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警局又了解了下情況。


    秦先生報案隻說了霍寒煜搶錢打人。


    警方聲稱事情有待調查,但是飯店都是秦先生的員工,情況不容樂觀。


    我知道秦先生留我想幹什麽,並且做了還不一定滿足,這裏人生地不熟,誰都不認識,可怎麽辦是好。


    好求歹求的才讓我先霍寒煜一麵。


    “是不是要罵我衝動?”


    剛見麵霍寒煜先堵住了我的嘴。


    “沒有,你都夠手下留情了。”我歎息一聲,“現實生活不太適合你這大少爺罷了。”


    “你別這麽說啊。”霍寒煜也有些後悔,這是我唯一欣慰的地方,雖然表現的還是那麽囂張,“本來他就欠揍,行了,沒事的,這種事還能關了我。”


    “警方聯絡你家裏了嗎?我給他們說了,先別聯絡。”我試探著說著。


    “差點忘記這事,你快離開這裏,等我出去我去找你。”霍寒煜一下子神經末梢又繃緊了,“搞不好,沒兩天兒他們就到了。”


    “再給我點時間。”我握住了霍寒煜的手,很認真的看著他。“我想到辦法了。”


    “什麽辦法?不會是要跟那老板睡吧?他留著你,肯定是他嗎的讓你去求他,不行!”霍寒煜斬釘截鐵,“你趕緊走,我不會有事的,你清楚的,迴頭我在找你。”


    “我隻是你的。”我低頭吻了他的手,起身便離開了。


    可是我還真沒想到什麽辦法,隻是先和警方解釋了一下,事情經過。


    雙方各執一詞,秦先生有證人,我卻什麽證據都沒有,該死的霍寒煜還有案底,印象分差到了極點。


    離開警局前,我跪著求警察們很久,讓他弄清楚情況,警察們也倒是很正直的說一定會查清楚,不會因為霍寒煜有過案底就帶有色眼鏡看他。


    我隻好打電話給秦先生。


    他約我去他辦公室麵談,我再家裏的陽台上吸著煙想了很久很久,終於還是答應了。


    去的時候,我穿的很風塵,長發也不用發卡卡住,垂落胸間,拿著手包,拿著煙,化了很濃的妝到了秦先生的小辦公室。


    秦先生看到我時,很詫異,畢竟我平常看上去很清純,舉止也沒有那麽撩人風塵。


    我擰著蠻腰走過去,坐到他辦公桌對麵的椅子上,拿起煙很老練的吸著,“秦先生,也不妨告訴你,我就是幹小姐的,這是想從良罷了,談個傻小子當男朋友,不料遇到這事兒……”


    “你跟我說這個什麽意思,小姐最下賤,讓你伺候你不伺候,這出事了才伺候……”秦先生不屑的瞄了我一眼。


    “教訓的是,您多有手段啊,直接把我們陰成搶劫犯了,在不承認我下賤,那傻小子要坐牢了。”我憨笑一聲,起身走了過去,一屁股坐到他腿上,“您不就是讓我陪你上床啊,滿足你,讓你舒服,沒辦法,誰叫都是您說的算,跟警方把事實說出來,那是我們雙手辛苦賺的錢,你店裏這麽多人可都是清楚的,是你這老板欺負人,我這小姐從良,怎麽這麽困難……”說到這裏,我故意放大了聲音,讓外麵的人都聽到,“都幫你作偽證,為了那點工資良心要不要了?”


    “小點聲。”秦先生雙手不由的摟住了我的腰,“既然你願意,是小姐更好,省的我擔心你以後會賴上我。”


    “願意,賴不上,反正我一個天天陪睡的小姐,讓你睡又怎樣,陪過的男人多了,要幹快點的,我現在脫衣服,也不知道老板娘什麽時候來,好看看你這男人要睡低賤的小姐使的手段。”我輕笑著,一邊說,一邊溫柔的壓著他的火氣,伸手解開他的衣扣,“也不知道你那玩意夠不夠用,來脫了我瞧瞧,別整的跟牙簽進水缸似得,那可沒意思,不然,先給您用嘴,我這功夫可不是鬧著玩的,不然那傻小子怎麽就能迷上,花樣兒多著呢。”


