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從不敢言語。

    睿王繼續迎著陽光看石頭,璀璨光亮的鑽石光芒仿佛攝入他純黑的眼底。

    鑽石?!

    是個好名字!

    睿王將鑽石拋起然後輕鬆握在掌心,隨意吩咐:

    “傳話出去,本王收集這種石頭。”

    “是,王爺。”

    隨從對睿王殿下的命令沒有任何異議。

    喜歡了,收集也沒啥。

    比起王爺以前的古怪命令,這已經算是很尋常了。

    “讓我進去,我來找阿澤,讓我進去!”

    “王爺請稍後,我家王爺正在處理政務。”

    大帳門口,趙王同李侍衛等人對峙。

    入宮都是大搖大擺的趙王竟是奈何不了外甥的侍衛?

    趙王深感丟人,跺腳嚷嚷:“阿澤,我是你舅舅啊。”

    營帳中走出侍衛,“王爺讓您進去。”

    趙王這才高興起來,快步進了營帳。

    慕容澤慵懶坐在主位上,緩緩寬著茶水。

    雖然慕容澤隻住營帳,不去廣州城。

    但是營帳的擺設鋪陳可是極為華麗。

    大顆的寶石,以及拳頭大小的夜明珠隨處可見。

    軟塌上鋪得錦緞被褥,據說每年也隻得個十匹的雪緞竟被慕容澤做了被麵!?

    趙王惋惜搖頭,若是把雪緞送給女子做一身衣衫,一親芳澤怕是很容易。

    莫怪外甥不進女色,就阿澤這糟蹋好東西的性子,且不解風情的言行,哪個女人肯在他身邊?

    還不得比他嚇死?

    阿澤一旦瘋狂起來……趙王打了個哆嗦,仿佛麵前突然出現地府閻羅一般。

    趙王又看了一眼外甥,嘀咕一句單憑阿澤這張臉,女人都得往他身上撲!

    也無須贈送女子雪緞同珠寶首飾。

    “都是慕容家的子孫,怎麽你小子就這麽俊美?我家老五都比不上你。”

    趙王悶悶說道:“你娘隻是清秀而已,許是連清秀都算不上,你爹……”

    “趙王的訓練完成了?”

    慕容澤長而濃密的眼睫微動,緩緩開口卻是詢問自己的隨從。

    趙王直接跳起來,五大三粗的身材站起來好似一隻大熊:

    “你少來折騰我,如今天下承平,安穩得很,已無須再征戰了,你給我那個訓練計劃簡直……要了我的老命!”

    因為慕容澤的安排,趙王已經好幾日吃不香睡不好了。

    更沒空去城中喝酒品美人。

    “老五就算了,你安排人訓練他,我也願意他吃點苦頭。”

    趙王氣勢洶洶,殺氣騰騰,擺出一副同慕容澤不肯罷休的氣勢:

    “我征戰多年,如今咱們家得了天下,也該享受一二,一群宵小之輩翻不起風浪。”

    “我是長輩,阿澤,書上都說你得孝順長輩!”

    慕容澤看了趙王一眼。

    趙王底氣立刻卸掉一大半,“……除了陛下之外,我也養過你幾日,你小時侯還騎在我脖子上過。”

    “嗯。”

    慕容澤勾起嘴角,“除了陛下之外,幾個舅舅,我也都報答過呢。”

    趙王頹然坐下來。

    沒錯。

    慕容澤對他,對他的兄弟們都他奶奶有救命之恩!

    這次南下剿匪平叛,不是慕容澤果斷,他怕是很難這麽輕鬆就抓到那群該死的前朝餘孽。

    更不可能將功贖罪得到陛下的獎賞,畢竟出京前,他可是才惹惱了太後娘娘。

    阿澤也是幫他在太後娘娘麵前求過情分。

    “練好平衡,您才能不再暈船,習慣海戰。”

    慕容澤聲音很冷淡,“別以為前朝餘孽掌握了比我們更快更堅利的戰船就能為所欲為,舅舅,我同陛下一樣,不喜歡被人威脅!”

    慕容澤放下茶盞,“早晚有日,我當親率大軍踏平他們的老巢!登上那一片海島。”

    “好,阿澤是個有誌氣的,皇上同我們沒白疼你。”

    趙王舔了舔嘴角,“你去打海戰,我留在南邊隨時支援你。”

    他一臉菜色,不安動了動身體,“我這把老骨頭上不了船。”

    跨海作戰?

    趙王是拒絕的。

    暈船的感覺讓他想死!

    “即便做後援,舅舅也該多做一些訓練,我送去的訓練計劃也是為舅舅早日適應。”

    “……阿澤。”

    趙王湊近了一些,仿佛外甥臉上的汗毛都能看個清楚,“最近我總覺得你不大對勁,火氣有點大,現在又沒有戰事讓你發泄,你……你也別忍著,其實女子也能消火。”

    “城中的千金小姐,還是青樓名妓,隻要你看得上,我立刻讓人帶過來伺候你!”

    “阿澤,我同陛下都擔心你……你憋壞了,咱們慕容家男人就該征服最漂亮的女人。”

    慕容澤眸色一暗,眼白漸漸染上一抹血紅。

    趙王連著後退了幾步,“阿澤,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仿佛背後有人追殺趙王一般,趙王飛也似得跑出了營帳。

    大步奔跑出很遠,趙王才能緩口氣,擦拭額頭的冷汗。

    阿澤住軍營再適合不過,起碼這些跟著阿澤出生入死的將士都能扛住阿澤突然發狂。

    這要是在城裏,阿澤毀了那座城也不奇怪。

    “爹,您同睿王說了嗎?讓他把派來督促我訓練的人叫迴去?”

    趙王五公子累成一條狗,“這日子我是一刻都過不下去了。”

    趙王撓了撓頭,“我忘了!”

    “……爹……”

    “叫什麽叫?”

    趙王一巴掌拍在兒子肩膀上,“你有本事你直接去同阿澤說啊,你行你去,往後你別找我。”

    “你說你同阿澤也查不了幾歲,戰功不如他聖寵不如他,兩宮太後把阿澤當做寶貝疙瘩,甚至就連相貌也不如阿澤,本王白養了你們一群蠢材,不說給本王臉上添彩,還讓本王同你們一起遭罪。”

    趙王狠狠罵了隨行的兒子們一頓,心中泛起酸澀遺憾。

    他兒子們都已經習慣了。

    畢竟父親在睿王那裏受了鬱悶驚嚇,總會拿他們出氣。

    從小到大,慕容澤就是壓在他們頭上不可逾越的高山。

    他們所有的不服氣早就在一次又次的打擊中煙消雲散了。

    事到如今,和慕容澤同輩的人沒一個敢針對睿王。

    其實連趙王等做舅舅的人都認輸了。

    隻可惜慕容澤不是陛下的親子!

    這也是陛下最為遺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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