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人民醫院兩公裏左右的酒店之中，田飛菲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望著外麵的天空，眉頭微皺。
溫子健站在她旁邊，雙眉緊鎖，滿麵愁容，還有點忐忑與擔憂。
看著同樣神情凝重的田飛菲，溫子健低聲問：“是他來了嗎？”
田飛菲點點頭，歎氣道：“比預計的快了一天，看來還是影響了一些。”
溫子健擔心不已的道：“你覺得他能挺過去嗎？”
“不知道。”田飛菲搖搖頭，道：“現在很多事情都和我了解的不太一樣，主簿迴來的時間提前了，我也不清楚現在的他能不能挺過去。”
溫子健歎口氣，問：“那你不去幫他嗎？”
“幫不了，我隻是個普通人而已。”田飛菲迴答說。
“那我……”
“你也不行，主簿不是你能對付的。”田飛菲微微歎息一聲，道：“現在隻有希望他自己能夠解決了。”
“如果解決不了呢？”
“那就一起死吧。”
聽到這句話，溫子健的表情變得很是古怪。惶恐。緊張……還有一點點難過。
至於田飛菲，表情比溫子健淡定的多。讓人看起來感覺，她好像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
此時的人民醫院裏，周睿正在緊張手術中。
這次的病人很多，而且有兩個都是癌症末期病人。
根據病人家屬所說，他們先前國內外各大醫院都去過了。已經束手無策。迴國後才聽說人民醫院有位神醫，能夠醫治癌症末期病人，才抱著僥幸的心理來試試。
打開病人的胸腔後周睿才發現，這兩位病的實在太重了。
幾大內髒，幾乎有一大半都已經發生了癌細胞轉移。雖說他的手段可以控製任何一塊內髒，問題在於封鎖的太多。對病人身體會造成很大影響。
因此，周睿不得不讓人去通知家屬。
治可以，但病人的生活質量會受很大影響，並且需要長期進行透析，營養液補充之類的。每一年的花費，都會很多，普通家庭承受不起。
對一個醫生來說，需要考慮的不僅僅是如何醫治病人，還要考慮對病人家庭的影響。
隻不過很多人轉不過來這個彎，聽醫生說花費過多，建議不繼續治療反而還大發雷霆。
周睿算不上正式的醫生，半路出家，還沒被太多的醫療糾紛磨掉心裏的那點善念。
病人家屬的迴複沒有那麽快，等待的時候，周睿和幾個科室主任，以及那些前來學習的普通醫生講解有關於銀針封鎖癌細胞的問題。
醫生們都聽的很認真，他們都很清楚，這是人生中最大的機遇，沒有之一。
誰能盡早學會，誰就可以撐起一家醫院。
包括院長劉安國都特意在手術室門口“站崗”，一來想看看醫生們學的怎麽樣，二來防止閑雜人等前來偷師。
這種事不是沒發生過，醫生們互相之間都有聯係，有時候外院的醫生會通過私人關係跑來，這很正常。
癌症末期治療是人民醫院最大的法寶，也是劉安國引以為傲的事情，絕對不會允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現被偷師的情況。
至於周睿所說誰來他都教，這個他就管不了了。
現在的周睿早已經不是那個剛來醫院的年輕小夥，他是青州的傳奇和招牌，連省裏都數次點名表揚。
更據說今年的諾貝爾醫學獎，已經在努力替周睿申請提報候選人。
一旦申請成功，無論周睿能不能拿到諾貝爾醫學獎，在醫學界的名氣都會提升到一個相當高的高度。
周睿自己倒不是很在乎這個，他救人是為了積攢金光，而不是為了獲獎或者增長名氣。
不過一堆醫生圍著自己虛心請教，這種畫麵還是讓人內心非常愉悅的。
不管怎麽說，周睿畢竟是個普通人，是人，總要有點虛榮心。
過了大概十五分鍾，病人家屬終於迴話。
其中一家放棄了治療，他們在前期已經耗盡家產，如今很難負擔後續的治療費用。
另外一家則堅持繼續治療，這是一個比較富裕的人家，家產數千萬。隻要能夠讓人活下來，每年幾十萬乃至上百萬的花費對他們來說不算個事。
