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暖伸手將戒指摘了下來,重新放迴了錦盒裏,淡淡道,“這可是老物件,還是放在家裏比較憐香惜玉一點。”

    “我去樓上了,剛才沒睡好。”

    她說完才扶著樓梯往上走,結果還沒走出幾步,就被男人打橫抱了起來,陣陣的眩暈感霎時讓她蹙起了好看的眉,“陸銘寒,你沒必要事無巨細地照顧我的。”

    並且時間長的親昵,她有點無力接受。

    “走路都能倒的人沒資格說話。”

    “……”

    合著這男人還惦記著之前她暈倒的事,還這麽地喜歡翻舊賬,真的是活久見!

    傅思暖被抱到了臥室的沙發上,男人拿過薄毯蓋在了她身上,然後俯身在她眉心吻了吻,性感的嗓音很沉穩,“歇會,我去拿藥。”

    她眯眸看著他離開的身影,索性爬在沙發的扶手上不動了。

    很累,很困,還有點暈。

    你說最近這體質怎麽就這麽差了呢?

    陸銘寒端著水杯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女人瞌眸爬在沙發上的身影,栗色的長發鬆鬆垮垮紮在腦後,碎發遮住了鬢角,皮膚因為病態也白了好幾度,眉眼依舊是溫溫淺淺歲月靜好的樣子。

    “暖暖,”他輕輕推了推她的肩膀,試圖將她拉起來,“把藥吃了再睡。”

    現在真的是成了小懶貓了。

    不過這樣任人宰割的樣子,看起來還不錯。

    傅思暖感覺自己的眼皮已經睜不開了,伸手毫無章法地推搡已經湊近的男人,咕噥道,“我想睡覺,你別吵我。”

    “不吃藥不準睡覺。”

    女人恬靜的臉蛋沒什麽表情,當做是沒有聽到。

    就在再次快要睡著的時候,突然感覺到鼻息間的男性氣息,她撐開眼皮就看到了男人湊近的俊顏,“陸……陸銘寒,你幹什麽……唔”

    濕熱的唿吸探進了她的鼻腔,她一時之間毫無防備,甚至感覺到了舌尖和味蕾的苦澀味道,星眸不自覺的放大。

    他……他竟然在給她喂藥!!!

    還是以這麽羞於啟齒的方式!!!

    她腰肢被男人圈進懷裏,下顎也被緊緊捏著,好不容易得到唿吸後,她皺著眉就想要將藥咳出來,卻看著他握著水杯渡了一口水,再次吻了過來。

    一時避閃不及,再次被吻了個結結實實。

    “你還真是不乖。”男人鬆開了她的唇,唇畔噙著淡淡的笑意。

    傅思暖憋著氣,伸手拿過水杯喝了好幾大口,試圖把舌尖的藥味衝散。

    “陸銘寒,你這人怎麽這樣!”她抿著唇,黑白分明的雙眸帶著些許的怒意,看起來竟然有些活色生香。

    男人眼角眉梢彌漫開閑適的笑意,“我怎麽樣?你生病了我難道不應該喂你吃藥?”

    “可是你也不能……”

    “不能什麽?”陸銘寒垂眸看著臉頰終於沒有那麽蒼白的女人,眼角的笑意更甚了。

    傅思暖深吸了一口氣,閉了閉眼,直接推開他站了起來,可是剛站起來,眩暈感就促使著她再次跌迴了男人的懷裏,為了保持平衡,手也不自覺扶上了他的大腿根。

    陸銘寒的眉骨狠狠地挑了挑,掐著她的腰肢讓她坐好,“真不知道你是真沒力氣還是故意在整我。”

    “我沒有,”傅思暖剛反駁,結果手就碰到了不該碰到的東西,臉頰蹭地一下泛起了紅,直接麻溜地拿開了,“我不是故意的。”

    “嗯?”

    陸銘寒直勾勾的眼神赤果地厲害,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

    她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掙紮著想要站起來,“你放開我,我想去睡覺了。”

    這會子再怎麽頭昏鬧熱,也不能這麽下去了,再這樣的話,她覺得自己可能會被他折騰死。

    男人並沒有鬆開她,漆黑的眸子帶著隻有她能讀懂的深意,她抿了抿唇,雙手攀上了他的脖頸,揚起小臉看著他,再次道,“陸銘寒,我現在很累,你抱我迴床上好不好?”

    陸銘寒垂眸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還是動了動手臂,將她抱了起來,放到了床上。

    離開之前,他順手將女人腦袋後麵礙人的發圈摘了下來,在她眉心吻了吻,“以後睡覺記得摘掉。”

    傅思暖栗色的長發鋪散在枕頭上,有些不大自在地抿了抿唇,“知道了。”

    陸大公子深情款款的眼神,放一般人絕對是招架不住的,幸虧傅思暖定力不是很差,並沒有被美色迷倒。

    ……

    傅思暖今天真的可以說是廢了,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床上渡過的。

    晚上九點,她舒舒服服洗了個澡,踩著拖鞋下樓的時候,並沒有看到男人的身影。

    心裏有種不好的直覺,她匆匆忙忙地給張晟打電話卻是關機狀態,隻好給陸銘寒撥了電話過去。

    響了很久男人才接通。

    她急急道,“你現在在哪兒?”

    “在公司。”

    話筒傳開男人有些沉悶的聲音,“怎麽了?”

    “陸銘寒,你別騙我,”她的聲線已經有些生硬,整個人感覺被窗外的寒意沁地顫抖,“你說過會放過傅澤晨的。”

    陸銘寒的嗓音也染上了不深不淺的涼薄,徐徐從話筒裏傳過來,“你不相信我?”

    傅思暖一下子迴神,覺得自己對這個男人的信任感低地厲害,她閉了閉眼,捏著手機的指節已經泛白。

    “陸銘寒,你現在可以迴來嗎,我一個人害怕。”

    說不清是什麽情緒,但隻要把他拉迴來,事情總該不至於這麽難控製。

    對麵沉默了好幾秒都沒有聲音。

    “好。”就在她以為對麵已經掛斷電話的時候,男人的聲音適時地響起,傅思暖覺得自己的心髒頓時緩和了不少。

    她一個人在空曠的別墅裏開迴踱步,心急火燎地等了大半個小時,陸銘寒沒迴來,倒是接到了張晟的電話。

    “暖姐,韓易沒了。”

    傅思暖的腦袋轟然炸開,“你說什麽?”

    “我今天和弟兄去之前沈瑾之的地方,我親耳從沈瑾之的人口裏聽到的。”

    一槍斃命,根本就沒有活下來的機會。

    “不可能!”傅思暖的神經緊緊繃著,聲線也清冷地顫抖起來,“他和蘇安諾在一起的,許墨謙不會讓他死的!”

    這句話說出來,她都有點底氣不足。

    韓易是她的人,許墨謙怎麽會護著呢?

    張晟的聲音也發澀地厲害,“暖姐,蘇安諾現在已經被許墨謙帶迴去了,”他頓了頓,“隻有她知道當時的真相。”

    或許陸銘寒也知道,但是不會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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