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露草、血殺草、絳香珠、鐵皮藤、漆金膠……


    隨著李婆婆一盒盒的打開那五個寒石盒子,一聲聲驚唿從台下眾人口中唿喊而出,每一個名字,都是一種靈草。


    清一色的四階靈草,讓台下一幫築基期修士看的眼冒紅光,群情振奮。


    四階靈草雖然不是築基期修士能夠使用的,而是金丹層麵的靈草,但修士往往會有未雨綢繆的習慣,若是真等自己結丹了再去尋找合適的靈草,耽誤時間不說,能不能找到合適的靈草還是個問題呢。


    修行界很多事情都是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的。


    也因此,四階靈草對於築基期修士同樣具有致命的吸引力,甚至因為不了解,誘惑力更甚於金丹。


    “這五個寒石盒子裏的靈草,便是老身見了也不由想據為己有啊!”


    一向言簡意賅的李婆婆再打開寒石盒子後,也變得激動起來,顯然對於金丹高階修為的李婆婆而言,這些靈草無一不是極品,無一不是她夢寐以求的東西。


    定了定心神,李婆婆繼續開口。


    “鑒於這些靈草的價值和各位的購買能力,我們決定分開來拍賣這些靈草,或者各位也可以集資競拍,自行分配!”


    李婆婆這番話仿佛是一語驚醒了夢中人,讓之前還在感歎靈草價值太過昂貴的築基期修士們茅塞頓開。


    是了!


    他們不過是想競拍一兩株靈草有備無患,又不是要整盒整盒的囤積靈草,集資競拍確實是個切實可行的方法。隻是集資這種事情卻要找那些平日裏忠厚老實的修士才行,不然到最後血本無歸不說,恐怕財產露白之後還有殺身之禍呢!


    “首先是這一盒絳香珠!”


    隨手托起一個寒石盒子,李婆婆似乎心情不錯,破天荒的開起玩笑來。


    “此物其實沒什麽大用,不過是一種香料罷了!但畢竟是四階的靈草,更難得的是這一盒子絳香珠內蘊靈氣充沛,品相完好,堪稱是絳香珠中的極品,由此煉製的絳香珠香料品質必定上佳。若是老婆子再年輕個百八十歲的,恐怕非要一口吃下整盒絳香珠不可!此物底價五千下靈,每次加價不得少於五百下靈!”


    蕭勉聞言本還有些失望,畢竟五千塊下品靈石實在不能讓他滿意,隻是再一想這不過是底價,成交價怕是在五萬塊下品靈石左右,蕭勉便釋然了。


    畢竟絳香珠本就是五個寒石盒子中價值最低的一個,真正有價值的,還在最後呢!


    經過一番不算激烈的競拍,讓蕭勉大跌眼鏡的是,絳香珠最後竟是被向無情整盒拍走了,價值四萬塊下品靈石。


    這個價格稍微有點低,畢竟在向無情出手之後,許多散修都不再加價,一方麵是明知競爭不過落花穀的少穀主,另一方麵卻是他們


    也知道真正有用的靈草還在後邊,怎麽舍得把大把靈石,砸在絳香珠這種華而不實的奢侈品上?


    也隻有如向無情這種不拿下品靈石當迴事的富二代少穀主,才會如此一擲萬靈的將整盒絳香珠拍下。


    落花穀,本就是南越州三大宗門中女性弟子最多的宗門,想來向無情競拍這絳香珠的目的,頗有些不可說道呢。


    接下來的鐵皮藤拍出了八萬塊下品靈石,第三盒血殺草更是一舉拍出了二十萬塊下品靈石的高價。


    血殺草,被一組由十個築基期修士臨時組成的小團體集體拍走,而後十人集體退場,顯然是忙著去分配靈草了。


    至於這期間會不會出現黑吃黑或者殺人奪寶之事,可就不得而知了,當然隻要他們不是在陵川坊市的範圍內發生亂鬥,就不是陵川坊市能夠幹預的。


    在這期間,蕭勉也曾經數度出手,再三報價,他倒不是想惡意哄抬競拍價,而是怕引起旁人的注意,畢竟若蕭勉對這些靈草不屑一顧,那就太不正常,也太引人矚目了。


    當然若是能不動聲色的抬高一些價碼,蕭勉也不介意!


    “接下來的一盒靈草,乃是頗有些偏門的漆金膠!”