周睿也不多說，按照病人家屬的想法，給其中一人縫製了傷口。出於善心，他還是特意給這個病人封鎖了肝髒。這樣一來。對生活影響不會特別大，也隻需要支付一個月幾千塊的透析費就可以多生存一段時間。
時間對普通人來說是非常簡單的事物，但對這樣的病人來說，每一分每一秒都非常珍貴。
至於另外一位，正好成了周睿講解癌症末期治療術的最佳案例。
眾人聽的聚精會神，誰也沒有注意到，外麵的天空已經變得漆黑一片，連太陽都被完全遮蔽。
周睿也不知道，他現在忙的厲害，因為除了兩個癌症病人，還有其他幾個病人，都是重危病人。
周睿幾台手術同時做，忙的腳不沾地。
這樣的手術，能幫他的隻有幾位科室主任級別的醫生，其它普通醫生的技術水平還跟不上。
當第一位癌症病人縫合完畢，推出去等待麻醉蘇醒的時候，周睿突然感覺心頭一悸。
體內的金光猛然乍現，一道黑氣從窗外射進來，周睿抬頭看去，瞳孔微縮，想也不想的側頭躲避。
然而黑氣卻如同活物一般朝著他腦袋卷去，周睿再次躲避，黑氣卻微微一頓，忽然朝著那位癌症末期病人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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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顯。它覺得既然追不到周睿，幹脆去找那個該死的人麻煩。
周睿眉頭緊皺，直接伸手朝著黑氣抓去。
這黑氣明顯是衝著周睿救人來的，有些類似天譴，但周睿此前從未接觸過如此靈活的黑氣。
之前的黑氣都是固定的，隨著源頭而來。消滅源頭就自然消失了。
然而這道黑氣卻沒有來源，隻是一段。
周睿手掌抓過去的時候，黑氣立刻如蛇一般纏繞在他手腕上。
酥麻如遭雷擊，黑氣朝著身體內部不斷衝撞。金光浮現體表，為周睿阻擋對方的攻擊。
可是黑氣的強度比想象中厲害的多，每一次衝撞都讓周睿身體搖晃。
旁邊幾人看的莫名其妙。滿臉詫異，呂海軍忍不住問：“周醫生，你怎麽了，是不是太累了？”
他們看不見黑氣，隻能看見周睿先是側頭，然後晃來晃去像要摔倒。
同時進行幾場手術確實對精力是非常大的考驗。正常人如果這樣搞，早就精神崩潰倒下了。
周睿往常一直精神抖擻，沒有太大的影響，但呂海軍等人覺得，也許他以前是還能支撐，現在已經到了極限。
外科副主任走過來。伸手想要扶住周睿：“周醫生，要不然你先休息一下吧。”
結果他手剛碰到周睿，就突然臉一黑，當場倒下。
其他幾人大驚，連忙叫道：“唐醫生！”
接觸那位外科副主任的幾人，也紛紛渾身顫抖。他們感覺渾身都不舒服。好像有蟲子在身體內亂竄一樣。那種感覺，就像有人拿著鋼絲在你血管裏戳來戳去。
周睿眼睛瞥見這一幕，不由大喝一聲：“都不要動他，你們全部出去！”
其他幾人愣了下，呂海軍下意識靠近過來，問：“周醫生。你這是……”
與此同時，周睿感受到一股無比強大的壓力。那股壓力，讓他轉頭看向窗戶的位置。雖然窗戶是完全封閉的，但周睿還是能感覺的出，那裏有人。
手術室不是一樓二樓，外麵光滑無比。根本沒有可供攀登的地方。哪怕是專業的攀岩高手，或者那些喜歡挑戰極限，在高樓上亂爬的蜘蛛俠，也爬不上來。
但周睿就是能確定，那裏肯定有人，或者說。有什麽東西存在著！
這不是用眼睛看的，而是內心的直覺。
他頓覺毛骨悚然，渾身都發寒。
“出去！”周睿暴喝出聲。
呂海軍等人被他這一聲嚇了一跳，他身體不濟，外科副主任還倒下了，卻讓人出去？
幾人疑惑萬分，這時候，手術室的門打開。
聽到動靜的劉安國走進來，詢問發生了什麽。
有人和他解釋了幾句，劉安國抬頭看向滿臉凝重，麵色陰沉的周睿，再看看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外科副主任。隻猶豫了幾秒，便道：“所有人全部離開手術室！”
