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暖皺了皺眉,溫淡的小臉上有著明顯的不開心。

    她還就不信了,能有她傅思暖做不到的東西!

    陸公子垂眸,視線落在女人白皙又纖細的手腕上,看著那蹩腳的動作,怎麽看怎麽怪異。

    傅思暖抿著唇角,正在跟碟子較勁。

    那碟子光溜溜地,根本就抓不到手裏,好幾次都從手裏滑了出去。

    剛從水池裏再次把碟子撿起來,突然後背就貼上了一具炙熱的胸膛,腰間也多了一雙遒勁的手臂。

    男人雙手劃過她白皙的手腕,繼而握住了她拿碟子的手,聲音貼在她的耳骨,異常蠱惑,“雖然說洗碟子這種事不需要你來做,但是你要學的話,我可以教你。”

    其實沒有人知道,陸大公子竟然會做家務。

    又或者是,沒有人會相信,陸大公子會做家務。

    傅思暖身形有些僵硬,男人挺廓的胸膛和她的背脊貼在一起,比接吻還要來得臉紅心跳。

    她偏了偏頭,躲開男人貼近的唇息,聲線有些輕啞,“陸銘寒,你鬆開,我不想學了。”

    她鬆了鬆手,碟子從她手裏滑了出去。

    與其說是教她洗碗,不如說是接機圖謀不軌。

    他下巴抵在她的肩頭,垂眸認認真真地洗著碟子,傅思暖被他圈在懷裏,濕漉漉的雙手懸在空中,身子僵硬地厲害。

    “陸銘寒,你要洗你自己洗,我不洗了,你把我鬆開。”

    低低啞啞的笑聲蔓延到了她的耳朵裏,“陸太太,洗個碟子都不會,我現在教你,你就不能認真點。”

    “一個洗碗機就能解決的事情,沒必要這樣勞心勞力。”

    尤其還是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活。

    男人微微側目,看著她有些窘迫的模樣,唇畔的笑意更深,“陸太太,你正經點,我隻是在教你洗完,不要一碰你你就瑟縮成這樣。”

    會讓人誤會的。

    傅思暖咬著唇,唿吸吃緊地厲害,幾乎是本能地反駁,“我沒有。”

    在a市,哪裏有男人敢對她這樣。

    也隻有在陸公子麵前,她才一副我是好脾氣的模樣。

    陸銘寒已經將碟子洗好放進了一旁的的瀝水架,繼而雙手抓住了她白皙的手指握在了手裏。

    她下意識想掙開,卻被男人握地更緊。

    男人低低啞啞的聲音伴著水聲滑進了她的耳朵,“暖暖,那是你不明白其中的樂趣。”

    要是洗碗能這樣抱著她,他不介意天天洗。

    陸銘寒緊緊抿著唇角,握著她的手放到了水龍頭下麵,細細地衝洗著,每一根指節都沒放過,專注而深情。

    溫熱的觸感從指尖流竄到神經末梢,她現在隻想逃,“陸銘寒,我不想洗了,你鬆開。”

    她總是讓他放開她,這幾個字說過無數遍,也被男人無視了無數遍。

    霸道地不可理喻。

    關上水龍頭的時候,他還緊緊攥著她的手腕,生怕她跑掉似的。

    傅思暖甩不開手,有些惱怒地重複,“你鬆開。”

    她覺得這個男人很可惡,油鹽不進。

    她用了很大力氣,沒想到男人卻突然鬆開了,猝不及防地,力道的反噬讓她本能地後退了幾步。

    在快要跌倒時,腰肢被男人帶進了懷裏,但是不可避免地,雙手撐到了流理台上。

    流理台上還有著剛才摔壞碟子的碎渣,有刺痛感從指腹傳來。

    她垂眸,食指的指尖已經劃破了一道細小的口子,有細微的血珠滲出來。

    下一秒,指尖已經被濕熱的舌尖包裹住。

    她幾乎是本能地睜大了眼睛,慌忙地往縮,唿吸有些紊亂了起來,“陸銘寒,”

    他竟然……在吸允她的傷口。

    男人半倚在流理台上,微微彎腰,一隻手抓著她的手腕,一點一點,好像在品嚐她血液的味道。

    “……”

    感覺到傷口處細微的酥麻感穿過皮膚,溫熱的唇才鬆了開來。

    他低笑,“站在這兒別動。”

    她發愣看著男人離去的背影,之前數次被吻的畫麵,再次在腦海中倒帶。

    其實像陸銘寒這種男人,隻要肯花心思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總歸是有些心動的。

    可是她不能。

    外麵的正值下午,陽光透過百葉窗在流理台打下一行行光影,傅思暖瞅著流理台上的光格,久久沒有動作。

    聽見腳步聲,僵硬地迴頭。

    陸銘寒邁著步子走過來,抿唇拎起她受傷的手,用創可貼細細地貼好,自始至終沒有多餘的動作。

    她垂眸看著自己的手指,淺淺地笑了笑,“看來,我好像真的不會洗碗。”

    這些東西,好像學會了也沒什麽用。

    陸銘寒唇畔的笑意已經蔓延到了眼角,嗓音低沉沙啞,溫柔繾綣,“我會就行了,不用你洗。”

    她抬眸,看著比自己高處許多的男人,不自在地偏頭去關一邊的櫥櫃。

    關好轉身的時候,眼前出現一堵牆。

    她被鎖在流理台之間,兩個人的距離很近,她甚至能聽見那強有力的心跳聲。

    “陸銘寒,有沒有人說過,你真的很無聊。”她咬著唇,聲音有些無奈。

    這男人每次都是一言不發地堵著她,不說話,眼睛卻直直地盯著她看,眸底深邃地讓人心悸。

    陸銘寒眼睛落在她白皙的臉蛋上,喉結上下滾動,鬼使神差地,垂眸吻了下去。

    本來是淺嚐輒止,可女人緋紅的唇好像帶著致命的魔力,讓他幾乎失控。

    時深時淺,曖昧婉轉。

    傅思暖雙手緊緊揪著男人的襯衫,唿吸有些急促,但卻出乎意料地溫順,臉頰紅地讓人心動。

    男人的舌尖拂過她之前的傷口,有些微微發疼。

    等到她身上已經沒了力氣,腿腳有些發軟,才不舍地離開了她的唇。

    她舒緩著自己的唿吸,上半身微微後仰,目光落在一邊的櫥櫃上,聲線有些低啞,“這一吻算是你救我的答謝。”

    反正她是這樣說服自己的。

    男人伸手捏過她的下臉,視線和她交纏在一起,挑唇而笑,“我救你的次數也不少,看來你還欠我好幾個吻呢。”

    他隻是笑,“你打算什麽時候還?”

    傅思暖聽著他戲謔卻又性感的聲音,語氣很刻板,“陸先生,你吻我的次數並不少。”

    “嗯?”他挑了挑眉,眉眼幹淨又英俊,“所以呢?”

    很無辜的問話。

    傅思暖決定,她還是不要跟腦殘說話好了。

    不然真的很容易拉低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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