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唯說的沒錯。”秦慎行話語一落,容易趕忙表態,眉眼帶笑道:“這下月十日,乃是十月十日——十全十美,多好的寓意呀~”“又加上那日可是百無禁忌,這種好日子,多難得呀~”如此,既然這成婚的當事人都表態了,在場的容瑞安幾人,自然也就打消了心頭的那點兒顧慮,欣然同意了——容易與秦慎行這小情侶所言極是,雖說這時間緊迫,但也無妨,多找些人手,多下點功夫準備便是。這成婚的日子定下了,在場的眾人便對婚禮的布置,所要宴請的賓客,成婚請帖由誰來寫,婚宴要準備什麽菜肴,以及什麽酒水……進行了一番熱烈的討論。這討論討論著,在討論出了結果之後,也到了該用晚膳的時間了。在容府用過了晚膳之後,李智便迴了李府,而秦慎行則帶著容易去到了聽風樓。*東街,聽風樓,頂層,宴客室。容易在見到秦謹言的第一眼時,就被秦謹言那雙好看的眸子吸引住了視線。容易不僅在心裏感歎著,秦謹言的這雙眼睛的好看,還將他這一感歎說與了秦慎行聽。隻見容易輕輕扯了扯秦慎行的衣袖,在秦慎行的耳邊,輕聲說道:“阿唯,伯父的眼睛,長得真好看啊。”秦慎行聞言,輕笑一聲,對著容易微微頷首,表示同意了容易所說之話。雖說,容易是特意壓低了聲音,可秦謹言可是武力高深的習武之人,五識的靈敏度極高,自然也將容易的話語收入了耳中,心中對於容易的喜愛之意,因著容易的這句由衷之言,也是更上了一層樓。說來,在之前,秦謹言對於容易的喜愛之意,都是在秦慎行的層麵上愛屋及烏。而就在今晚,秦謹言通過了與容易麵對麵的相談之後,就在這麽短短的時間之內,對於容易的喜愛之意,已是拋開了秦慎行的層麵,真正的喜愛上了容易這個人。順帶一提,秦謹言是屬於那種外冷內熱之人,而容易亦是對於劃入他親近範圍之內的人,是嘴甜如蜜,真心實意的。這也就意味著,容易與秦慎行的性子,在這一方麵,很相似。再加之,無論秦謹言挑起的是何話題,容易都能接下他的話茬。是以,這麽一來,容易與秦謹言二人能夠如此相談甚歡,也是在常理之中。而看著如此相談甚歡的容易與秦謹言二人,秦慎行在內心覺得歡喜之時,又感覺自己受到了容易的冷落,那可是打翻了好一大缸的醋。因此,為了顯示自己的存在,秦慎行三不五時的就喂容易喝口茶啊,給容易遞塊糕點啊,亦或是給容易喂幾口水果啊……秦慎行做出的這些小動作,也確實是將容易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個身上。不過嘛,容易的這注意力,在秦慎行身上停留的時間,卻很短暫,隻一會兒,容易的注意力,就又被秦謹言口中的趣事,給拉走咯~對此,秦慎行…秦慎行也隻能微不可察的歎了一口氣,認命的充當起了聆聽者——雖然他很想,就這麽一把扛起他的乖寶迴府去,可事實告訴他,這麽做會惹得他的乖寶生氣,此做法,不可取,還是忍著吧。夜漸漸深了,這容易與秦謹言二人,卻是越說越歡,甚至還有了徹夜秉燭夜談之意。這下,秦慎行可忍受不了,直接出言打斷了容易與秦謹言之間的談話,“伯父,乖寶,這時辰不早了,該休息了。”秦慎行這話,成功的讓容易與秦謹言二人,停下了他們之間的談話。知子莫若父,秦謹言一見到秦慎行此刻的表情,便知道已經到了秦慎行的忍耐極限了,不由得在心裏笑罵了秦慎行一聲臭小子,收起了心頭的意猶未盡,對著容易笑道:“好久沒遇到能跟我如此相談甚歡之人了,若不是阿唯出言提醒,我都不知道已經這個時辰了,難怪我感覺有些困頓之意,湧了上來。”說著說著,秦謹言還打了個哈氣,之後,有些不好意思的繼續說道:“哎呀,這人到了一定的年紀,這說著說著,越發的困了。”“抱歉啊阿易,今個不能再與阿易暢所欲言了,還是下次,我再與阿易談天說地吧。”“伯父不必如此見外。”容易笑著搖了搖頭,趕忙說道:“說來,也是我沒有注意時辰,一直拉著伯父聊天,要抱歉的應當是我才對。”“既然伯父困了,那您就趕緊去休息吧,下次我與阿唯再來拜訪您。”聞言,秦謹言勾唇一笑,“隨時歡迎。”就在容易與秦慎行從椅子起身,即將告辭之時,秦謹言這才想起,他還沒有將他準備的禮物,送與容易與秦慎行二人,趕忙叫住了二人,而後,吩咐了下人去到書房,將他準備好的禮物取了過來。秦謹言笑吟吟的看著容易,說道:“這是我為你們準備的定親禮物,小小心意,阿易趕快收下。”對於秦謹言的這份禮物,容易先是看了一眼秦慎行,得到他的眼神示意之後,這才將那禮物接過,而後,對著秦謹言眉眼彎彎的說道:“多謝伯父,待到下月我與阿唯成親那日,伯父一定要來喝喜酒喲!”“好。”秦謹言語帶笑意,視線落在了秦慎行身上,“阿唯與阿易的婚宴,我一定會到場的。”秦慎行勾起了唇角,“三日後,我與乖寶的婚帖,將會由我們二人,親自送到伯父的手上。”秦謹言臉上的笑意更甚了,“我很期待。”……話說,這容易與秦慎行二人向秦謹言告辭,走出了聽風樓之後,他們二人本是攜手而行的,可行至半路,容易突然感覺到一陣困意襲來,且這陣困意,來勢洶洶。因此,容易不由得打了幾個哈氣,還直揉眼睛,嘴裏嘟囔著好困。見狀,秦慎行先是柔聲讓容易不要揉眼睛,之後,直接背起了容易,踩著輕功迴到了唯易居。待到下人將洗澡水備好之後,秦慎行抱著快要陷入睡眠的容易,來到了淨室。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有人脫下了自己的衣裳,容易強撐著睜開了眼睛,見到的是秦慎行放大的俊美臉龐,有些看癡了,“阿唯?”“是我。”秦慎行輕輕吻了吻容易的嘴角,語氣溫柔,“乖寶睡吧,沐浴更衣就交給我。”“嗯。”容易給了秦慎行一個晚安吻,“阿唯,晚安。”話落,容易便安心的陷入了睡眠之中。秦慎行滿目柔情,“乖寶,晚安,有個好夢。”片刻之後,秦慎行已是動作輕柔,卻又幹淨利落的替容易,以及他自己沐浴淨身完畢,而後,替容易和他自己,換上了幹淨的裏衣(還是情侶款的喲),抱著容易走出了淨室,迴到了內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