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魔亂舞的地下酒吧, 刺眼的激光燈四麵掃射, 舞台上一場場精彩絕倫的battle掀起氣氛的高|潮。

    米懸的朋友們, 那些穿著打扮時尚新潮的rapper圍聚在寇響身邊, 要和他交流pk。

    而寇響從始至終都帶著楊吱, 沒有丟下她更沒有放她一個人玩, 雖然話沒有說明, 不過眾人也看得出來,這個女孩跟他的關係肯定不一般。

    米懸的哥們大d拍著她的肩膀,努努眼說:“你沒戲了, caesar早已經名草有主。”

    米懸望著不遠處的兩個人,憤憤的心有不甘:“又沒明說是女朋友,說不定是妹妹呢。”

    當然隻是自我安慰的話, 她心裏頭明白, 那女孩不可能是caesar的妹妹。

    不過看她著柔柔弱弱的模樣,明顯就是乖乖女的做派, 跟caesar在一起, 真是非常不搭。

    大d將一枚小小的小片放進酒杯中, 藥片立刻冒出嗞拉的氣泡。

    他壞笑著將酒杯遞給米懸, 米懸立刻心領神會, 端著酒杯來到楊吱身邊, 對她說道:“小姐姐今天的表現超棒哎,來,我敬你一杯。”

    楊吱接過了她手裏的雞尾酒杯, 卻被身邊的寇響接了過去, 他平靜地說:“她酒量不好,酒品更差,我幫她喝。”

    言語間沒什麽語氣,但眼裏眉間卻帶著極其明顯溫柔和維護,這讓米懸心下更是不爽。

    “那可不行,caesar,這是我敬小姐姐的,你待會兒可有的喝呢,急什麽。”

    楊吱不想讓寇響為難,於是接過了酒杯:“我還好,一杯而已,喝不醉。”

    米懸嘻嘻笑著:“就是。”

    雞尾酒度數不算高,楊吱將那杯酒飲了大半,寇響頷首睨著她,嘴角掀起一絲無奈的笑意。

    米懸又重新迴到自己的哥們身邊。

    一個長體恤的男人問道:“你敬她做什麽,想和她搞好關係麽?”

    米懸嘴角淡淡一抿,笑而不語,見她這副模樣,幾個兄弟大概心裏都有譜了,剛剛那杯酒,有料。

    當然不是什麽傷天害理的猛料,不過足以讓人出醜或者成人好事。

    果不其然,沒多久楊吱便覺得腦袋有些眩暈,而寇響卻被一幫米懸的朋友拉上了舞台準備開始一輪新的battle。

    楊吱一個人迷迷糊糊趴在了吧台邊,身邊有男人問她:“你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

    楊吱隻顧著擺手,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舞台上的寇響無意間瞥見了她的醉態,二話沒說直接扔了話筒下台,主持人還在台上叫著他的名字,寇響頭也沒迴,大步流星朝著楊吱走過去,推開了她身邊的男人,輕輕扶起她。

    “怎麽樣,還好嗎?”

    聲音關切備至。

    楊吱緊蹙著眉心,微微睜開眼,見到男孩熟悉的英俊五官,稍稍放下心來:“有些頭暈,睡會兒就好了。”

    “走吧,迴去了。”寇響扶著楊吱,徑直走出了酒吧,米懸還追在後麵,急切地說道:“caesar,還有好些朋友想要和你認識呢,你就這樣走了嗎。”

    寇響腳步沒停,麵無表情道:“我女朋友醉了,我帶她迴去。”

    女朋友。

    坦坦蕩蕩的三個字,說得沒有絲毫的猶豫和掩飾。

    他已經背起了楊吱,將自己的鴨舌帽戴在她的腦袋上,動作細致體貼。

    旁人都道他性格孤僻暴躁,鮮少能見他這般溫柔的一麵,他僅有的柔情,仿似全都給了麵前的女孩。

    米懸明白了,他們之間嚴絲合縫,誰都插不進來。

    “那你...好好照顧她。”米懸這話說得別有深意,不過寇響並沒有在意。

    楊吱趴在他的背上,很不消停,時而用臉蹭蹭他的脖頸,像貓兒似的往裏麵拱了拱,嘴裏喃喃有詞,不知道說的是什麽。

    “怎麽醉成這樣。”寇響自顧自地說著,沒成想小丫頭居然開始親吻他的後背的脖頸,鳥兒似的,一點點的小啄。

    “喂。”

    “哎!”

    “......”

