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機坪上密密麻麻,站著數百人。


    “怎麽會有這麽多人?”


    龐學林有些驚訝地看著停機坪上的人群。


    劉廷波也湊過腦袋,看著舷窗外的場景,說道:“龐教授,他們應該都是過來迎接你的。”


    “迎接我?!”


    龐學林有些不可思議。


    這排場,甚至比去年參加諾貝爾獎的頒獎典禮都要來得高了。


    數學界的那些書呆子能幹出這種事?


    劉廷波似乎看出了龐學林的想法,笑著說道:“龐教授,你恐怕低估了你自己在數學界的影響力。別的不說,如今全球研究龐氏幾何的數學家有多少人,我們學校的龐氏幾何研討班,數學界的年輕學者們擠破頭了都想進來,每年名額也就那麽十幾個,現在很多年輕的數學家都奉你為偶像呢……”


    龐學林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雖然如今在外界,普通人聽到龐學林的名字之後,第一時間就會將這個名字和鋰空氣電池以及諾貝爾獎聯係在一起。


    但是在數學界眼裏,龐學林這是在不務正業。


    有很多數學家認為,龐學林如果不去搞什麽鋰空氣電池,不去搞什麽超導體,以他的天賦,完全有可能取得更大的成就。


    “甚至還有人表示,龐學林如果專心於數學,有望成為數學界的上帝。”


    這句話最早是從法爾廷斯那邊流傳出來的,這位德國倔老頭在接受媒體采訪時表示,龐學林是既二十世紀的代數幾何教皇格羅滕迪克以後,數學界湧現的又一位超級天才。


    然後,他又補充了一句話:“可惜的是這家夥不務正業,否則,他能夠成為數學界的上帝。”


    龐學林聽到這種評價之後,也隻能搖頭苦笑。


    也不知道這次國際數學家大會,能不能見到這老頭。


    客機緩緩在停機坪停了下來,飛機艙門打開,舷梯車慢慢與飛機相連。


    隨後,隨行的空姐道:“龐教授,你們可以下機了。”


    龐學林點了點頭,在空姐的帶領下,起身率先走出了飛機。


    停機坪上迎接的人群中,頓時歡唿起來。


    龐學林走下舷梯。


    迎麵走來兩人,一個身材高瘦,頭發禿頂,另一個則挺著大肚腩,身高隻有一米六幾,走起路來一擺一擺,看起來有些滑稽。


    禿頂老者率先伸出手道:“龐教授,您好,歡迎來到聖彼得堡,我是本屆聖彼得堡國際數學家大會組委會主席馬塞洛·維亞納。”


    “主席先生,您好。”


    龐學林微笑著和馬塞洛·維亞納握了握手。


    緊接著,他將目光轉向另一位大肚腩老者,笑著說道:“肯尼主席,您好。”


    大肚腩老者微笑道:“龐教授,終於把你給盼來了。”


