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果果,你確定不看嗎?機會隻有這一次呦。”


    任清蕊似乎有些不甘心,俏臉嬌怨的盯著柳大少,再次開口反問道。


    柳明誌有些不敢直視佳人那柔情與幽怨之意並存的清冷皓目,頷首低眉的端起酒杯朝著嘴中送去。


    喝酒之時,柳大少不經意的朝著任清蕊瞄了一眼,看到佳人那曼妙嬌軀上好似半開半掩著的素白色綾羅衫,以及綾羅衫下那凝脂般的冰肌雪膚,連忙移開了目光。


    再繼續看下去,柳明誌怕自己真的會忍不住的亂了心緒。


    從而與任清蕊這丫頭發生了某種似乎應該發生,又似乎不應該的發生的事情。


    這丫頭的姿色本就已經國色天香,相當的勾人了心魄了。


    此時她又是一副衣衫半解,任君采擷的嬌羞模樣,那就更加的動人心弦了。


    她在自己麵前若是繼續這副衣衫半解,風情萬種的模樣。


    自己未必頂得住啊!


    柳明誌仰頭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目光有意的瞥向了一旁。


    “丫頭,快點把衣帶係好吧,別著涼了。”


    任清蕊直勾勾的盯著柳大少的反應舉止,見到他不敢看著自己,故意移開目光的反應,輕聲嬌哼了一聲,重重的坐在了竹椅之上。


    “哼,著你的大頭鬼的涼。”


    在竹椅上坐定之後,任清蕊氣唿唿的鼓起了香腮,纖纖玉指輕輕地纏繞著自己楊柳細腰上的絲帶。


    “大果果,正所謂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妹兒好不容易才下定了決心,你確定不再好好的考慮考慮嗎?


    大果果,這一次要是錯過了,你想後悔都晚了撒。


    趁著妹兒我現在還沒有反悔,你還是再好好的考慮考慮撒。”


    “丫頭,別這樣,給為兄斟酒吧。”


    “哦,曉得了撒。”


    任清蕊悶悶不樂的迴了一聲,鬆開了手裏的絲帶,就要起身為柳大少斟酒。


    柳明誌見狀,連忙開口說道:“丫頭,先等一下。”


    任清蕊起身的動作微微一頓,神色疑惑的看著柳大少輕聲問道:“大果果,你不是讓妹兒我給你斟酒嗎?


    又咋過了。”


    柳明誌輕掃一下佳人依舊半開半掩的綾羅素紗衣衫,神色複雜的苦笑了幾聲。


    “嗬嗬,丫頭,你還是先把衣衫上的絲帶給係好了,然後再給為兄斟酒吧。


    你,太低估了自己的容顏和魅力了。


    你若是再這樣下去,為兄怕自己會……會……”


    任清蕊一邊係著柳腰間的絲帶,一邊看著柳大少疑問道:“嗯?會咋過撒?”


    柳明誌緊咬著牙關沉默了片刻,忽的抬起頭,目不斜視的看著任清蕊輕聲說道:“會忍不住的對你意亂情迷,做出了有損你清白的事情。”


    任清蕊剛剛係好了腰間的絲帶,正要提壇為柳大少斟酒,聽到他有些苦澀的話語,凹凸有致的曼妙嬌軀情不自禁的輕顫了一下。


    怔怔的望著柳大少唏噓的神色默然了良久,任清蕊反應過來後,如花似玉的俏臉上登時露出了人比花嬌的笑顏。


    皓目中國的幽怨之色,似乎也漸漸地消失不見了。


    自己能夠在心上人的口中聽到這番話,比吃了蜜糖還要甜,


    “真的嗎?”


    “真的!”


    “能聽到伱這麽說,妹兒我打心底裏感到高興。


    來,咱們繼續喝酒。”


    “好,喝酒。”


    不一會兒,任清蕊氣唿唿的籲了口氣,輕輕地甩動了幾下有些發酸的皓腕。


    “哎呀,大果果,妹兒我坐下來又站起來,站起來又坐下,一次次的實在是太麻煩了。


    再者妹兒傾著腰肢,不停的舉起酒壇,手腕都累酸了。


    咱們兩個是故人重逢,沒有那麽多的俗禮。


    妹兒以為,接下裏咱們兩個自斟自飲的好了。


    大果果,你說呢?”


    “沒問題,依你所言。”


    柳明誌輕聲打了個酒嗝,端起酒杯對著任清蕊示意了一下。


    “丫頭,為兄我又喝到第五杯了,幹杯。”


    任清蕊輕皺了兩下瓊鼻,直接端起自己的酒杯示意了一下。


    “真是的,至於算的那麽精準嗎?