院長大人發話了，誰還會再拖延？哪怕是呂海軍，也不得不離開。
劉安國留在最後，對周睿道：“周醫生，你自己注意安全。”
然後。他才離開手術室，並把門關上。
一堆醫生圍在門口，呂海軍更是來到劉安國麵前，皺眉道：“劉院長，這事有些怪，讓周醫生一個人在那會不會不太好？”
“沒什麽不好的。”劉安國搖頭道：“這件事周醫生應該可以搞定的。別忘了，他是一個很擅長創造奇跡的人。奇跡不是人人都能創造，這麽多年裏，我們不也隻見過這樣一個人。如果連他都信不過，別人就更沒法信了。”
其他人聽到這，都默默低下頭。
是啊。周醫生創造了那麽多的奇跡，雖然今天的事情和他的反應都有些怪，卻也隻能相信他會搞定這件事了。
此時的周睿，還在手術室裏。他站在手術台旁，看著窗戶。
手腕上的黑氣一直在攻擊，也在金光的衝撞中不斷被消磨。但周睿的注意力，已經完全沒有時間放在這上麵了。
他隻盯著窗戶，漸漸的，那裏越來越多的黑氣透漏進來。
周睿瞳孔劇烈收縮，一團黑氣已經讓他的金光都難以抵擋了。如果一下來幾十上百股，他能扛得住嗎？
周睿不能確定，他的手掌，已經摸在了褲兜裏的道德天書上。
道德天書上的金光，是最能給予他安全感的東西。
伸手抽出道德天書的時候，窗戶中突然刮來一陣寒風。
周睿渾身一抖，體表的金光都在這陣風中顫抖個不停，仿佛隨著風就能被吹走。
周睿心裏一驚，他還是頭一迴遇到這麽厲害的風。
能吹動金光。這顯然不是正常的風。
就在這時，一團團黑氣組成了人型，很模糊，難以看清樣貌。
“你很聰明，可惜聰明的不是地方。那些人和你一起這麽久，早就沾染了因果。就算現在出去也沒有多大用。”
周睿盯著他，道：“你說沒用，我覺得有用。而且，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對方發出了尖銳又刺耳的聲音，道：“我乃青州主簿。”
主簿？
周睿皺起眉頭，這好像田飛菲說過？現在看來，主簿的實力要比自己想象中強太多了。
那麽多黑氣，自己怎麽擋？
溫子健站在她旁邊，雙眉緊鎖，滿麵愁容，還有點忐忑與擔憂。
看著同樣神情凝重的田飛菲，溫子健低聲問：“是他來了嗎？”
田飛菲點點頭，歎氣道：“比預計的快了一天，看來還是影響了一些。”
溫子健擔心不已的道：“你覺得他能挺過去嗎？”
“不知道。”田飛菲搖搖頭，道：“現在很多事情都和我了解的不太一樣，主簿迴來的時間提前了，我也不清楚現在的他能不能挺過去。”
溫子健歎口氣，問：“那你不去幫他嗎？”
“幫不了，我隻是個普通人而已。”田飛菲迴答說。
“那我……”
“你也不行，主簿不是你能對付的。”田飛菲微微歎息一聲，道：“現在隻有希望他自己能夠解決了。”
“如果解決不了呢？”
“那就一起死吧。”
聽到這句話，溫子健的表情變得很是古怪。惶恐。緊張……還有一點點難過。
至於田飛菲，表情比溫子健淡定的多。讓人看起來感覺，她好像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
此時的人民醫院裏，周睿正在緊張手術中。
這次的病人很多，而且有兩個都是癌症末期病人。
根據病人家屬所說，他們先前國內外各大醫院都去過了。已經束手無策。迴國後才聽說人民醫院有位神醫，能夠醫治癌症末期病人，才抱著僥幸的心理來試試。
打開病人的胸腔後周睿才發現，這兩位病的實在太重了。
幾大內髒，幾乎有一大半都已經發生了癌細胞轉移。雖說他的手段可以控製任何一塊內髒，問題在於封鎖的太多。對病人身體會造成很大影響。
因此，周睿不得不讓人去通知家屬。
治可以，但病人的生活質量會受很大影響，並且需要長期進行透析，營養液補充之類的。每一年的花費，都會很多，普通家庭承受不起。
對一個醫生來說，需要考慮的不僅僅是如何醫治病人，還要考慮對病人家庭的影響。
