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笑的溫大小姐當場就不樂意了,“傅思暖,剛才你都不幫我,現在還在這兒幸災樂禍,小心陸大公子不要你了。”

    “……”她挑唇。

    巴不得陸大公子另謀高就。

    陸銘寒垂眸看著胸前被劃破的襯衫,睫毛動了動,沒有反駁。

    卻看見溫言從樓上下來,身上的襯衫已經換成了居家的毛衣,整體看起來斯文又刻板。

    任誰都忍不住浮想聯翩剛才的場麵。

    溫大小姐上前環上了傅思暖的手臂,抬眸看著樓梯口的男人,“溫言,我今晚和阿暖睡一塊,你們該休息就休息吧,不用管我們,也不要讓傭人進來。”

    “還有,”她腳步頓了頓,迴頭看了陸銘寒一眼,“咳,那個,陸先生,你襯衫都成這個樣子了,今晚就留在這裏吧,讓溫言給你準備間客房。”

    她其實不是很想讓陸大公子待這裏的。

    可看在阿暖的麵子上,勉強讓他留下好了。

    “不用了,我迴去還有事。”男人淡淡迴了句,但是目光始終盯著傅思暖身上,絲毫不加掩飾,“我明天會準時到的。”

    溫大小姐看著男人離開,撇了撇嘴,聲音有些嫌棄,“阿暖,陸大公子好像傷心了。”

    真的是,跟她一樣慘唉。

    傅思暖淡淡睨了她一眼,徑直往樓上走,“剛才沒把你折騰夠?”

    現在還有力氣跟她在這兒鬧。

    “傅思暖,你真是壞透了,”她小跑著追了上去,不滿地哼唧了一聲。

    她等著陸大公子把她撲倒那一天。

    溫言看著兩個女人進了房間,鏡片下的眸子深邃而隱晦,“張媽,最近你多派幾個人看著,小姐的行蹤都要一一向我報備。”

    “門外的保安從明天開始也多派一波人。”他頓了頓,“不要讓她知道。”

    他總感覺,最近會有事情發生。

    ……

    臨睡前,溫心榆接了杯牛奶遞到女人手裏,“諾,看我對你多好。”

    傅思暖接過杯子,雙眸觀察著她表情的變化,“阿榆,我剛才看到外麵的朱麗葉開花了。”

    溫心榆愣了愣,彎唇笑了笑,“你這麽一說我都忘了。”

    突然十五年都過去了呢。

    還是沒辦法讓他愛上她。

    “阿暖,”她蹙眉,靠在了女人的肩上,聲音很輕,“我要是離開了,我會想辦法聯係你的,不要太擔心我了。”

    “你隻要舍得離開就好。”

    真想不明白溫言那家夥有什麽好的。

    溫大小姐閉著眼睛,昏暗燈光下的側臉有些荒涼的味道,“我其實有時候覺得他是喜歡我的,可有時候覺得,他的心從來不在我身上。”

    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真的很難受。

    “阿榆,”傅思暖將杯子放到了桌上,蹙眉看著她,“那他就是不愛你,占有欲是男人與生俱來的,他連愛你都不願意承認,又憑什麽讓你心甘情願追著他跑。”

    “你去了國外,說不定遇到個優質男人,溫言就是你的過去了,到時候我等著參加你的婚禮。”

    她說得頭頭是道,條理分明。

    可偏偏,感情這東西,向來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

    溫心榆視線落在女人喝完的杯子上,勾唇笑了笑,“好,我到時候生個混血小寶寶,認你做幹媽。”

    房間內溫馨而安靜。

    傅思暖感覺有些倦意蔓延了上來,閉著眼睛迴她,“一孕傻三年,你本來就笨成這樣,以後就更笨了。”

    “傅思暖,你又損我。”

    傅美人的性子,真的,蠻毒舌的。

    溫大小姐看著女人緊閉的雙眼,靜默了一會,軟著嗓子喊,“阿暖,阿暖?”

    女人已經沒有任何聲音。

    ……

    傅思暖這一覺睡得很沉,幾乎是沒有任何防備意識。

    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看到外麵天已經微微透亮,窗外不斷有燈光來迴閃爍。

    她下意識地起身,周圍卻是沒有任何人的影子。

    四周的東西都在,就連昨晚溫心榆臨睡前從脖子摘下來的項鏈都在桌上躺著,什麽都沒有變。

    溫言進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能把人溺斃,直接大步走到女人身邊,語氣壓抑著暴風雨前的平靜,“這次我沒時間給你耗,她在那兒?”

    “溫大少,我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

    她目光落在了昨晚睡前喝的那杯牛奶上,“你可以派人去檢查那個杯子,裏麵被下了藥。”

    “溫大小姐雖然跟我很熟,但是這種事她既然瞞著我,你覺得我能知道多少?”

    “傅思暖,你最好是不知道。”

    男人的語氣很冷漠,鏡片下的雙眸已經參雜了無數的冰霜。

    傅思暖抿著唇沒有說話。

    她說了,也得有人信。

    溫家可以說是燈火通明,整個別墅的氣氛都很壓抑,宴會廳裏麵空蕩蕩地,所有人都已經派了出去。

    傅思暖看著沒有任何動靜的手機,眸色暗了暗。

    最後還是找到女人的定位信息,按掉了刪除鍵。

    既然不想讓人找到,那麽她就是那個最後一個不知道的人。

    ……

    宴會開場的時候,所有的人都陸陸續續入場,可是溫家的別墅就跟被丟棄的城堡一樣,安靜地很詭異,好多人都懷疑自己來錯了地方。

    溫言坐在宴會的高腳椅上,目光盯著桌上空空如也的紅酒瓶,斯文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腳下的煙灰落了一地。

    溫父之前生病住院,溫家大部分都落到了溫言手裏,溫大小姐空有一手的股份,現在溫大小姐還真的是說走就走,上一輩的苦心孤詣全都不要了。

    後來坊間流傳說啊,溫女神的生日宴不過是個噱頭。

    真正的目的,是為了溫大少和陳家的訂婚典禮做鋪墊。

    傅思暖看著宴會上形形色色的人,突然有種想打死這個男人的衝動。

    她隻知道這個男人危險,卻沒想到,這個男人甚至可以把自己當做籌碼。

    溫心榆啊溫心榆。

    你瞧瞧,這就是你所謂的等了十五年的男人,前一秒霸占著你不放,下一秒,就可以麵不改色地跟別的女人訂婚。

    哪怕前一晚,他還把你壓在身下婉轉求歡,可現在,卻可以把無名指戴在別的女人手上。

    所謂愛情,還真的是讓人啼笑皆非。

    傅思暖已經無暇看這場鬧劇。

    她垂眸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站起身來打算離開。

    還沒走幾步,一隻手就施施然擋在了她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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