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靜靜地觀看著地圖的宋清三人聽完了柳大少侃侃而談的分析之言,彼此間紛紛神色明悟的輕輕地點了點頭。


    “三弟。”


    “嗯,大哥?”


    宋清端著旱煙袋輕輕地砸吧了一口旱煙後,微微側身朝著柳大少看了過去。


    “三弟,這件事情若是真的像你現在所分析的情況一樣,那麽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柳明誌淡笑著收迴了自己正在觀看著地圖的目光,持著小竹竿在掌心之中輕輕地敲打的了起來。


    “大哥,除了這方麵的原因之外,短時間之內本少爺我也想不出來其它方麵的原因了。


    同樣的,就咱們目前所掌握的所有情報來看,也隻有這方麵的原因才能夠解釋的出來,艾利托斯和安德魯他們兄弟四人為什麽是在三個多月之前與咱們大龍的船隊進行的貨物交易。


    又為什麽會是在兩個月之前,才從法蘭克國的商人口中聽說的江河那小子突然在法蘭克國的境內殺人的消息。”


    宋清抬起手輕輕地扇了扇自己眼前的繚繞輕煙,眉頭微皺地點了點頭。


    “是啊,從目前的大致情況來看,也之後這個原因比較合理一些了。


    為兄我剛才也大致的思索了一下,可是卻沒能想出來比這個原因更為合理的原因。


    兩位舅舅,你們兩位怎麽看?”


    張狂,南宮曄老哥倆聽著宋清的詢問聲,先是轉頭看了柳大少一眼,然後皆是眉頭微皺的對著宋清搖了搖頭。


    “想不出來啊!”


    “清兒,老夫也是如此。”


    聽到了張狂,南宮曄老哥倆的迴答之言,宋清舉起手中的酒囊喝了一口酒水以後,一邊輕輕地抿著唇角的酒水,一邊直接將目光轉迴了柳大少的身上。


    “三弟,現在看來,咱們也隻能你剛才的分析為主了。”


    “既然大哥你和兩位舅舅暫時沒有什麽更好的想法,那也隻有如此了。”柳大少聽到了宋清的話,淡笑著點著頭的說道。


    宋清眉頭輕皺地沉默了一會兒後,再次舉起酒囊送到口中喝了一大口的酒水。


    “唿!”


    “三弟,為兄我想了想,咱們先前是被艾利托斯他們所說的消息給誤導了啊!”


    柳明誌輕挑著眉頭笑吟吟地頷首示意了一下後,直接抬起手將小竹竿放迴了懸掛著碩大地圖的木架上麵。


    “嗬嗬嗬嗬,可以這麽說。


    不過,這也怪不了艾利托斯他們兄弟幾人,畢竟他們兄弟幾人的身份就隻是尋常的民間商隊而已。


    他們幾人身為身份普通的商隊家主,能夠給咱們提供一些有用的消息就已經是非常的不錯了。”


    柳明誌輕笑著言語間,轉身朝著幾步外的椅子走了過去。


    “兩位舅舅,大哥。”


    宋清三人聞言,立即動身朝著柳大少跟了上去。


    “老臣在,陛下?”


    “三弟?”


    柳明誌不疾不徐地走到了擺放著茶水的桌案前,直接提起茶壺給自己倒上了一杯不知道已經涼卻了多久的茶水後,淡笑著迴頭朝著張狂三人看了過去。


    “舅舅,既然此事就隻是一個誤會而已,那麽傳書稍加斥責一下密探兄弟們的事情也就算了。”


    隨著柳大少口中的話音一落,張狂連忙對著柳大少拱了拱手。


    “陛下聖明。”


    柳明誌端起茶杯輕飲了一小口杯中的涼茶以後,一邊輕撫著手裏的茶蓋,一邊抬腳朝著自己的書桌走去。


    “兩位舅舅,大哥,誤會已經解開了,本少爺我這邊也就沒有其它的事情了,你們先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張狂,南宮曄,宋清三人聽到柳大少這麽一說,臉上的神情皆是不由地愣了一下。


    “啊?這?這這這?”


    “嗯?什麽?”


    “啊?三弟?”


    張狂率先反應了過來之後,連忙對著柳大少拱了拱手。


    “陛下,那什麽,那什麽,此事就這樣算了?”


    柳明誌將手裏的茶杯輕輕地放到了書桌上麵,笑吟吟地轉頭朝著張狂望了過去。


    “嗬嗬嗬嗬,舅舅,不就這樣算了咱們還能怎麽辦呢?”


