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喚聲,盡管陌生,可迴首間,那張臉,清風又覺得熟悉,就像這裏的景色,猶如十年前一樣。  淡粉的唇,慢慢的勾起一絲笑意,清風的笑,有一種傾城的魅力,為他清雅俊秀的臉,平添了一份耀眼,就像冬天裏的雪蓮,那是最簡單的顏色,卻依舊在一片雪白河山中,笑迎寒風,清香滿世間。  年小的宮女紅了,趕忙移開視線,心,似乎在撲通撲通的跳著。  清風的身影越過眾人,跨進了寢宮的門檻。裏麵,彌漫著自己熟悉的氣息,是那個男人專屬的味道。屏風後的軟榻上,兩個枕頭並排放著,一個大一個小,就像十年前,躺在這裏的兩個人。  “進來這麽久,怎不見哥哥?”清風問道,一邊坐上軟榻,不曉得為什麽,聞著這裏的氣味,他頓時覺得陣陣困意。  “陛下於一天前離宮了。”樸德道,“陛下專程去接小王爺,卻不知小王爺先一步迴來了。”  什麽?清風微愣。  ……  清風意在迴家,走的是山路,山路安靜。赤有意微服私訪,所以走的是官道。官道和山路南轅北轍,以至於兩個人失之交臂。  雄鷹展翅,在高空徘徊,還時不時的發出嚎叫聲,華麗的馬車內,閉目休息的男人睜開眼睛,那比海洋更深邃的目眸有股說不出的性感,眼底冷冽的氣息,透著男人的高傲。  一道奇特的暗音,從馬車內發出,高空展翅的雄鷹,猶如看到了獵物,興奮的朝著馬車內直飛。馬車兩邊的侍衛見如此情形,也不擔憂。雄鷹飛進了馬車內,一會兒,白色的人影從馬車飛出,躍上了前方空著的白色駿馬。  駕……拉緊馬繩,策馬迴程。  “主子。”焱也不解,但立馬跟上。  ……  夜幕灑在皇宮的上空,樸德進來的時候,見到如此情景,忍不住笑了。隻見清風身上蓋著絲被,頭靠著那個小的枕頭,而兩隻伸在被子外的手,卻僅僅的抱著那個大的枕頭。臉埋在枕頭裏,睡的正香。  樸德悄悄的走了出去,吩咐下麵的人,將飯菜熱著,以備小王爺醒來的時候肚子餓著。  到了子夜,清風睡的極不舒服,總感覺到一道炙熱的視線緊緊的盯著自己。這是,狼看著獵物的眼神。非常不悅的睜開眼睛,隻見寢宮內,一片漆黑。清風有些懊惱,平日裏的警覺怎麽會在今天失了方向,如果不是這人的視線太過霸道、太過專注,他完全沒有感覺到這裏有陌生的氣息。  抱著枕頭的手一緊,在對方還沒有感覺到靈力流動的瞬間,那原本還躺在軟榻上的身影,已經來到了那人的麵前。  使出的力量其實連一層也沒有,清風雖然剛醒,但是不至於失去了理智,皇宮是什麽地方,弗龍殿又是什麽地方,對方能無聲息的出現在這裏,可見並不是那麽簡單。而且剛才對方看著自己的眼神,全無任何的惡意。所以,對方來這裏,應該有其他的意思。  奇怪的是,靠近對方,那層熟悉的氣息讓清風分了神,而下一刻,對方有力的手臂,攬住了自己的腰身,他整個人,被攬進了對方的懷中。結實的胸膛,傳出低沉而有力的心跳聲,男性成熟的氣味中夾著幾分冷冽,盡管這氣味有些陌生,但是這結實的胸膛傳來的溫暖,這有力的心跳聲,傳來的安全感,清風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仿佛迴到了那一刹那,十年前,那個男人將他抱進懷裏,輕聲說:以後,我會保護你。  “哥哥?”    第106章 羞情    少年如蘭般的聲音,混合著驚喜和緊張,細長的雙臂,緊緊的抱著男人的腰身,少年抬起頭,黑暗的房間裏,看不清男人的臉,但是那雙如銀月般的雙眸,卻緊緊的悸動著他的心。  眸光冷清如同月光的華麗,試問天下間,誰的風采,及的上弗洛帝國的皇。  “哥哥。”垂下視線,將臉蛋埋進男人溫暖的懷中,然下顎,被那雙修長的手指捏住了,不曾用力,隻是將他挑起。