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隻要夫君你能夠認可,妾身我也就放心了。”


    齊韻柔聲迴應了一聲後,輕輕地抿了兩下嬌豔欲滴的櫻唇,持著手裏的木梳子繼續為自家夫君梳理起了耳邊的頭發。


    柳明誌看著梳妝鏡中的自己和站在自己身後為自己梳頭的佳人,嘴角微揚的輕笑了幾聲。


    “韻兒。”


    齊韻聞言,微微抬眸瞄了一眼梳妝鏡中麵帶笑容的自家夫君。


    “哎,夫君,你還有什麽事情嗎?”


    柳明誌屈指輕輕地扣弄著拇指上的翡翠扳指,淡笑著從鏡子裏看著自己身後的佳人。


    “倒也沒有什麽事情,為夫我就是想要問一問你。


    關於為夫我讓清蕊丫頭她幫著我從月兒那裏打探口風的那件事情,清蕊這丫頭她有沒有告訴你們姐妹們啊?”


    聽到自家夫君的問題,齊韻馬上輕轉了幾下眼眸,俏臉之上直接流露出了思索之意,似乎在思考柳大少所說的事情是什麽事情。


    刹那間,佳人的眼前忽的一亮,顯然是已經想到了自己夫君他問的是哪一件事情了。


    “夫君,你說的應該是月兒和段定邦那小子之間的事情吧?”


    見到齊韻她一下子就說出了自己所問的問題,柳明誌眉頭輕挑的淡笑著點了點頭。


    “嗬嗬嗬,看來清蕊丫頭她已經把這件事情告訴你們姐們了。”


    齊韻嫣然一笑,抬眸看著前麵的鏡子笑盈盈的輕點了幾下螓首。


    “嗯嗯嗯,迴夫君,清蕊妹妹確實已經把這件事情告訴我們姐妹們了。


    清蕊妹妹她跟我們姐妹們說出了夫君你的想法,主要就是希望我們姐妹們能幫著她一起參謀參謀,看看應該如何跟月兒那丫頭提起這個話題才比較合適一些。”


    聽完了佳人對自己的迴答之言,柳大少扣弄著拇指上翡翠扳指的動作微微一頓,一雙虎目之中登時露出了一抹好奇之意。


    “韻兒,那你們姐妹們現在的進展怎麽樣了,從月兒這個臭丫頭的口中收獲到什麽了嗎?”


    齊韻抬眸從鏡子裏看了一眼自家夫君雙眸之中的好奇之色,嬌顏之上臉色略顯鬱悶的輕輕地搖了搖頭。


    “嗨呀,夫君呀,收獲什麽呀收獲。


    你們父女兩個人簡直就是一個老狐狸,一個小狐狸,那是一個比一個更加的精明,一個比一個更加的狡滑。


    最近的這段時間裏,不管蕊兒妹妹她是如何想方設法的對月兒這個臭丫頭旁敲側擊,最終也沒有收獲什麽有用的消息。


    在此期間,妾身姐妹們偶爾也會裝作有意無意的借口幫著清蕊妹妹一二。


    可惜是的,月兒這個臭丫頭實在是太精明了,太狡猾了。


    無論我們姐妹們一大群人使出了什麽樣的辦法,最終都會被月兒這個臭丫頭或是故意插科打諢,或是顧左而言他,亦或是故意裝糊塗的給巧妙地化解了。


    這不,都已經一連著好幾天的時間了。


    我們一大群姐妹們已經是施展出了渾身解數了,最終也沒有收獲一丁點有用的消息。”


    齊韻口中的話音一落,直接佯裝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


    “夫君呀,妾身我還是剛才的那句話,你們父女倆就是一個老狐狸,一個小狐狸。


    一個比一個精明,一個比一個狡猾。”


    柳明誌聽著齊韻沒好氣的語氣,從鏡子裏麵看了一眼佳人嬌顏之上略顯無奈的表情,登時忍俊不禁的朗聲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


    韻兒呀,你說的一點不錯,月兒這個臭丫頭確實太精明了,也太狡猾了。


    想要對付這個臭丫頭,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啊!”


    柳明誌淡笑著說笑之間,高高的舉起右手輕輕地拍了拍佳人的手臂,微微眯著雙眸長吐了一口氣。


    “唿!韻兒呀。”


    “哎,夫君?”


    “好娘子,為夫我還是很早之前跟你說的那一句話,咱們夫婦膝下這幾個如今已經長大成人了的兒女之中。


    如果要是論起心眼子的話,就算是把依依,菲菲,乘風,承誌,夭夭,成乾,正浩他們兄弟姐妹們等人全都綁在一起,也比不上月兒這個臭丫頭一個人的心眼子多啊!”


