻跑去叫楚盈盈來了。


    很不巧,楚盈盈正巧有事出去了。


    所以等她接到消息,趕到的時候,官差已經到了,並且仵作已經證明馮大娘是中了砒霜之毒!而毒藥……


    也在廚房搜到了一張曾經包裹過砒霜劇毒的紙,上麵還有殘留的砒霜藥末……


    很快,幾個廚娘裏,也有人跪下了,承認是楚盈盈讓她給馮大娘下藥的。


    “你放屁!阿盈既然收留了你們,給你們工作,怎麽會下毒去害馮大娘?”


    萬流芳怒不可遏,當時就暴走了,他直接一腳將那個廚娘踢了個跟頭:“說,是誰指使你這麽說的!”


    “你幹什麽?”


    官差幾下就製住了萬流芳,一個小頭頭橫眉怒目的,看上去就十分兇惡:“想要殺人滅口嗎?”


    “你扯什麽犢子?我們沒做過的事情,用得著殺人滅口?”


    “砰!”


    “唔。”萬流芳悶哼一聲,雙手被人架著,身子蜷縮了起來。


    是剛剛的捕快頭子林大方一拳打在了萬流芳的肚子上。


    “你們幹什麽!”


    陳錦如暴跳如雷:“事情還沒查清楚呢,你們居然動手打人?”


    “搞清楚,是他先打人的!小姑娘,你再蹦躂,小心我連你一起收拾啊!”


    林大方豎起食指,臉色兇惡,下顎微抬,無比傲慢。


    “你!”


    “阿如!”


    楚盈盈將陳錦如往後一拉,在她的手心裏點了點,一雙眼睛平靜無波的望著林大方:“大人,做事還是不要太絕的好。”


    她要是還看不出來是有人做局要整她,那她就是個傻子了。


    既然能買通官府的人,還能用一條人命來陷害她,那麽對方的來頭一定不小!


    所以說,自己根本買不通眼前的人。既然如此,又何必卑躬屈膝的?


    “你們把人都殺了,還說我們絕?”林大方狠狠地碎了一口,唾沫吐在了楚盈盈的裙子上,“你殺人的時候,怎麽不想想這個問題呢?”


    “來人,把這個小娘皮還有他……”林大方指了指萬流芳,“都給我抓起來,帶走!”


    楚盈盈微笑:“吐出來的東西,早晚都得自己吃迴去!”


    她喊住要動的寒鉤子:“鉤子叔,你幫我看著大家。大家別慌,生意繼續。“


    她和萬流芳被抓緊去,必須留下一個能穩住局麵的人。


    “嗬嗬,居然還想著自己的生意呢?可真是市儈到了極點!”


    有人唾罵道!


    馮家的就一個勁的在那嗚嗚的哭,還是那個根寶忽然撲過來,抓住楚盈盈的手,“嗷嗚”就是一口咬了上去。


    “你鬆口,鬆口啊!”陳錦如趕緊過來抓人,好不容易讓人鬆開了,就看到楚盈盈的手背上留下了兩排深深地牙印,都出血了。


    可楚盈盈就像是不覺得痛一樣,環視四周,淡淡的問剛剛說話的那個年輕婦人:“我若是市儈到了極點,那為何要招你們做工?”


    對方被問的啞口無言,楚盈盈轉頭看著憤怒的如同野獸一樣的根寶,語氣歉然:“對於你奶奶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是事情不是我做的。”


    “你撒謊!你還我奶奶,還我奶奶!”


    林大方等了一會,看夠了楚盈盈的狼狽,才將人押走了。


    等官差走後,寒鉤子立刻安撫住了眾人,詢問了起來。


    “平日裏,你們誰和馮大娘來往的比較多?”


    寒鉤子在果醬坊裏還是比較有威信的,再加上楚盈盈在他們最困難的時候收留了她們,所以人群裏,大多數人還是不相信楚盈盈殺害馮大娘的。


    真的不喜歡,或者有什麽仇怨,趕出去就行了啊,何必髒了自己的手?


    所以寒鉤子這麽一問,就有不少人站出來了,紛紛說道:“我,我住在馮大娘隔壁,見得比較多。”


    站出來的是一個年輕的嫂子,寒鉤子不記得她,直接問道:“那你最近注意到馮大娘有什麽不一樣的嗎?”


    “不一樣的?”小嫂子仔細迴想,片刻後說道,“別的沒有,不過馮大娘最近這幾天老是捂著肚子,好像是腸胃有些不舒服。”


    “腸胃不舒服?可問過是怎麽迴事,可有看過大夫?”


    這小嫂子就說不上來了,“具體怎麽迴事我也不清楚,問馮家的啊,她婆母的事情,她肯定是最清楚的了。”


    這時眾人便將目光移到了馮家的身上去了。


    寒鉤子往前幾步,走到馮家的前麵,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這馮家的本就是癱坐在地上,如此近的距離,讓寒鉤子的身影在馮家的頭頂上投下了一大片的陰影。


    馮家的抬頭看著寒鉤子那滿臉絡腮胡的模樣,就先打了個寒顫,哭哭啼啼的控訴:“我婆母剛死,你就這麽逼問我是幾個意思?”


    “你這又是幾個意思?難道你不想知道你婆母到底是怎麽死的嗎?還是說……”寒鉤子忽然低頭,猛地出手一把采住了對方的頭發,使勁的揪,然後往上一提——


    “啊!”


    馮家的嚇得尖叫。


    寒鉤子臉貼的極近,陰惻惻的問她:“還是說,你婆母是怎麽死的,你清楚?”


    “不!”恐懼爬滿了馮家的身上每個毛孔,她尖叫著想要遠離,卻扯痛了頭發,眼淚鼻涕都下來了。


    她揮舞著雙手,喊著:“不,和我沒關係,是,是楚盈盈啊!”


    可是她這副模樣,別說寒鉤子了,別人看了都犯嘀咕。


    忽然剛剛說話的小嫂子站了出來,皺眉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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