光滑的手指,滑過清風柔軟的唇畔,一邊又一邊磨蹭著,極為留念。  “哥哥。”  “讓我看看清兒。”幽雅的聲音如同花兒的芬芳,整個黑暗的寢宮頓時亮了,一顆顆珍貴的夜明珠,發著璀璨的光芒。  男人眉目秀媚,眸光如月華般傲然灑落,似玉般臉龐俊美無雙,緊抿的薄唇又顯雍容高貴的風姿。  莫怪乎天下流傳,弗洛帝國帝皇的美,是世間唯一的風景。赤的美不分性別、卻又因冷冽的氣質而刻畫出難以接近的尊貴。  修長的手指正優雅的挑著清風的下顎:“清兒長大了。”低柔微沉的嗓音,在清風近似著迷般看著這張臉時響起。  白皙的臉,隱隱透出粉色,如琉璃般流轉螢光的目眸,泛起了笑意,可少年清澈輕柔的嗓音卻又透著委屈:“清兒盼了十年呢。”淡淡的,似乎在控訴,又恰似在撒嬌。  想起那在逸紫觀孤單的十年,淚水,悄然滑落,可主人又倔強的想將它退迴去。下齒緊緊的咬著下唇,柔潤的唇畔,很快留下了齒印。烏黑的目眸,仍然堅定的看著麵前的男人。猶如十年前,在那個深山的夜晚,那個像小豹般的孩童,用防備的眼神,看著他一樣。  頭,情不自禁的低下,舌尖舔著清風的眼眶,不用於赤清寒的氣質,舌尖傳來的溫度,是那麽溫馨。  吻,印在了清風的眼睛上,順著他秀挺的鼻梁滑下。  清風的唇,涼涼的,赤細細的品嚐著。舌,伸進了溫熱的口腔裏,裏麵是清爽的芬香,赤的唿吸急促了,一股股熟悉的火熱,沿著下腹升起。他從來都不是會控製感覺的人,就像當年,他一眼看中了這個孩子,不顧眾人之意,封他為王。  吻從開始的探索,變成了索求。生澀的動作,卻依舊溫柔如風。  嗯……一聲喃喃低吟從清風的口中溢出,一股股酥麻的感覺突襲著他的全身,身子情不自禁的依偎進赤的懷裏。然小腹處,那抵著自己的熾熱又是什麽?  昏眩的理智牽動了內心的好奇,手伸向了那裏,忍不住摸著。圓柱般的形狀,光滑的手感,隨著自己的觸摸,它不停的傳來了熱量,不停的在變大。是……什麽?  從不知道,人的身體會這樣,也從不知道那裏竟會是這般變化。清風慌了,因為不隻是赤,他也明顯的感覺到了自己那裏的不尋常。  早在那雙頑皮的手尋找自己身上的秘密時,赤就清醒了。而沉醉在莫名其妙之中的清風,根本沒有看見,男人深邃的目眸中隱藏著幾分戲謔的光芒。赤看著那張清新的臉閃過疑惑、好奇、懊惱、羞赧,可每一個神情在他的眼裏都是媚態萬千。  心知什麽是適可而止,才不甘不願的將懷裏的人拉了出來。  “哥哥?”緋紅的臉,不知所措的看著赤,那純淨中帶著幾分求知的目眸竟是風情。  “為了見清兒,哥哥可是趕了七個時辰的路。”說著,赤一邊脫衣,一邊走進另一側的浴池。  “哥哥……”清風的視線追隨著赤的身影,屏風中,倒映著男人優美的身材,他赤著身子跨進浴池,池水朦朧的蓋住了他的下半身。  清風覺得自己的身體又不正常了,那股剛才傳來的焦躁又徘徊在他的全身,他抬起的手,緊緊的握著拳頭,想伸入自己的那裏,去看一下自己的那裏是怎麽迴事。可強烈的自尊拒絕自己做這樣的事情。  隔著屏風,浴池裏的赤卻是另一番風景。他慵懶的靠在浴池邊,溫水冒出的水汽,籠罩著他的全身,朦朦朧朧的猶如虛幻,那侵濕在池水中的皮膚晶瑩而感性,隨性的舒展著四肢,讓水精華彌漫在全身。  他閉著眼睛,隻是那傳出的唿吸聲有些沉。  清風合衣躺在床上,身子卷在一起,他用雙腿緊緊夾住自己,這輕微的摩擦減輕了剛才的不適,隻是,隻有一點。  赤出來的時候,隻著了一件白色的裏衣,裏衣鬆垮在肩膀上,還能看到性感的鎖骨。挑眉,看著床上那安靜躺著的人兒,眼中漸漸有了緩和的光芒。  “清兒?”掀開被子,瞥見少年依然穿著外衣,心中有些錯愕。坐上床畔,將背對著自己的少年輕輕翻了過來,“清兒……”又喚了一聲。可清風依舊閉著眼睛。  熟睡了?赤頓認真的觀起了清風,這張臉,不同於兒童的幼嫩,卻仍然有些青澀。