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暖已經瞬間石化了,她費力地坐起身想往上爬,卻被壓著腰肢動彈不得,腿上的肌膚好幾次都碰到男人的防線。

    “別動,”他的聲音已然被上湧的情意浸透。

    眼看著氣氛就要控製不住,傅思暖伸手攀上了他的肩膀,到底是軟糯了語氣,“陸銘寒,我想休息了。”

    她真的吃不消了。

    陸銘寒雙唇已經抿成了一條直線,托著她的腰拉開了些許距離,嗓音沙啞被霧氣氤氳地模糊,“那你就別亂動,嗯?”

    “哦。”

    傅思暖心不在焉地應付了一聲,安安靜靜地縮在他懷裏再也沒了動靜。

    這下真的是服帖了。

    果然有矛盾床上解決還是有用的。

    傅思暖是累,但是心底還是清明的,可是她支離破碎的夢境中還是看到了傅澤晨的身影。

    男人緩緩轉過身來,聲音帶著苦澀和難堪,“暖暖,你知道這麽些年來我是怎麽過來的嗎?”

    她愣了愣,然後無邊無際的兵荒馬亂穿插而過,幾乎將她碾壓地體無完膚。

    她,怎麽可能不知道呢。

    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都是死裏逃生,從小就帶著與生俱來的疏離,槍林彈雨絲毫不手軟,總是想著法地護著她。

    可是他現在就要被她害死了啊。

    她從睡夢中驚醒,外麵的光亮幾乎刺地她睜不開眼睛。

    房間裏並沒有想象中萎靡的氣息和場麵,空氣中隻有淡淡的檀木香,傅思暖費力地坐起身,掀開被子下床地時候,幾乎是狠狠地跌了下去,驟然的疼痛蔓延到了全身。

    雙腿在打顫,腿間的酸澀感蔓延到四肢百骸,整個人鬆軟地厲害。

    她半靠在床邊,喘著粗氣,不知道過了多久,看著光亮微微遷移,手上也恢複了力氣,才撐著身子摸到了浴室。

    鏡子裏麵,傅思暖精致的五官如初,隻是眉心擰著,眼底也有些浮腫,而她身上的吻痕已經掩蓋不住,有些深,有些淺,有些還是重新烙上去的,看起來萎靡曖昧。

    陸銘寒進來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這個女人可能跑掉了。

    想起之前的數次場麵,幾乎是想也不想地去拉浴室的門,女人白皙柔軟的身子霎時撞進了他的視線裏。

    無數次的坦誠相見,傅思暖即使羞怯卻也能忍住了,她拉過旁邊的裙子穿上,眼神毫不避諱地睨著他,冷嗤,“怎麽,怕我跑了?”

    “你放心,我走不了的,”她的聲音有些輕微的嘲諷,“畢竟傅澤晨還在你們手裏。”

    與其孤立無援,還不如想辦法自救。

    現在在他這裏,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她伸手將長發攬到腦後,濕漉漉地披在肩頭,光著腳直接往外走,像極了嬌縱傲慢的溫大小姐的脾氣。

    可還是被陸銘寒拉著手腕抱了起來,“沒穿鞋,容易生病。”

    傅思暖垂眸晃蕩著自己白皙的腳,有些倉皇地笑了笑,“生病再厲害,也比在你床上要舒服地多。”

    隻要她一有力氣,就特別喜歡言語相激,看著他陰沉的臉,心裏說不出的痛快。

    男人把她放在床邊的時候,她雙手攀著他的肩膀,笑眯眯地就是不肯撒手,“你不是喜歡抱我嗎?我現在走不動路,全靠你自由發揮了。”

    她言笑晏晏,蠱惑眾生,如果不是眼底那抹嘲諷的話,必定更加撩撥人心。

    陸銘寒漆黑的眸鎖在她的臉上,再次將她抱了起來,“那就去吃飯。”

    傅思暖也索性攀著他的肩膀,難得被他乖乖順順地抱著。

    她坐在沙發上看著財經新聞,男人的身影在廚房裏忙碌,一碟碟盤子被端了出來。

    ……

    新聞節目剛好停在娛樂頭條上麵。

    某知名張姓女星之前黑料纏身,現在因為嫁給一名軍人而成功洗白。

    婚禮視頻霎時跳上了熱搜第一,視頻被刻意剪輯過,新郎接親那個場麵,傅思暖不可避免地捏緊了遙控器。

    不管她之前如何黑料纏身,但是,一個女人經曆了那麽多的詆毀和惡俗,仍然懷著對愛情的憧憬,嫁給了願意接受自己過去的人,這份勇氣,是她萬萬做不來的。

    她頭一次看得入神,男人的身影接近她都沒有感覺到。

    “不是說你不想結婚?”

    陸銘寒的聲音敲打在她的耳畔,那一瞬間,她幾乎有種想要跟這個男人好好過下去的衝動。

    其實這二十幾年她一直過得很好,什麽事都已經成為習慣,也都覺得自己可以應對,可偏偏陸銘寒闖入了她的生命裏,讓她無力招架。

    傅思暖將電視關掉,躲開了男人炙熱的視線,抿唇道,“吃飯吧。”

    “你還沒迴答我的問題。”

    男人的聲音莫名有種溫柔繾綣的錯覺,眉目也是那副沉穩內斂的貴公子模樣,“暖暖,你是真的不想嫁給我嗎?”

    傅思暖腦海裏翻湧出海天巨浪,良久,還是對上了他目光灼灼的眼神。

    “我現在不是已經嫁給你了。”

    她在逃避,他怎麽會看不出來。

    其實女人的心思有時候真的很簡單,由內而發的在乎和寵愛,足以讓一個女人心動。

    陸銘寒的眸光帶著探究的意味,“你是真的不喜歡我,還是不能喜歡我,你判斷地出來嗎?”

    傅思暖咬了咬唇,反問,“難道你也看不出來嗎?”

    要是他能看得出來她喜不喜歡他,那就真的見鬼了。

    “吃飯吧,我餓了。”

    傅思暖也隨性不再迴答,站起身來往餐桌的方向走,但是腿間的酸澀感難免影響到她的腳步。

    她坐在餐桌上,半響後,慢條斯理地喊他,“陸銘寒。”

    “嗯?”男人挑眉。

    傅思暖握著勺子的手頓了頓,“你在床上,是不是從來不做措施?”

    好像他每次都是想著法的折磨她,從來沒有那一次是真的在意過她的感受。

    她索性也沒再等他迴答,“我記得你說過你以後會注意,如果再這樣下去,我和你商量一下,看看誰去做個結紮,以絕後患。”

    男人的臉色已經有些風雨欲來的架勢,臉色陰沉地能滴出水來,“你說什麽?”

    “我說,結紮。”她勾唇笑,“反正你不願意做措施,做了手術你隨便怎麽折騰。”

    陸銘寒的黑眸染上了不輕不重的戾氣,直勾勾的盯著她,五官已經繃了起來。

    他抿著唇角,直接越過餐桌捏起了她的纖細手腕,“傅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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