    聽著柳大少淡笑著地反問之言,張狂神色有些猶豫地說道:“陛下,老臣鬥膽一問,咱們這邊不派人調查一下此事嗎?”


    柳明誌輕笑著擼了擼自己的衣袖,轉身朝著書架旁邊的大箱子走了過去。


    “大哥,文書。”


    宋清聞言,連忙疾步朝著柳大少走了過去。


    “哎,來了,來了。”


    宋清大步昂揚的走到了柳大少的身邊停下了腳步後,立即將手中的文書遞到了柳大少的身前。


    “三弟,給你。”


    柳明誌淡笑著接過了宋清遞來的文書,隨後一提自己的衣擺緩緩地蹲在了地上。


    “舅舅。”


    “老臣在,陛下?”張狂聞聲,立即朗聲迴應道。


    柳明誌動作流利的用繩子係好了手中的文書之後,直接提起一小摞文書朝著身邊的大箱子裏麵放去。


    同時,他笑嗬嗬地輕聲說道:“舅舅,本少爺問你,現如今咱們大龍的寶船隊在安危方麵有什麽問題嗎?”


    聽著柳大少詢問自己的這個問題,張狂眼眸輕轉地快速沉吟了一下後,看著柳大少輕輕地搖了搖頭。


    “迴陛下,根據目前的情況來說,海寧候他們那邊在自身安危的事情之上十有八九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陛下,老臣鬥膽說一句不太中聽的話語。


    如果說,老臣說的是如果。


    如果海寧候他們那邊若是真的遭遇到了什麽極大的危機了,老臣等人這邊肯定早就已經收到了海寧候他們的求援傳書了。


    可是,自從老臣等人上一次與海寧候進行了書信往來之後,直至今日老臣等人是既沒有收到海寧候普通的傳書,亦不曾收到過他求援的傳書。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雖然咱們暫時失去了海寧候他們的消息了,但是卻恰恰可以說明咱們大龍的寶船隊那邊現在是安然無恙的。”


    柳明誌輕輕地蓋上了身前大木箱子,笑嗬嗬地起身朝著書桌的位置折返了迴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舅舅,你剛才所說的這種情況非常的合理。


    那麽,本少爺我再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江河那小子現在已經收到了我讓舅舅你發給他的金雕傳書了,你說他最終會不會帶著他麾下的主要將領們趕來大食國的王城中麵見我這個大哥?”


    張狂聽著柳大少笑嗬嗬的詢問之言,登時忙不吝地點了點頭。


    “陛下,這個問題都不用想,肯定會的啊!


    倘若海寧候他並不知道陛下你們一行人現在已經身在大食國王城之中的事情,那也就算了。


    然而,當他知曉了這件事情以後,他又怎麽可能會不趕來大食國的王城中麵見陛下你啊!”


    柳明誌一甩自己的衣擺,動作大大咧咧地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麵,然後一臉笑意地抬眸朝著張狂望了過去。


    “舅舅,咱們的心裏麵現在所有想不明白的疑問,等到見到了江河那小子之時自然也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既然如此,那咱們又何必再去白白的浪費那個人力物力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舅舅,你說呢?”


    看著柳大少臉上那一臉笑意的模樣,張狂心思急轉地快速沉吟了一下後,瞬間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老臣明白了,陛下聖明。”


    柳明誌張著嘴無聲地輕籲了一口氣,隨後輕笑著伸出手端起了先前放在桌角的茶杯。


    “籲!”


    “兩位舅舅,本少爺我還是之前的那句話,今天的事情全部都是因為本少爺我過於疏忽了。


    故而,你們老哥倆的心中不必有什麽壓力。


    一句話說到底,今日之事純粹就是一個小小的誤會罷了。


    既是誤會,說開了也就沒有什麽事情呢。


    嗬嗬嗬嗬,兩位舅舅,辛苦你們倆又跑一趟了。”


    聽到柳大少這麽一說,張狂,南宮曄老哥倆急忙對著柳大少拱了拱手。


    “不敢,不敢,此來老臣的分內之事。”


    “陛下,食君之祿,為君分憂,這些都是應該的,都是應該的。”


    柳明誌淡笑著點了點頭,微微頷首地輕飲了一小口手中的涼茶以後,笑嗬嗬的將手裏的茶杯放迴了桌案之上。


    “兩位舅舅,大哥,本少爺我就不留你們了,你們該忙什麽事情就去忙什麽事情吧。”