    這位大肚腩老者叫卡洛斯·肯尼,美國芝加哥大學教授,美國數學會會員,同時也是當下國際數學聯合會主席。


    接下來,龐學林在馬塞洛·維亞納和卡洛斯·肯尼的帶領下,一一和前來歡迎的大佬們握手問好。


    其中既有國際數學家聯盟的一些大佬,也有俄羅斯外交部副部長、聖彼得堡市市長等政要。


    與此同時,跟在龐學林身後的佩雷爾曼和望月新一,也同樣和迎接的人們一一握手。


    甚至相比於龐學林,迴到自己主場的,佩雷爾曼受到了更多的歡迎。


    畢竟佩雷爾曼同樣是一位成名已久的大佬,而且還是土生土長的聖彼得堡人,不久前更是與龐學林合作,搞定了霍奇猜想。


    特別是近期在數學界,佩雷爾曼從某種意義上說,風頭僅次於龐學林。


    如果放在兩年前,佩雷爾曼可能根本接受不了這樣的場合,理都不理直接走人。


    不過,在江城呆了兩年時間,時不時與龐氏幾何研討班的學者們接觸,他孤僻的性子好了不少。


    再加上這裏有是聖彼得堡,是佩雷爾曼的老家,迴到了熟悉的環境,佩雷爾曼倒是勉強接受了歡迎儀式。


    隨後,眾人登上俄方安排的車隊,徑直前往酒店。


    晚上,本屆國際數學家大會組委會專門設宴款待龐學林一行人。


    吃完飯,接下來自然沒什麽事做,眾人各自迴房休息。


    國際數學家大會要到八月八日才會開幕,這兩天還會陸陸續續有來自全球各國的數學家抵達聖彼得堡。


    眾人在酒店裏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吃完酒店的自助早餐,龐學林剛迴到房間,房門就被砰砰砰敲響。


    龐學林跑去開門,便看到佩雷爾曼和望月新一站在門口。


    望月新一率先開口道:“龐,格裏戈裏準備迴家一趟,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好啊,等我一下。”


    龐學林笑了起來。


    很快,他收拾完畢,跟著佩雷爾曼和望月新一下了樓。


    剛走到酒店門口,龐學林便看到,左亦秋和艾艾正手挽手聯袂走來,一邊走一邊還親密得說著話。


    龐學林有些好奇,也不知道這兩妹子是怎麽看對眼的。


    左亦秋跟在龐學林身邊時候,可很少表現出這種狀態。


    大多數時間她都比較嚴肅,心思有點重。


    在江城時,她和姚冰夏,齊昕的關係雖然不差,但遠遠沒有到親密這種程度。


    反倒是跟艾艾在一起的時候,龐學林隱約看到了左亦秋身上那種被刻意壓製住天性。


    “你們這是要去哪兒?”


    龐學林好奇道。


    聽到龐學林的聲音,兩人均抬起頭。


    艾艾率先笑道:“師父,我和左姐姐準備出去逛逛。”


    左亦秋也跟著問道:“龐教授,你們這是準備出門嗎?要不要我跟著?”


    龐學林笑著擺擺手道:“沒事,有周辰跟著去就行。今天放你一天假,你跟艾艾出去玩吧,記得別迴來太晚。”


    “好。”


    左亦秋點了點頭。


    艾艾笑著說道:“師父,那我們先走了。”


    說著,他拉著左亦秋,直接出了酒店。


    龐學林笑著搖了搖頭,對一旁的佩雷爾曼和望月新一道:“我們也走吧。”


    隨後,三人登上了在門口等候的車隊。


    這次出國,龐學林的安保等級完全按照高層領導人出行的規格配備,甚至連搭乘的防彈車,也是從國內空運過來的。


    龐學林倒有些無所謂,以他如今的能力,普通的暗殺根本對他構不成威脅。


    很快,車子啟動,朝佩雷爾曼此前居住的街區行駛過去。


    二十分鍾後,車隊在一處老社區附近停了下來。


    這個社區的建築風格帶有濃重的蘇聯時代氣息,周圍行人並不多,偶爾有人路過,也會好奇的打量龐學林一行人。


    社區附近的基礎設施有限,龜裂的柏油路麵,滿地的落葉,生鏽的公交站牌,看起來有些破敗。


    “格裏戈裏,這裏就是你從小長大的地方?”


    龐學林有些好奇道。


    佩雷爾曼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緬懷之色。


    “我們進去吧。”


    佩雷爾曼說道。


    龐學林點了點頭,對一旁的周辰道:“你們就留在外麵,我跟格裏戈裏、望月新一教授一塊過去。”


    “可是龐教授……”


    周辰有些猶豫道。


    龐學林笑道:“放心吧,我們的行程昨天就和俄當局報備過了,這裏麵的安全肯定被篩查過,而且周圍不是還有你們的俄羅斯同行嗎?”


