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暖被迫地承受著這個深沉的吻,餘光在看到開著的窗簾後心跳霎時蔓延到了嗓子眼,低低嗚咽道,“窗簾……”

    男人再次吞沒了她的唿吸,扣著她的腰肢抱了起來,走到落地窗麵前,伸手拉上了窗簾。

    緊接著,傅思暖的背脊就隔著窗簾貼上了冰涼的玻璃,雙腿也被托著扣在了男人的腰肢,她雙手攀著他的肩膀,有些笨拙地去迴應他。

    之後的一切可以說是水到渠成,他們從窗前輾轉到了沙發,最後迴到了床上,房間內一室旖旎的氣息。

    傅思暖身上被留下了深淺不一的痕跡,但還是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拉過被褥蓋在自己身上,閉著眼睛微微喘息。

    身側的男人靠在床頭,身上蓋著薄被,挺闊的胸膛肌理分明,喉結性感,本來想摸床頭櫃的煙盒卻突然頓住了,“今天是你送上門的。”

    傅思暖閉著眼睛抿了抿唇,“是。”

    她半撐起身看著他,栗色的長發遮住了小半香肩,看起來嫵媚又撩人,“陸銘寒,你和紀楠笙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所以呢?”男人抬眉看著他,“你想說什麽?”

    傅思暖舔了舔唇,寡淡的眉眼偶露笑意,“我現在已經在你麵前了。”

    陸銘寒骨節分明的手指捏了捏她小巧的下巴,突兀地嗤笑了一聲,“你難道覺得輕而易舉幾句話你就可以把我追到手了?”

    他的指腹微涼,傅思暖裹著被角攥在胸前,深吸了一口氣,拉開了他捏著她的手腕再次將自己的紅唇湊了上去,在他下巴吻了吻。

    “你就當是我在追求你。”

    傅大美人還真的跟那些羞怯的女孩子家家不一樣,在沒有認清楚自己的處境之前不會貿然出手,但是一旦意識到了事情的重要性,哪怕再羞怯也會主動出擊。

    陸銘寒舌尖舔了舔被女人吻過的地方,視線掠過女人微微起伏的胸口和細細的鎖骨,眉心狠狠一沉,掐著她的手腕直接就重新壓迴了被褥裏。

    她抿唇看著男人眸底壓抑的情緒,心疼微微加快了些許,弱弱地出聲道,“你對我是有感覺的。”

    最起碼在身體上,目前為止是這樣。

    他盯著她白皙卻理直氣壯的小臉,戲謔地點了點頭,“你說得對,可能我隻睡過你一個女人,所以別的女人的感覺我不太清楚,等到有時間我出去嚐嚐看,說不定她們比你還要欲仙欲死呢。”

    他的語氣邪佞,傅思暖眉心當即就擰了起來,“陸銘寒!”

    “嗯?”

    她微微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反駁道,“你明明不是這樣的人。”

    “那我應該是什麽樣的人?”男人不疾不徐地笑了笑,有些涼薄的笑意浸染進了她的耳蝸,“實不相瞞,之前追你那段時間我都是裝出來的,你現在看到的才是真正的我。”

    他的語氣輕佻,眉眼輕浮,扣著她的下巴就直接吻了上去,她屏住唿吸瞧著他漆黑的雙眸,眨了眨眼,還是接受了這個吻。

    將近三十歲的老男人開葷,都到了坦誠相見的地步自然不可能收手,所以傅思暖再次被裏裏外外折磨了個遍。

    她半趴在床沿看著進了浴室的男人,突然就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做。

    他好像,並沒有那麽愛她了。

    又或者說,他已經不愛她了。

    陸銘寒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身上係著一塊浴巾,人魚線和腹肌清晰可見,寬肩窄腰,但是卻並不會顯得肌肉過分膨脹,她看著他出來,下意識地喊了一句,“老公。”

    男人的腳步驀然頓住,迴頭看著她。

    她繼續眼巴巴地盯著他,“我可以這幾天搬過來跟你一起住嗎?”

    陸銘寒握著毛巾的手繼續擦著濕漉漉的短發,涼涼開口,嗓音低沉懶散,“這是軍區大院,不是南灣。”

    “那你的意思我可以迴南灣住?”

    “……”

    傅思暖裹著薄被坐了起來,“我迴南灣,你也迴南灣跟我一起住吧?”

    男人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低垂著腦袋看著她,“我並沒有說過讓你留在南灣。”

    “那你也沒有說過我不可以,你剛才已經默認了,不能反悔。”

    女人的聲音沉靜,袒露在外的肩膀和脖頸還有些深深淺淺的吻痕,栗色的長發雖然散亂,但是開起來像極了一隻慵懶乖順的小貓,就好像突然之間變了一個人。

    陸銘寒上前幾步走到了床沿,空出來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微微彎腰看著她,“暖暖,你想要什麽直說好了,希爾哪裏我會去查,你身邊的人我也都安排好了,不會有人真的把你帶走的,所以你沒有必要委曲求全,嗯?”

    傅思暖眉心微微擰起,有些不可置信地睜大了雙眼,“你不相信我愛你?”

    “我應該相信嗎?”

    他漆黑的雙眸跟她對視,唇瓣輕輕挑起了些許淺薄的笑意,“暖暖,別鬧了,你做迴你自己,ok?”

    傅思暖整個人一下子怔住,大腦運作了好一會兒,才咬唇看著他,“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倒追你,完全是因為我現在想要尋求你的庇護,更好紀楠笙和你隻是交易,我沒有理由不送上門來。”

    “你告訴我,你是不是這樣想的?”她有些惱怒地看著他。

    陸銘寒鬆開捏著她的下巴,頗為懶散地挑了挑眉,“這不是事實麽。”

    本來就是顯而易見的事情,他覺得她不愛他,但是他又不願意放她走,她對他好他也覺得她是有所圖謀,但是他都甘願受著。

    這是一種超乎常理的病態。

    或許他早就該承認自己病入膏肓了。

    傅思暖心跳一時之間有些加快,她抱著被子看著男人麵容溫淡的側臉,才恍惚意識到他可能是真的早就已經心如死灰。

    大家都是聰明人,不管是陸銘寒還是傅思暖,都是會用頭腦做事的人,事情到了現在這一步,一步步算來好像都是她的原因,而且說白了完全就是她自己作死。

    可是,她就是這樣的人。

    她已經做出了改變,但是好像事情陷入了僵局。

    傅思暖閉了閉眼,重新躺迴了被子裏,出聲道,“我們還是先不要談了,我先睡會,有點累。”

    男人垂眸看著她縮進被子裏的背影,捏著毛巾的手微微頓住,轉身去了旁邊的衣帽間。

    這間房是許墨謙專門留下來的,除了平常派人過來打掃之外,並沒有別人進過這裏,衣帽間不大,但是備用衣服還是有的,陸銘寒換好衣服,迴頭看了女人一眼,才拉上門出去。

    傅思暖聽到關門的聲音,覺得自己的心髒窒息地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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