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一直把車開到素望堂門口停下來,張凡才說:肖燕,你放心,你弟弟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保證一管到底。我剛才考慮了一路,心裏已經有數了。你想,既然他沒有一技之長,不知幹什麽適合他,那就先試試。讓他去苗木基地,跟一象他們幹幾天,如果他不願意幹,到時候再重新調整,反正我們天健旗下這麽位置,總不會沒有他一碗飯吃吧。


    真的謝謝你!


    肖燕認真起來,緊緊地握住張凡的手。


    肖燕一認真起來,張凡反而覺得不好意思,忙道:別被你媽看見,還以為咱倆是什麽關係呢!


    臭不要臉!誰跟你什麽關係!肖燕把臉子一拉,把張凡的手甩掉,給你點臉就往鼻子上抓!


    張凡輕輕打了自己一個嘴巴:我這嘴,今天早晨怎麽一再失誤!


    肖燕忙伸手替他揉了揉臉巴,笑道:快下車吧,把東西搬到八樓我的宿舍。


    你們三人擠一個宿舍不方便,七樓有個貴賓房間,剛剛裝修完的,是我準備安排重要病人休息的地方,你叫你媽和你弟弟住進去。


    還是叫我弟弟住我的宿舍,我和我媽住一起吧。


    那更好。來,下車,我搬東西,你把阿姨扶上去。


    一陣忙活,東西都搬到了七樓貴賓休息室。


    媽媽在床上躺下休息,肖燕蹲在地上,把東西一件一件地從箱子裏取出來擺好。


    張凡無意之間低頭掃了一眼,現肖燕領口之內有一道傷痕。


    紫色的勒傷。


    張凡一驚,重新打開透視瞳,繞著肖燕轉了一圈,裏裏外外把她的身體掃視了一遍。


    這一看不要緊,張凡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她身上有好多被繩子勒的痕跡!


    上上下下,互相交叉,有深有淺,尤其是胸前兩道交叉的痕跡,bainèn的皮膚已經被勒破了,甚至可以看見微微的血絲在沁出來


    她受傷了!


    不好,一定有什麽重大的事情生過。而她,卻隱瞞著!


    張凡不想驚動肖燕的母親,他輕輕地拽了拽肖燕的衣角,低聲說道:你跟我出來一下,我有事兒要問你。


    肖燕不情願地放下手裏的活兒,跟著張凡走出貴賓室。


    我們去八樓吧。張凡淡淡地道。


    肖燕看見張凡表情嚴肅,不像是想要對自己動什麽偷襲,便微微一笑,帶著張凡走進了8樓自己的宿舍。


    關上門,肖燕迴身笑問:有什麽大事,需要這麽神秘?


    你昨天迴老家遇到了什麽事?張凡緊緊地盯著肖燕的雙眼。


    沒什麽事兒啊!肖燕稍顯心虛。


    她不想把昨天生的事情告訴張凡。


    反正事情已經過去了,以後她沒有特殊事情不想迴雲門縣,她跟焦二和舅舅沒關係了。


    大事化小。


    她擔心的是,如果告訴了張凡,以張凡的脾氣,肯定不放過焦二,說不上會捅出什麽大婁子。


    肖燕,你不信任我!


    肖燕急忙道:我怎麽能不信任你!除了我媽,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既然這樣,為什麽不把昨天晚上生的事告訴我?張凡眼裏騰起怒火。


    肖燕一愣:難道張凡聽到了消息?


    不會吧?


    你不要胡思亂想,我迴村後什麽也沒生。肖燕繼續抵抗。


    那你身上的傷痕是怎麽來的?張凡直截了當的說道。


    肖燕下意識的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胸口,那裏的傷痕還在隱隱作痛,剛才幹活時出了一身細汗,鹽漬得傷痕絲絲拉拉地好像針在紮。


    什麽傷痕,那是我不小心撞了一下。肖燕掩飾地說,然後把領口緊了緊,你真沒意思,偷偷往人家領口裏了望什麽!再敢胡來,我向巧花告你一狀!


    肖燕以攻為守。


    張凡一把抓住肖燕,用手在她身前身後比量著:還瞞我!你身上的傷太多了,而且都是新傷,這裏一道,這裏一道,還有這裏


    張凡隔著衣服,準確地把肖燕身上的勒痕一一指出,走向長短,都說得準確無誤。


    肖燕並不知道張凡有一雙神奇的眼睛,十分奇怪地看著張凡,心想:這家夥好像偷看我了?


    不能啊,我下了高鐵,既沒有如廁,也沒有入浴,他怎麽會現我身上的傷?


    神秘!


    太神秘了!


    張凡這個人不可思議。


    既然被他說準了,看來這迴事兒是瞞不住了!


    我被人給綁了。肖燕低聲的說道,一陣委屈湧上心頭,眼睛裏充滿了淚花,低著頭。


    誰幹的?張凡的聲音裏充滿著無比的火氣。


    是我們縣裏的一個地賴!


    他為什麽要bangjia你?


    事到如今,再隱瞞也沒意思了,肖燕隻好實話實說:他想把我搶去那啥


    肖燕說到這裏,淚珠從眼睛裏滾落出來,輕輕地嗚咽著!


    她這一哭,真是梨花帶雨,有一萬分的招人憐愛!


    他對你做了什麽?張凡已經是咬牙切齒了。


    沒做什麽!我聽他們談話的意思,是想先把我然後把我賣了!


    賣了?


    草!


    人販子這社會毒瘤,怎麽也剔除不幹淨!


    現在還有販人的!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誰?他叫什麽名字?


    我光知道他叫焦二,是雲門縣裏的黑道上人。不過,他上頭有一個老大,當時那個老大也在現場,多虧那個老大話,焦二才把我放了。


    老大?


    那個老大說他認識我,他姓年,是京城年氏集團的老總,焦二其實是代年總管理雲門縣的業務。


    年豐端!


    是這小子!


    是年豐端主張放了你?你確信?


    這個十分確信。焦二本來想把我送給年豐端,年豐端一見我,就打了焦二兩個大耳光,叫把我放了,還叫焦二給我道歉。我也弄不明白為什麽,越想越不明白,年豐端不是和你有仇嗎?


    張凡沉思起來。


    年豐端啊!


    原來年氏的業務在雲門縣有代理人。


    可年豐端為什麽要放了肖豔?


    以年豐端的性格,對張凡手下的人不會這麽仁慈。


    莫非年豐端有更深的考慮?


    聯想到年豐端正在搞的那個針對張凡的工程,年豐端是不是忍而不,準備力量,最後出擊呢?


    這個可能性非常大。


    張凡不再說話,心裏已經有了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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