隻不過很多人轉不過來這個彎，聽醫生說花費過多，建議不繼續治療反而還大發雷霆。
周睿算不上正式的醫生，半路出家，還沒被太多的醫療糾紛磨掉心裏的那點善念。
病人家屬的迴複沒有那麽快，等待的時候，周睿和幾個科室主任，以及那些前來學習的普通醫生講解有關於銀針封鎖癌細胞的問題。
醫生們都聽的很認真，他們都很清楚，這是人生中最大的機遇，沒有之一。
誰能盡早學會，誰就可以撐起一家醫院。
包括院長劉安國都特意在手術室門口“站崗”，一來想看看醫生們學的怎麽樣，二來防止閑雜人等前來偷師。
這種事不是沒發生過，醫生們互相之間都有聯係，有時候外院的醫生會通過私人關係跑來，這很正常。
癌症末期治療是人民醫院最大的法寶，也是劉安國引以為傲的事情，絕對不會允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現被偷師的情況。
至於周睿所說誰來他都教，這個他就管不了了。
現在的周睿早已經不是那個剛來醫院的年輕小夥，他是青州的傳奇和招牌，連省裏都數次點名表揚。
更據說今年的諾貝爾醫學獎，已經在努力替周睿申請提報候選人。
一旦申請成功，無論周睿能不能拿到諾貝爾醫學獎，在醫學界的名氣都會提升到一個相當高的高度。
周睿自己倒不是很在乎這個，他救人是為了積攢金光，而不是為了獲獎或者增長名氣。
不過一堆醫生圍著自己虛心請教，這種畫麵還是讓人內心非常愉悅的。
不管怎麽說，周睿畢竟是個普通人，是人，總要有點虛榮心。
過了大概十五分鍾，病人家屬終於迴話。
其中一家放棄了治療，他們在前期已經耗盡家產，如今很難負擔後續的治療費用。
另外一家則堅持繼續治療，這是一個比較富裕的人家，家產數千萬。隻要能夠讓人活下來，每年幾十萬乃至上百萬的花費對他們來說不算個事。
周睿也不多說，按照病人家屬的想法，給其中一人縫製了傷口。出於善心，他還是特意給這個病人封鎖了肝髒。這樣一來。對生活影響不會特別大，也隻需要支付一個月幾千塊的透析費就可以多生存一段時間。
時間對普通人來說是非常簡單的事物，但對這樣的病人來說，每一分每一秒都非常珍貴。
至於另外一位，正好成了周睿講解癌症末期治療術的最佳案例。
眾人聽的聚精會神，誰也沒有注意到，外麵的天空已經變得漆黑一片，連太陽都被完全遮蔽。
周睿也不知道，他現在忙的厲害，因為除了兩個癌症病人，還有其他幾個病人，都是重危病人。
周睿幾台手術同時做，忙的腳不沾地。
這樣的手術，能幫他的隻有幾位科室主任級別的醫生，其它普通醫生的技術水平還跟不上。
當第一位癌症病人縫合完畢，推出去等待麻醉蘇醒的時候，周睿突然感覺心頭一悸。
體內的金光猛然乍現，一道黑氣從窗外射進來，周睿抬頭看去，瞳孔微縮，想也不想的側頭躲避。
然而黑氣卻如同活物一般朝著他腦袋卷去，周睿再次躲避，黑氣卻微微一頓，忽然朝著那位癌症末期病人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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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睿眉頭緊皺，直接伸手朝著黑氣抓去。
這黑氣明顯是衝著周睿救人來的，有些類似天譴，但周睿此前從未接觸過如此靈活的黑氣。
之前的黑氣都是固定的，隨著源頭而來。消滅源頭就自然消失了。
然而這道黑氣卻沒有來源，隻是一段。
周睿手掌抓過去的時候，黑氣立刻如蛇一般纏繞在他手腕上。
酥麻如遭雷擊，黑氣朝著身體內部不斷衝撞。金光浮現體表，為周睿阻擋對方的攻擊。
可是黑氣的強度比想象中厲害的多，每一次衝撞都讓周睿身體搖晃。
旁邊幾人看的莫名其妙。滿臉詫異，呂海軍忍不住問：“周醫生，你怎麽了，是不是太累了？”
他們看不見黑氣，隻能看見周睿先是側頭，然後晃來晃去像要摔倒。