    張狂,南宮曄,宋清三人聞言,彼此間頓時不約而同地的齊齊地對著柳大少躬身行了一個大禮。


    “臣等先行告退。”


    “嗯,去吧。”


    宋清三人微微頷首,徑直轉身聯袂直奔書房外走去。


    柳明誌目送著宋清,張狂,南宮曄三人的身影的離去以後,直接抬起雙手在額頭兩側的太陽穴上輕輕地揉捏了起來。


    “狗兒啊狗兒,你小子和寶船隊的數萬將士們可千萬不要有什麽事情啊!”柳大少在心中暗自念叨著安江河的小名,忍不住的暗自腹議道。


    與此同時,他的雙眸之中不挺著閃爍著清晰可見的擔憂之意。


    別看柳大少在張狂,南宮曄,宋清他們三人的麵前展露出一副神態很輕鬆的模樣。


    事實上,也隻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心中現在的壓力究竟有多大。


    可是,不管他心裏麵的壓力有多大,他都隻能裝作若無其事的去默默地扛著這份壓力才行。


    沒辦法,誰讓自己是大龍天朝的一國之君呢!


    “籲!”


    柳明誌無聲的輕籲了一口氣以後,隨手拿起了自己先前在齊韻到來之時倒扣在書桌之上的文書,聚精會神地看起了文書上麵的內容。


    大約過了七八個唿吸的功夫左右,柳大少便眉頭微皺地放下了手中的文書。


    看不下去,根本就看不下去。


    不對,不對,準確一點的來說應該是自己根本就靜不下心來去翻看文書上麵的內容。


    柳明誌舉起雙手在自己的臉頰之上用力地揉搓了幾下後,張著嘴大口大口深唿吸了起來。


    “吸!唿!”


    “吸!唿!”


    “吸!唿~!”


    當柳大少正在大口大口的深唿吸之時,書房的房門外忽地響起了齊韻清脆欲耳的話語聲。


    “夫君,你在忙著嗎?妾身現在方便進去嗎?”


    柳明誌聞聲,直接轉頭朝著房門處望了過去。


    “韻兒,是你嗎?”


    “哎,是妾身!”


    柳明誌聽著佳人語氣輕柔的迴應聲,用力地搖了搖頭之後,直接從椅子之上起身朝著書房外走去。


    “韻兒。”


    齊韻聽著自己夫君的話語聲,立即嬌聲迴應了一言。


    “哎,妾身在,夫君?”


    柳明誌大闊步的走出了書房以後,看著站在房門外的齊韻直接輕輕地揮了揮手。


    “韻兒,走走走,咱們打麻將去。”


    伴隨著柳大少口中的話語聲一落,齊韻絕色嬌顏之上的表情猛地一怔,不由地有些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聽錯了。


    “啊?什麽?夫君,你剛才說什麽?”


    看到了齊韻突然間神色愣然的模樣,柳大少笑容滿麵的伸出手直接牽住了佳人膚若凝脂的白嫩皓腕。


    “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韻兒,為夫我說,咱們繼續打麻將去。”


    齊韻被自家夫君牽住了白嫩的手腕以後,瞬間就從愣然之中迴過神來,旋即她登時笑顏如花的對著柳大少輕點了兩下螓首。


    “嗯嗯嗯,好的,好的,咱們繼續打麻將去。


    對了,對了,夫君你還是幫著鶯兒妹妹她打麻將嗎?”


    聽著齊韻嬌聲細語的詢問之言,柳大少頓時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好韻兒,這是必須的啊!


    為夫我之前已經答應了鶯兒,要幫著她把她先前輸掉的那些銀子給贏迴來,我自然是不能食言了。


    韻兒,這件事情可是你們姐妹們先前已經答應了好的了,你不會反悔了吧?”


    聽著自家夫君的反問之言,齊韻忙不吝的輕搖了幾下螓首。


    “不會,不會,妾身當然不會反悔了。”


    齊韻嬌聲言語間,直接輕轉著白嫩的玉頸看著柳大少故作神色嗔怪的嬌聲輕哼了一聲。


    “哼!”


    “臭夫君,你拿妾身我當什麽人了,你覺得妾身我會是那種出爾反爾的人嗎?”


    柳明誌聽著佳人語氣嗔怪的話語聲,當即樂嗬嗬地搖了搖頭。


    “沒有,沒有,為夫我可沒有如此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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