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為這座養老院,我們十年來如一日,每年都要花費十幾萬,現在卻可能要被迫關門!”


    “我不是心疼錢,我隻是為這些無家可歸的孤寡跟殘障老人感到無奈,養老院一關,他們要怎麽活,他們隻是想要活下去,他們有什麽錯?”


    “還有我的礦場,有幾十名礦工,礦廠一旦關門,這幾十個家庭,下一頓飯都要餓肚子了!”


    在那座破院子裏,有七八個老人,坐在院子裏曬太陽,其中還有幾個都是殘障老人。


    麵對眼前的幾個跑過來采訪他的記者,柴衛海是聲淚俱下的控訴某公司的罪行。


    拿著相機拍照的記者,看著眼前的破院子,實在是不知道,所謂的每年花費十幾萬,都是花到哪裏去了。


    “柴先生,你確定這座養老院,已經開了十多年了嗎?”


    有名記者,一臉疑惑的向著柴衛海問道,他跟泉城本地的慈善公益部門,也是打過交道的,可之前從未聽到過柴衛海這座養老院。


    話音落下,狗腿子鍾老三就走過來,將那名記者,給拉到了一旁,將一封鼓鼓的信封,給塞到了那名記者口袋裏。


    等到拍照采訪結束後,那些記者離去,柴衛海一屁股坐了下來,“累死老子了!”


    “柴老大,今天還有兩批記者,想要采訪你,現在這事,已經開始在泉城開始傳開了!”


    鍾老三向著柴衛海說道,從泉城都市民生報之後,不管是因為正義感,還是為了大新聞,陸續有好幾家媒體跟記者跑過來,對柴衛進行采訪。


    柴衛海的名聲,一時間倒是漲了不少,而在柴衛海的嚷嚷下,被征收地皮的那些人,也有些鬧哄哄的,認為征收價格太便宜了。


    不過鍾老三卻也有些擔憂,柴衛海這邊鬧騰起來了,赤兔電動自行車卻沒有動靜,讓鍾老三也不免有些擔憂。


    “柴老大,會不會鬧騰的太大了?”鍾老三也不免擔憂的問道。


    柴衛海卻不在意,“赤兔電動自行車可已經砸了不少錢進去,我隻問他們要五百萬,多要一分錢了嗎?!”


    柴衛海用出了電影黑金中的那副“多要一分錢了嗎”的經典表情,“現在赤兔公司工地停工一天,損失都要比給老子那五百萬要多!”


    “要是還不給,老子就讓人堵了他們的工地!”


    柴衛海向著坐在院落裏,看向他目光,滿是畏懼的那幾個老人說道。


    光車馬費,這幾天時間,柴衛海就前前後後就花了不少錢出去,這要是沒拿到錢,那柴衛海可是虧了,對於他這種人來說,沒訛詐到錢那就是虧了,更別提從口袋裏往外掏錢了。


    柴衛海感覺,赤兔跟關鎮明那邊,應該是扛不了多久,到時候輿論聲越來越大,而且停工一天,損失都比給他的錢還多,這正常人,都知道該怎麽選吧!


    ……


    正在柴衛海那邊,還在尋思,怎麽繼續拱火的時候,泉城市府這邊,彭懷誌卻是臉色鐵青。


    “到底是怎麽迴事?”


    彭懷誌滿臉狐疑向著心腹白祥儀看去,他接到關鎮明的電話時,說實話都有些懵。


    然後瞬間升起一個念頭,這後麵,是不是有人在用手段,給他添堵,或者說,借機給姚正儒下馬威!


    雖然彭懷誌是本地派的代表人物,但不代表,泉城的江湖,所有人都跟他一條心,也不代表,所有人都想要跟彭懷誌一般,願意為姚正儒鞍前馬後做事。


    姚正儒的到來,對於泉城來說,也是一場權利的洗牌,有人上位,就有人下位,而下去被邊緣化的人真就甘心,肯定是有人對姚正儒不滿的。


    所以,聽到關鎮明的話後,彭懷誌第一個念頭,是不是,有人想要跟他鬥法了,第二個念頭就是惱火,作為本地派的話事人,他如果連派係人馬都管不住,那有什麽資格跟姚正儒共事,姚彭配,豈不是成了笑話!


    關鎮明沒有給姚正儒那邊打電話,而是打給彭懷誌,彭懷誌知道,這也是關鎮明在試探,是不是他這邊在暗戳戳下的黑手。


    嘴上說著不會撤資,但關鎮明話中的意思簡直不要太明確,真要是出了問題,那赤兔電動自行車項目,可也不是不能走!


    “祥儀,你親自去一趟,查探清楚,到底是怎麽迴事,讓警署、檢查等部門,跟你一起去!


    再讓宣傳科的人過來,我要知道,泉城都市民生報到底是怎麽迴事!”


