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其危和賽吳用循著原路往迴走的時候,就聽見旁邊草窩裏有人呻吟的聲音。


    張其危和賽吳用找到發出呻吟聲音的地方,隻見一個莊丁正抱著自己的腿在那呻吟。


    “怎麽啦,你受傷了?”張其危和賽吳用趕到那人身邊關切地問。


    “不是,我被毒蛇咬了,萬般無奈之下,點燃狼煙求救,還請主人降罪。”那個莊丁苦著臉說。


    “毒蛇咬了!片刻也耽擱不得。快迴到我們的駐地,要我娘子給你治。”張其危說完就把那個莊丁抱上神皮如意。三個人急急忙忙飛迴夜紅山。


    蔡招弟此時身上的紅腫更嚴重了。正在夜紅山一聲聲呻吟,見張其危和賽吳用抬著一個人迴來,就強撐病體。


    “是什麽樣的蛇咬的?”蔡招弟一邊問那個莊丁,一邊用一根類似後來的繃帶將他膝蓋以下,傷口以上紮緊,不讓毒液上行,然後拿出一把極鋒利的刀子,用高度酒消了下毒就對莊丁說:“你要忍住。我現在給你排毒!”說完就給了一團布要莊丁咬著。


    蔡招弟接著就用刀將蛇咬的傷口劃了一個十字口。那莊丁雙唇緊閉,額頭上沁出了黃豆大的汗珠。莊丁牙關緊咬,也許是毅力強,也許是布團堵住了嘴,那莊丁沒有叫一聲疼。


    現在在莊丁的傷口處已是一片青紫。刀子劃破傷口以後,就見一股黑色的液體往外冒。到處就彌漫著一股腥臭氣。可是那黑烏的液體隻流了些就又靜止不動了。


    “不行,這毒血不弄幹淨,還有生命危險。你忍著,我來給你清洗一下,讓毒液流出來。


    蔡招弟就用棉球沾著鹽水給莊丁清洗傷口。也許是鹽水稀釋了濃稠的毒血,又流下一些黑烏的液體。


    那莊丁強忍著疼痛。


    蔡招弟見毒液流得不暢,就用手去擠那傷口,就有幾滴毒液濺到了她的手背上,本來蔡招弟的手背已經腫的像個饅頭,但那毒液濺到的地方就塌陷了一個窩,好像那地方消了腫一樣。


    “咦“張其危發現了這個變化。蔡招弟擠毒液太專心,聽見張其危在咦就望了張其危一眼,以為自己的力量用大了,張其危的心在疼。


    蔡招弟這麽一分心,就又又毒液沾到手背上。那腫就又消了許多。


    “娘子,這毒液可以給你消腫!”張其危說。


    “你說什麽?”蔡招弟反問張其危。


    “你看,這毒液濺到的地方腫就消了。”張其危指著蔡招弟的手背說。


    蔡招弟一看自己的手背,果然腫消了不少,而且也不像剛才那樣惡癢了。


    蔡招弟就用手術刀沾了些毒液在自己紅腫的小腿上試著擦了一點,小腿上被擦了毒液的地方腫就消了。蔡招弟受到啟發和鼓舞,就用毒液在裸露的皮膚上擦拭,果然也不癢了。


    蔡招弟馬上用一個小盆接了些毒液走進窩棚,將身上的紅腫地方擦拭了一遍。身上的紅腫立馬就消了。


    蔡招弟想了一會兒明白這蛇毒正好是蛭酥的解藥!


    蔡招弟穿好衣服,就出來察看莊丁的傷口。可是那莊丁的傷口仍然是烏紫的。這樣擠效果是有限的。蔡招弟想到這莊丁是為了自己尋找解藥才被毒蛇咬傷的,如果不迅速將毒液擠出來,這莊丁也有性命之憂。


    “夫君,把那兩個中了蛭酥的兄弟叫來用這毒液先給他們消腫。”蔡招弟猛然想起還有兩個陪著她受罪的莊丁。


    “我們去為他擦拭。”張其危說完和賽吳用一人用碗裝了小半碗毒液走向窩棚。


    蔡招弟為了盡快將毒液拔出,就俯下身子用口去吸那蛇毒。


    “太太。使不得!”那莊丁見蔡招弟的舉動是既感動又不安忙製止蔡招弟說。


    “你為我們連命都要搭上了,我為你吸出毒液又有什麽不行!”蔡招弟就用嘴對準那傷口,一使力,就有一個膿血充塞蔡招弟的口腔。蔡招弟隻覺得一陣反胃,就有要嘔吐的感覺,蔡招弟口一張就嘔吐起來,先是一團膿血,接著就感到食道有一團東西往上湧,口一張,就吐出了一團東西來。


    蔡招弟一看那團東西,就又是一陣反胃,接著又吐出一小團東西來。蔡招弟看到自己吐出來的東西不是別的,是一團螞蝗,這螞蝗才吐出來還是活的,可是就一會兒,這螞蝗就伸長了身體,死了。


    蔡招弟吐出了那兩團東西以後,隻覺得人輕鬆了不少。


    “老爺,快來!”蔡招弟對著窩棚喊道,“把那兩個兄弟弄來!”


    張其危和賽吳用聽見蔡招弟喊的很急促,就都跑出窩棚。


    “把中毒的兩個兄弟扶來!”蔡招弟再次急促地喊。


    張其危和賽吳用就把另外兩個身中蛭酥的莊丁扶了出來。


    “兩位兄弟,快對著這位兄弟的傷口使勁吸這毒液,不要吞下肚呀!”蔡招弟對那兩個中毒的莊丁說道。


    在雎縣,蔡招弟的醫術是被公認了的,那兩個莊丁見蔡招弟要自己去吸被蛇咬的兄弟的傷口,也沒有多想,就有一個俯下身子猛吸一口,他和蔡招弟一樣一陣嘔吐,也吐出了兩團螞蝗。另外一個見了也吸了一口,也吐出了兩團螞蝗。


    張其危和賽吳用都呆了。


    三個中了蛭酥的人都把蛭酥的毒排了出來。


    再看那被蛇咬了的莊丁的傷口就流出了殷紅的鮮血,那烏紫的傷口也隻是紅色了。蔡招弟再次把蛇咬的傷口清洗一遍,就把纏在莊丁腿上的布條解開,讓血液循環。


    “原來這蛭酥的解藥是用蛇毒製的。”蔡招弟說。


    “是呀,娘子救人心切的菩薩心腸有了好報,真是善有善報呀。”張其危及時總結說。


    “我們有很多藥的藥性就是這種意外得到的。我要把這個藥效寫進醫書裏。”蔡招弟心情大悅,就想到普度眾生了。


    “我們去把還在外麵尋找血樹的兄弟都召迴來。”張其危想現在還在外麵尋找血樹的行動就沒有了意義。


    “今晚多準備點菜肴,一是犒勞辛苦了的兄弟們。二是慶祝新發現。三是我們受傷的四人都獲救了。管家就在家裏,幫助準備菜肴,我去接人。”張其危安排說。


    張其危駕起神皮如意就按照開始約定的訊號向在森林裏的兄弟發出集合的響箭。


    在樹林的兄弟都迴應以狼煙報告自己的方位。


    張其危就按照狼煙的位置去接應。可是清點人的時候發現狗剩和張名疇沒有發出訊號報告自己的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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