    聽著自家夫君對一眾兒女們的評價之言,齊韻神色略顯複雜的默默地抿了幾下櫻唇,並沒有迴答柳大少的話語。


    柳明誌從梳妝鏡中看到了身後佳人俏臉之上的神情變化,臉色唏噓的輕輕地歎息了一聲。


    “唉!”


    “韻兒。”


    “妾身在,夫君?”


    “傻韻兒,你跟為夫我說實話,當為夫我說完了剛才的那一番話語以後,你的心裏麵是不是想到了關於太子儲君的事情了?”


    柳大少的這個問題一出口,齊韻的臉色微微一變,身姿曼妙的嬌軀亦是不由地猛地顫栗了一下。


    “夫君,妾身,那什麽……我……我……”


    佳人語無倫次的甕聲甕氣的呢喃了幾聲,一時間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為好。


    柳明誌從鏡子之中看著佳人神色彷徨,語無倫次的反應,神色唏噓的對著眼前的梳妝鏡默默地轉動了幾下自己的脖頸。


    雖然佳人並沒有準確的迴答出來自己的問題,但是她此時此刻的反應舉止,就已經說明了一切了。


    她看似是什麽都沒有迴答,實則卻是早就已經迴答的一清二楚了。


    一切,盡在不言中。


    柳明誌輕輕地轉動了幾下自己的脖子後,笑吟吟的重新端正了自己的坐姿。


    “嗬嗬嗬。韻兒,為夫我的頭發梳理好了嗎?”


    聽到了夫君的詢問,齊韻忽的迴過神來,連忙對著梳妝鏡裏正在看著自己的夫君輕輕地點了幾下螓首。


    “迴夫君,已經梳理的差不多了,妾身再把最後的這幾縷散亂的發絲給你整理一下,然後幾可以給你戴上發冠了。”


    “好的,那就快點把為夫我整理吧。”


    “嗯嗯嗯,妾身知道了。”


    佳人嬌柔的話音一落,急忙繼續為柳大少整理起了最後的那些許散亂的發絲。


    很快,不過二十幾個唿吸的功夫,佳人便已經仔仔細細的為柳大少戴上了發冠。


    “夫君,好了。”


    柳明誌淡笑著點了點頭,探著身體瞄了一眼小窗口外的雨勢以後,緩緩地從圓凳上麵站了起來。


    隨即他側身後退了一步,舉起自己的雙手雙手扶住了佳人的香肩,笑吟吟地將她按坐到了身邊的圓凳上麵。


    齊韻才剛一在圓凳上坐了下來,便立即仰起雪白的鵝頸迴頭看向了已經站在了自己身後的柳明誌。


    “夫君,你這是?”


    柳明誌樂嗬嗬的低眸看了一下神色略顯詫異的佳人,探著身體拿起了佳人方才放到了梳妝台上的木梳子。


    “好韻兒,為夫我剛才看了一下窗外的雨勢,現在下的正大著呢!


    根據窗外的雨勢來看,短時間之內,咱們是別想出門去克裏奇他們的家裏登門做客了。


    正好,為夫我也已經有好長時間沒有給你梳妝了。


    今天借著這個機會,為夫我正好可以給好娘子你梳理一次妝容。”


    似乎是在附和柳大少所說的這一番話語,當柳大少的話語聲剛一落下之時,宮殿外突然雷聲大作。


    繼而,大雨滂沱的陰沉的天空之中又出現了數道耀眼的閃電。


    轟隆隆,隆隆隆。


    哢嚓,哢嚓,隆隆隆。


    柳明誌聽到了宮殿外突然響起了電閃雷鳴的轟鳴聲,登時眉頭微挑的笑嗬嗬地搖了搖頭。


    “哈哈,哈哈哈,哎呦喂。


    韻兒呀,你看到了吧,老天爺可真是夠給為夫我麵子的啊!”


    聽到了自家夫君的玩笑之言,齊韻轉首瞄了一下小窗口外大雨滂沱,電閃雷鳴的昏暗天空,笑眼盈盈地端正了自己的坐姿。


    “咯咯咯,夫君呀,既然如此,那你就幫妾身我梳妝吧。”


    柳大少淡笑著頷首示意了一下,抬起手直接取下了佳人散亂的發鬢之間的碧玉發簪。


    “好嘞。”


    隨著柳明誌抽出了碧玉發簪的動作,佳人盤起來的三千青絲瞬間猶如瀑布一般垂直的飄落而下。


    柳大少見此情形,輕笑著把手裏的玉簪放到了梳妝台之上。


    旋即,他一手托著佳人如瀑般的三千青絲,一手拿著手裏的木梳子在佳人烏黑的秀發間輕輕地梳理了起來。


    “韻兒。”


    “哎,妾身在,夫君?”


