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看著她的停頓,君越心中冷笑,麵上卻是不動聲色的故意問道。


    禮蘇趕緊搖頭,擺出一副認真的模樣開始看病。


    隻是一段時間下來,她一無所獲,收迴手:“臣覺殿下並無大礙,沒病。”


    若是有病,也隻怕是腦子上的病,禮蘇心中嘀咕,卻是沒有這個膽子真的說出來的。


    “沒病,裏長是眼神有問題?”君越沉聲疑問。


    “嗬嗬,這點小傷,就用點藥膏隨便抹下就好。”禮蘇強做鎮定,很是平淡無波的語氣。


    “小傷?本王受的,何止是這點小傷,裏長昨夜糊塗,恐怕記不得,裏長給本王帶來多大的傷害。”想到昨晚的種種,君越哪怕看她再順眼,此刻也恨不得一手將她掐死。


    “嗬嗬,臣昨夜醉酒,一切行為都不是出自內心而為,殿下想必能夠諒解臣吧?”她小心翼翼道。


    “本王心胸狹窄,愛計較,又性子惡劣,手下絲毫不留情,怎會懂得諒解是何意思。”君越冷冰冰道。


    這些話,怎麽覺得有些莫名的熟悉?


    看著君越眼底的冷意,禮蘇心中感覺越加不好,不會這些,都是出自她的口中吧?


    “臣頭暈的很。”她眼珠子一陣轉悠,最後眼皮子一闔,倒在了床上,隻剩下均勻的唿吸。


    “”君越看著她這認慫逃避的模樣,想到昨夜騎在他脖子上要他喂奶不給就咬的那囂張模樣,實在是有太大的反差了。


    最終,禮蘇還是沒有能逃得過他的手掌心,她被召喚到他的營帳內將他被吐髒的衣物都拿去洗了,還得負責打掃屋子添茶磨墨,好好的一個醫藥屬的裏長又轉身變成了侍從。


    啪。


    手背上傳來疼痛,使得迷糊打盹的禮蘇瞬間驚醒,不滿的抬頭,瞬間就對上了君越沉而意味深長的眸子,不由憋下了到嗓子眼的氣,默默的繼續開始磨墨。


    “很困?”他問。


    這不是廢話麽?禮蘇無精打采的點頭,眼神忍不住露出期翼又帶著些可憐兮兮的模樣看著他,希望他能夠手下留情。


    “再去添壺茶來。”說完,他繼續收迴視線,看手中的情報。


    對於禮蘇,他倒沒有避諱太多,甚至有些事,還會拿出來和她探討一番,聽下她的意見,上次就是因為她的提議,才使得他的計劃更加完美了些。


    禮蘇默默在心中罵了一句周扒皮,才慢悠悠的朝著外麵走去,一出門,就敏銳的察覺到有眼神正盯著自己瞧著,禮蘇看過去時,又已經收迴。


    如此這般不是一會了,今日隻要她出門,四處都是這樣的目光,都是滿含複雜和探究,甚至是有種不知名的同情。


    想了想,她借著去添茶的功夫,將曾經關係還不錯的侍從陳胖子挾持,將事情給了解清楚。


    聽完來龍去脈,禮蘇第一次感覺到,尷尬到恨不得鑽地縫是什麽滋味了,原來她昨天不僅像個弱智一般抱著君越要喝奶奶,甚至還在君越的故意誘導之下高歌舞蹈,以及到後麵揪著君越不放吐了他一身,陳胖子雖然說得不具體,但禮蘇都可以大概想象的到了。


    而看著陳胖子好奇又警惕的眼神,禮蘇總算是正確的理解了,她不由一聲嗬嗬:“你放心,我對你沒興趣。”


    “可是你之前不是說,你和殿下什麽關係都沒有,隻是談公事嗎?”陳胖子忍不住嘀咕。


    言下之意,那就是對殿下有意思的很,不過幾日時間,就已經開始對殿下投懷送抱了。


    “我是男人,我喜歡女的。”她忍不住強調,雖說是相反的,但她確實喜歡異性的啊。


    “裏長,你真喜歡殿下,屬下倒是不反對,畢竟裏長的外貌和才能,屬下可都是看在眼裏的,可是畢竟殿下身份尊貴,就算你還有個禮世子的頭銜,隻怕也沒有用,你們之間,怎麽都會遭到大家的反對的,畢竟男子與男子在一起,這雖有先例,可也是名不副實,裏長,你就算再喜歡殿下,也不要真的陷進去才是啊。”陳胖子說的幾分語重心長。


    “”禮蘇倒是沒有想到,這陳胖子的思想倒是不迂腐啊,隻是這一番勸阻,她隻想嗬嗬一聲,我謝謝您了。


    如何掙紮,還是沒有辦法改變自己在別人眼中成了基佬的事實,禮蘇不免一時有些難過,還帶著擔憂,但聽著陳胖子說軍營之中還有一群她追求君越的支持者時,她不由覺得,究竟是將士們太清閑,還是世界有些玄幻了。