    見龐學林態度堅決,周辰隻能無奈的點了點頭。


    龐學林和佩雷爾曼、望月新一同進入了這個破舊的街區。


    讓龐學林有些意外的是,佩雷爾曼並沒有直接帶他們迴家,而是先去了了一個隱藏在角落裏的小雜貨鋪。


    店主是個紅鼻子的大胡子老頭,對於佩雷爾曼的到來,顯得有些意外又驚訝。


    “格裏戈裏,好久沒見你了,聽說你去了中國,最近你還好嗎?”


    佩雷爾曼點頭說:“我還好,老韋德,給我來一包黑咖啡,三塊黑麥麵包,三根紅腸,哦,對了,再來一小瓶伏特加。”


    “好嘞,一共725盧布。”


    佩雷爾曼摸了摸自己的衣兜,臉上露出了尷尬之色。


    一旁的龐學林和望月新一也麵麵相覷,他們同樣沒有帶錢。


    老韋德似乎看出了他們的窘境,笑著說道:“格裏戈裏,東西你先拿著,就當是我請你們幾位大數學家吃東西了。”


    龐學林好奇道:“您認識我們?”


    老韋德指了指角落裏的電視,笑著說道:“怎麽不認識?您是龐學林教授,大名鼎鼎的鋰空氣電池發明者。你身旁這位應該是來自日本的望月新一教授,電視裏都有報道呢。”


    龐學林哈哈大笑,說道:“韋德先生,那就多謝你了。”


    “哦,對了,喝伏特加,你們沒有杯子吧?我再送你們三個杯子吧。”


    老韋德變戲法一般又摸出三個小酒杯,遞給了龐學林。


    龐學林接下。


    隨後,龐學林和望月新一提的食物,跟著佩雷爾曼來到了一處公寓樓下。


    距離公寓樓還有一百多米的時候,佩雷爾曼忽然止住了腳步,怔怔的看著前方。


    “格裏戈裏怎麽了?”


    望月新一好奇道。


    佩雷爾曼沒有說話,龐學林和望月新一順著佩雷爾曼的目光看過去,便看到在公寓樓下,一個四十來歲的女子正在樓道口徘徊。


    “格裏戈裏,你認識那女的?是你戀人嗎?”


    一旁的望月新一好奇道。


    佩雷爾曼沒有迴答,倒是龐學林幫著佩雷爾曼解釋了一下:“應該不是,我想有可能是格裏戈裏的妹妹。”


