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記起來了,人被房子埋著,這人寧願先把所有木頭移開摞好,都不把他先拉出來。斯然道:“最讓我印象深刻的還是那一次,我在附近修煉,你在屋內沐浴,不知為何你偶有所感,頓悟之後進階,然後——”顧淩飛快道:“夠了!別說了!”斯然無辜:“那你相信我是斯然了嗎?”顧淩沒直接迴答:“那你怎麽……怎麽像變了個人一樣?”斯然含糊道:“遇到了點意外,撞到了腦子,然後就這樣了,嗯,感覺世界都清晰了不少。”他可沒說謊,被丟下坑洞的時候,這個身體確實撞到了腦子,到現在後腦勺都還有點隱隱作痛的感覺。束縛住顧淩的靈力繩索也被散去了,他撿起自己的劍,小心地重新掛迴了腰間,麵無表情道:“那你來這裏幹什麽?找我算總賬?”斯然:“……你是怎麽得出這個結論的?”翻了翻記憶,他和這個顧淩相處的雖然不算好,也不差啊?斯然頓時覺得有點頭痛,也許他一時興起過來找顧淩就是個錯誤,但是來都來了,還是嚐試一下吧。於是他簡單地把目前的情況說了一遍,重點放在邀請顧淩一同前去劍宗上麵。顧淩怒道:“你讓我當你的雜役!?”斯然就知道他會在這個點炸:“你現在不就相當於仙昀宗的雜役嗎?同樣的雜役,劍宗的總比仙昀宗要好吧?”顧淩:“……”斯然微笑:“凡事要向好處想想,你現在十七歲了,修為也到了築基,在仙昀宗還是這樣的待遇,不如換個環境,說不定能有意外的收獲呢?”顧淩扯了扯嘴角:“那你都十八了,還在煉氣,怎麽說?”斯然:“我們能不人身攻擊嗎?”“不去,”顧淩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塵,“就你這情況,去劍宗也是寄人籬下的份,想著帶上我?還不如好好想想自己,劍宗可沒一個斯行風給你提供那麽多資源,別一輩子在煉氣,讓人笑話。”哇,好一個傲嬌。斯然歎了口氣:“行吧,那算了,看來我在劍宗也會是孤零零一個人了。”顧淩:“……”斯然:“我一個五靈根,哪裏用得上那麽多修煉資源,根本吸收不了啊,斯行風給我的還有好多沒用掉呢,唉,看來未來的一百年,我隻能在無盡的寂寞中度過餘生了。”顧淩:“……”斯然:“我把你當成唯一的朋友的,現在又隻剩我一個人了,難道我的人生真的就這麽悲慘嗎?嗚,算了,活著還有什麽意思,不如死了算了。”顧淩:“……”“你能不能有點骨氣!?就這點事,”顧淩實在是受不了了,手一用勁,差點把門框給掰下來,“行,我去!”作者有話要說:  斯然:其實有一個問題,我藏在心裏很久了,一直都沒有問——顧淩:有話就說。斯然:你這個“我去”二字,到底是個語氣詞,還是個正經的代詞+動詞?顧淩:……第7章 斯然覺得自己犧牲太大了。又是賣慘又是裝弱,才把顧淩從那個破爛小木屋裏麵給挖了出來。就這樣,挖出來的顧淩還是一個滿臉寫著不高興的顧淩,他拉著一張臉,擰著眉,隨意在屋內走了趟,塞了點東西在儲物袋裏,就算是收拾好離開的行李了。至於斯然,他沒什麽好收拾的,原來的三魄就是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住的屋子裏就一張木板床,簡陋到令人窒息。就連謝容卿,都被斯然四麵光禿禿的屋子給震驚到了。謝容卿忍不住問:“難道你走的是……傳聞中的苦修路線?”修真界有一群人,信奉身體上的痛苦會帶來精神的升華,他們注重磨礪自身,摒棄一切享受,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怎麽清苦怎麽來,最有特點的就是這群人的居所,比起不注重日常生活享受的劍修還要誇張,常常是一個石洞裏鋪一張石凳,就算是一個住所了。斯然神情複雜:“你見過我這種修為的苦修者嗎?”謝容卿被斯然熟練的自黑一噎:“沒有。”斯然道:“其實我走的是傳聞中能省則省的貧窮路線。”謝容卿:“……”謝容卿想了想斯然那幾個滿是靈石的儲物器具,幽幽道:“你這算是貧窮?”斯然算了算自己苦逼的五靈根修為所需要的修煉資源,歎氣道:“算是吧。”謝容卿下意識地捏住腰間的儲物袋,覺得自己受到了傷害。拿什麽來拯救你,劍修的貧窮。最終,斯然抓著頭發在屋內晃了幾圈,還是把這張承載了他十多年歲月的木板床給收了起來,留作紀念。等到臨走的時候,他還興衝衝地想著能不能試試傳聞中劍修獨有的禦劍飛行,就看見雲漠召出一個巨大的舟形飛行靈器。他滿腔興奮隨著一步一步踏入飛行靈器的步伐,而漸漸消散於空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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