曾經,這張精致的臉上,透著小小的高傲,而如今,透著祥和和聖潔。那麽漂亮的臉,赤情難自禁的輕撫著。  那長而彎翹的睫毛似乎在顫抖,赤笑了,笑容裏獨有的寵溺,裝睡的人兒根本發現不了。他隻感覺的到,那雙溫暖的手解開了他外衣的帶子,心髒撲通撲通的跳著。  赤解開了清風的外衣,可視線,停在了那裏。十六歲的少年,兩腿間隱隱有些鼓起,原來,他的清兒真的長大了。  清風閉著眼睛,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可哥哥停在他身上那灼熱的視線,讓他全身如同火燒一般。特別是那裏,竟然有種被偷窺的錯覺。  嗯……裝作是熟睡了,清風故意轉了個身,外衣已被赤脫去,白色的裏衣襯著他似水般的皮膚,看的赤有一種想脫了它的衝動。  平時冷靜的帝皇,起了孩子般惡作劇的心。他側身靠著清風躺了進去,一手攬在清風的腰間,若有似無的氣息,直撲著清風的耳根子,溫熱而曖昧。  好熱,清風乖乖的被赤抱在懷裏不敢動,他有些想不明白,莫不是哥哥中邪了,怎變得不同於十年前了。他不知的是,自己激發起了帝皇所有的熱情。  “清兒熱嗎?來,哥哥幫你脫衣服。”邪魅的手,伸進了清風的裏衣裏,當那單薄的裏衣從清風的肩膀滑落時,赤的眸子突然深邃了起來。  怎麽辦?怎麽辦?清風不敢睜開眼睛,不敢麵對這樣的哥哥,卻又無法抗拒,那一陣陣撲向自己的味道。  解決了裏衣,目標自然是裏褲。但看著少年清顫的身子,帝皇戲謔的心,也不禁停了下來。將不停往裏靠的人兒再一次攬進自己的懷裏,不規矩的手,隻是在少年的腹部揉著。  當清晨的陽光灑進弗龍殿的時候,安靜了十年的弗龍殿,終於傳出了不一樣的風景。  清風從寢宮內走出,大廳裏已經擺好了膳食。一身白色錦衣的赤坐在一邊,正抬頭迎向他的視線。清風的臉龐微微一紅,不自然的移開,幼時他是緊靠著赤的座椅,甚至喜歡坐在男人的腿上,而此刻,他巴不得跟男人分桌而座。  這主要源於剛才起床的時候,年少的清王殿下,生平第一次遺精了。而被子、床單上那純白色的精液還沾著少年的青澀氣味,任憑清風再聰明,可道觀裏修身養性的生活崇尚自然,又有誰會教他這些,或者說,道觀的藏書閣裏,又怎會有這樣的書存在。  所以,他對這方麵的事情,自然是慒然不知的。  起身的時候,赤好心安慰了他一番,將那方麵的知識簡簡單單的闡述了一遍,這下清風才明白,這代表他長大了。  隨即想到了昨晚赤對著他所做的事情,雖然沒覺得有什麽不妥,但心兒總是覺得有些羞澀。這會兒,又瞧見了哥哥的目光,怎叫他不緊張?  看著清風坐在離自己最遠的位置,赤隻是淡淡的道:“清兒坐這麽遠,那些喜歡吃的菜,怎麽夠的著?”說著,男人將身邊的椅子拉開,“清兒可是最喜歡哥哥了。”孩子幼年的每一句話,他都記得清楚。  清風聽了,臉又是一紅:“不……還不餓。”可肚子偏偏要跟他作對似的,跟著咕嚕嚕了起來,臉,更紅了。清風恨不得找個洞鑽下去。  優雅的將菜夾進旁邊的碗裏,赤知道,他的孩子,心有多高。接著,不緊不慢的移開椅子,起身來到清風的身邊坐下。兩人之間,似乎從未分開十年。  清風安靜的吃著菜,不時的用餘光瞟了男人幾眼,似乎心有靈犀,男人也正巧柔情似水的看著自己。清風又趕忙移開視線,盡管哥哥還是十年前的哥哥,他還是十年前的清兒,但是他知道,很多都事情變了樣。    第107章 微波    寧靜的早晨,這是許久不見的唯美。  在那華麗的背景下,美麗如神的男人,溫柔的看著身邊俊雅的少年。偶爾,少年抬起頭,兩個人的視線相遇在一起。無聲,勝有聲。隻是,外麵的喧鬧聲漸漸傳來,雖不重,但打擾了帝皇的雅興。  “什麽事情?”依舊優雅的夾著少年喜歡吃的菜肴,那仿若天下間最好聽的聲音,漫不經心的問道。  