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來,還有一處!”


    看到秦安速度放緩,徐衡急忙提醒道。他怕秦安以為這是最後一處禁製,他一共標記了五處禁製,已經帶著秦安清除了四處,而這最後一處,也是最難清除的。


    徐衡之所以按照這個順序標記,是想讓清除的把握更大一些,先將比較容易的清除掉,剩下最後一個難得,也可以竭盡全力去一搏。


    然而殊不知,正是他這種心理,給了玄煜一個非常好的守株待兔的機會。


    越難清除的禁製越重要,而同樣的,越是重要的禁製,秦安越是需要去清除掉。


    這是他離開神識界的唯一方法,若是不能將最重要的禁製清除掉,他將永遠處於被動局麵。


    “不急!”


    聽到徐衡的話,秦安平靜下來思索道。


    他知道玄煜遲遲沒有跟來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在他必須要除掉的禁製處等著他,而現在,他和徐衡隻剩下最後一處禁製需要清除,那毫無疑問,玄煜一定會在那裏等著他。


    “玄煜遲遲沒有跟來,你不覺得奇怪嗎?”秦安看著徐衡問道。


    徐衡聞言迴頭看了一眼,而後突然想起了什麽,震驚地看著秦安,顫聲道:“你是說,他在下一處禁製等著我們?”


    秦安不置可否地點點頭,但實際上他心裏已經有了答案,縱使他再不願意麵對,再不願意接受,但還是得承認一點,玄煜沒有跟來的原因,恐怕隻有這一個。


    “那怎麽辦?我們要不要……”


    徐衡說了一半便戛然而止,他有些歉意地看著秦安,在清除這四處禁製的時候,秦安已經向他說明了為何要清除這些禁製。


    秦安清除這些禁製是為了讓自己的神識體能夠離開這裏,是為了讓自己處於主動局麵,而後刻意暴露本尊的位置給玄煜,以此來引誘玄煜本尊到外界來迎戰。


    但現在,他卻將最重要的一處禁製放在了最後清除。


    其實放在最後倒是沒什麽,關鍵是,他們的意圖已經被玄煜看穿,玄煜此刻極有可能就守在最後一處禁製附近等著他們。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這些禁製如此重要,若是知道的話,我一定先帶你去最重要的!”


    玄煜充滿歉意地看向秦安,而秦安聞言卻是擺擺手,道:“你不用自責,這五處禁製都是必須要清除的,玄煜一旦看穿我們的意圖,先走哪處都是一樣的!”


    秦安不希望徐衡太過自責,其實先把最難清除的解決掉,即使剩下的全部被玄煜把守,他都有極大的把握清除掉。


    因為那些相對容易清除的,即使有玄煜鎮守,清楚難度也不會太大,而反觀這最後一處,本來就難以清楚,如果再加上玄煜的鎮守,這個難度恐怕要更上一層樓。


    換而言之,無論如何他們都不可能避開玄煜,而徐衡這個標記排序,無疑又將他們的清除難度提升了些許。


    徐衡聞言沒有說話,雖然秦安這麽說,但徐衡心裏依舊清楚,自己這個排序可能要壞事,隻是他現在,除去向秦安表達歉意之外,也再沒有其他辦法。


    畢竟機會隻有一次,即使他再後悔,也不可能有重新來過的機會。


    “不要多心,既然天意如此安排,那我們就去會會他,看看他有沒有阻止我們清除禁製的把握!”


    僅僅思忖片刻,秦安就做出了最後的決定,那就是,無論如何他也要將主動權握在自己手中。


    他必須要讓自己隨時可以離開神識界,隻有這樣,他才能暴露外界本尊的位置,否則的話,他還真不能輕易暴露。


    如果在神識體無法離開這裏就大意暴露本尊位置的話,那他的神識被困在這裏,外界的本尊可就真的置於了危險之境。


    畢竟玄煜可以隨時離開神識界,一旦有了他本尊的位置立刻趕過去,那時,即使十方天域的強者全部都在帝殿,恐怕也無法阻止玄煜毀掉自己的本尊。


    玄煜是一位真神,而反觀現如今的十方天域,自己不在的情況下,除去炎鸞連一位準神都沒有,又如何能阻止得了玄煜。


    如果換做別人,秦安也許會賭上一賭,但玄煜這種連自己的至愛和師父都可以殺的喪心病狂的家夥,秦安可不敢冒那樣的險。像玄煜這種內心極度瘋狂的家夥,一旦知曉了他本尊的位置,恐怕會想盡一切辦法去摧毀掉。


    所以秦安絕不會在自己還處在被動情況下就暴露本尊位置,他要去摧毀這最後一處禁製,將主動權牢牢握在自己手中。


    “帶路吧!”


    再度看向徐衡,秦安內心已經徹底鎮定下來。


    盡管他已經預料到玄煜可能會為他準備重重殺招,但此刻,即使前麵是刀山火海,他也要硬著頭皮走下去。


    蒼梧真神告訴他,即使不清除玄煜的禁製和力量,他也可以燃盡蒼穹之眼內的力量強行去衝擊離開神識界。


    這的確是一個可行的方法,但蒼梧真神在說這個方法時還加了一個前提,那就是力量要足夠才行。


    換而言之,如果燃盡蒼穹之眼力量卻不夠的話,那他依然無法離開神識界。


    所以思慮之後,秦安還是決定放棄這個方法,因為這麽做,更多的是在賭,賭燃盡蒼穹之眼的力量足夠,而一旦不夠的話,也就意味著他賭失敗了。


    秦安向來不會輕易去賭,尤其是在有更好辦法的時候,既然有把握將主動權爭迴來,他為什麽要冒這樣的風險去賭。


    “是!”


    聽到秦安的話,徐衡本想勸說秦安再想想別的法子,最好是不與玄煜正麵相抗的,畢竟他也能體會出來,玄煜這個萬年真神有多強,但看到秦安眼中的堅決之色,徐衡還是放棄了勸說的打算。


    他與秦安相識雖然隻有短短半日時間,但秦安雷厲風行的行事風格他也看到了,他知道,像秦安這樣的人,一旦真的做出決定後,恐怕不會隨著他人的勸說而輕易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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