    柳明誌隨意地甩了一下自己滑落下來的衣袖,麵露笑容的看向了梳妝鏡中的佳人。


    “傻娘子呀,你知道嗎?


    為夫我剛才之所以告訴你就算是依依,乘風,承誌,夭夭,成乾他們兄弟所有人的心眼子全部都綁在一起,也比不上月兒這個臭丫頭一個人的心眼子,並非是因為為夫我特比的偏愛月兒這個臭丫頭。


    其根本的原因還是因為月兒這個臭丫頭與依依和乘風,承誌,夭夭,成乾他們這一眾兄弟姐妹們從小到大有著截然不同的生活環境。


    生活環境有所不同,那麽他們每個人自身的經曆,自身的心性,還有自身的人生閱曆自然也就有著雲泥之別的區別了。


    依依,承誌他們兄弟姐妹們幾個人與月兒這個臭丫頭相比,他們之間的人生經曆差別實在是太大了。


    其中最為明顯的一點,月兒這個臭丫頭在四五歲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跟著婉言學習帝王之術,治國之道,治理天下的帝王權術了。


    想當年,當月兒這個臭丫頭到了六七歲的年齡之時,在婉言的悉心培養之下,她就已經可以幫著婉言肩負起監國的重擔了。”


    柳明誌說著說著,忽然神色感慨萬千的抬手在佳人的香肩之上輕輕地拍打了幾下。


    “韻兒呀,四五歲就開始學習帝王權術,六七歲便已經可以肩負起監國重任了,你知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呀?”


    聽著自家夫君的話語中既是自豪,又有些複雜的語氣,齊韻神色複雜的用貝齒輕咬著自己嬌豔欲滴的櫻唇默然了片刻後,目光悵然的看著鏡子中的柳大少輕輕地點了幾下螓首。


    “嗯,夫君,妾身明白的。”


    柳明誌無聲的長籲了一口氣,繼續為佳人梳理起了有些散亂的三千青絲。


    “好韻兒,月兒這個臭丫頭六七歲之時,就可以輕而易舉的肩負起監國重任了。


    當年,婉言她每一次偷偷地離開金國趕來與為夫我相會的時候,金國朝堂之上的大小政務也就全部都落在了月兒這個臭丫頭她幼小的肩膀上麵了。


    按說的話,依照這個臭丫頭她當初的年齡,根本就無法肩負起如此沉重的重擔。


    可是呢,結果卻是這個臭丫頭不但可以把朝堂之上所有的大小政務全都處理的井井有條,甚至還可以舉一反三的挑選出某些政務之所存在的弊端。


    金國的朝堂之上的那些原本一開始對她一個小小的姑娘家,擔任監國重任頗有微詞的滿朝文武百官,最終卻全都因為這個臭丫頭處理各種大小政務的能力而不得不心悅誠服。


    遙想當年,無論婉言她是否待在金國的王宮之中,在這個臭丫頭的監國之下,金國朝堂之上所有的大小政務全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幾乎沒有出現過任何的差錯。


    韻兒,這個臭丫頭當時的年齡才隻有六七歲呀。


    月兒這丫頭小小的年紀,就已經有了這樣的手段了,為夫我又豈能不為之感歎啊!”


    齊韻神色複雜的沉默了片刻,從鏡子中看著身後的夫君輕輕地點了點頭之後,嘴角不由得揚起一抹苦澀的笑意。


    “夫君,聽你這麽一說,別說是你為之感歎了,妾身我又的心裏麵又何嚐不是如此呢?”


    柳明誌從梳妝鏡裏看到了佳人因為自己所說的言辭,嬌顏之上逐漸的變得越來越複雜的神色,神色複雜的輕歎了一口氣。


    “唉。”


    “好娘子,為夫我所說的這些乃是月兒這個臭丫頭在四五歲到六七歲之時的人生閱曆。


    反觀為夫和韻兒你與蓮兒,還有嫣兒咱們夫婦幾人之間所生下的兒女們,他們兄弟姐妹們在這個年齡的時候又在幹些什麽事情呢?


    關於這一點,就算為夫我不說,韻兒你自己的心裏麵也是清楚的吧?”(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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