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睫毛狠狠地顫了顫,唿吸有些壓抑起來,喉間緊繃嘶啞,“怎麽,迫不及待和顧安遠雙宿雙飛?”

    “溫言,”溫心榆低低地喚他的名字,“我和他之間什麽都沒有。”

    “沒有能滾到一張床上?”

    “嗬,你說得對。”女人的氣息緊繃地可怕,胸腔內壓抑多年的情緒也隨著醉意全數傾瀉了出來,“我不止和他做了,你身邊的所有人有那個我沒做過的嗎?”

    “溫心榆!”

    “說不定我在你身下想著的都是別的男人。”她聲音沙啞地模糊,幾乎無視男人的怒吼,空氣也在刹那間凝結,“溫言,你都要結婚了,現在這樣不覺得有負罪感嗎?”

    “負罪感,”男人緩緩咀嚼著這幾個字,伸手禁錮著她的下巴,聲音嘶啞地近乎瘋狂,“溫心榆你好樣的,現在在我麵前提負罪感,當初在床上叫的時候怎麽不這麽想,嗯?”

    女人的雙手被他鎖在頭頂,發絲淩亂地披散著,雙頰因著情緒的起伏有些泛紅,衣領也敞開了一大半,這幅畫麵在他眼裏隻有活色生香。

    他俯身含住女人泛紅的耳垂,灼熱的氣息充滿了蠱惑,低低啞啞,模糊不清,“阿榆,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溫心榆白皙的手腕已經被男人抓紅,疼痛讓她本能的皺起了眉頭,兩個人的距離如此近,幾乎讓她快要發狂,天知道她有多麽辛苦。

    也不知道是清醒還是沉醉,清朗的聲音低低細細地傳入了男人的耳朵,“溫言,我不可能再留在這裏了。”

    讓她眼睜睜看著別的女人為他穿上婚紗,她做不到。

    “阿暖要移民,我打算和她一起。”

    男人在聽到某人的名字後,抬頭看了一眼仍在後座的包,眼神暗了暗,突然低嗤了一聲,“嗬,傅思暖。”

    怪不得她最近這麽反常。

    處處躲著他,防著他,在一起也要吃藥,一直不鹹不淡地敷衍他,每一樣都不像是溫婉賢淑的溫大小姐會有的樣子。

    “跟她沒關係啊。”溫心榆閉著眼睛,唿吸也有些壓抑,隻是本能的在為女人辯駁。

    溫言看著已經快要睡著的女人,冷峻的臉上五官緊繃,聲音克製低啞,“喝酒,打架,飆車,說髒話,你跟著她都學到了什麽,嗯?”

    a市誰不知道傅思暖是不好惹的主,傅氏集團可是名副其實的大染缸,裏麵多的是拉不上台麵的事,知道的人沒有人敢明著得罪傅思暖的。

    她倒好,不明不白地就跟別人鬼混。

    “溫言,我不準你這樣說她。”女人突然睜開了眼睛,直直盯著自己上方的溫言,聲音帶著隱隱的疲憊,“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是你說你喜歡氣質溫婉的女孩子,說你喜歡長發,我現在這樣不還是沒成為你喜歡的樣子嗎?”

    “我真的不想跟你鬧了,我們到此為止可以嗎?”

    最後的最後,女人心裏壓抑已久的那根弦已經繃斷,聲音近乎絕望。

    周遭的空氣很稀薄,薄薄的酒氣在空氣中飄散,連帶著女人的發梢也浸染了味道,溫言抿著唇角,良久,鬆開了握著女人的手。

    “傅思暖。”男人坐在駕駛座,聲音冷漠,“好玩嗎?”

    彼時傅思暖正在高速上,在聽到男人的聲音後,淡定地挑眉伸手切斷了通訊設備。

    嗯,她隻是想確保溫大小姐的安全,沒想到聽到了一些......嗯......

    身旁的電話這時徒然響了起來,傅思暖側目看到是溫大小姐的電話號碼,劃下接聽。

    剛接通,男人的聲音就涼涼傳了過來,“傅思暖,你給她說了什麽?”

    傅思暖看著麵前不斷變化的道路,眨了眨眼睛,很是無辜,“什麽?”

    她說了什麽?她也沒說什麽啊,應該問她做了什麽才對。

    “我說過你趁早收起你的小把戲。”要不是她在背後搞鬼,那戒指現在應該已經被他戴在溫心榆的手上了。

    女人淡定地打開車窗,任由涼風吹起她栗色的長發。

    她不過是剛好認識會場的主辦方,又剛好手裏的錢沒地方花,花錢買開心不可以嗎?

    “溫先生,”她聲音很溫淡,“你自己把右手摸在心口問問自己,堂堂的溫大小姐放著大把的名門貴公子不要,非得一門心思掛在你這個老男人身上,你不覺得愧疚嗎?”

    “也對,你也要結婚了,反正從此以後她就自由了。”

    難得地堵得男人啞口無言,傅思暖心裏莫名有些暢快。

    溫言透過車窗看著已經睡著的女人,腳底落了一地的煙灰,最後的聲音幾乎與夜色融合在一起,“她不會離開的。”

    他不會給她這個機會,就算互相折磨,他也不會讓她離開的。

    傅思暖最後聽到男人的話已經很模糊,晚風夾雜著男人的聲音在耳畔迴旋,但她還是聽到了。

    不肯喜歡她,又不肯放過她。

    殊不知這樣最是折磨人。

    她低眸摘掉了耳機,唿吸莫名有些壓抑。

    夜色是無邊的黑暗,快到高架橋的時候,遠處路邊突然出現了好幾個人影,其中有一個身影直直衝著她的方向過來。

    她猝不及防直接點了刹車,刺耳的摩擦聲在夜晚異常清晰。

    還沒反應過來,車前玻璃已經應聲而碎,她迅速打開車門,看到一群人正在糾纏,穿著白色襯衫的男子右手握著左手手臂,不斷地往後退,最後已經到了她的車前。

    那群人出手很辣,一點後手沒留。

    在那群人還沒出手之前,傅思暖踩著高跟鞋直接擋在了男子麵前,揚了揚下巴,聲音很溫淡,“你們誰打碎了我的玻璃?”

    幾個人麵麵相覷,其中一個眯了眯眼,語言裏帶著挑逗,“哪裏來的美人,我勸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

    “你們誰打碎的玻璃?”她再次重複道,語氣裏帶著不容反駁的強勢意味。

    身後的男子幾步上前,走到了傅思暖前麵,抬手摸了摸自己受傷的臉頰,抿唇開口,“你們要的是我,不管別人的事。”

    “喲,自顧不暇了還這麽憐香惜玉,真是可惜了。”

    “直接上,別廢話。”為首的男子聲音剛硬,語氣不善。

    四五個人已經將男子圍住,傅思暖後退了幾步,側身靠在車身上,有些百無聊賴地看他們打架。

    真的是,這些年輕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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