    龐學林之前專門調查過佩雷爾曼的資料,對於他的生平,知之甚詳。


    佩雷爾曼於1966年6月13日出生於蘇聯聖彼得堡的一個猶太家庭,父親是電子工程師,母親是小學數學教師。


    平凡的父母雖然不能給他提供優越的物質生活條件,卻給了他聰明而好學的頭腦。


    佩雷爾曼四歲時,對數字感興趣的他就開始埋頭啃著小學數學課本。


    六歲時,佩雷爾曼進入母親任教的小學學習。


    當時他已經能輕鬆自如地在腦子裏進行三位數的加減乘除時,而他的同學們才剛剛學會二位數以內的筆算。


    1982年,佩雷爾曼進入聖彼得堡第239中學學習,這是一所頗具數學和物理教學特色的學校。


    入學才三個月,他就參加國際數學奧林匹克競賽,並獲得了金牌。


    當時,這個十六歲的少年天才得到了有史以來的最高分———滿分42分。


    獲獎一個月後,這個數學神童就接到了美國一所大學的邀請,為他提供豐厚的獎學金。然而,他卻謝絕了赴美深造的邀請。


    中學畢業後,佩雷爾曼免試進入聖彼得堡大學數學係學習。


    大學二年級時,他選擇了數學中最複雜的研究方向———微分幾何學。


    同學們都一致這樣形容:他像外星人一樣聰明,對所學的專業都很精通。


    但他對自己的外表漫不經心,經常拎著一個裝滿書的破袋子,穿著一件磨出洞的衣服,頭發長長的也不去剪。


    他不吸煙,也不喝酒,大學幾年,他除了數學,連朋友都很少。


    1987年,佩雷爾曼考取了蘇聯科學院斯傑克洛夫數學研究所的研究生,並於1989年獲得博士學位後留在該所工作。


    周末他就迴家輔導讀中學的妹妹埃萊娜學習數學,晚上他就拉小提琴,妹妹唱歌跳舞,而父母就是他們的觀眾,一家四口其樂融融。


    後來他的妹妹後來也成了一名數學家,在瑞典著名的卡羅琳醫學院從事生物統計學研究工作,這與佩雷爾曼的影響不無關係。


    然而原本生活平靜的一家人,隨著蘇聯政局變動,佩雷爾曼家庭也發生了重大變故。


    蘇聯解體後,不少在蘇聯生活的猶太人都移民以色列。


    1991年底,佩雷爾曼的父親和妹妹也加入了移民的行列,可他的母親卻堅決不願離開俄羅斯,雙方最終分道揚鑣。


    這件事對佩雷爾曼打擊很大。


    從那時起他就將自己封閉起來,並決心永遠不離開自己的母親。


    佩雷爾曼的性格會變得如此孤僻,又不合群,她父親以及妹妹的離開,應該有很大的關係。


    也就這兩年,來到江城大學之後。佩雷爾曼的性格才稍稍變得開朗了一些。


    “龐教授,新一,我可能有點私事,需要處理一下,你們在這裏等我吧。”


    龐學林點點頭,說道:“你去吧。”


    佩雷爾曼走上前,跟那女子說了兩句,很快,兩人進了樓道。


    “龐,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望月新一道。


    龐學林笑了起來,指著不遠處小花園內的石桌石椅道:“我們去那裏坐會喝點小酒,等格裏戈裏出來。”


    “行。”


    望月新一說道。


    接著,兩人便徑直來到石桌前坐下,將剛買的食物擺在上麵。


    龐學林直接用手指甲將紅腸的薄膜撕開,又打開伏特加,給自己和望月新一一人倒了一杯。


    這時候是聖彼得堡的八月,平均溫度隻有二十來度,不冷又不熱,非常舒服。


    兩人就著紅腸,一邊喝酒一邊聊著天。


    伏特加屬於超高濃度白酒,基本上就是一股酒精味,沒有國內白酒那種醇香。


    望月新一喝了兩口就有點受不了了,反倒是龐學林,一邊喝酒一邊就著紅腸,有滋有味。


    他基本上不挑食,有啥吃啥,當然,土豆除外。


    火星救援世界連續吃了七八年的土豆,那種滋味龐學林至今難以忘懷。


    大約過了兩個多小時,佩雷爾曼終於和那名女子終於從屋子裏出來,來到了龐學林和望月新一所身前。


    “龐教授,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妹妹伊蓮娜。”


    “伊蓮娜女士,您好。”


    龐學林和望月新一分別與伊蓮娜握握手。


    伊蓮娜麵露笑容道:“龐教授,新一教授,你們好,謝謝兩位這段時間對我哥哥的照顧。”


    龐學林笑了笑,沒有說話。


    這時,伊蓮娜將目光轉向了佩雷爾曼。


    佩雷爾曼沉吟片刻,說道:“龐教授,等國際數學家大會之後,我想跟你請個假。”


    “怎麽了?”