    逼他犯罪嗎。

    寇響一路被她撓得癢癢的,身體裏像是有一團火在燃燒,最後實在受不了,他在街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帶著她火急火燎迴了家。

    裴青和蘇北北兩位大學霸坐在客廳裏討論功課,裴青躬著身坐在沙發上,而蘇北北則坐在他身下的茶幾地毯上,兩個人因為某道題的解法而爭執著。

    寇響沒有打擾他們,背著楊吱去了她的房間,小心翼翼將她放在床上。

    出來的時候正好碰上時緒,她和沈星緯倆人剛剛才迴來,一路推推搡搡,嬉笑打鬧。

    “她喝醉了。”寇響對時緒說:“麻煩你照顧她,幫她換了衣服,收拾一下。”

    時緒笑著打趣寇響:“喲,還用你來麻煩我,所以你是她什麽人啊。”

    寇響也懶得掩飾,淡淡應了一聲:“男人”。

    便迴了自己的房間,進浴室衝了半個小時涼水澡。

    夜漸深了,時緒關掉電視機,捂著嘴打了個嗬欠,對蘇北北說要去睡了,蘇北北沒搭理她,她正和裴青兩個人討論數學題,越聊越有勁兒,半點困意都沒有。

    “這道題用我的解法,方便快捷還簡單。”

    裴青堅持說:“你走的是捷徑,相當於劍走偏鋒,但是從思維上來說,我的解法更加嚴謹且易於理解。”

    在學術問題上,蘇北北絕對不做半點退讓:“隻要能夠解出來,並且正確,管他什麽捷徑不捷徑呢,考試的時候,有更簡單的方法,更加節省時間。”

    “話不是這麽說的。”裴青一貫堅持自己的原則:“一步一個腳印,該是怎樣就是怎樣,做題的思路就跟做人的道理是一樣的。”

    蘇北北急了:“哎呀,我跟你講不清楚,你這個榆木腦袋,活該永遠考在我後麵。”

    “別囂張啊我告訴你,遲早有一天,我會超過你的。”

    “永遠沒有那一天!”

    兩個人針尖對麥芒,互補逞讓,裴青說:“這道題就得按照我的方法來解,這是為了方便你理解!”

    蘇北北兇巴巴對他說:“偏不!”

    裴青湊近了她:“你要是再不聽話,我就...”

    蘇北北打定了注意,別的事情都可以退讓,但是在學習這種原則性的事情上,絕對不能退步分毫。

    “你就怎樣!”

    裴青冷笑一聲,使出殺手鐧:“我就親你了!”

    蘇北北瞪大眼睛,感覺全身的血液都衝向了頭頂,0.01秒的時間給大腦快速反應並且立刻作出決斷,她不畏強權,一字一頓道:“我偏不!”

    裴青斜睨著她,心說這女人,夠骨氣啊。

    蘇北北近距離看著他的臉,唿吸都在顫栗,心裏一個勁兒地嘀咕,親我,親我,親我......

    沈星緯拿著牙刷站在浴室門邊,脖子上掛著毛巾,正擦試著濕漉漉的頭發,目瞪口呆。

    沙發上的兩個人,同時望向他。

    沈星緯嘴邊的白沫子都掉衣服上了:“當我不存在,你們繼續。”

    蘇北北連忙挪到沙發另一端,抱著膝蓋坐著,鼓起腮幫子,憤恨又哀怨地看著沈星緯。

    討厭死他了。

    沈星緯全然不覺,一邊刷牙,坐到兩人身邊:“以前好多女孩子給我們青兒表白來著,知道為什麽直到現在他還單著嗎?”

    蘇北北愣愣搖了搖頭。

    “青兒那時候年少輕狂啊,說的是那些女生,連考試都考不過他,有什麽資格當他女朋友。”他白沫星子橫飛,蘇北北也完全不嫌棄,專心聽他講著。

    “我們青兒啊,要找的女朋友,別的不說,至少學習成績比他好。”

    裴青一雙劍眉向中間微蹙,望著沈星緯:“我說過這話嗎?”

    “就知道那丫不認,明兒問問響哥問問時緒,大家夥兒都聽著呢。”

    他說完樂嗬嗬地迴了房間,留裴青和蘇北北大眼瞪小眼。

    蘇北北喉嚨幹癢:“聽說你要找成績好的女朋友噢。”

    裴青紅著臉“嗯”了聲,蘇北北立刻害羞地用抱枕捂住臉,“嗷嗷”地叫了起來。

    裴青繼續低頭做題,耳垂紅得快滴出血來了。

    **

    夜色寒涼如水,客房漸漸靜了下來,大家也都各自收拾了睡去,寇響躺在大床上,翻來覆去難成眠。

    薄紗的窗簾被晚風撩起層層的漣漪。

    濃稠的夜色中,格外清晰的一聲“吱呀”,房間門似被推開了。察覺到有人進屋,寇響敏銳地睜開眼睛,還未說話,卻聽到熟悉的腳步聲,那樣輕緩。

    他未動聲色,微微側眸,餘光瞥見黑暗中楊吱那玲瓏的身段,她穿著一條棉質的白睡裙,走到他床邊坐了下來。

    寇響正欲出聲,卻不曾想,楊吱竟然俯下身來,細嫩的手肘輕輕撫過了他緊繃的臉,然後勾住了他的頸項。

    寇響的頭皮炸了一下。

    楊吱看著他的臉,柔聲說:“我知道,你醒著。”

    這時候,寇響才微微掀開眼皮。

    清冷的月色從窗簾間隙傾入房中,為周遭的一切籠上一層柔光,她的眼眸格外迷離,柔情似水。

    “楊吱。”他低低叫著她的名字:“你怎麽了。”

    楊吱卻不等他反應,閉上眼睛,俯身吻住了他的唇。

    那時候,他聽到窗外江流的暗湧,也挺到風來到南方盛夏的訊息,他還聽到角落裏不知名的蟲啼...