    她隻覺得腦子有些暈乎乎的,迴來的時候,卻見君越並不在營帳內,聽門口的人說是前線有變。


    禮蘇聽到倒不意外,畢竟梁國大軍隻是退到了幾十裏以外,並沒有打算就此撤退,這仗,自然也是隨時會打起來的。


    而這邊,梁軍營帳之內,也並不穩定。


    烈雲鋒整軍修頓,想到意外遭遇埋伏損失慘重的一戰,烈雲鋒就是憤怒不已,但沒有多久,就已經迅速調整,開始重新部署作戰計劃。


    “主帥,查到了。”有人從外麵跑進來,將手中的信紙遞出來。


    “禮止?禮郡王府的世子?不是說是個一無是處的草包嗎?你確定,此人,就是破壞我們計劃,解除了銀麟灀的人?”烈雲鋒看著上麵的信息,眼底不由懷疑。


    “迴主帥,卻是如此,他的醫術很是出色,這幾城百姓都將禮止當作救命恩人,就連南國皇帝也已經下召了封賞聖旨。”下麵的人迴答。


    烈雲鋒的手指不由捏緊了信紙,眼底一片陰翳,而旁邊的紅袍遮麵的軍師更是氣息陰沉,要不是出了這個變故,他們的計劃就算不能完全成功,也不會遭此慘敗,而他培育的那麽多嗜嬰,都悉數盡毀,還損失了幾名巫師,斷了他們所有的計劃,那紅袍軍師,此刻心中已經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刮了。


    “軍師,你之前,不是說,你製作的巫毒,普天之下,沒有幾個人有辦法嗎?如今,區區一個紈絝世子,就讓我們損失慘重,你,可有什麽要說的?”烈雲鋒忽的刀鋒一轉,對準了旁邊的軍師,眼底帶著算計。


    要知道此次的失敗,消息一定已經傳遍了整個梁國,當初他們軍馬充足信心十足的來,如今沒有多久就被遭此打擊,可謂是笑話的很,想必皇上也是憤怒至極,而這股怒火,總得有人來承擔。


    紅袍軍師哪能不知道他的意思,不由心底冷笑一聲,這烈雲鋒當初需要的時候什麽不是點頭說是,如今出了問題,卻開始推卸責任了,根本就是個無腦無擔當的愚蠢之人,不過這樣的人,也好控製。


    “王爺,這次,卻是是吾未曾預測到此變數,如今,我們尚不知其底細,貿然出手,隻怕依舊會功虧一簣,如此,讓吾先去查詢清楚此人究竟是何來曆再做打算,如今,軍中士氣消沉,如此絲毫不動的坐以待斃,難免會軍心潰散,具吾觀察,此處靠近南國的幾個村莊,不如如此”紅袍軍師眼中冷光一閃,壓低聲音開始說起來。


    烈雲鋒聽著他的話,眼底卻越發的亮,隨後點頭:“那一切,本帥就交給軍師去辦了。”


    “吾遵命。”紅袍軍師低頭迴答,正要轉身離開,外麵又有人來報。


    “主帥,外麵有人前來,說是逸王。”


    逸王?烈雲鋒聽到這個名字,一下子就站了起來,眼底滿是震驚,隨後轉頭看向軍師,臉上帶著怒氣:“軍師,你不是說,他必死無疑嗎?這又是怎麽迴事?”


    怎麽迴事?紅袍軍師還想問呢?不是說著南國沒有幾個能解巫毒的人嗎?而且他用的都是及其少見的巫毒,如今怎麽是一個兩個的失手?


    紅袍軍師心中想不通,麵對烈雲鋒的追問,更是沒有心思理會。


    烈雲鋒咬了咬牙,忍住將他教訓一頓的衝動,但烈雲鋒也明白,這人,不是他能隨便動的,當即冷哼一聲,道:“讓他進來。”


    他倒是沒有想到,他從他手中逃了,僥幸活了下來就算了,如今還敢親自送上門來,這次,他可不會輕易的放過他。


    當即,他重重的坐迴椅子上,冷目看著從外麵進來的淺藍色挺拔身影上,看著他那張臉時,烈雲鋒又是忍不住磨了下牙齒,才忍住冷眼看著他走了過來。


    在烈雲鋒滿臉冷冽下,烈雲逸依舊淡定自若,背脊挺直的朝裏麵而來,一身氣質如雲鶴般昂然挺立,雲淡風輕,站在營帳中間,他才停下了腳步。


    “臣弟見過大王兄。”他緩緩開口,聲音平淡而沉穩。


    “王兄?逸王,這是軍營之中,可沒有兄弟之稱,有的隻是將和兵,你該稱我一聲主帥才是。”烈雲鋒冷冷開口,那股倨傲高高在上,是絲毫沒有掩飾。


    “是雲逸逾越了,主帥。”烈雲逸倒是不覺得不高興,順勢喊道。


    就是這般,無論說什麽,都是沒有波動的模樣,使得人提不起興致,但在麵前晃悠著,又是覺得不舒服至極,而且他可沒有忘記,曾經的國師對他的評價,在梁國中的名氣,所以他現在就算什麽都不爭,也讓他難以心安,想要除之後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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