    “呦嗬……”秦先生不由的抱緊了我的腰,興致被我這沒底線的小姐勾的足足的。


    “我隻是在他麵前裝一下而已,您當時的條件不就是說嘛,跟您偷個情,我怎麽就那麽不識趣,怎麽就給您拒絕了,現在一想,真是不識好歹,為了那點工資,為了我這以後啊,可真不做小姐了,做你的小姐怎樣?迴頭你別忘記之前說的條件,工資給我翻倍,讓你隨便玩,您這老板,可比傻小子厲害多了。”


    “還挺搔氣,我喜歡,誰讓你那傻小子不識抬舉的,工資壓我這裏,還敢不聽話,他不在乎那點小錢,直接走人不就完了,還敢打我,這就得教訓。”秦先生有些興奮,笑眯眯的,剛剛心裏的芥蒂也就這麽放下了。


    “打你還不是因為你威脅人家,壓迫我們,不給工資,你也真夠狠的,把他弄進去,留著我在外麵著急,你好再趁虛而入,難道你不承認?”


    “承認承認……”秦先生有些迫不及待,直接撅嘴往我脖頸上親,我本能的伸手溫柔的搬開了他的頭。


    “您這樣簡直就是當警察都是傻子呢……”我臉色一沉,抬起手,不輕不重的在他臉色拍了拍。


    “嗙……”的一聲,辦公室的門被踹開了。


    秦先生看到幾個警察時,頓時也傻眼了,猛地推開了在他懷裏的我。


    我狠抹了一把鼻子,瞪了一眼秦先生,轉身揚長走到幾個警察麵前,微微鞠躬,“咱這當過小姐的也想從良,也不願意被男人說幹就幹了,那有過案底的小子也想學好,不會輕易打人的,說句公道話,剛剛你們也聽到了,我們還是受害者。”說著我看向門口站著的幾個服務員,曾經的同事,“我在這裏幹了快三個月了,辛辛苦苦的什麽活兒也都願意幫你們幹,我不想多說,希望你們長點心,給假口供,也是要拘留的……”


    這一次還好,這老板也沒有什麽頭腦,陰損的招數也不算高明,算是過了這一關,但是很多現實的問題我是沒辦法解決的。


    第二天一早,霍寒煜便被稍微教育一下釋放了,我們不得不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這麽一鬧,就算沒有通知過他家裏,但警局也是聯網的,很容易被知道所在。


    婉娘又不高興了,這次走連車子也沒有,我給婉娘買了臥鋪休息,我和霍寒煜卻連個座位也沒混上,人很多,我們隻好在火車車廂的連銜接站著吸煙,蹲著休息。


    霍寒煜也是被搞的筋疲力竭,不小心被人撞到,想發火,但自己竟憋了迴去,隻是氣惱的握拳頭打了下銜接處的車窗。


    我看著他,很冷靜的看著他,我知道他在慢慢改變,可我怎麽就這麽心疼,很多事我沒經曆過,隻知道會困難重重,但沒想過心理壓力會這麽大。


    沒人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麽事,有種預感,我們這微不足道的愛情,很可能隨時都會崩塌,好像幸福的日子,總是短暫的,麵對這樣的他,我越來越沒有信心,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不知道他還有沒有信心了。


    打從局子裏出來,到火車到站,他都沒有說過一句話,我知道他是自責的,可應該也有其他情緒參雜在裏麵。


    畢竟這段日子,發生的事情太多了。


    “沒有錢,真的會幸福嗎?”


    夜深人靜,火車轟隆聲越發的重了,身旁衣衫襤褸泛著腳臭的男人和婦女已經睡著,霍寒煜站在車門邊,望著窗外的漆黑,終於開口了,經過掙紮,平靜過後,終於開口了。


    “我無所謂,你怎麽想?”我看著他的背影,反問道。


    “沒有錢,我霍寒煜是不是沒有任何值得你喜歡的地方?”霍寒煜又點燃了一支煙,迴身倚著車門,看著我的眼神仿佛充滿了無奈,更顯疲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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