    彭懷誌一條條命令下了出去,作為本地派,能待這麽多年,彭懷誌的手腕自然不必說。


    ……


    礦場那座小院子裏,幾個人在一起打牌,鍾老三就著花生米,喝著小酒,想著晚上,要不要去城裏,找老相好廝磨去。


    “柴老大帶著人,去把項目部給堵了,有不滿征收價格的人也過去了,泉城建工老總,都到現場去了!”


    一名打探消息迴來的小弟,向著鍾老三說道,正抓著花生米的鍾老三,也是愣了一下,他沒想到,竟然鬧騰的這麽大了。


    “不過,我聽到一些消息,聽說赤兔電動自行車公司,好像不願意投資了,要搬到其它地方!”


    那名小弟向著鍾老三,說著打探出來的小道消息。


    但一聽這話,鍾老三神情猛然一變,一把揪住了小弟脖頸衣服,“你說什麽,赤兔公司要搬走?”


    “我不知道,我隻是聽到一些消息!”


    鍾老三猙獰的神情,嚇了小弟一大跳,連忙結結巴巴的說道。


    “壞了!”


    鍾老三心頭有種不妙的感覺,他感覺要出事了,這種小道消息,不管是誰放出來的,是試探還是轉移視線,都有些太嚇人了。


    鬆開小弟,鍾老三說道,“我要去市區一趟,今天不迴來了!”


    說完,將自己存的錢財等細軟收拾好,騎了一輛摩托車,便頭也不迴的離開。


    ……


    這些天原本是泉城風光無限的時候,經濟上,被膠州等地壓製了多年,現在引進了赤兔電動自行車的大項目,一時間在齊魯大地是聲勢大漲。


    但就在這時,突然間就傳出,赤兔電動自行車的地皮征收出現問題,赤兔公司可能要搬遷走的傳聞。


    這消息一出,是徹底讓齊魯各市都是一陣茫然,雖然有人猜測,這是赤兔電動自行車,因為最近輿論,而放出來的煙霧彈,或者說是以退為進的逼宮。


    可對於齊魯其它市府來說,可不管是不是煙霧彈,一時間,以膠州等首的萊州、鳶都等齊魯各地,都向著赤兔電動自行車公司,拋出了橄欖枝。


    甚至有殺人誅心的,直接宣布,隻要赤兔願意來,那當地,可以以一塊錢的價格,把地皮送給赤兔使用,至於稅務等方麵的優惠,更不用提了。


    “什麽都沒查出來?”


    泉城市府辦公室內,彭懷誌不滿的向著白祥儀問道。


    白祥儀也有些鬱悶,“我這邊,已經查探了不少人,市府是有些人,跟那個柴衛海走的近,但那些人還沒膽子在赤兔項目上動手腳!”


    “宣傳科那邊怎麽說的?”白祥儀也問道。


    提起這個,更是讓彭懷誌一陣惱火,“宣傳科的老張,我看是老糊塗,真該迴家帶孫子了,那個都市民生報的記者,揚言是輕信了姓柴的話,我看是車馬費把腦子都給糊住了!”


    彭懷誌是想查探一下,柴衛海後麵還有沒有人,結果兩處都沒查探出來,彭懷誌也不願意再等了下去,準備快刀斬亂麻,不準備把事情再拖延下去了。


    拿起電話,彭懷誌向著電話那頭說道,“給我接通泉城警署,對於在泉城敲詐勒索、擾亂社會秩序等勢力團夥,要嚴厲打擊!”


    ……


    “鍾老三去城區了?”


    堵門折騰完迴來的柴衛海,聽到鍾老三去了市區,不滿的說道,“管不住褲襠的玩意,都什麽時候了,還有心思找娘們!”


    “把那些老家夥關進去,給放點吃的,明天還用的上他們,再鬧騰幾次,我不信他們敢不給錢!”


    柴衛海讓人搞來了一桌子肉跟酒水,準備大快朵頤,他今天折騰的都沒時間吃東西。


    “砰砰!”


    剛吃了幾口,院門突然被敲響,柴衛海一肚子火氣,但以為還是有記者跑過來,向著手下說道,“你告訴外麵的記者,今天不接受采訪了!”


    院門剛一打開,剛才開門的那名小弟,就被幾個大漢,迭羅漢一樣給壓在了身下。


    突然的變故,讓院落裏的一眾人根本沒反應過來。


    喝了幾杯貓尿的柴衛海,這時候反應遲鈍,看著湧入院子裏一眾全副武裝的大漢,也搞不清狀況,還向著其中一個有些眼熟的人喊道,“王哥,這是怎麽了?”


    被柴衛海喊到的人,臉立刻都是綠了,他是周邊警署的人,跟柴衛海打過幾次交道,可交情真談不上多好啊!


    “柴衛海,你的事犯了!”


    說著,被叫做王哥的人,一馬當先衝了過去,一幫大漢也都撲了上去,眼前柴衛海這些人,在他們眼中,可是行走的軍功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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