    總而言之,從來沒有一刻寇響感覺自己距離這個世界,這樣靠近。

    他長睫毛微微顫了顫,近距離看著她的臉蛋,模糊,又清晰。

    她肌膚白皙如雪,月光下甚至能見隱隱的血絲,她安靜地親吻著他,認真地親吻著他。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親吻他,細細密密,從薄唇,到臉頰,甚至到他的眼睛。

    她動情地吻著他,一腔柔情蜜意傾湧而出。

    她身上淡淡的牛奶香皂的味道侵入他的鼻息,將他的理智全部扼殺,寇響幾乎是立刻翻身而下,將她重重地壓在身下,長腿分開她的膝蓋,手落到她的腰間,輕撫著。

    兩人的身體緊緊相貼,灼熱的唿吸縈繞耳畔,寇響皮膚緊繃著,身體裏像是有什麽東西在橫衝直撞,亟待衝出來。

    寇響開始主動進攻,他撬開了她的貝齒,在她的口腔裏舔舐掃蕩著,她被他一雙大掌桎梏著下頜,被迫張開了櫻桃小嘴,容納他的進入。

    她緊緊攥著床單,而寇響則握住了她的纖細的手腕,感受到她的緊張,他鬆開了她,親熱的姿態也漸漸疏離,他用了極大的毅力,逼迫自己鬆開了她。

    楊吱迷迷糊糊的,坐在床的邊緣,腳有一搭沒一搭伸進拖鞋,低著頭也不言語。

    寇響覺著她不對勁,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有些發燙,其實不隻是額頭,她全身每一寸肌膚都在發燙。

    “難受嗎?”他打開燈,柔聲問她:“發燒了?”

    楊吱搖了搖頭,似乎清醒了不少,顯出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

    道個什麽鬼歉,寇響有些暴躁,但是更多的是關切:“你是不是,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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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有一點,不知道剛剛是怎麽迴事,就突然...”

    楊吱揉了揉紅紅的臉蛋,她來寇響的房間,其實隻是睡不著,想和他待一會兒的,沒成想...

    屋子裏亮堂起來,她才感覺到羞澀,剛剛做的事,真是太那個了。

    寇響低著頭,怎麽都覺著,有些意猶未盡。

    有時候想當個體貼溫存的男朋友,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楊吱站起身,有些踉蹌地走到房門邊,迴頭看了他一眼,略帶了些埋怨說:“你怎麽睡覺都不鎖門。”

    寇響聞言,愣了愣。

    “......”

    **

    米懸正和朋友倚在吧台邊聊天,不遠處的大門口,走進來幾個男人,正是裴青,沈星緯以及被他們擁在中間的寇響。

    寇響整個人臉色陰沉,氣質內斂,尤其眼下一道傷疤,野性不羈,看上去極有男人味。

    米懸的朋友們知道她什麽心思,衝她擠眉弄眼,低聲說:“caesar來找你了噢。”

    “加油加油,把握機會。”

    米懸正欲擠出一個笑臉迎上去,誰知卻被沈星緯攔在半米開外。

    寇響半點麵子不給她,直言開口:“昨天晚上,你給我朋友酒杯裏放了什麽。”

    “沒放什麽啊。”米懸有些心虛氣短,卻還強辯道:“她怎麽啦,是不是在你不注意的時候又貪杯多喝了?”

    周圍幾個朋友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神色。

    寇響緩緩走近他,手一揚,米懸下意識退後兩步,擋住臉。

    以為他要動手來著,誰知寇響隻是接過了她手裏的酒杯,他眼神寡淡,晃了晃明燦燦的酒杯,臉色越發寒涼。

    米懸稍稍緩了一口氣,正想說點什麽以緩和尷尬的氣氛,然而猝不及防間,酒杯竟然直接摔在了邊上的大理石柱上。

    嘩啦一聲,酒杯破碎。

    看著那一地的碎玻璃渣滓,米懸臉色變得出奇的難看。

    不僅難看,而且難堪。

    就在這時,一個穿格子襯衣的男人走出來,對寇響說道:“大家玩玩嘛,這麽生氣幹嘛,又不是什麽大事,出不了人命。”

    話音未落,那男人已經被寇響一拳掀翻在地。

    “想要動手是不是!”周圍好幾個男人圍了上來,兇神惡煞地看著他們。

    寇響撿起地上的一塊碎玻璃,走到穿格子衣服的男人麵前。沈星緯扣著他的衣領,使他動彈不得,而裴青則攔著周圍幾個男人,無法近身。

    寇響將玻璃尖刃的部分,輕輕觸到了格子衣男人的臉上,男人一動也不敢動,生怕被鋒利的玻璃尖劃傷破相。

    看看寇響眼角下的那條疤痕就知道,這家夥什麽事兒都做得出來的。

    玻璃尖刃落在男人的臉上,尖銳處已經滲出了一星血珠,寇響那冰冷的眸子卻看著邊上臉色鐵青的米懸——

    “離我女朋友,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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