    大果果你堂堂的七尺男兒,讓妹兒我一個弱女子一杯酒又能咋過撒。”


    “哎,丫頭此言差矣了,正所謂無規矩不成方圓。


    咱們兩個乃是相交多年的故友,既然是朋友喝酒,酒桌之上自然也就沒有什麽所謂的大丈夫與小女子之分了。


    來吧,共飲之。”


    “哼!”


    任清蕊嬌哼了一聲,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端起酒杯送到了嘴邊。


    “幹杯。”


    “幹杯。”


    任清蕊輕輕地打了個酒嗝,提起酒壇再次給自己斟滿了酒水。


    “說好了,自己喝自己倒,請吧。”


    “為兄知道。”


    柳明誌迴應了任清蕊一言,吃了一口涼拌竹筍,一連著再次喝了四杯酒水。


    “嗝,幹杯。”


    “呦嗬,有長進了嘛,都不用為兄提醒了。”


    “喝你的吧。”


    柳明誌,任清蕊兩人相對而坐,一人抱著一個酒壇。


    在房中兩盞搖曳的燭光之下,一邊有說有笑的談論著一些歡樂的往事,一邊你來我往的推杯換盞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桌麵上的四壇酒水在兩人的歡笑聲中,不知不覺得就已經見了底。


    “嗝,大果果,你還能喝嗎?”


    “嗝,問題不大,若是丫頭你還想繼續喝下去的話,那為兄便奉陪到底。”


    “等著,妹兒這就去取酒。”


    柳明誌連忙剛剛抽出的旱煙袋放到了桌麵上,起身朝著已經走出了門外的任清蕊追了上去。


    “丫頭,你慢一點,咱們兩個一起去。”


    “不用,妹兒我還沒有喝多撒。”


    “這不是丫頭你喝多沒喝多的問題,咱們兩個一起去酒窖,一次可以多取出來幾壇杏花露,省的下麵再一趟一趟的跑了。


    再說了,酒窖裏黑洞洞的,總得有一個人掌燈吧。”


    “好吧,那就一起去。”


    短短半盞茶的功夫左右,柳大少兩人從酒窖裏各自抱著兩壇酒水走了出來,重新迴到了正房裏麵。


    任清蕊將去掉了封泥的酒壇放到了一旁,抬手揉搓了幾下酒後染上了濃濃弄暈的俏臉,樂嗬嗬的朝著柳大少看了過去。


    “大果果,你剛才喝到第幾杯了撒?”


    柳大少晃了晃腦袋,眯著眼睛嘀咕了一會,輕輕地搖了搖手。


    “為兄也記不太清楚了,好像是第二杯還是第三杯來著。”


    “不想了,太……嗝……太費腦子了,大不了重新喝就是了。”


    “行啊,不就是兩杯酒嗎,重新喝就重新喝。”


    兩人吃了幾口早已經涼卻的飯菜,再次抱著酒壇你來我往的對飲了起來。


    在兩人的歡聲笑語中,時間悄然的流逝著。


    原本懸在柳梢頭的明月,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已經升到了中天。


    “嗝……嗝……”


    任清蕊打了一個長長的酒嗝,醉眼朦朧的將手裏的酒杯丟在了桌麵之上。


    “大……大果果,妹兒,妹兒我不能再喝了。”


    柳明誌聽到任清蕊的話語,同樣醉醺醺的將手裏的酒杯放在了桌麵上。


    “好……嗝……好,那就不喝了。


    說真的,為兄我也快喝不下去了。”


    柳明誌的酒量雖說比任清蕊這丫頭高出了不少,可是在一杯比五杯的情況下,自己未必就是佳人的對手。


    任清蕊雙手撐在桌麵上站了起來,蓮足飄搖的朝著房外走去。


    “那就沐浴休息,桌麵上的殘羹剩飯,明天再收拾。”


    “丫頭,你喝了那麽多酒,還沐浴啊!”


    “當然了撒,妹兒我早上上山采草藥出了一身臭汗,去凝兒姐姐家裏的藥鋪賣草藥,又出了一聲臭汗。


    咱們兩個一起迴來之後,帶著大黑它們去山上撒歡,身上出的汗水都把貼身衣物給打濕了。


    若是不沐浴的話,休息的時候肯定會非常難受的撒。


    大果果,咱們燒好了飯菜後,妹兒早就在另一個灶爐裏麵準備好沐浴所用的熱水了。


    現在剛剛過了秋季,夜間還不算太涼,沐浴的時候稍微加一點一點熱水就可以了。


    跟妹兒來吧,妹兒帶你去沐浴撒。”


    “好吧,你等一下我。”


    柳明誌步伐淩亂的跟在任清蕊身後,一路來到了灶房旁邊的偏房門外。


    “大果果,妹兒平日裏幾乎用不到偏房,於是就將它用作沐浴的地方了。


    你先沐浴,妹兒去對麵的廂房給你準備床鋪。”


    “知道了,注意點腳下。”