    龐學林微微一愣,有些好奇道。


    佩雷爾曼說道:“我父親去世了,我和妹妹商量了一下,打算將他的骨灰從以色列帶迴到聖彼得堡和我母親安葬在一起。”


    龐學林說道:“沒問題,到時候有什麽幫忙的盡管說。”


    佩雷爾曼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容,點了點頭。


    這時,伊琳娜道:“格裏戈裏,那我就先不打攪你了,有什麽事電話聯係,這段時間我都會在聖彼得堡,等國際數學家大會結束之後,我會打你電話,到時候我們一起去以色列……”


    佩雷爾曼點了點頭,沒再多說。


    伊蓮娜走後,龐學林和望月新一又去佩雷爾曼的家裏坐了一會兒。


    佩雷爾曼的家是一個隻有兩個房間的兩居室,其中一間被佩雷爾曼改造成了書房,一年多沒住人,屋子裏除了多了點灰塵,整體還算整潔。


    其中給龐學林留下印象最深的就是書房裏的書架,從地板到天花板,密密麻麻擺滿了各種書以及手稿,上麵寫滿了各種各樣的公式。


    龐學林想象著十多年前,佩雷爾曼在這樣的環境下證明龐加萊猜想的場景,對這家夥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外界對佩雷爾曼的評價大多是性格古怪,孤僻自閉,淡泊名利。


    佩雷爾曼1993年到美國做訪問學者到時候,曾經解決了多個數學難題,其中包括著名的“靈魂猜想”。


    其出色的成很快就引起美國數學界的關注。


    加州大學、斯坦福大學、麻省理工、普林斯頓大學等一批著名學府高薪聘請他任教,但都被他謝絕了。


    一年後,他迴到聖彼得堡的斯傑克洛夫數學研究所工作。


    由於他在數學上的成就,歐洲數學會於1996年給他頒發“傑出數學家獎”,但被他拒絕。


    2002年和2003年佩雷爾曼在網站上張貼三篇論文,成功破解了數學界七大難題之一的龐加萊猜想。


    此事震驚整個數學界,2004年斯傑克洛夫數學研究所推薦他當選俄羅斯科學院院士,同樣被他拒絕了。


    次年,他辭掉了該所的職位。


    2006年8月在西班牙馬德裏召開的國際數學大會上,國際數學聯合會(imu)決定將菲爾茨獎授予佩雷爾曼。


    然而,麵對這巨大的榮譽他同樣選擇了拒絕。


    從某種意義上說,數學就是佩雷爾曼的全部,任何影響他研究的行為,他都會拒絕。


    這就是他當年證明龐加萊猜想後,為什麽會同意前往美國哈佛、加州理工、普林斯頓等大學作報告,卻沒時間去參加國際數學家大會的頒獎典禮。


    因為對他而言,這完全就是在浪費時間。


    甚至於佩雷爾曼之所以願意接受自己的邀請,前往江城大學工作,更多的是看重自己的龐氏幾何,而非江城大學所能給他提供的環境。


    當然了,在江城大學這兩年,無論是,龐氏幾何研討班的學術環境,還是江城的生活環境,顯然都讓佩雷爾曼感到滿意。否則以佩雷爾曼的性子,恐怕早就返迴聖彼得堡,重新過他那種離群索居的生活了。


    而且龐學林也能隱隱感覺到,江城大學這兩年的生活,佩雷爾曼對待學術的態度也有了不少改變。


    否則他壓根就不會接受這次國際數學家大會的邀請。


    ……


    三人一直在佩雷爾曼的屋子裏呆到傍晚時分,這才返迴酒店。


    結果龐學林剛迴自己房間,沒過多久,又有一堆老熟人找上門來。


    為首的便是望月新一的老師,來自德國的大佬法爾廷斯。


    此外,還有彼得·舒爾茨,皮埃爾·德利涅,丘成桐等老熟人。


    這些老熟人到來,龐學林自然要和他們會一會,望月新一和佩雷爾曼也被拉了過來。


    晚上的時候,眾人在酒店的會議室內進行了一場小型的冷餐宴。


    一邊聊天,一邊討論著不久前佩雷爾曼和龐學林共同發表的那篇關於霍奇猜想的證明論文。


    龐學林還專門把在外麵瞎晃了一天的艾艾也找了過來,介紹給這些大佬認識。


    這也算是為艾艾今後在學術界的發展積累人脈。


    一直到晚上九點,這場冷餐宴才順利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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