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冷情並不迴頭,隻說:“坐迴去。”語畢,又是一鞭落與馬身,馬兒吃痛,猛地揚蹄前奔。

    流水暗乎:“好險。”幸虧有防備,不然又跌進車裏。雖多不下“開車”大權,一股味道卻竄進鼻中,令她幾欲作嘔。什麽味兒?隻一愣神兒便已明白,味道自冷情身上發出。“停車!”

    殺手冷情那是言聽計從之人?

    “停車!”流水扯聲高喊,後一句便是語不驚人死不休:“我尿急。”車一停,流水一副色兒女樣兒顯露無遺--撕扯人家衣服之餘還不忘調侃:“啊,你看這胸肌,多發達呀、、、、、、、?”當然這不是她的目的。

    冷情像是從來沒有遇見過被女人霸王硬上弓的情況。(切,難不成他還被男人霸王硬上弓不成?)一時的愣場反倒讓她得了手;“啊、啊、啊、、、、、、、你、你、你、、、、”還真是冷呀!

    對自己也這麽的冷酷!

    到底是什麽事情令我們一向從容、淡定的妖精美女激動成這德性?

    原來,某人身上的傷口,已經呈潰爛趨勢一往無前的漫延,中間是黑的,黑紅、紫紅、深紅、紅、粉紅、白,這些顏色以中間開花之姿展現,真是令人歎為觀之呀!

    不知怎的?瞪著這樣的傷口,流水居然聯想到抗日戰爭時期那些因缺少醫藥而咬牙堅持的勇敢的戰士。

    可、可他身上有藥的呢!“你不會是從第一次包好,就沒有換過藥吧?”

    冷情卻不作聲,甩開她拉著他的手,收攏衣襟。

    這一下可惹火了從來視生命為無價寶的人,不過她還是很自豪的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和聲細語:“你這孩子,真是不會照顧自己呀!”經常返迴孤兒院照顧人的流水說出這句已經成為口頭禪的一句話。內心還誇自己真是有道德,有修養,有內涵,這樣還能耐著性子說話。

    不過,似乎某人並不領情,反手將她塞到車裏,揚鞭欲走。

    這,不是咱沒有氣質,是這家夥太有氣死人的本質了。

    “你這個王八蛋,你要是敢走,我、我就從車裏跳下去。”車子終是沒有走出,流水底氣更濃。:“冷情,你給我滾進來!”

    冷情並沒有進去,兩個人便如此僵持。

    過了好久,自車中傳出壓抑的哭訴,就因為壓抑,反倒更讓人動之以情“你這個笨蛋,混蛋,蠢蛋,大白癡,人的命都是單行程,隻有一次,沒有誰會對誰的命負責,自己還不關愛自己,真不知你這人怎麽在這生物鏈裏活下來、、、、、、”

    人的生命隻有一次?那剛剛誰喊著跳車的?

    人的生命隻有一次?沒有人給他說過,也沒有人這樣哭喊著讓他珍惜,他的命從來都是不值錢的。

    沒有誰會對誰的命負責?那麽看到他傷口腐爛為何發火?

    流水一直哭訴,很擔心人家一揚鞭,馬車前進,那她要不要真的跳車呀?

    唉!千萬不要讓她揮出一拳打在空氣裏,那多沒有麵子呀!

    “我們就是晚一天到又能怎麽樣兒呢?晚十天又能怎麽樣兒呢?你幹什麽趕的像投胎一樣?到底兒了,你掛了,你讓我找誰報仇去呀?你真是大笨蛋、大笨蛋、、、、、、”

    車簾子突然被掀開,露出某人無奈的臉。卻看見笑的明豔的女人一勾手攔上他脖子,使力將他拉進車裏,這中間他居然沒有想著反抗?

    “這才乖嘛!”聲音裏不掩勝利的喜悅。

    揮手在某人腰間一摸,一包瓶瓶罐罐撈在手裏,打開一瓶湊到鼻端一聞說:“你這孩子真是讓人擔心。隨身帶著要也不知倒這麽一下。不知道是懶呢還是我虐待你。”絮絮叨叨的邊說邊流露出色女表情扒人家衣服。

    一點點的擦去腐血,均勻的撒上藥粉,一邊還嘴上說著:“乖,姐姐下手很輕的,不疼不疼,很快就好,乖、、、、、、、”心裏想的卻是我這是算很有奴性呢還是很有做白衣天使的潛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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