倒是清風放下了筷子:“讓他進來。”那在外麵嚷嚷著的,不是別人,正是陪清風一起進宮的子童,皇宮裏規矩對,子童自然不懂,一早起來,嚷著要見師叔公,卻被人阻擋了下來,再憨厚的人也是有脾氣的,所以這會兒,他再也按耐不住了。  “是。”樸德領命。  這個時候,一隻修長的手,拿起了宮女準備好而放在一邊的絲帕,另一隻手挑起清風的下顎,將他的頭轉了過來,絲帕輕輕的抹去清風唇畔的菜汁。溫柔的動作,在赤做來,效果絕對不同一般。這個什麽都講究完美的男人,他的每一個動作,別說身為主角的清風有些悸動,就連站在他們身後的宮女看了,都忍不住紅了臉。  為帝皇絕美的風采。  清風下意識的伸出舌,想添著唇畔上沾著的東西,豈料溫熱的舌隔著絲帕,添上了赤的指尖。  突然之間,清風的思緒迴到了十年前的帝宴上,赤那沾著酒水的手指,頑劣的伸進他的嘴裏,還故意逗著自己問:好喝嗎?想到這裏,那如清蓮般的明眸泛起了陣陣笑意。  “清兒笑什麽?”隔著絲帕,細長的指尖逗著那可愛的舌。  清風接過赤手中的絲帕:“我在笑哥哥呢。”  絲帕被拉緊了,男人沒有鬆開的打算。  清風又是一笑:“哥哥,清兒已經長大了,可不是十年前貪酒而舔著哥哥的手指不放的孩子,而且啊……”微微用力,拉著那絲帕,“這等事情,清兒自己來便好,哥哥是弗洛帝皇的皇,若讓人看了,豈不是要笑話哥哥了。”  赤沒有說話,拉著絲帕的手也始終沒有放開,隻是看著清風那原本柔和的眼神,漸漸的深邃了,猶如皓月,深不見底。清風看著有些呆了,那明明平靜的眸底,像是有著無窮的引力,讓人看著,忍不住沉迷了下去。  赤勾起嘴角笑了:“這是哥哥的樂趣。”  “師叔公……師叔公……”破風景的聲音傳進了大廳裏,子童壯壯的身子跑了進來,在即將清風的時候,突然打住了,那速度之快,讓樸德甚是意外,他已經做好了攔住這粗人的準備,“師叔公……”子童的眼睛紅紅的,生怕清風有個萬一。  “你徒孫?”竟不知怎的,赤突然想到了徒孫兩個字,也不由自主的開了口,聽的清風和樸德不約而同的看著他。  在他們,或者所有人的眼裏,赤是完美的,跟他沾上邊的一切,也都該是完美的,可徒孫兩個字,怎麽也不符合這個風華絕代的人該有的氣質。  赤挑眉?  清風淡淡的笑了:“子童是清兒在逸紫觀的同門弟子,隻是清兒的輩分比子童高了些。”清風一邊解釋,一邊站起,他拍了拍子童的肩膀。某個人的視線,停在清風拍著子童肩膀的手上,這等強烈的氣場轉變,作為赤的貼身太監,樸德感覺到了,可某個長大的孩子卻沒有發現。他繼續道,“子童,這裏是我的家,所以你不要擔心,如果子童想迴逸紫觀,我讓人送子童迴去,如果子童不想迴,那便跟我一起住在這裏,可好?”  清風等了很久,仍不見子童迴話,抬頭,隻見子童的視線緊緊的看著赤,而且那身子有些發涼。他不接,同樣看著赤。素不知,某個男人在聽見他說,這裏是他家的時候,那冷冽的視線早已被平靜取代。  而老實如子童,他當然沒有感覺到,帝皇那一刹那的轉變,隻是他身體的原始本能感覺到了害怕,所以身子才會發涼。  “子童。”清風重重的喊了一聲,同時歎了一生氣,他忘記了,哥哥有一張絕世無雙的臉,天下間有一個傳說,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風景,莫過於弗洛帝皇的臉。正常人見了哥哥都會入醉三分,更何況是這憨厚而不知人間情的子童。  “他……他很漂亮。”子童憋紅了臉,趕忙移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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