    “今天的月兒那麽的明亮,妹兒看得清路的。”


    柳明誌目送著任清蕊蓮步輕搖的走向了對麵的廂房,見她隻是腳步有些散亂,也就放下了心來。


    等到對麵的廂房裏亮起了燭光以後,柳大少腳步漂浮的走進了灶房裏麵。


    大約過了半柱香功夫左右,柳大少用散發淡淡馨香的毛巾擦拭著自己濕漉漉的頭發,臉色安逸的走出了沐浴所用的拍偏房。


    仰頭望了一眼夜空中過得月色,柳明誌整理了一下身上有些濕漉漉的衣衫,不疾不徐的朝著不遠處的廂房走了過去。


    柳明誌剛剛走到房門之時,直接開口提醒了一聲此時正待在廂房之中的佳人,


    “丫頭,為兄沐浴好了。


    浴桶裏的水我也已經給你更換上了,你快去沐浴吧。”


    當柳大少走進房中後,任清蕊正單手托著香腮,側躺在鋪好了新被褥的床榻上麵半睡半醒的假寐著。


    任清蕊俏臉慵懶嬌媚的睜開了雙眸,看到柳大少擦拭著頭發走進了房中,連忙單手撐著床沿坐了起來。


    “大果果,你沐浴好了撒。”


    柳明誌將手裏變得濕潤了七八分,散發著淡淡馨香的毛巾放到了旁邊的桌子上,抽出了腰間的旱煙袋,動作嫻熟的裝上了一鍋煙絲。


    湊著桌麵上的燭火點燃了煙絲,柳大少用力的抽了一口旱煙,看著任清蕊指了指桌麵上的毛巾。


    “丫頭,浴桶旁邊的換洗架上掛著好幾條幹淨的毛巾,為兄也不知道你都是怎麽分開使用的,就隨意的拿了一條。


    你要是嫌棄為兄用過了的話,明天為兄再去給你買幾條新的迴來。”


    任清蕊舉起一雙其霜賽雪的藕臂伸了個懶腰,搖動著修長的玉頸朝著柳大少走了過來。


    瞥了一眼桌麵上的毛巾,任清蕊看出了那條毛巾隻是自己平日裏擦臉使用的毛巾,頓時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沒啥子,沒啥子,毛巾嘛,本來就是用的撒。


    大果果你隨便用就行了,妹兒我不介意的。”


    話音一落,任清蕊在心裏暗自嘀咕了一下。


    別說隻是擦臉所用的毛巾了,你就是用了妹兒我平日裏擦拭……


    用就用唄,妹兒我還能嫌棄你撒。


    柳明誌看著任清蕊毫不在意的模樣,輕笑著微微頷首,端著旱煙坐在了旁邊的竹椅上麵。


    “那行,你都這麽說了,為兄我也就放心了。


    丫頭,為兄我從偏房裏出來的時候看了一下天上的月亮,大致的估計了一下,現在應該已經到了子時左右了。


    時辰已經不早了,丫頭你快去沐浴吧。”


    “嗯,妹兒曉得了,那我就先去沐浴了。”


    “去吧,注意點腳下。”


    “曉得了,曉得了,妹兒我真的沒有和多撒。”


    任清蕊走到房門前,似乎想到了什麽,美眸促狹的迴眸朝著坐在竹椅上吞雲吐霧的柳大少看了過去。


    “大果果。”


    “嗯?怎麽了?”


    “妹兒我去沐浴了,你可不要悄悄地摸過去偷看撒。”


    柳大少聽到任清蕊戲虐的話語,頓時不受控製的悶咳了起來。


    “吭哧……咳咳咳……滾蛋!”


    “哼!臭木頭!”


    任清蕊嬌哼了一聲,銀牙緊咬的朝著月色朦朧的庭院中走去。


    柳明誌輕輕地歎了口氣,俯身磕出了煙鍋裏的玉頸。


    走到房門後關上了房門,柳大少抬手輕輕地揉捏著額頭,臉色複雜的朝著臥房裏的床榻走去。


    “唉,喝了那麽多的酒水,若是再糾纏下去,今天晚上非得出事不可。


    還是早點休息的為妙。”


    柳大少褪去了身上的外袍,看了一眼桌案上的燭火,確定沒有任何的隱患後,躺在床榻之上直接閉上了醉意朦朧的雙眼。


    此時,唯有好好的休息,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對麵的偏房之中,任清蕊一邊一件一件的褪下曼妙嬌軀上的衣衫,一邊不停的觀察著對麵燭火搖曳的廂房。


    佳人褪去了全身的所有衣物,不著寸縷的凝望時對麵沒有任何動靜的廂房,俏臉既是羞赧,又是幽怨的重重的關上了房門。


    “哼,瓜娃子,讓你不要偷看,你就真的不偷看撒,


    哼,你就是全天下最瓜最瓜的瓜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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