    李婆婆這麽說著,眼見台下眾多散修聞言一臉茫然,不由露出個“果然如此”的笑容,當下好生解釋起來。


    “以漆金膠為主料,能夠煉製成一味名為‘漆金丹’的奇門丹藥,高達五階,功能修補金丹表麵裂縫,彌合碎裂金丹,堪稱是金丹修士被震傷金丹之後的最佳療傷聖藥!尤其是這一盒漆金膠藥效高達一千五百年,煉成的漆金丹功效驚人,堪稱極品!”


    李婆婆這話才一說完,下邊的眾多築基期修士卻都露出不以為然的神情,這漆金膠離他們似乎太遠了一些。


    像之前的鐵皮藤之類,雖然也是四階靈草,隻是說它們是金丹層麵的靈草,卻並不一定需要金丹修士才能使用。比如鐵皮藤,鞣製成的鐵藤軟甲便是築基期修士也能使用,也因此,台下的眾多散修才積極競價,想得到一兩株靈草備用。


    如今這漆金膠卻是用來修補金丹的,對於他們這些連金丹都沒有修出來的築基期修士而言,形同雞肋了!


    隻是眾多散修不感興趣,不代表別人也不感興趣。


    就在李婆婆話音剛落時,一直緊閉著窗戶的魔影宗雅閣,突然打開窗戶,探出個一身青色長衫的精壯青年。


    “這盒漆金膠,我全要了!”


    “哼!現在的小輩,真是越來越不懂規矩了!”


    眼皮一抬,李婆婆打量了那魔影宗門人一眼,眼中神光暴漲,同時那魔影宗門人如遭雷擊,渾身一顫,臉色更是瞬間慘白,卻說不出半句話來。


    李婆婆這才收迴自己如刀似得目光,略含警告意


    味的掃過全場。


    “這盒漆金膠,起價三萬塊下品靈石,每次加價不得低於一千塊下品靈石,現在開始——起拍!”


    李婆婆一聲令下,一時卻無人競拍。


    台下的眾多散修壓根就對這漆金膠沒什麽興趣,至於方才那開口要拍漆金膠的青年卻被李婆婆一計目光擊成內傷,一時間體內真氣翻騰,根本說不了話。


    此時的蕭勉,卻目光斜瞥向魔影宗的雅閣,看著那名臉色慘白的青年,一陣思量。


    這人是魔影宗的?


    之前毫無動靜還可以解釋為是看不上前邊那些大路貨,如今一見這漆金膠就如此心急,甚至觸怒了李婆婆這等金丹強者,看來他對這漆金膠是誌在必得啊!


    難不成,魔影宗內有金丹修士的金丹被震傷了?


    不然這小子怎麽如此心急!?


    看著,這一次自己恐怕是失算了!


    “晚輩魔影宗胡英,懇請李前輩恕罪!實在是晚輩太心急了,衝撞了前輩,還望前輩海涵!”就在蕭勉暗自懊惱間,那魔影宗門人已經順過氣來,當先便朝李婆婆致歉,而後才小心翼翼的說道:“晚輩願出價三萬一千塊下品靈石!”


    “三萬五千塊下品靈石!”


    胡英的話才一說完,蕭勉就立刻報出了自己的價碼。


    渾然不顧胡英的怒視,心中卻快速盤算:胡英?


    看模樣倒是和當初那胡達有些相像,難道是……


    對了!


    當年掌教師伯出關,一舉擊傷萬天雲,又用離合神光分別擊退了胡達三人,隻是攻擊胡達的離合神光卻比攻擊向斷雲濤和古元霸的離合神光要強盛一倍,想來便是那時,丹丘生神不知鬼不覺得重創了胡達,竟使之金丹震動,浮現裂縫。


    想來這胡英便是胡達的子侄輩,如今見了這藥效足有一千五百年的漆金膠,自然是急於競拍了。


    “你!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五行門的蕭勉!你們五行門,不要欺人太甚!”


    胡英才這麽說著,蕭勉卻看都不去看他,隻是有不少之前在打蕭勉主意的散修聽了胡英這話卻都是臉色一變,而後收迴了關注著蕭勉的目光。


    眼見李婆婆不耐煩的看著自己,胡英脖子一縮,而後咬牙報價:“四萬塊下品靈石!”


    “四萬五千塊下品靈石!”


    這一迴不是蕭勉,而是傅青瓊!


    “嗚!”狠狠地瞪了雅閣內並不現身的傅青瓊一眼,胡英不得不繼續加價:“五萬塊下品靈石!”


    “六萬塊下品靈石!”


    這一次既不是蕭勉也不是傅青瓊,卻是向無情!


    現場形勢逐漸明朗,蕭勉、傅青瓊和向無情三人聯手抬價,讓魔影宗的胡英懊惱不已,卻又不敢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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