同時進行幾場手術確實對精力是非常大的考驗。正常人如果這樣搞，早就精神崩潰倒下了。
周睿往常一直精神抖擻，沒有太大的影響，但呂海軍等人覺得，也許他以前是還能支撐，現在已經到了極限。
外科副主任走過來。伸手想要扶住周睿：“周醫生，要不然你先休息一下吧。”
結果他手剛碰到周睿，就突然臉一黑，當場倒下。
其他幾人大驚，連忙叫道：“唐醫生！”
接觸那位外科副主任的幾人，也紛紛渾身顫抖。他們感覺渾身都不舒服。好像有蟲子在身體內亂竄一樣。那種感覺，就像有人拿著鋼絲在你血管裏戳來戳去。
周睿眼睛瞥見這一幕，不由大喝一聲：“都不要動他，你們全部出去！”
其他幾人愣了下，呂海軍下意識靠近過來，問：“周醫生。你這是……”
與此同時，周睿感受到一股無比強大的壓力。那股壓力，讓他轉頭看向窗戶的位置。雖然窗戶是完全封閉的，但周睿還是能感覺的出，那裏有人。
手術室不是一樓二樓，外麵光滑無比。根本沒有可供攀登的地方。哪怕是專業的攀岩高手，或者那些喜歡挑戰極限，在高樓上亂爬的蜘蛛俠，也爬不上來。
但周睿就是能確定，那裏肯定有人，或者說。有什麽東西存在著！
這不是用眼睛看的，而是內心的直覺。
他頓覺毛骨悚然，渾身都發寒。
“出去！”周睿暴喝出聲。
呂海軍等人被他這一聲嚇了一跳，他身體不濟，外科副主任還倒下了，卻讓人出去？
幾人疑惑萬分，這時候，手術室的門打開。
聽到動靜的劉安國走進來，詢問發生了什麽。
有人和他解釋了幾句，劉安國抬頭看向滿臉凝重，麵色陰沉的周睿，再看看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外科副主任。隻猶豫了幾秒，便道：“所有人全部離開手術室！”
院長大人發話了，誰還會再拖延？哪怕是呂海軍，也不得不離開。
劉安國留在最後，對周睿道：“周醫生，你自己注意安全。”
然後。他才離開手術室，並把門關上。
一堆醫生圍在門口，呂海軍更是來到劉安國麵前，皺眉道：“劉院長，這事有些怪，讓周醫生一個人在那會不會不太好？”
“沒什麽不好的。”劉安國搖頭道：“這件事周醫生應該可以搞定的。別忘了，他是一個很擅長創造奇跡的人。奇跡不是人人都能創造，這麽多年裏，我們不也隻見過這樣一個人。如果連他都信不過，別人就更沒法信了。”
其他人聽到這，都默默低下頭。
是啊。周醫生創造了那麽多的奇跡，雖然今天的事情和他的反應都有些怪，卻也隻能相信他會搞定這件事了。
此時的周睿，還在手術室裏。他站在手術台旁，看著窗戶。
手腕上的黑氣一直在攻擊，也在金光的衝撞中不斷被消磨。但周睿的注意力，已經完全沒有時間放在這上麵了。
他隻盯著窗戶，漸漸的，那裏越來越多的黑氣透漏進來。
周睿瞳孔劇烈收縮，一團黑氣已經讓他的金光都難以抵擋了。如果一下來幾十上百股，他能扛得住嗎？
周睿不能確定，他的手掌，已經摸在了褲兜裏的道德天書上。
道德天書上的金光，是最能給予他安全感的東西。
伸手抽出道德天書的時候，窗戶中突然刮來一陣寒風。
周睿渾身一抖，體表的金光都在這陣風中顫抖個不停，仿佛隨著風就能被吹走。
周睿心裏一驚，他還是頭一迴遇到這麽厲害的風。
能吹動金光。這顯然不是正常的風。
就在這時，一團團黑氣組成了人型，很模糊，難以看清樣貌。
“你很聰明，可惜聰明的不是地方。那些人和你一起這麽久，早就沾染了因果。就算現在出去也沒有多大用。”
周睿盯著他，道：“你說沒用，我覺得有用。而且，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對方發出了尖銳又刺耳的聲音，道：“我乃青州主簿。”
主簿？
周睿皺起眉頭，這好像田飛菲說過？現在看來，主簿的實力要比自己想象中強太多了。
那麽多黑氣，自己怎麽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